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的宁曦被遭某人挑逗,她只觉得全身炙热难忍,某人不安的爪子与薄唇在她身上、颈间不停地游走!
媚人的申吟从口中逸出来,宁曦的药效虽已散,但****尝未退去,又有某人高超的调情技巧,使得她本能地在身边的男人身下寻求慰藉。
无名本就热情似火,哪能经受起她的主动挑逗,他吻得更深,欲火把整个房间里烧得****靡乱。
一波波的高潮迭起折磨的宁曦全身酥软,到最后不得不无力的求饶:“不……不要了!”
夜辰,我真的好累,求你,不要了!
身上的男人却是欲火正炽,不依不饶的在娇艳诱人的女体上尽情索取,好似永远得不到餍足。
赵宁曦,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朕怎就这般迷上了你?
宁曦依是模模糊糊地没有完全醒过来,浑身酸软的她不由把脸埋入枕间,躲开他的吻!
夜辰,不要啦,很累的!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低笑,某人的爆燥的脾气已经恢复如常,心情好到了至点:“看来真是累坏了。”
南宫夜辰,得了便宜你还卖乖!
宁曦转脸便看到某人那张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样的脸,不禁羞红了脸,忍不住狠狠的掐他的肉。
哟,赵宁曦,别,很痛的!
不过,无名完全没有生气,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跟他撒娇,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原来啊,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嘴上说着不再喜欢,没有感觉,但是当她真正成为男人的女人,她还是会变得服服帖帖!
赵宁曦,不是只有南宫夜辰才可以让你臣服,今日朕终于做到了!无名第一次有征服的快感!
宁曦思绪还没有转过弯来,任由他半抱半扶的坐起来,她看向外面早已夕阳落下,又看看这间熟悉到又有些陌生的房间,不由地奇怪他们什么怎么会在这里?
宁曦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他,无名却邪邪地笑着:“朕知道你今天累坏了,那就在这儿多歇一天,明日与朕一同回宫。”
回宫?
为什么要回宫?
南宫夜辰,你不要再自私了,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回宫的!
宁曦看着他,想起他曾经的自私,想起他无情无义地捅他一刀……
宁曦对他的态度立即三百六十度大改变,但是,当注意到他额头那道疤痕!
轰!
犹如平地一声雷,宁曦脑中被投入了一颗重量级的炸弹,炸得她的思绪紊乱不堪!
他……
他不是南宫夜辰,他是……他是……
终于,缠绵的欢爱瞬间就历历在目!
他使诈对她用媚药,他疯狂地冲刺着她一次又一次,把她弄得好痛、好难受,几次仿佛以为自己被弄死了,但都是从痛苦与欢愉挣扎开来!
南宫无名,你……
那身体与身本的交合与冲刺,那嘶吼与媚声与的相互融合,这一切都不停地在宁曦的脑中回荡,脸红早已顾不上,而是煞白得犹如白纸一张。
原来,那个要了她无数遍,那个疯狂到像个野兽般的男人,他不是南宫夜辰,他是……
这时,无名依是笑眯眯地凑到宁曦耳边说:“看来真是累坏了,脸色这样难看,不过……回宫后,朕定叫他们好生服侍你!”
服侍?
她不懈!
无名干脆又粘到她身上,双手忍不住划过他的危险地带:“朕……侍候得可好?”
他伺候她,其实也是她伺候她!
无名已经完全不计较后来从她口中申吟出声的是别人的名字,此刻的他一颗心思全都沉浸在与她的激烈欢爱中!
多久了,他没有这样疯狂过,那是天生羞涩的霜儿无论怎么挑逗都给不了他的:赵宁曦,或许我们之间是有媚药的关系,但是朕就喜欢你的热情如火!
宁曦没有说话,咬牙切齿,双拳在被褥攥得紧紧的。
忍!一定要忍!如果现在闹开来,以他变态的会点穴,她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他的!
所以,忍耐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
可是,心,好痛苦。她不能保证还能忍多久!
南宫无名,你不是做了皇帝吗?你想要女人多的是从街头可以排到街尾?为什么你非要纠缠我?
我恨你!如同恨南宫夜辰一样,宁曦恨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
然而,无名不曾想到宁曦的心里活动,他继续嬉皮笑脸的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朕就知道朕是令你满意的,因为你很热情,一直缠着朕要,叫得很大声,朕喜欢!”虽然后来他的疯狂令她很痛苦,但是媚药未散,他们依是在****中沦陷了一次又一次!
那一幕幕又一次涌上宁曦的脑海:不,不要再说了!老天!让我死吧,我怎么可以那么****?
都是你,南宫无名,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宁曦是气愤而不是害羞,将脸死死地埋进枕头里!
无名哈哈大笑,捧起她的脸,伸手揽住她的腰:“别害羞!朕就喜欢你的表现,你的声音令朕骨头都酥了,朕就喜欢你这样,既纯真又狐媚!”
我不是狐狸精,放你妈狗屁的狐媚。南宫无名,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色鬼,要不是你用媚药陷害我,我哪会这么丢脸,他倒是得便宜还卖乖。哼,南宫无名,总有一天,我定叫你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宁曦挣扎着撑起酸软的身子,浑身像是被狠狠揍了一顿般毫无力气:“痛!”
“朕知道你很不舒服?朕立即叫人备浴,泡泡会舒服些。”
看他终于走出房去,宁曦的脸终是垮下来,泪水像是泄了闸了洪流,但是她不能哭出声,只能强忍着悲痛将眼泪又压了回去!
备了浴,宁曦几乎泡了一个时辰,当夜幕降临,无名本已抱着宁曦入睡,门外却不识相地传来史幕天的声音:“皇上今夜不回宫?”
“嗯!”美人在怀,他怎么可能回宫!
“可是皇后娘娘她……”娘娘见皇上不在宫里,已经猜到他在这边,如果皇上不回宫,娘娘恐怕是会过来!
无名提了神:“霜儿怎么了?又闹脾气?”霜儿曾说不吃醋也不生气,但是她的性格,无名是了如指掌,她亲眼看着他抱起了赵宁曦,又到现在没回去,肯定是闹了脾气!
史幕天为劝无名回宫,点头道:“娘娘不肯吃东西,脾气也不好,摔坏了寝宫里很多东西!皇宫还是回宫劝劝吧!”
唉!
那个霜儿!
无名可不想她把皇宫闹得天翻地覆,他起身,叫宁曦也穿衣服同他一起回宫!
宁曦扭开头:“痛!”
身子还痛?
无名今天很好说话,倒也没勉强:“那你先休息,朕明日早朝后就来接你!”
我不会乖乖等到被你抓进鸟笼!
无名临走,吩咐在外守候的史幕天:“照顾好她,朕明日来接她!”
“是!”皇上要把赵曦妃接进宫,估计……后宫从此要不安宁了!
待无名终于离开,宁曦注意了很久,门外那尊大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我该怎么走?宁曦在房中来回驳步:被他看得这样紧,想偷偷溜掉是不可能,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硬拼!
好在大佛只有一个,宁曦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几份胜算的!
咯吱!
宁曦打开门,史幕天恭敬道:“见过曦妃娘娘!”
“我还算哪们子的曦妃?”宁曦自嘲。对这个身份,她厌恶之至。从南宫无名下人的手中说出来,更是讨厌!
“曦妃是贵妃,一直都是啊!”史幕天倒是不想尊她为妃,可谁让主子放着皇后娘娘不宠,偏就喜欢这南宫皇帝的旧妃!
宁曦不懈,眼中的厌恶之色更是明显:“曦妃不妇道人还是曦妃,那么如果……”
曦妃杀人,那还是不是曦妃呢?
当史幕天还没有反映过来,他已经被宁曦的一个狠狠下劈撂倒在地!
眼见着宁曦脚下又是一劈,手中还挥动着拳头。这次,史幕天逃得还算快,只见地上的他来不及爬起来,但却翻滚了个身,躲开了那一拳!
赵曦妃,你……
来人!
瞬间,连宁曦也不知道这些高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原来,南宫无名离开了这里,却并没有带走他以前的全部势力,这叫宁曦有所失算,但却不会就此畏缩。
“是你们逼得我杀人的!”宁曦狠狠地说道,一掌一脚地劈向他们。
南宫无名身边的走狗,没一个是好东西,死光了最好!
宁曦多年的杀手生涯不是白混的,即使没有刀枪,她还是一拳一脚地劈中了好几名高手,有的被劈伤,有的倒地申吟!
如果她再有枪,绝对可以一枪毙一个!
剩下的几名高手不放弃地继续对宁曦展开攻势,宁曦得应付他们,还不能被他们靠得太近!
因为他们该死的会点穴,宁曦绝不可以再一次掉以轻心!
史幕天见这情况,他没有参与其中,而是明定目的,转身而去:这个赵曦妃又不安份,他得快去禀报皇上!
宁曦知他意图,但是抽不开身阻拦!几番激烈争斗中,宁曦得了空,逃走是首要,可不能等到南宫无名过来,那就真走不掉了!
出了大宅,好在夜很黑,宁曦的身子一旦没入夜色中便失踪得无影无踪,追出来的人也不放弃,立即分散寻找。
必须要找到,否则主子又要罚!
宁曦穿过几条街,还是没能真正甩掉他们,隐约总能听到身后有啧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
黑漆马虎的,她要往哪里走?
宁曦走投无路之时,突然发现她其实已经逃到了城南,这里离一个地方很近!
邱府!
那个邱子霖到底是真君子还是他出卖了我的行迹给南宫无名找上门,我……
宁曦不想的,但是当她恢复过意识,她已经站在邱府门口!
无亲无顾的京城,她能躲的,只是这里而已!
可是,这里真的是她的避风港吗?
宁曦想想,决定还是离开,转了身,她却看到邱家兄弟不知何时正站在他面前!
他们这么晚了竟然不是在家里,而是这大街上:“你们跟踪我?”否则哪会出现得这样及时!
远处,追逐的脚步声更近,还伴着凌厉的对话:“走,去那边看看!”
他们追来了!
宁曦要走,邱少霖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跟我进来!”
宁曦被带入了邱府,暂时躲开一劫。
客房,邱少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宁曦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子阳呢?睡了吗?”
邱少霖点头:白天皇上突然造访说是给子阳庆生,这已经令邱少霖惶恐不安,没想到又闹出后来的一幕。
皇上带林姑娘走后,若不是少泽拉着,子阳怕是冒犯着想追上。后来,生日宴在邱少霖的简单招呼中算是结束,刚才两兄弟也是刚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没想到回来时碰到了她!
沉默着,邱少泽则多番打量宁曦,尤其是他炽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脖颈处。
邱少霖似是也发现了,瞪大了眼眸:那是……吻痕?
若隐若现!
宁曦不安地提高了衣领:颈部以至全身,基本全都是……疫狂爱过的痕迹!
是皇上做的吗?
邱少泽终于问:“你到底什么身份?”追她的人是皇上派出的吧!留在她颈部的……也是皇上的“杰作”吧!
“你不需要知道!”宁曦起身,她已经不知道这两兄弟是敌是友,所以她不能久留!
邱少泽暗沉的眸子深邃又朦胧,为了套出她的话,他故作鄙视:“难怪你对邱家少奶奶没兴趣,原来……志在那皇后的位置!”
皇后?
那位置很好吗?
宁曦回了他一个同样鄙视的眼神:“我要是做了皇后,下的第一次懿旨就是撕烂你的嘴,封了你们邱府!”
既然不愿做皇后,那你到底跟皇上什么关系?
“你们不要再吵了!”邱少霖看着宁曦,终于开口:“林姑娘跟子阳说过,曾经有过最喜欢的人,那是……皇上吧!”
“不要再提起那个人!”宁曦喝道。
看来事情似乎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
邱少霖也不再逼问:“那么……林姑娘,夜已深了,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会不会我一觉没睡醒,你又把他召来抓我回宫?”
邱少霖怔住,原来她是这样想她!
邱少霖没有多做解释,离开前只是留下一句飘渺不定的声音:“如果林姑娘认为白天是邱某出卖了你的行踪,那么……邱某无话可说!”
今天之前,他做梦都没想到她跟皇上有什么关系,而她竟然不相信她!
宁曦到底还是留下来了:“我想沐浴!”洗了一次还不够,她要将他留在她身上的气息统统刷干净!
邱少霖走了,没一会儿,婢女搬了浴桶,打来热水,一边忙活着一边追问:“林姑娘白天去哪儿了呢?错过了小少爷的生辰呢!”
“我不舒服,一直在房里休息!”
是这样吗?
婢女怀疑又不敢多问。
宁曦这次的澡洗了有近两个时辰,光是热水就换了好几次。邱少霖一直在门外,见婢女又一次提着木桶出来,立即询问:“她怎么样?”她到底还要洗多久?
婢女摇头:“林姑娘不要奴婢伺候,可是奴婢发现林姑娘把身子都搓红了,眼睛也红红的!”
婢女未婚,但并不是一个无知的少女,即使宁曦身上的吻痕退得差不多,但见她那样痛苦的表情与不停地搓着身子,傻子都能想到是被欺负了!
此刻,瞧着大少这样紧张,该不会是大少对林姑娘……做了什么吧!
婢女猜测着不敢出声,邱少泽正好也过来,不多不漏地听到婢女的话!
似乎,她真的不是自愿,是皇上对他用强的?
邱少霖挥手婢女退下,又等了一好久也不见宁曦洗好,甚至里面还传出宁曦的声音:“人呢?换水!”
洗再多遍没有用的,心净才是最重要的,真正爱她的男人也不会计较的!
邱少霖敲门:“林姑娘!”
“滚!”这个时候,谁也不要跟她说话!
邱少泽倒是来了火:“我们好心帮你,你还发火?”这女人,别仗着跟皇帝有几份瓜葛就得寸进尺!
“哼,天下女人谁不想成为皇帝的女人,你这悲痛欲绝装给谁看?给我出来!”再也不出来就别怪她闯进去!
邱少霖拉开二弟:“你别再闹了,这种痛苦,别人不懂,你我都应该明白!”
“我……”即使身为男人,他们也是明白的,因为曾经沐梨的遭遇也……
隔着房门,邱少霖劝道:“林姑娘,如果心里难受,那就哭出来吧,这样一直憋着对身体不好?”
哭?
她可以吗?
“姑娘,有时候,哭泣是最好的发泄,不能一直憋着的!”
好像还是妈妈死的时候,她歇斯里底地哭过,以后,她再也没有真正的发泄过!
现在,她可以哭吗?
今夜,她终于以哭声彻底地发泄出来!
她哭了,哭的好伤心,把曾经南宫夜辰带给她的痛苦、把秦莫给过她的痛苦,把南宫无名带来的心痛……心理所有的痛苦统统在今夜发泄了出来!
此刻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语言,只听见她的哭声,就是这一种悲痛欲绝仿佛传遍整个世界。
邱少霖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她哭出来就会好了吧!她不会像沐梨一样走上绝路吧!
身旁,邱少泽也沉默着,她的哭声已经说明了一件事:她痛恨成了皇帝的女人!
原来,天底下,还有这一样一个女子成为皇帝的女人后可以这样痛苦!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皇宫!
无名回宫直奔吴霜的寝宫,见她果真坏脾气到把寝宫砸得一片狼藉。
婢女缩在一旁不敢动,无名的眼底隐约有丝黯淡:“你真当宫里的东西不是用钱买来的?”
“你终于还知道回来!”有没有把赵宁曦也一起带回来啊?
呵,她这是什么语气?是不是朕真的把她宠坏了?
“看来朕是回来得错了!”说着,无名转身要走,他可不想一直这么宠着她,偶尔也要磨磨她的性子。
大哥,别走,算我错了还不行!
吴霜爱之深切,他就是离不开他,小手死扯着他的衣服,眼眶又开始泛红:她一有委屈,就喜欢哭。这就是她的必杀器!
好在,这对无名倒是真有一定的杀伤力,他拍拍她的肩:“好了!朕也不是真生你的气,你也别哭了。”最怕见她哭哭泣泣的样子!
“我以为大……皇上有了她就不要我了!”
“瞎想什么呢,没人可以取代你在朕心中的位置!”
可是我也无法让你像对赵宁曦一样紧张我!
“皇上,如果哪天我出了事,你会奋不顾身地救我吗?”
“当然!”他怎么可能让她出事,那叫他无法对泉下有知的义父义母交待。而且,他也不会让她出事!
无名安慰了她便要离开,吴霜还是扯着不放:“大……皇上,留……留下来,好不好?”
她在邀请他一起共赴——巫山云雨吗?
婢女已经识趣地离开,无名却是第一次拒绝:“朕今日太累,还有些折子未批,你休息吧!”
他这不算是假话,那是宁曦的热情叫他真的很累,他今晚已经没有兴致再跟别人欢好了,哪怕是霜儿!
无名终是回了御书房,屁股下的椅子还没捂热,史幕天匆忙而来!
什么?跑了?
赵宁曦,你这该死的女人,叫你安份就真的那么难吗?
无名趁夜带人去搜,寂静的深夜,京城各条巷道顿时热闹起来。
然而,城门被关,每条街上都搜了几遍也没发现人!
大半夜的她能去哪里?不会是……
邱府!
宁曦终于哭泣着发泄够了,她洗完了澡,刚出得门,手臂就被邱少霖按住:“皇上追来了,二弟在前厅应府,你跟我来!”
邱少霖把她藏于的地点是子阳房间的床底下。
无名已经来到后院,寻问邱少泽:“邱少霖呢?”朕登堂入室,主人却不出来迎客!
邱少泽似是惶恐地说:“今日侄儿生辰,草民与家兄刚送的客人,家兄正在沐浴,不知皇上驾到,还望皇上见谅!”
正好,邱少霖从之前宁曦沐浴的房间出来,假意整理衣服,看到无名,似惶恐:“草民参见皇上!”
无名置若罔闻,进了房间打量一番,沐桶中的热水还冒着烟,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这是下人还没来得及收拾皇上便过来,邱少霖也是不得以才假装是自己沐浴!
“她有没有来?”无名终于问。
邱少霖皱眉:“皇上是说……林姑娘?”他不能一口否定,那更容易引起怀疑!
“林姑娘?她跟你说她姓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邱少霖也不好隐瞒,因为以皇上的能力,迟早能查出来,现在瞒着怕会引起以后更大的麻烦:“是令弟,他……”
说着,邱少霖只是轻描淡写地将邱少泽掳来宁曦的经过说出来,还一再强调:“草民回来及时,林姑娘并不大碍,林姑娘又与犬子很投机,所以在府上小住几日!”
无名闻言,眼中还是冒着嫉妒的火焰,他瞪了一眼邱少泽:这个邱家二少的不耻行为他多少也听说过:“朕的女人你都想碰,是不是要朕灭你九族!”
“草民知错!”邱少泽无奈地下跪。皇帝了不起,你要的女人,她却不认你这个男人!
“她真的没来?”无名又问。
这时,史幕天已走近:“搜过了,没有!”
正巧,东厢小子阳房间的门也开了,他迷糊着揉揉睡眼惺忪的眼:“什么事这么吵啊!是不是姐姐回来陪我玩了?”
无名走过去,子阳看到他,立即没大没小地去拍打他的腿:“你这个坏人,你把姐姐弄到哪里了,快把姐姐还我!”
“子阳,不许胡闹!”邱少霖喝斥!
无名倒也没生气:瞧着这鬼的模样,史幕天又没搜到人,看来真的没来过!
这到也是,她在京城无亲无故,唯一接触过的只有邱府,她应该知道她一失踪,朕第一个要找的就是邱府,她若不笨就不会等在这里被抓!
出了邱府,无名吩咐史幕天:“派人盯着邱府!”
“皇上以为她会来找邱家人?”
“她不找不代表邱少霖不找她!”那个邱氏两兄弟绝对不简单,必须得盯牢了!
过了很久,宁曦从床底下爬出来,子阳兴奋不已:“姐姐,你怎么在我床下?”
宁曦摸摸他的头,询问邱少霖:“为什么好像所有房间都搜了,只有子阳的房里没搜?”而且,他管制下人的本事这么厉害,因为时间紧迫都没有通知,但是宁曦藏在床底下隐约听到当史幕天质问下人时,他们的答案基本一至:林姑娘早上是在的,后来就不见了,连小少爷的生辰都错过了!
邱少霖笑而不答:能有资格进入邱府做下人,都是他亲自筛选后才留任,他就是不说,下人也几乎知道他这个邱家大少要他们给皇帝什么样的答案。
至于为何只有子阳的房间没有搜,那是因为……
“是什么?”宁曦追问。
邱少霖则反问:“林姑娘,你没看到但也应该听到,子阳没大没小地冒犯了皇上,皇上却没有生气,这不是很奇怪吗?”
是哦!
一般人冒犯皇上基本就是死罪,可是……
不会吧,南宫无名怕子阳?这太不可以思议了?
“皇上不是怕子阳!只是碍于先帝!”邱少林说着,自子阳怀里取出一块金牌:“邱家世代从商,水陆商道遍及全国,先祖曾为炎唐开辟了新天地,每年上交国税也是一笔巨大的数目,先皇感激邱家为国贡献,曾赐于‘至尊金令’于邱家无尚之荣耀。”
这块金牌本一直是邱少霖掌管,但是他爱子心切,将金牌传于子阳。上次进宫交纳国税时无名还曾想见识一下炎唐唯一的一块‘至尊金令’。
邱少霖则言道已传于子阳,下次再带进宫给皇上过目。所以刚才,无名下令搜府,唯独没有搜子阳的房间,对于子阳的冒犯,他也没计较!
一切只因先帝有旨,‘至尊金令’一出,连皇帝必须要下跪称臣,无名可不想在下人面前失了威严,所以他离开了!
可是,他们都小看了无名,他的离开只是暂时,有的是人盯着邱府的一举一动!
宁曦感慨:“原来你们邱家这么厉害,皇帝都拿你们没办法,那你们还怕什么?”
邱少泽解释:“女人,你真的很笨!先帝可不是赐于邱家永远的荣耀,这块金牌真要是万所不能,我还用怕他。”
从邱少泽的详细解释中,宁曦总算明白:因为古代商人的地位很低,先皇赐于‘至尊金令’是告知下人必须尊重商人,也示意皇族尊重商人,一般没犯什么大错,皇族必敬重商人,不得无胡刁难!
所以,无名不得搜得子阳的房间,对于子阳抱着他的腿又吵又闹也是睁着眼闭只眼!
不过,如果邱家真的做了触犯国法的事,“至尊金令”也保不了他们!
宁曦很好奇:“那你们私藏我,算不算犯法?”
“这就不好说,那要看你到底是谁?”邱少泽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她还是想知道这女人什么来历?把皇上迷得团团转!
宁曦摆手:“那你们还是不用知道,因为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始终不安全,她是必须要走的!
邱少泽咬着牙:这女人,这样死咬着秘密不松口!
翌日,宁曦夜里只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下了床,眼角余光看到房门是虚掩着的。
怎么会?
她记得昨夜临睡前明明锁门的!
宁曦立即打开门,邱少霖正在门外,有些措手不及:“你……醒了!”他从门缝看到她早醒了,只是来不及退去!
“一大早,什么事?我的房门……”不会是他开的吗?
邱少霖点头:“抱歉,锁是我开的!”他是邱家的主人,就算门从里面锁,只要他去五叔那里拿到各个客房的钥匙就能轻易地打开
“你什么意思?”宁曦问道。他开锁偷窥?他有这个癖好?
邱少霖为怕她怕会,急忙解释:“你别乱想,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孩子!”
“你……昨夜那么伤心,我怕你想不开!”一个清白的姑娘家被欺负了,虽然那人是皇帝,但她是不愿意的,他怕她想不开而咬舌自尽,就像当初沐梨一样!
宁曦不懈:“我会想不开?哼,你把我当什么?我他妈就当是被疯狗给咬了!”
被无名占了身子,她是伤心,但如果她真的有那么高的贞操意识,早在当初与秦莫混时,她就已经死了!
只要,她只当作是被疯狗给咬了,那心里就不会那么难过!
邱少霖对宁曦突然爆出的粗口有些震惊,随及又恢复眸光如水,似又带着淡淡的忧伤:“是啊!就当被疯狗咬了,为什么梨儿偏偏就想不开!”
邱少霖的目光有些迷离,他呆呆的看着远方,喃喃着自语:“沐梨,你知道我不会嫌弃你的,为什么当初你却不是这样的想法?偏偏选择自尽!”
“你说什么?”宁曦吃惊,他声音很小,但是她听到了。他妻子不是意外而死,是……自尽?
这是怎么回事?
沉默着,邱少霖看着宁曦:“林姑娘,我知道你一定会替我保守保密的!”
所以,他终于将与妻子的事告诉了她,他痛苦了八年,现成也只是想找个倾诉的对象!
邱少霖的妻子沐梨,大家闺秀,后逢家道中落,沦落歌妨做了歌妓,但一直都是洁身自爱,卖艺不卖身,在所有进进歌妨的客人也是好评如潮,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想娶她做正室!
一次偶尔机会,那是邱少霖刚刚掌撑邱家生意,与朋友在歌妨谈生意,遇到沐梨,一见倾心,碎心于她的琴妓、舞妓而不能自拨。
当时,邱少泽也曾涉足过歌妨,沐梨是真的清丽脱俗,两人瞧了都喜欢,邱少泽也不例外。于是,两兄弟就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但沐梨心动的只是邱少霖!
只是,那时候邱家主母还在世,她思想过太封建,死也不答应身为歌妓的沐梨做邱家少奶奶。
只是,邱少霖与沐梨相爱至深,为了能与沐梨长相厮守,一向正派的邱少霖第一次做了“伪君子”。
邱少霖回忆,那是一个花好月圆夜,他借装疯,沐梨也半推半就,他们与未有成亲之礼,却相爱的两个人先行了周公之礼,邱少霖的意思是想沐梨成为他的女人,再怀上她的孩子,母亲就肯定不会反对了!
后来,两人偷偷来往的很久,沐梨很快身怀有孕,当时这件事闹得京城几乎人尽皆知,主母骂她不知廉耻,邱少霖则一个人承担后果,说是他醉酒糊里糊涂地犯了错。
没办法,邱家的骨肉不能流落在外,沐梨总算是进了门,但也只是以侍妾的身份,但沐梨毫勿怨言,邱少霖对她的宠爱也有增无减,沐梨娴良熟德,无尊卑之分,下人都很喜欢她,完全不在乎她的身份。
但是,无论沐梨怎么努力尽孝,始终得不到婆婆的喜欢。邱少霖压力之下也还是不听母亲之意娶正妻,而是对沐梨宠爱有加。
一朝分娩,沐梨为邱家添了后,但还是没能过上好日子,婆婆病重却总是对她挑刺!
邱少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下着大雨,母亲已病入高荒,临死都不让沐梨是邱家的媳妇,非要儿子休了她!
“少霖,邱府绝不可以认一个歌妓做少夫人,你休了她!”
“不!娘,我已经听你的话让沐梨只是做妾啊!娘不要再为难我了,我爱沐梨啊!”
“不要说爱,你懂什么是爱,只是被她的美貌所惹,我知道我一死,你一定会立即扶她为正室,不……不可以,休了她!”
“我不能,不能!”
“你不休……娘就是死也不会……冥目的!”
“不要,娘,我与沐梨真心相爱,你成全我们吧!”
“你不休她……娘死不冥目,休她……休她啊!”
邱少霖一直都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到最后,抵不了母亲临死的逼迫,他终是无奈地提笔休妻,又趁着母亲还有最后一口气,他将沐梨赶出了邱府!
梨儿,对不起,为了让娘走得安心,我只能这么做,你先离开一阵子,等娘安然走后,我会立即去找你,接你回府,我们再每天真心祈祷,求得娘的原谅!
沐梨明白夫君的苦衷,她带着无怨无悔离开了邱家,一边在城外的一座破庙内避雨,一边也是在等夫君接着她回家!
然而,悲剧发生了!
破庙内来了几个避雨的大汗,他们见沐梨美貌如仙,竟然将她……
女子视贞节如命!
当邱少霖为母亲送了终,他去找爱妻,沐梨无言以对,咬舌自尽!
“不!梨儿,不要!不要!”
“相……相公,是我做得不好,娘到死都不接受我,我不想你为难,我……又脏了,梨儿唯有一死!”
“不!梨儿,你做得很好,你是最孝顺的媳妇,是娘对你有偏见,梨儿,我爱你,我怎么会在乎那些,梨儿,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知道相公……可能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很想告诉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好脏,我配不上你,相公,唯有来生……我们再做夫妻,好不好?”
不要来生,今生还不够!
可是,今生缘已尽!
这件事,邱少霖对外称只能称是爱妻雨天回娘家而失足,但一直爱着沐梨的邱少泽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当初他是外出谈生意,没能在大哥赶走沐梨时及时回来,否则以他叛逆的性格,就是气死娘也不会让沐梨走。所以他自责回来得谈,他也恨大哥,如果不是他,沐梨就会受侮辱,更不会死!
说完了整件事,邱少霖似是陷入痛苦中不能自拨:“是我害死梨儿了,是我!”
“你别自责了,你是孝顺的儿子,也不算你的错!”宁曦也终于知道为何他会开她的门锁,还说怕她想不开!
原来,他妻子就是因想不开而自杀!
宁曦心有所颤:“说真的,如果你娘还活着,或许我可以帮你杀了她!”
然而,纵然在21世纪,宁曦其实也知道豪门媳妇的悲哀,尤其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嫁入豪门更悲哀!
沉默着,须臾,邱少霖的眼眶还红红的:“你有这份洒脱,我便放心了,真怕你像梨儿一样会……”
“贞洁那玩意儿对我没那么重要,我不会为它自寻短见!”
“……”
“对了,你在这儿就省得我跑一趟,我不适合再待下去,待会儿我就要走了!”
“走?去哪里?”
可能会去找南宫夜辰吧,毕竟他们的命连在一起,她不想死就不可以抛下他!
邱少霖婉留:“不如多住几日,养好身子!”养身子是假,更重要的是养心,被欺负了,他能体会到她的心痛!
宁曦却去意已决:“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我是必须要走的,如果被……皇上知道,我走不掉,也会给你带来麻烦!”
“你跟皇上……”
“我不能告诉你太多,只能说……他是我最恨的男人之一!”
邱少霖挑紧了眉:“之一?”她还有很多痛恨的男人吗?
当宁曦终于起身要走,邱少霖突然扯住:“等一下,我有一件东西要送你!”
没一会儿,邱少霖拿来的是雪铁天蚕连衣裤,这是他前年经商去北锒,花重金以天蚕丝打造的。
此天蚕连衣裤轻盈坚硬,万剑不破,韧性也很强,可以根据人的体格随大随小,大人小孩基本都能穿,邱少霖一共打造了三件,一件在子阳身上,另一件给了二弟邱少泽。现在这一件是邱少霖自己的,他刚刚脱下擦拭干净拿来给宁曦:“送给你!”
“这是……”宁曦拿着打量了很久,这是像衣服又不像衣服的什么东西?阳光下还闪着金光,背后还有一排设计独特的扭扣。
邱少霖解释了雪铁天蚕连衣裤的特性,然后又道:“后面这一排扣是特别制造的,只要扣上了,除了我及打造衣服的人,没有别人会解。你穿上它,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
这么神奇的衣服?不过,这也太贵重了,他们无亲无故,他为什么要送她这个?宁曦是万万不能收此重,邱少霖将它递到她手上:“我知道你比我更需要它,拿着吧!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人打造一件。”
“弄这件衣服,是不是花费很大?”这么神奇的衣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吧,那代价也肯定不小!
“还好?”邱少霖淡淡地说。其实是需要不少银子,但在邱家眼里,那点钱不算什么!
说着,邱少霖起身:“你先换上,等会儿我进来教你怎么扣!”
这么好的衣服,他既然送了,她也却之不恭了。等宁曦换上了“护身服”,她冲着门口说道:“我好了!”
邱少霖进来,看到她的后背,有些错愕:“你……”
宁曦可不是故意衣衫不整地在勾引他,而是以平静的口吻解释:“里面穿多了衣服感觉有点紧,行动不太方便,所以就穿少了些。”宁曦说着还摸了摸身上的天蚕衣:“现在这样还不错!”
此刻宁曦下身的里面就穿了一件褥裤,上身是肚兜,因为天蚕衣后背的扣子还没扣上,现在她的后背除了一根系着肚兜的红绳外,再无其他遮物,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宁曦说是不勾引,但是男人差不多都喜欢下半身思考,瞧着这活色生香,没感觉的基本就不是男人。但是,邱少霖也装作很淡定,他走到她身后。天蚕衣一竖排有七八个扭扣,每个扣子对应的也有四五个一模一样的洞!
邱少霖拿过宁曦的手,先让她熟悉这一排扣子与与对应的扣洞,然后执着她的手,一边帮她扣,一边又认真地教:“第一个扣子扣在对应扣洞的第三个位置上,第二扣压在对应的扣洞的第一个位置,第三个……”
邱少霖教得很认真,宁曦听得也很认真:这是难得的宝衣,她一定要记清楚怎么扣,怎么解,以后只要她不松口,谁也别想占她便宜!
只是,宁曦似乎没想到一件事:当别人想宠爱她时,虽然他解不了,但是可以让她自己解,比如他可以挑逗到某女受不了,再加点外用辅助效果(其实就是媚药)弄得宁曦煎熬难耐而自己解开天蚕衣。
一个一个地扣,动作很慢,邱少霖的手指总是无意中能碰到宁曦光滑而细腻的皮肤。
诱惑,这对一个近八年未有过男女鱼水之欢的邱少霖来到说绝对是一个逼人的诱惑!
触摸着她至极的肌肤,邱少霖心跳加速,口舌干燥:她的美总是能令男人眼前一亮,她不笑则已,一旦笑起来,也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她的肌肤……这样好!
“真的可以刀剑不破吗?”宁曦对天蚕衣十分好奇,想来是现代版的防弹衣了。此刻她也不知道邱少霖心里在想什么,对他的碰触也完全以为他是单纯地解她扣扣子。
“嗯!”邱少霖应着,声音却有些变味,粗气声越来越重!
邱少霖的手还抓着宁曦的手,一步步仍在教:“第六个扣子扣在对应的第三个洞。”当扣到最后一扣扣子,宁曦那雪白的肌肤即将被全部收尽天蚕衣内时,邱少霖也不知发了什么昏,他弯了身,火热的唇代替了他的手,落在她的肌肤上!
他干什么?
宁曦大惊,刚要转身,她的身子却已被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留下来,别走!”
难道真如她所想,他……喜欢我?
不!
这是不可以的!
宁曦正要挣扎,邱少霖却还是紧紧地拥着她,他甚至……
狠狠的,他火热的吻已经压在她冰凉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