“呵呵!”刘冰冰宛尔一笑,头发轻甩甩,狡黠地眨着眼睛回答:“这辆车是我刚买的,为了去北京,这一阵加班学开车呢,驾照是前几天刚托人办的。你么,今天有幸做我的第一个乘客。”“不会吧,你第一次上道啊,喂,你小心点。”刘冰冰故意晃了下,欧阳风赶紧说道。“看你这样子,哪还像个大哥。骗你的了,车我早就会开了。呵呵。”“哦,那你还是开慢点,我还年轻呢。”欧阳风低声嘱咐着。刘冰冰今天上身也是穿一件浅褐色的貂皮褂,和欧阳风一样,应该是特制的情侣衣,下面是牛仔裤,白色旅游鞋,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很迷人,和平时见到的判若两人。车开上了高速,竟然慢慢地下起了雪,不大,并不影响车辆的行使,但却会让人的心情飘渺起伏。车上两人看着外面,有些凝神,半晌儿刘冰冰说道:“这样的天气很美,你喜欢吗?”“恩,雪舞的世界让人心绪宁静,很想去身入这一片洁白,洗涤身躯,洗涤思想。雪飘在身上的感觉,很轻盈,很温柔,像爱人的手。”欧阳风柔声回道,“冰冰,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是白雪公主,永远属于洁白的世界。”他的眼神看向刘冰冰,无比温情。刘冰冰心里涌上感动,她扭头看了欧阳风一下,眼睛里微微红起来,她轻声说道:“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声音里充满着果敢。欧阳风温柔地看着她,嘴里低吟起来:“下雪了,不大;雪花,飘飘洒洒;漫天飞舞;在半空里,勾勒出;一个仙子的模样;自天上,徐徐落下;她穿着白色的裙衣;衣襟和长发一起;在风雪里飘扬;如一朵绽开的百合;白皙端庄的脸庞;在冰冷里微现红晕;她的手轻轻抬起;温柔地捧接雪花;雪花在她的手畔停留;又从指间滑落;反反复复;像调皮的孩子;她望着,那么专注;眼里含着温和的笑意;她把这些雪花;都当作自己的孩子;像对孩子那样宠爱;包括,对待万物;<<白衣仙子>>”刘冰冰已经转过头去认真开车了,但这低回磁性的声音慢慢地钻进她耳朵,她的内心不禁陶醉,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在扩散,温暖心间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北京,在进京口买了张地图,按照指示,两人总算把车开进了北京市区。雪也停了,今年是个暖冬,加上喜庆的节气,街上的行人仍然很多。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找了个干净的拉面馆简单吃了些,结了帐。刘冰冰问欧阳风去哪里,后者看看地图,说去琉璃厂逛逛吧,离那里近,于是开车往那里去了。穿过一些古朴的小街小巷,又问了问路,才找到琉璃厂那条街。两人把车停在一个存车处,就并肩走了进去。刘冰冰挽着欧阳风的胳膊,左看右看,很新奇的样子。大红木门,木窗,大红柱子,青瓦铺顶,飞岩玲珑,堆砌出各种造型。街上逛的人很多,气氛很热闹。欧阳风他们逛了几家玉器店,刘冰冰看的眼花缭乱,就买了几样小玩意儿,拿着那些小饰品,她像个孩子似的开心。走到一家叫做‘冷兵阁’的地方,欧阳风停了下来,突然想去看看。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没有顾客,柜台里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发老者,正在低头看书。听到他们进来,也没说话。大概是习惯了顾客看看就走。刘冰冰刚想叫他,欧阳风一拉她制止了,自己转着看起来。这间屋子不大,但东西摆的挺满当,外面靠墙的地方杂乱地摆着一些刀剑,有些还生了锈。欧阳风一摇头,看看老者,心想:“难怪没人买东西,都不整理了,呵呵,怪老头。”柜台里倒是摆放着几件装在盒子里的东西,有长剑,有匕首,有刀,看起来倒是有些年代了,但是无一件露出锋利的光芒,显得格外陈旧,像这个深沉的老者一般。欧阳风看了看,目光突然定在靠里的一个角落,那里的墙上挂着一件一尺长的弯刀,刀鞘很新,明显是后来配上的,但刀柄处则古朴陈旧,布满小格子,在其里又似乎缀着一些文字和图案。他一下子被吸引了。他扭头看向老者,礼貌地说道:“老先生,我想看看那把刀?”“哦,自己去看吧,随便看。”那位还是没抬头,自顾自的看着书。刘冰冰看着,都被气乐了,又要上前,欧阳风再次拉住了她。小声说道:“走,咱们去看看。”说着,拉着她走到那把刀前,从墙上取下,他松开拉刘冰冰的手,双手捧住那把刀。刀看似短小,但捧在手里,却有些沉。他慢慢地拉开,刀身缓缓地呈现,只觉得一阵骇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又瞬间即逝。这把刀,身如弯月,精巧但钢决,没有锋芒必露,但隐隐有种神韵浮动,触手冰凉刺骨,却似乎与血液切合。欧阳风心里隐然有一丝悸动,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尤其那刀柄上的小字,看起来像蒙文,又似乎不太像。这件东西看似普通,和一般的弯刀很相象,但也有种难以言述的不同。至于是什么,他一时想不出来,有些感觉像一个生命在手里似的。“这把刀,我要了!”欧阳风没回头,喊道。“哦!”老者见是真的顾客,终于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淡淡说道:“两万块!”“什么?两万,老板,你讹人啊,这破刀那么贵。”刘冰冰终于忍不住,喊了起来。“两万,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卖。”老者没理她,看着欧阳风继续说。“好,我买了。”欧阳风回过头,微微一笑,说道。“冰冰,我没带那么多钱,你呢?”“别买了,咱们走。那边多的是兵器店。”刘冰冰拉着他要走,欧阳风拽住她,眼神里泛着坚决。刘冰冰见他这样,不情愿地从手提包里掏出两万块来,扔在了柜台上,拉住欧阳风就走,欧阳风手里提着那把刀,轻轻地拂拭着。白发老者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神色,收起柜台上的钱,眼睛却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喃喃低语道:“等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一个识货的了!”“还生气啊?好了好了,大不了,我回去还你钱得了。”欧阳风拉着刘冰冰说道。女人小气起来不得了,他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