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站在远处的小兵听到展云的喝声急急忙忙跑过来,有些喘息的问:“王爷有何吩咐?”
“去告诉江青山,再加罚十圈,跑不完三十圈不准停。”展云脸色冷然,看不出是在生气抑或是别的。
“是!”小兵得到指示,急忙跑去传话。
梓涵却暗暗吐舌头,心中暗道,这男人真是小气的紧,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有意的作弄,害的江青山要跑三十圈。
好像她是故意想要看到展云这样的表情,因为她觉得让一个始终冷着脸的男人生气……很好玩。
展云望着梓涵那暗暗低笑的样子,又怎会不知梓涵那作弄人的小伎俩,只是装作不知,谁让江青山没事献殷勤呢,黑眸望着梓涵,低沉的道:“该上药了。”
梓涵促狭的神情瞬间消失,有些不自然的道:“哦……王爷把药给奴婢,奴婢自己来。”
“我不喜欢别人违抗我的命令!”展云眸子一沉,低喝一声。
“可是奴婢又不是您的兵,不用听军令啊。”梓涵纯真的眸子带着一抹不服。
“别忘了我是你主子。”展云显然有些不耐烦,长腿向前跨了几步,伸手抓住梓涵的手腕,向梓涵营帐内走去。
梓涵哪里是展云的对手,背上的伤也让她不敢用力挣扎,只能被展云拉进营帐内。
“王爷……奴婢要自己来。”真不明白,展云为何非要坚持为她上药,虽然她自己也没有办法为伤口上药。
展云眼中透露着不悦,拿出药瓶,冷声道:“赶紧把伤养好,然后给我滚蛋。”
哎!原来是急着赶她走啊,梓涵正想着,展云那双魔爪已经从领口掀开她的衣服,露出半个身子来,梓涵惊呼一声,双手揪着前面的衣襟遮挡着春色,只露出后背的伤痕。
脸红透至纤细的脖子。
展云将小瓷瓶的药粉轻轻洒在梓涵背上的伤口,眼神中难得的温柔,口气却有些不悦,“伤口是怎么来的?”
梓涵低垂着头,细声道:“奴婢在路上想要逃走,被他们发现,那押送军妓的头子一怒之下便砍了奴婢一刀。”
“你不好好在王府,怎么会落入他们之手?”
是关心还是试探,梓涵不知,只是如实的回答:“奴婢和香草出王府帮王妃买胭脂水粉,回去的时候就遇到一个男人,打昏了香草,说奴婢有几分姿色要把奴婢卖到妓院。”
妓院?几分姿色,想必梓涵还没意识到,她的美足以让圣人也犯罪。
展云恨恨的想着,谁这么该死,竟然将梓涵弄的妓院中,因为怒气,手中的药瓶,‘啪’的一声被他的掌力捏的粉碎。梓涵听到声音忙转头望去,低呼道:“王爷……你怎么了?”
“后来呢?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展云咬牙切齿的问,声音中有担忧和怒气。
梓涵一脸悲戚,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事,陈述道:“后来在妓院他们给奴婢喝了什么东西,然后奴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和一群衣衫破烂的女人在一起,才知道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做军妓,奴婢害怕的厉害,天天哭,里面的人烦了,便告诉奴婢,哭也没用,奴婢是做了替罪的,哭也是白哭,要奴婢认命。”
梓涵似乎想到了路上的艰辛还有受过的苦难,黯然落泪,一滴一滴犹如珍珠。
展云看着梓涵的泪珠,心烦意乱,猛然转身,冷凝的道:“别哭了,本王……不会让你的罪白受。”说罢人已经大步离去。
梓涵回过头的时候,只看到展云高大的背影,渐渐远去,泪已经止住,心绪却纷繁复杂。
敌军城池
青石堆砌起来的城楼上,士兵手持红缨枪有规则的站在那里,几个身穿戎装的将领站在城门上方,远望着什么。
一个身穿金色铠甲,满脸阴鸷的男人站在正中间,看上去有三十岁左右,另外几个人都站在他的左右稍后一点位置,阴鸷的男人明显是这里官阶最大的人,他阴阴的道:“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一年级微长的男人,满脸疑难,大声道:“那展云只筑战垒,操练士兵,却不攻城,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人附和道:“这云王爷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我们要多加提防才是。”
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不屑的道:“哼,你们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等我带几万精兵,突袭他们,定能剿灭那些乌合之众。”
有人不赞同的道:“哎,李兄这话太过轻率,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那云王爷可不是泛泛之辈。”
那满脸胡须的男人不耐烦的道:“那你们说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守下去,真他娘不痛快。”
那阴鸷的男人一眼看去够狠,够阴,也够聪明,他开口说话了,“我自有主张,你们稍安勿躁。”
“将军难道有什么妙计?”有人问。
那人唇边露出一抹阴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