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青宫释才成为了第一个移动的人,他分开挡在身前的众人,然后径直走向我,到了我的面前后,他蹲下身,探视了一下遗忘的鼻息,然后伸手将她抱起。
遗忘的的头虚软的靠在他的怀里,手松松的垂下。
我打了一个激灵,试图从方才的压抑中解放出来。
抬眼,对上御珏凛然如针的眼睛,我一边傻笑一边拍着胸口说:“哎呀,吓死了,刚才怎么回事啊”
御珏的眸子划过一丝惊疑,却还是盯住我的方向不放。
我连忙缩缩头,躲到青宫释的旁边。
“方才的一切太诡异,释,看来皇宫里也不安全了”晨风果然有地主风范,立刻做出了反应:“刀,派人去探探那刺客的来历,还有,落尘祭师,你方才所说的魔尊又是怎么回事?那刺客与祭师如此神似,不知有没有什么渊源?”
落尘摇摇头,自己也是满脸困惑。
我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知道即使自己说出来,恐怕也是无人相信的。
“不如请各位移驾我的王府”晨风轻松一笑,尽力赶去笼罩在各自上方的阴霾。
青宫释点点头,抱着遗忘大步的向外走去,我则紧紧的跟在青宫释的后面,准备浑水摸鱼的一道儿走出去。
但是方才的事情显然让我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落尘将垫手垫脚的我随手一拉,冷着脸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我心中暗暗叫苦,我已经知道他要问我什么问题了,可惜那些问题我一个都答不上。
晨风也望过来,低声说:“等回了王府再说,现在先别声张”。
落尘点点头,这才没有继续逼供我。
御珏自然是紧紧跟着青宫释的,虽然在临行前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纵有怀疑,却始终无法确定吧。
更何况,他并不认识阎焰,所以也不知若若与阎焰相识的事情,还好。
默默的跟在众人后面,我忍不住垂首侧头问一直走在一旁的落尘:“你方才所说的魔尊,是什么?”
“魔尊”落尘迟疑的说:“其实我也不知它是否存在,更多的时候,它只是一个传说”
“传说?”我放慢脚步,与落尘远离前面的喧嚣,等着落尘慢慢道来。
“我从冰月教出来后,就被天龙国原来的祭师所收留,关于魔尊的事情,便是他告诉我的,那时候,他说我与祭师的开山鼻祖长得异常相像,所以断定我会在成为一个很出色的祭师,因而收我为徒,在拜师的那一天,他很郑重的告诉我,身为祭师的首要任务,就是以后若遇到魔尊的人,一定要将其诛杀”
“那魔尊的人是怎么判断的?”
“师傅没有说明白,他说只要我遇见了,我的直觉就会告诉我,因为那人会带着一种黑暗的力量”
“你是说,阎焰身上有一种黑暗的力量?”
“是,我本来在晨王府,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赶来,就是那种突然的力量让我心中很不安,所以过来看看”落尘缓缓的说:“所谓魔尊,那自然是一些成魔的人,他们的能力超脱了常人的能力,而他们的目的,却是毁灭”
“毁灭什么?”
“毁灭祭师需要守护的”落尘静静的说:“皇室,国家,和平,我也不清楚,传说中,魔尊只出现过一次,那一次天地变色,大地血流成河,人间犹如炼狱,而唯一的那次,已经是千年前无法考究的传说,所以也不知具体的情况”
“毕竟只是传说吧”我有点不确定的说“千年前的传说,又怎么能当真”
“我也以为是传说,可是刚才阎焰从我旁边经过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那种足以毁灭一切的黑暗”落尘满脸忧虑:“祭师的第六感本就比其它人强,所以我的感官不会骗我”
我默然,良久才轻轻的问:“那千年前的事情,又是如何解决的?”
“还记得那颗泪吗?我们在密道里看见的,那个上古神物,泪”落尘注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我心一顿,“泪和魔尊有什么关系?”
“它就是与魔尊的消失同时出现的东西”落尘轻声说:“也因为它的出现消弭了一切黑暗,所以我当时才敢断定它能治愈生死蛊,因为那是至和之物”
我没有答话,如果一切真的如落尘所说,那千年前那个毁天灭地的人,难道也是阎焰?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印象,在破碎的前世的记忆里,没有那么惨痛的画面。
有的,只是男子灿若晚霞的笑容。
难道命运划了一个悠长的圆,再次回到不能相守的原点。
堕入轮回。
我心中凄然,不再继续问落尘问题,他看我突然间兴致索然,也颇为奇怪。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问出了那个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问题:“你,认识阎焰?”
“恩”我恍若未闻,低低的回答。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丫头的身份,都未免太可疑了”落尘微微皱眉道。
我不置可否,前方的晨风刚好回头看向我们,大声催促了一声:“不要走丢了,还是在一起比较好”。
我赶紧快走了几步。
其实即使在一起又怎样呢,似乎千军万马在那柄剑、那个人的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可是即使如此,人多毕竟觉得温暖。
御珏也适当的放慢了脚步,下意识的等着我。
他没有回头,可是我知道他在等我。
我离开落尘,跑到晨风面前,也不看御珏,只是摆着一张作张作智的脸,嬉皮笑脸的说:“王爷,你王府难道比皇宫还安全么?”
我不过是随口一问,掩饰着御珏探寻的目光。
哪知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