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他的凝视下,我理智战胜情感,一边默念着“就当被鬼压”,一边将手抖抖的往胸襟处的丝带拉去。
丝袍滑落,若若光洁紧致的肌肤照耀着这间阴暗的囚室。
衣服褪到胸口处,双臂抱紧,裸露的肩膀在青宫释的注视下簌簌的寒冷。我咬紧下唇,抬头迎着他说:“难道你也不配合一下?”
在一个毫不在意的人面前宽衣解带,原来是如此屈辱的一件事情。
青宫释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视线也只是淡淡的扫过我欺霜赛雪的肌肤,面上没有丝毫波动。
“我是你妻子,不是吗?”我无力的说,就算强奸都比这样好吧,这样也太丢人了:“何况,你曾经爱过我,对不对?”
他冰魄般清冷的眸子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目光紧紧的徘徊在我的脸上,眉头细微的簇起,好像有什么触动了他。
我再接再厉的直起身子,半跪在床上,伸手抓住他腰间的衣带,继续楚楚动人的说:“所以,你真的忍心这样糟蹋我吗?就不能再想其它的方法?”
就算只有这一个方法,你好歹也不要我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然后自己在旁冷冷旁观吧?我又不是受虐狂。
他这次没有用眼睛逼走我的手,而是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伸过来,触在我的面庞上。
他指尖的寒冷让我一阵战栗,但是无法逃开。
“若若”他的声音突然很柔,柔和的让我觉得不是他发出的声音,因为太陌生。
手指顺着额头划过我的鼻尖,然后停留在我嫣红的唇口间,我用嘴中的热气去温暖他太过于冰凉的掌心。
可是那个似是而非的温情消失的太快,他的手又倏然的离开,眉头簇的更紧,似忍受了突然的痛苦一般,当眉头再次展开的时候,魄黑的眼睛又是沉入北极海底的那一块幽石。
我叹口气,他终于还是忘光了,指望用他对若若的旧情来逃过此劫,怕是行不通了。
在挣扎了最后一次后,我索性躺下来,闭着眼睛大义凛然的说:“快点吧”。
就当被鬼压!再次提醒自己一声。
青宫释终于从旁观者的身份加入进来,他走向床榻,俯下身来,隔着紧闭的双眼,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手指拨开我抱在胸前的手臂,然后缓缓的将挂在身上的最后一缕绸缎拉开,我只觉得胸前一凉,下意识的又打算将手放回胸前,可是手突然被他钳制住了,动弹不了分毫。
冰冷的唇落了下来,映在胸口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上,如千斤大石般的重物感突然减缓了许多,钳制的手终于离开了我的手臂,顺着腰部蜿蜒而下。留下一串让人瑟瑟发抖的战栗。
有人说,女人喜欢前戏长一点的。
我只想说……找块冰放在身上试一试!
身子抖的厉害,因为莫名的抗拒,因为隐隐的害怕,也因为他的冷,我终于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张开眼,很奇怪的是,青宫释也正在看着我,带着探究带着困惑,他仍然穿戴整齐,而我已经不着寸缕。
“你不愿意?”他突然问,云淡风清的模样。
上帝啊,耶稣啊,观世音阿拉呀,他终于想到我是否愿意这个问题了!
嘴唇嗫嚅了一下,一句“废话”还没有冲口而出,就被理智强压在挤出来的笑脸后了:“不是啊,你继续,就是要解毒就快点,反正我们都是完成任务,没有任何愉悦的感觉,不如就直入主题吧?”
再磨蹭下去,搞不好我直接反悔,宁死也会推开你。
他却突然腾身坐起,然后从容不迫的下了床,看着满脸愕然的我,轻描淡写的说:“我不逼人做这种事”。
昏厥,你自然不用逼,以你的身世相貌,随便勾勾手指,多少人过来舔你脚趾都行。
可是我是要救命的啊,大哥!哪容得我说愿意或者不愿意?
看他已经转身,我有种被调戏后然后又被踹上一脚的挫败感,怒火腾的一下燃了起来,果然是怒由心中起,恶由胆边生,我拎起手边的枕头,狠狠的向他砸过去,暴喝一声:“青宫释,你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