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眼疾手快地收回,笑道:“风临墨,你是做皇上的人,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是不该做的哦!”
“你……”纸条唤醒了风临墨的记忆,连带着想起了眼前这人。
可恶的语气和表情,自己怎么会没认出他来?
“想起来了?”南宫斐狐狸一眨,得意地看着恼羞成怒的风临墨。
保鸡一脸好奇,很想知道那张纸条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南宫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意,不顾风临墨的阻拦,将纸条展现在众人面前,指着上面略显稚嫩的笔迹道:“这是风临墨八岁时写下的。那时他和他父皇到炼金国做客,输给我之后写下的……”
保鸡凝眉读道:“我风临墨今日败于南宫斐手中,心服口服。今允诺南宫斐,愿嫁其为妻,终生对其一心一意,无论其何时提出,必定遵从,立此为证!”
保鸡念完,屋内瞬间爆发了大笑声。
“嫁给南宫斐为妻?哈哈,哈哈哈哈!”保鸡笑得前仰后合,皇族也这么幼稚?笑死人了!
“你……哼!你当时是故意整我的!”风临墨气得脸色大变,“南宫斐,你还是小孩子不成,这种东西居然还留着?”
南宫斐摇摇头,“这可是风国皇上的真迹,值得收藏。看,现在这不是就派上了用场?我从不乱扔东西,呵呵!”
“可恶!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将这东西带在身上?”
南宫斐赶忙摆摆手,“风临墨,别乱说话,娘子会误会我们的关系的。我是在听娘子提起了你的名字后才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这东西,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南宫斐!”风临墨恨得咬牙,正常人会留着这种东西,还翻箱倒柜地找出来?
保鸡好奇道:“小斐斐,风临墨是怎么输给你的?”
“风临墨小时候比现在更招人厌,当时居然自大地说自己从来不知道‘输’字怎么写的,眼见几个兄弟与他比试后惨败被他嘲笑,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同他比试的……”南宫斐道。
“比的什么?”
南宫斐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风临墨,“比谁先被吓跑。那天阴天,一打雷,他就吓跑了……”
“你卑鄙!故意挑那天同我比试!”风临墨仍旧耿耿于怀。
南宫斐不以为意,“你又没说不能挑那天……”
保鸡眼光一闪,轻笑一声。这狐狸果然狡猾,他是摸透了风临墨的喜恶才会挑了这么一题吧?
小小年纪,他们这些皇族到底是有多聪明啊?
南宫斐道:“愿赌服输,你就别找借口了!小墨墨,现在就履行承诺嫁给我吧!”
南宫斐恶心巴拉语气和模样令风临墨俊脸涨红,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南宫斐见他目露恨意,马上道:“你别想着趁机除掉我们,为这么点小事得罪炼金国和北堂国,划不来的!你爱民如子,难道希望你的子民们因为你而遭受战乱之苦?”
风临墨双拳攥紧,好不容易才慢慢打开。
南宫斐见状,火上浇油道:“小墨墨,履行承诺嫁给我吧!”
“胡说!”风临墨皱眉。
“不肯?那就收回成命,准许求远还俗!”
“不行!”
“那就嫁给我吧!”
“胡说!”
“那就准许求远还俗!”
“不行!”
南宫斐没了耐心,“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就把这张纸贴到你们风国城门上去,让你风国百姓来评评理!”
“你站住!”风临墨看了一眼保鸡,沉默良久后终于道:“朕答应你便是了……”
南宫斐呵呵一笑,“早这么识时务不就好了……”
说完,对保鸡眨了一下眼睛。
风临墨微微垂下了眸子,如果只是因为南宫斐的威胁,他可以有一千种办法回击。他之所以答应,还是因为不想保鸡因此而憎恨自己。
自己已经留不住她了,总不能再令她怨恨。
拿了圣旨,保鸡火速跑回了清净寺,这一来一回,将五夫折腾地够呛。
保鸡用力拍求远的房门,“求远,我拿到圣旨了,你看看!风临墨准许你还俗了!”
求远身体抵着门,哽咽道:“小雨,你不要骗我了……我既然答应了皇上,就该言而有信……”
“谁骗你了?你出来看看啊,真是风临墨的意思,他答应让你还俗了!”任凭保鸡怎么叫喊,求远就是不肯出来。
南宫离歌见状道:“这小和尚性子还挺烈的,苦了娘子了!”
南宫斐轻笑,“放心,娘子有办法的……”
话音刚落,保鸡突然喊了一声,“求远,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就撞死在这里!”
说完,“扑通。”一声撞在了求远的房门上,倒地不起了。
求远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没了保鸡声音,他心里一惊,赶忙叫了一声,“小雨?”
却无人应答。
南宫烈别扭道:“为了这个小和尚,她演得还真用心!”
“小雨?”求远又叫了两声,仍是无人应答,求远心里顿时怕了,刚忙将门打开。
“小雨!”求远看到地上额头冒血的人顿时惊呆了,慌忙将保鸡扶了起来,“小雨!你没事吧,小雨!”
好一会儿,保鸡仍旧没有醒来,一旁看戏的五夫终于看不下去了,道:“娘子,可以了,快起来吧……”
但是保鸡就如同没听到一般,仍旧没有醒来。
“这怎么回事?”北堂寒玉有些急了。
五人赶紧冲了过来,大力摇晃着保鸡的身体,“娘子!”
保鸡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费力地一一扫过眼前的六人,呵呵干笑两声,“我没控制好力道,太用力了……”
闻言,鸦雀无声。
保鸡见求远一脸担心,赶紧抓住了他的手,将圣旨放到他手中,“求远,风临墨真的准许你还俗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求远闻言并没理会圣旨,他突然哭了起来,紧紧将保鸡抱在了怀里,“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