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儿只看到姑娘的灵魂要死了,但人还活着。”
嗯?蔚薇不解看着施儿,眼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施儿拿过妆台的一把篦子,一手细细地理着蔚薇长到脚跟的长发,一手小心地梳着。“姑娘,你服吗?”
“嗯?”
“姑娘服命吗?”
蔚薇愣了愣,如果以前,她不用想就会大声地说:不服!但经历两世的变故,说不服,心里早已没了底气。说服吧,心里总是有些不甘。
蔚薇揪着她长长的头发,烦闷得扯来扯去,却越扯越乱。
施儿不慌不忙地,慢慢地把蔚薇扯来扯散的长发理直,理顺。
“姑娘要是服了命,以后见了太子妃殿下、暄妃夫人她们,就要学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什么?要我让她们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还不如直接拿根绳子让我趁早吊死算了!”施儿还未说,蔚薇就瞪大了眼睛叫了起来。
蔚薇的性格就像一根弹簧,越压,反弹力就越大。要她向太子妃和太子这样的人低头,还真不如杀了她好过。
施儿拿来药油轻轻涂在蔚薇才消痕不久的脸上,为蔚薇叹息:“可是……姑娘又斗不过她们,反弄得自己一身伤,何必以卵击石?不如,认命的好。”
“施儿,怕她们做什么,怕她们有牙啊?她们有牙我也有牙。”
施儿再说:“姑娘,只要一天在宫里,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要不然,姑娘这身子骨,还受得了几次?奴婢很为姑娘的性命担忧。”
“施儿,你说我该怎么办?那天你也看到了,不管我们怎么忍她们,她们都不肯放过我,与其这样,我何苦再忍?”直到此刻,蔚薇才知道她认什么都不认命!
“在后宫,没权就得忍。姑娘不想忍,除非有权势有依靠。”
蔚薇总觉得今天施儿说的话,处处带着玄机,不过话中的善意她还是听得出来的。“施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心不在此。”
“可姑娘的人在此。”施儿一语指出蔚薇的现状。
蔚薇有些心烦,“这事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