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鲜花牛粪撕心裂肺的一幕,我耳边再次响起《西游记》里的插曲:我的愿望只有那么一点点,请你回头看我一眼,从老早老早开始,你已经走进我的心田……
……等等,怎么这旋律这歌词在脑子里盘旋起来,让我有点恶心呢?靠,这他奶奶的不是《又见一帘幽梦》的插曲么!
我这知识啊,都学杂啦……
老友良久看着那尤物和盗版刘仪伟走远的背影,我们基本也都在看,我知道老友心里在想什么,我们都这么意淫呢。
好了,终于说道正题了。
接了人,必然要接疯,一般这规矩都一样,接谁谁疯。
没想到一顿花酒烂菜的,把我吃废了。也不知道吃了哪些不干净的东西,总之是急行胃肠炎,当天凌晨回家没多久就开始不对劲了,肚子里开始大闹天宫。本来酒席伞后小有收获,还打算春宵一刻来着。
但身边女友嗲着声音求欢,我是踌躇许久,犹豫再三,矛盾挣扎,斗争激烈,最后终于放弃,美女郁闷,我还郁闷呢,不过那感觉已经来了,不敢造次啊。万一和美女爽歪歪过程中,我前面还没射呢,后面已经射了,那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昨天白天也把我折腾惨了,整个一拉希姆华莱士。只能哎哟了,躺床上看央视,对自己思想意志和身体耐性双重考验。
今天才算稍微缓解,起码能起来床了,经过昨天一整天的一泻千里,今天真是身轻如燕,屋里屋外的飘着。那感觉,神5神6的,到了太空了都。
电话至昨日出席的众人渣,群策群力的分析是哪道菜出的故障:
爆炒辣椒?西瓜拌蟹肉?冰镇巴豆?奶油蛤蜊?啤酒煮带鱼?土豆烧鸡蛋?牛奶炖芦柑?
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
早上被噩梦吓醒,起早了,睡不着,就出去散步了。
然后就艳遇了。
走了半天,把我吓醒的那个噩梦开始模糊,在脑子里支离破碎起来。走到开始觉得累,然后往家走,案发时间大概不到八点。
距离家还有十分钟左右,我走着,远远看到有几个身影在我前面,好像在冲我这边张望,我眼神好,看过去确定不认识,一男一女带着个六七岁的小孩,穿着很简朴,应该是那类放弃务农出来打工的劳动人民,那么应该也不是看我长得帅要跟我合影留念的,于是放心大胆往前走。
没想到,那男的倒真的是看我呢!和我目光一对视,他犹豫了一下扭头对那女的说了什么,竟真的径直冲着我来了。
我就慌了。
打劫?是打劫脚底板么?还是要劫、劫、劫个色?难道打完劫还带着老婆孩子吃蛋挞?
不对,那男的眼神很友善,甚至有点低下,带着谦卑和乞求。
是粉丝?看我长得帅拿我当王宝强来要签名了?
我就站住了,大白天了,来往的很多上班族,我体格也算不错,只要他不会葵花点穴手,我就不怕他。
男的站到我面前,说大哥你行行好,我们钱丢了,一家三口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了。
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平翘舌不分,口音听不大出来,貌似偏南方人。
我打量他,看着他表情诚恳,目光维诺,猜测他已经被拒绝过了,应该是鼓起很大勇气才来和我搭讪的。
这应该也从侧面反映了我这个人长得很面善,一看就是披着羊皮的好人。
只有一点我不爽,他长得比我还老,管谁叫大哥呢?我花容月貌的岂容你这般践踏?
于是我说怎么个情况啊大哥?
他说大哥我不是骗子,我们钱真的丢了,孩子饿得哭都没劲了。
我说我没说你是骗子,但大哥,你这么直接过来吓着我了。
他说对不起哈大哥,我真是没办法了呢,大哥你能不能给我点钱,我给孩子买点吃的?
我说那什么大哥,我看你也不是坏人,你身份证给我看看?
他说大哥啊,我身份证也在钱包里呢,我媳妇身份证在,你看他的行不大哥?
我说行啊,大哥你别介意,你也知道咱们还没到社会主义,都得留个心眼,这年头不能只看人,玉女都拍***呢。
他没听明白我说啥,我白幽默了,他说大哥我明白,大哥你是好人。
来往上班族不时有人打量我俩,目光明显在猜测,这俩互相叫着大哥的大哥干啥呢?
其实我也不是真要看什么身份证,我感觉他们不像骗子,虽然这年头骗子太多,不过当时看他们也骗不了我什么。我就是看那小孩,是个小女孩,挺可怜的,冻得脸都红了。
草草看了一眼他媳妇身份证,我翻了翻兜,本来就是早上出来散步,就是一条运动裤,也没揣钱包,兜里一共就几十块钱,但吃点东西足够了。
我说那个,大哥,走吧,我带你们吃点东西去,我也没吃早饭呢。
钱不多,一顿早点足够了,找了个小摊,包子、粥、油条、茶鸡蛋,吃吧,管够,就这么仗义疏财,花钱如流水一般,谁说请客我跟谁急!
看出来这一家三口真是饿了,那六七岁的小孩都吃了仨包子。俩大人更是咽的不够塞的。
我吃得少,点烟和他们闲聊,问他们是哪人。
那男的说他是湖南的。
我就笑了,我说你不是央视春晚那个湖南困在广东的打工仔吧?
这事的确好笑,央视春晚在什么赈雪灾那个环节,朱军老师对着镜头说的,他说有一位在广东打工的湖南人,说春节回不去家了,但在广东一切都好,希望父母不要惦记,也借着央视的直播镜头给远在老家的父母拜个年……
谁对这段还有印象?当时是笑死我了,你连个名字都不说,湖南省里孩子在广东打工的父母不知道多少,谁知道你是谁啊?就算煽情你也煽的有点真实性好不好?
那男的没听懂,也没搭茬,继续吃。
吃饱喝足,结账,二十三块钱,四个人,真是价格实惠量又足。幸好我没一时激动带他们找一家粤式早茶楼。
出了摊子,兜里剩下的一点钱都给了他们,看着他们感恩戴德的我倒不好意思,杯水车薪啊。但你说我能帮到什么程度?况且我也没到千金散去还复来的程度,新华欠我的版税一分钱都没给呢,影视公司欠着剧本的钱也没给呢,我找谁说去?这年头黑人多,红心少,好人难做啊。
我劝这一家三口这种情况就去找警察吧,多少能有点用,头顶着国徽的公仆们恶劣不到哪去,然后指点了一下路线,摆手告别。
其实心里多少有点……不忍,也动过心思,回家拿个几百块的给他们救急,但最终没这么正义,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总闪现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来,这年头骗子太多了,但凡你找个热闹点的路段,马路两旁就看吧,那骗子是琳琅满目的,烧伤的,残疾的,怀孕的,失学的,丧偶的,丢钱的……你怎么辨别真假?
我就亲眼见过,一男的趴地上,光着脊背,全身烫伤或者是烧伤的疤痕,脸上也有,在那行乞。估计是那天出门比较匆忙,没那么细致的化妆,身上烫伤烧伤的痕迹,边缘处都卷了,稍有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是粘上去的,但还是有人扔钱。
这算好的,起码下了功夫,算是敬业,但你看那些业余骗子,肚子里塞个枕头就说是孕妇,后背背个书包就说是失学,粉笔头在地上草草几个字,编些理由要几块钱,一点没有职业道德。
很多骗子要的不多,说丢钱了要回家凑路费,需要个三块的两块的。路人也不差这点钱,顺手善良一下,你这边扔了钱走了,他那跪个三五小时拿了钱就去肯德基要汉堡去了。
骗钱犯众怒,骗爱心就太缺德了。
实话说我就怕是被骗,这一家三口貌似忠厚老实,但不能看外表,忠厚老实才骗人呢,要都长得贼眉鼠眼的谁上当啊?我就怕前脚我回家取钱给他们了,后脚就知道自己被骗了,那滋味就太难受了。说真的一般老百姓,爱心就一颗,一旦遇到这么一次,这颗爱心被骗走了,肯定受打击,觉得自己这才叫良心被狗吃了,于是今生今世不会再施舍谁,因为看谁都像骗子。
或许这一家三口不是骗子,我更愿意相信这个,因为我不愿意知道那个小女孩也是行骗的道具,所以我没一帮到底,怕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让自己难受。
且算我小人之心了。
一顿早饭,几十块钱,见好就收,如果他们是骗子,我也不知道,心里还觉得助人为乐了。如果他们不是,我也算没有见死不救,为和谐社会构建做了贡献。
嗯,如果他们不是骗子,我在这祝他们一切顺利吧,万一他们那个小女儿以后容貌出众演技一流,成为中国或者华裔第一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了呢?没准她的获奖感言里面会说:
(激动)我一直记得在我六岁那年,父亲钱包丢了,我们没饭吃走投无路,是一位好心的,英俊的,品貌俱佳的,德艺双馨的叔叔(哽咽)带我们去吃了饭,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恩情,中国有句古话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果这位叔叔还活着,请联系我(流泪),我会在洛杉矶给他买一套房子,在夏威夷给他买一套别墅,在安普顿给他买一座城堡,在马尔代夫给他买一片海域……并且以身相许……
(掌声,雷鸣般的掌声……)
宿醉后抽冷子温柔
宿醉。
据诸位陪聊说是凌晨三点多睡的,可六点多就醒了,估计是酒劲还没缓过来,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居然跑出去找人,找前几天我给钱的那一家三口,那么多朋友说是骗子,我就想,如果找到先暴打那男的一顿,再挠那女的一顿,再把那小女孩救出火坑送如虎口,卖到郊区。最后报警,判他们个枪毙加无期。
现在觉得很雷,当时就这么想的,四处转转,如果遇到他们,我就大开杀戒。
酒精还真神奇啊。
早晨很冷,特别冷,我穿少了,抱着肩膀走街串巷的,越走越冷,脚步也越走越慢,抱着肩膀都快缩成一团了,走啊走啊,然后身边开始陆续有早晨上班的人了。我也被冻清醒了,决定往家走,甚至忘了自己出来干什么的,一清醒才发现自己走出来很远了,走回家起码要半个小时,于是开始后悔,不知道是后悔喝酒还是后悔接着酒精大清早天不亮就走出门,还非得要找什么骗人施舍骗人爱心的骗子。
走啊走啊,扛不住了,身无分文,欲哭无泪,我看着来往的人群,犹豫了半天,终于走近一位貌似斯文的中年男人身边,说:大哥,我钱包丢了,能借我五块钱坐车么?
中年男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飞快走远。
我就再没勇气问别人了,脑子里闪现出金光灿烂的六个大字:
自作孽,不可活。
碎片
卢冠廷的《一生所爱》——就是周星驰大话西游的那个片尾曲,这首歌和小柯的《婆婆丁黄》是我的死穴,每次听都会想哭。《婆婆丁黄》总会让我想起张大民那一家人,傻逼兮兮的开始感慨人活着干什么呢?说不定哪天一觉睡下去就再也醒不来了。非得要去强调什么属于自己,什么不属于自己?生不带来,死又能带走什么?
听歌的时候这么想,过后就全忘了,呵呵,没招,俗人么,超然物外不了,否则老百姓个个都能烧出舍利子了。
另一首,《一生所爱》旋律响起,脑子里必然就会出现《大话西游》里最后的一段,孙悟空附身夕阳武士,抱着紫霞仙子说出那句“我这辈子都不会走,我爱你!”然后抽身离去,看着城墙上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替身紧紧拥抱,叼着半根香蕉,目光惆怅哀怨却又强作无所谓,转身跑远,跟随师傅西天取经去了。
每次看到,或者回忆到这,我总会傻逼兮兮的想,悟空这一刻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叼着半根香蕉,扛着金箍棒跑远的这一刻,他会不会已经心肝聚裂?
假设那只猴子还魂了,变身成齐天大圣孙悟空,带着唐三藏,猪悟能和沙悟净,师徒四人重返人间,在人间现代大都市里神出鬼没,除暴安良,老百姓都亲切的称呼他们为:神奇四侠。
想某个女孩。哪么想?
像梁山伯想祝英台那么想?想张生想崔莺莺那么想?像牛郎想织女那么想?像吴刚想嫦娥那么想?像许仙想白娘子那么想?像陆游想唐婉那么想?像范蠡想西施那么想?像吕布想貂蝉那么想?像唐明皇想杨贵妃那么想?像纣王想旦姬那么想?像赵明诚想李清照那么想?像苏东坡想王朝云那么想?像司马相如想卓文君那么想?像董永想七仙女那么想?像范喜良想孟姜女那么想?像杨过想小龙女那么想?像郭靖想蓉儿那么想?像老顽童想英姑那么想?像段誉想神仙姐姐那么想?像张无忌想赵敏那么想?像我想傻姑那么想?像乾隆想香妃那么想?像尔康想紫薇那么想?像五阿哥想小燕子那么想?像溥仪想婉容那么想?像孙中山想宋庆龄那么想?像蒋介石想宋美龄那么想?像毛泽东想江青那么想?像周恩来想邓颖超那么想?像沈从文想张兆和那么想?像胡兰成想张爱玲那么想?像胡适想曹诚英那么想?像罗密欧想朱丽叶那么想?像阿都奈斯想维纳斯那么想?像爱德华八世想辛普森夫人那么想?像马拉想罗伊那么想?像撞钟人想爱斯梅哈尔达那么想?像白瑞德想郝思嘉献那么想?像光夫想幸子那么想?像保罗想莫瑞尔那么想?像乔想公主安妮那么想?像康夫想小静那么想?像蜡笔小新想高叉泳装那么想?像星矢想雅典娜那么想?想杰克想露丝那么想?像罗斯想瑞秋那么想?像王子想灰姑娘那么想?像王子想白雪公主那么想?像王子想美人鱼那么想?
家里一只狗溜达过来,看着边琢磨边嘟囔的我,用眼神瞧着我质疑:你疯了啊?
我用眼神回它:你才发现啊?
我是个纯真的人,我的梦境里,都是童话。
比如昨晚。我梦见了爱丽丝,稻草人,铁皮人和没胆的狮子——
但爱丽丝怀孕了,这是谁干的。
赖宝美滋滋:所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就是我了。
皮宝惊诧诧:哦?三界五行都不在,那是什么玩意儿?
赖宝美滋滋:没错!我就不是个玩意儿!
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平凡到很多时候,自己都经常忽略自己的存在,很多时候,早上起来洗脸或者刷牙,经常在镜子里,看不到自己的面孔。
在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想,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太无聊了,毕竟生活在这样大的一个城市,却几乎没有一个知心朋友,所以更多的时候,下了班,我都是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上网,看书,或者,对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发呆。
好在,我养了一条狗。其实,这条狗并不存在,只是,当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时候,我经常会听见屋子里有小狗轻轻叫唤的声音。或许,是我一个人太无聊了吧。
无聊的背后,就是恐惧。我经常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感到恐惧,慢慢的,这种恐惧蔓延到了白天,甚至在清晨,往往,只要我一个人独处,哪怕是在公司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和我共同生活在这个空间里的,还有别的什么。
只不过,我看不见它们。虽然我一直坚信,我是一个无神论者。
今天跑步的时候听到一首歌。
特别特别好听。
歌名忘了。
歌词也没记住。
谁能告诉我那歌是什么?我想下载。
跑步之后练器械。
健身房的健身教练看上去心情不错,走过来打招呼。
这是他第一次和我打招呼,平时只是点头。
我练着,教练过来看我,问:你练二头肌啊?
我笑着点头。
教练欲走。
我犹豫一下,决定不齿下问:教练,二头肌在哪?
教练愣,指给我看。
我恍然,又问:那三头肌呢?
教练又指给我看。
我恍然,举一反三,指着肩膀问:这里就是大头肌?
教练怔。
我自知失言,改口:那是一头肌?
教练转身走了。
我嘟囔:不是一头肌还是一头猪啊?
忽然觉得是在骂自己。
但我真的不懂。
我想,这是教练最后一次和我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