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荣幸还是让给其他的女人,我受不起!羿辰,我警告你,放手!”
羿辰瞟了眼蔚薇手上举起的树枝,恋恋不舍地放下来之不易的实验品。“要不,我背你回去。”
蔚薇靠在树干上,又累又晕,被羿辰的这一折腾,精神更发地散涣。“不用,我还不想被你家女人五马分尸,你叫我的宫女过来就行……”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等羿辰回答,就昏迷了过去。
这一昏,蔚薇足足昏睡了三天。
再次睡来,恍然若梦。
蔚薇坐在床头,愣愣地发呆,总有一种等下闹钟就响,马上刷牙洗脸去上班的迷茫。
坐了许久许久,望着身上盖的锦绣花被,金色帐帷,木质家具,玉瓶铜镜,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这个已不是她熟悉的世界,再也回不去。
而那个熟悉的世界,即使能回去,她也没有脸回去了。
捧着脸,蔚薇长长地叹息。
迷茫,很迷茫。
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昏迷的这三天,她身上的伤已好多了,脚也被厚厚地包着,微微挪动了下,也并不感到多痛。
但好了,过不了天,说不定,又伤得更重。
唉——
蔚薇又长长地叹息。
出宫的路紧闭着,宫里的路又不好走,就是站着不走,也时不时来一个想推她落山崖的人。
她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姑娘,您醒了?”施儿端了盥洗的浴具进了来,放在木架上,挽起九华帐,坐在蔚薇身边,“姑娘可好些了?还哪疼吗?”
蔚薇无精打采地,双目也有一点呆呆滞滞的。
好闷,好烦,好无聊。
施儿摸着蔚薇的额头,温柔地问:“姑娘饿了么?要不要传膳?”
蔚薇摇了摇头,叹息:“要是一直睡着,永不醒来,该多好。”
施儿一怔,望着蔚薇毫无生气的神情,仿佛失了魂,只剩下一个空壳。
蔚薇下巴搁在双膝上,颓废不振。“施儿,你说,为什么人死了,灵魂却不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