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生活就是北京时间最后一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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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赖宝爱生活(5)

做了个梦,梦见有很多很多钱,然后被绑架了,绑架的人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然后睡着就开始恶心,怎么也想不起来,感觉头垂到床下也想不起来。五花大绑着被抓走关起来,眼睛也被蒙着,像是个仓库,很冷,地上有点湿。脚步声杂乱,继而消失,房间里静下来,好像就剩下自己。就开始在地上蹭着挪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适应黑暗,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就一点点挪身子摸索,想找东西割开身上的绳子。不知道仓库多大,挪动着撞到了墙壁,声音很大,鼻子吸到了很多灰尘。隐约一旁是窗户,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凑过去想看,看不到,窗户被木板封死了,就贴着听,外面好像在下雨,声音隐约,有雨点打在木板上的动静。身子拱了拱,很结实,撞不开。身子往后挪的时候,一下有水滴落在头顶,仰头去感觉,又有水滴在脸上,很多水,脸全湿了。猜想这地方的头上,屋顶一定是开的,漏雨,张嘴接了几滴,有点涩。于是挪了下身子躲开漏雨处坐到一旁,等着雨停下来,等着天亮以后,这漏雨的屋顶处可能会射进来一丝光亮。

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牙出血了。张嘴往池子里一吐,一片猩红,我马上直起身子,趁着嘴角还残留一丝血迹的时候,翘着兰花指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蹙着秀眉对镜子里的帅哥哀怨:“宝玉,宝玉,你好……”然后做气绝身亡状。

感觉自己很像林黛玉,于是心情也好了起来,看,人有时候多么需要变态。

其实我一直困扰林黛玉临终的时候说宝玉,你好,后面的意思是什么。从当年看完开始直至现在,脑子里想了太多版本,是想说你好狠心?还是你好无情?抑或你好无耻无理取闹?还是你好死相?最近想的是宝玉,你好强大?你好和谐?你好黄好暴力……

闲着的一篇嘴仗

尊敬的那位朋友,您那些纸条我都收到了,其实每次都收得到,至于您质问我为什么不会您一句,是不是耍大牌,是不是被您戳到软肋理屈词穷无处反驳,我告诉您,不是,这些时日,您契而不舍一次次纸条教育我别那么龌龊,别那么贱俗,我都明白,您质问我父母当年怎么教育我,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清楚,我抽空帮您打听一下吧。至于您这么希望我回复您,说想看我急赤白脸的模样,那我就公开回您一些话,很遗憾,我没急赤白脸,骂我骂得好的人挺多的,您还没有进入十六强,骚瑞。

首先多谢您风调雨顺的评价,但我始终不赞成您这般客气的人身攻击,说我博也好,书也好,文也好,就事论事,别往人性啊,人品啊,爹妈教训方面引申,多没意思啊。骂人也得会骂,你这么人身攻击,想损个人就往人家身上扔屎,还殃及父母,这样显得您词穷不说,还让我感觉您很狭隘,固执偏见,骂人都不会好好骂,您说您活这么大,中国话真是白学了。

我来试探着教您怎么骂人,您掌握了之后呢,可以骂回来,我接着。

鉴于您是女孩,哦不对,孩字我得去了,叫您婶子?看您的行文,差不多也该到了知天命的年岁了,或者您极度早熟。所以这里就不提您的名字和博客了,尊老爱幼么。况且您的文笔我很喜欢,加上您一点都不自恋的照片在上面一贴,称的上是色艺双绝了。看,我不是骂您,我是夸您文笔成熟,人也漂亮,看着一点不像五十多岁。

您说的对,我博客是干巴巴的,一天到晚罗嗦点下三滥的段子,玩点小隐晦,还都是流水账,拿人开涮恶搞,看得出我很龌龊,但这玩意很简单,您看不惯,大可不来啊,何必自虐呢?再者说,一看您就没怎么看我博,扫一眼就开骂了,估计您也没时间看,我受累跟您说一下,我开涮的,大部分是拿我自己,很少殃及池鱼。而且还得跟您说一下,我白天还是很高尚的,晚上龌龊一下也是私生活啊,您操心多了吧?您告诉我老百姓有几个一点不龌龊的?您的意思,您白天晚上都不龌龊?都高尚?莫非您在戒台寺上班?那您应该自称贫尼啊,纸条里称什么敝人啊。您看,这段话我是从您的纸条分析您的工作,并解释您的一些误会。

说实话,您要我装高雅我还真的不会,我欣赏高雅,但挺唾弃伪高雅的,比如博里最近一位朋友,我就喜欢她那个博的感觉,进去就舒服,那种古韵遗风,清新淡致的氛围,还有曼妙的背景音乐,都让人舒服,让我一下就想到玩仙剑奇侠传时看那些词,玩到女主角死的心境,我这是真心赞,不是反讽,我始终认为仙剑奇侠传是中国最好的游戏。我觉得她的博就很高雅,而且是华夏专属的高雅,就如同我喜欢听《西游记》里唐僧在女儿国时那段《女儿情》的插曲一样。起码它很中国,起码它不是中国式欧美。

我无权反对您在自己博客里高雅,写那些灰的黑的白的,篇篇都像遗书似的抑郁文字;也无权反对您的背景音乐弄一首跟精神病呓语似的,可能连您自己都听不懂的英文歌曲;更无权反对您将二者巧妙结合,把博客的氛围弄得跟灵堂似的。

总之我无权反对您在自己的博客伪高雅,伪老资,伪非主流,同理,您也无权反对我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三俗,您觉得对么?

您在11号的那张纸条里赞美我,说我怎么跟一滩屎似的,让人踩一脚都没反应。我觉得这个比喻好啊!屎有什么不好?我是啊,庄稼一枝花,全靠我当家。倒是您,没事干嘛踩屎玩呢?这太不高雅了。你这么讨厌屎,要不要我祝福您永久性便秘?

您大部分纸条里都有两个字:恶心,说我这恶心,那恶心。你是我的汤恶心,美食记也恶心。您缺乏逻辑,屎有不恶心的么?再说了,明知恶心您三番五次的干嘛来的呢?职业习惯?哦,您是戒台寺看厕所的?

其实我知道,您挺郁闷的,这么执着的写纸条批评教育我,却得不到我的反馈,想必急赤白脸的人不是我吧?我告诉您我为什么一直不给您回音,因为我觉得您精神分裂比我还严重点。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在博里转了我以前的一篇《病孩子》,还配上了要死不死的图片,但没署名,当成您自己的东西孤芳自赏来着,您赏就赏吧,干嘛来骂我?我好奇当然要去看,当您发现访客记录里有我时,立马删了那篇转帖,您很睿智。但您一边看屎说恶心,一边把屎弄您博客里还配图展览,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

其实您要骂,大可用粗话白话骂,不用拽着文骂,那也显不出您高雅来,您也可以在博客评论里骂,不用写纸条,哪怕您匿名骂我呢,我可缺心眼了,绝对猜不到是您。

您在今天的纸条里居然向我道歉,说错看我了,说我是个挨骂不还嘴的懦夫,那我现在回了,但我只回您这一次了,婶子,我希望您高雅您的,我低俗我的,咱们海水不犯粪池。当然我知道这希望必然落空,您还会来那些跟散文诗似的玩意骂我,但我不回了,见谅。当然我也不会再去您的博里逛,其实我只去过两次,事不过三了,因为每次去,一听背景音乐,一读那些文字,再看您撩着长发含笑的照片,我都想三鞠躬。

幸福时光

跑步的健身中心在二楼,跑步机正对着一整扇落地窗,每天跑步时,听着音乐,看着下面人来人往。颇似佛祖鸟瞰众生的感觉,有点惬意。

忘了她出现是什么时候了,亭亭玉立,淡妆素裹,垂直长发小巧五官,穿牛仔裤匡威鞋,一件大T恤斜挂着个大包,一走路包打屁股蛋。

可爱。

每天跑步都看得到她,出现在视线之内到走出视线,很短的一段路,一扇玻璃窗的距离。时间久了开始摸出规律,什么时候大概是她下班的时间,走出视线后她大概去哪个方向,住在哪里。

其实她走过时,一抬头就看得见二楼玻璃窗后面的我,但她从来不抬头。

就琢磨着,抽空去搭个讪吧。总这么偷窥不礼貌,也太乌托邦了。

然后那天,我换了衣服,没跑步,省的一身汗,掐着时间在跑步机上走啊走啊走,等她出现跑下去找个借口搭讪。

她出现了,背着大包走着,我蠢蠢欲动。然后在视线另一边出现了一个老妇带着一几岁小孩,貌似在和她对视,笑吟吟的,相识?

老妇放下小孩,她也在这边蹲下身,展开了双臂。小孩就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一头扑进她怀里。

落地窗隔音效果很差,我听见那小孩喊妈妈,喊了好几声。

愣了几秒,看着她从视线消失,脱了衣服,开始高频跑步。

【很幸福,我没在搭讪后知道人家是人妻人母,没受那份打击。】

很郁闷,心里很烦躁,尤其是夜晚。

天气开始炎热起来,夜晚稍显凉快。

想找个放松的方式,那种纯粹的,久违的,而不是这些年所谓的放松就是去酒吧买醉,去迪吧出汗,去KTV废嗓子。

特别怀念曾几何时,在老家跟老付一干人等,夏天晚上穿着背心脱鞋,坐在马路牙子上喝冰镇啤酒,唱歌。

唱王杰,唱齐秦,唱BEYOND,唱黑豹。

郁闷的忽然想起当年了,特别想重温,特别想那种最初的放松,最低消费,马路,路灯,蚊子,冰啤,大笑,合唱,肆无忌惮。

于是找了个夜晚,但没有朋友。

买了罐装的啤酒,不是冰镇的,凑合。

坐马路边,穿着背心脱鞋,唱《一场游戏一场梦》,唱《北方的狼》,唱《在水一方》,唱《无地自容》,唱《光辉岁月》。

真舒坦。

唱的兴起,正在拔高音,一辆黑色轿车从我面前经过,车窗是开着的,我听到里面那位重重咳了一声,然后“呸”!

……他吐了口痰,挺浓,嗯,还是咸的。

【很幸福,那口痰我没咽下去,飞快地被我接力一样吐掉。】

跑了步出门买东西,在一家小超市转了半天,购了一罐藕粉。

胃不好,都说让喝点稀的,养胃的。

藕粉,据说婴儿也能喝,适合我,我比较青涩、单纯。

结账时发现没有带钱包,只有一些零钱。

然后算账,购物款和我的现金一兑,我差两毛钱。

两毛钱。

通融一下?我就住在附近的,就是那个小区。

收银员不通融,不是人家开的买卖。

翻遍了所有的兜,没有钱,和收银员说拿烟和打火机顶替,人家不要。

不行回家要十几分钟,就为了取两毛钱?

打电话给哪个朋友,就为了让人家来送两毛钱?

忽然开始懊悔起来,想起之前太多太多次,在街上走着,看见地面有一毛钱硬币却懒得捡,很多很多次啊。

要是当初我都捡起来,现在怎么会差两毛钱呢?

两毛钱啊两毛钱。

目光看向周围,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跟谁借一下,这年头不会有人差两毛钱吧。

周围很多人,我看啊看啊,找不到目标,真是张不开嘴,真是丢不起人,两毛钱,张嘴借来我光彩么。

忽然很佩服那些在街上可以直接张嘴要钱的,那是需要勇气的。

最后藕粉没买,不喝又死不了人。

【很幸福,要是只差一毛钱,我岂不是更郁闷。】

曾经热恋时,很甜蜜很开心很干柴烈火。不在一起时,泡电话粥。

很多废话,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就是一替一句的说,说说就笑,越笑越想说。

好像说什么都是开心的。

情人嘴里出西施么。

呵呵,没有啦。

那次通话,不知道聊了什么,聊了多久,总之也是开心的,挺舒服,虽然聊了什么都不记得,但却难忘。

聊到最后,她说她困了,我以为她撒娇。

然后聊着聊着,那边没声音了,我以为她逗我。

守着话筒又说了半天,听到对方轻轻的鼻息声音。

反复问了几遍,又等了半天,确信对方真的睡了。

通着话睡着了。

我在这边,怅然若失,犹豫许久,挂断。

那是直到今天,我和她的最后一次通话,最后一次听到她声音。

一直有遗憾,她怎么会睡着呢?我还有话说,虽然不知道会说什么。

一直有遗憾,我怎么会挂断呢?守着她听她睡觉也蛮有意思的,她一醒我再啊一声吓她一下。

都错过了。

【很幸福,若是那次恋恋不舍的互相道别说再见,恐怕现在心里失落更多。】

今天。

吓了一跳。

电脑被人闯了进来,生平第一次。

相信有高手存在了,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我这防火墙跟摆设似的。

向那位高手致敬,并且表示万分感谢。

只修改了一点设置,东西一点没丢,文档,照片,视频,珍藏无码,全都在,实属给面子。

来无影去无踪,还帮我修正了一个一直困扰我的注册表错误。

看来不是黑客,是红客。

一开始发现被人入侵,真是一身白毛汗,文档,照片,有码无码,一样都不想丢,好在真是遇到游侠了,只是进来看看,什么也不拿,挥一挥衣袖,还帮我清空了回收站。

有点盗圣白玉汤的意思。

但还是后怕,好在我不陈不冠希,否则死翘翘。

那位游侠朋友,不知道你是无意中进来玩,还是等不及更新进来看稿子的高人,总之我什么都被你看到了,你要对我负责,起码隐私部分麻烦你替我保密,谁都有点不能说的秘密。

你要是认识我,私下联系我,我们交个朋友,我对传说中的红客一直是抱有强烈好奇心的,你也可以教我两招,咱俩一起去黑家乐福收银系统去。

【很幸福,虽然隐私全无,好在遇到一位有良知者。】

一些事,换个角度想,可能就,很幸福。

比2升多500毫升

其实我挺喜欢看电视购物的,昨晚上看到凌晨三点多,越看越有意思,手机啊,钻石啊,洗发液啊,减肥茶啊,魔术胸罩啊,一样比一样神奇,那手机的功能快赶上雷神《魔幻手机》了,侯总的钻石直销节目更是百看不厌,光是看着侯总急赤白脸跟便秘似的号召大家买他的仿钻的劲头就满足了,那个妙语连珠声嘶力竭哟,还有洗发液,什么五分钟一洗黑之类的,也不怕天热出汗掉色,最好玩的是减肥系列和魔术胸罩这套玩意,奇怪这些搞电视直销广告的也不多动一下脑子,就那么找张照片摆上面,拉伸——瘦了,压缩——胖了,然后俩照片并排一对比,哇,好神奇。

记得好些年前有个什么阳光购物,卖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我好像还买过一个压力手电筒,不用电池的,买回来用了几天,发现手电筒和人一样,不能给他太大的压力,他会崩溃的。再后来,不用电池,绝对不亮。

当年一直盼着阳光购物会卖达文西研制的“要你命3000”,可惜没能如愿。

昨晚看电视购物,有卖那种遮阳帽,号称百分百防辐射,防阳光。哥哥,你不知道每年都多少人花大价钱跑夏威夷晒太阳去,你还防?

今早醒来就后悔了,昨晚应该听那个少老爷们的话,就是高喊:“还等什么?赶快拿起电话订购吧!”那位哥们,昨晚该订购一顶遮阳帽,太热了,早上就大太阳,满眼的日啊日啊,今天气温高达三十几度,真是个视频裸聊的好天气,真想找辆车开着去川藏玩,去那跑马溜溜地山上,看那一朵溜溜的云。刚离家出走了一圈,太阳比女人还毒,阳光能把人砸死,五一开始,出去旅游的人肯定不少,但这天气我还是不出去了,好人都能晒成法老了。

事与愿违,下午还是被抓出去逛街,天气闷啊,所有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政府为什么不把解放碑这一片修成有遮阳棚的呢?

真该找辆车,开出去玩多自由,但存在技术问题,遥想当年学车那会,教练特别喜欢我,说我开车是高手,名满天下就是一招“十步一刹”。这充分说明了我为人谨慎,开车不冲动,一有风吹草动先刹车,而且是一脚踩到底,最后教练送了我一句话:坐你开的车,能减肥。

要车干嘛呢?要车干嘛呢?油还贵,还不让酒后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