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玩转唐朝之魔鬼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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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自此以后,阿武子差不多就把我当成了她的心腹了。能与世界上这般伟大的女子交好,也实属我的荣幸了。

“聂尚宫娘娘,”一群小宫女经过的时候行礼道。有了皇后娘娘的宠爱,我在后宫中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都能与太平公主辍美了。宫人对我自是十分地恭敬,为求升官的也都暗地里塞些财物给我。这些,我自然是照收不误了。

我颔首,依然是那副平易近人的态度。在这宫里头生活着实不容易,话不能多说,因为祸从口出;话也不能少说了,说少了主子不明白。其实,自从天心的记忆和我的融合之后,我变了很多。或许是她的纯真善良在感化着我吧,戾气渐渐地消退,甚至一度,我都有了放弃报仇的愿望。可是,在看到李弘之后,心中的那股恨意又会不知不觉地升起。不知道这到底是天心的恨呢?还是我的恨!

我向着阿武子的寝宫走去,她今天要去看望李治。平常情况下,她是不会容许我去的。但今非昔比了,我现在是她身边的军师,万事少了我却是不行的。她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但只是相对于古人而言,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来说,她那智商不过是个初中的娃儿的。但她学的很快,一件事情我只要稍微提点一下,她便明白了。如果让她回到现代,依她那聪明才智,少不得又是一个哈弗剑桥的学生。

“娘娘,聂尚宫娘娘来了,”现在都无须通报了,我到了门口之后,自然便会有人领着我进去。

“恩,你们都退下吧,”阿武子正在看皱折,见我来了,便挥退了一干侍从。

“娘娘,”我唤道,行了一个礼,毕竟,礼不可废!

“聂,快别多礼了,来这里,”阿武子指指下面的台阶道。尊卑有别,她这样对我已是十分的开恩了。

我坐上厚厚的地毯,看着文案上的一叠皱折,看着她皱起了眉头,想必又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了吧?

“这个李素节也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派他去赈灾的,他竟然写了这样一封皱折给我!”阿武子怒气冲冲地将皱折甩在了地上,脸色有点微红,想必是因为怒气的缘故吧?

我捡起地上的皱折,慢慢地翻阅了起来,“河南人民民不聊生,窃以为娘娘不应该再大兴寺庙,劳民伤财……”这话说了岂不是死路一条?李素节啊李素节,我不折腾你,你倒是自己折腾你自己来了?

“娘娘莫生气,为这种小人气坏了身子可多划不来啊?”我安慰道,把皱折叠好后放在了案头。“他那种人,眼不见为净就得了,岂能跟他动真格的,较劲气自己呢?”

“你看看他说的那番话,还是一个作为臣子该说出来的吗?民不聊生,岂是我害的?人民是我大唐的人民,我岂有不爱护之理?”看来阿武子是真的动怒了,我从来没有看到她这般激动过。

“娘娘,若是不想见,自然可以把他调往别处去;若是不想听,他的皱折你自然也可以不看。大唐子民们的饱暖,还有谁比你更担忧的么?”我说道,劝慰道。

阿武子略略思索了一番后笑道,“还是你的方法好,我何必自找罪受?”她又坐回了文案前,指着李素节的皱折说道,“你看,是把他调往哪里才好呢?”

“要不,就河西节度使吧,那里离长安城也有一段路途,”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里够民不聊生!

“好,河西节度使!”阿武子点头,随后用朱笔在他的皱折上面圈点了一下,又拟了一道手谕让人送到东宫去了。

接着就是一些大臣们的皱折,都是一些朝中的琐事,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忽然想到了李素节的同党李上金,他好像对阿武子也有诸多不满,或许也应该把他调离京师才好。我眉头皱了起来,思索着该如何跟她说清楚。

阿武子也注意道了,“聂,怎么皱眉了?在这宫中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只是在替娘娘担心而已,”我说道,眉头皱得更紧了,“娘娘忽略了一个人了。”

“谁?”武则天脸上的笑容隐去,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李上金,”我说道,一脸的严肃。不知道在阿武子的心里面,他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上金?”阿武子皱眉,“他平时言语不多,见了我以后也总是会行礼致安,逢年过节的也会过来探问,皇上还说他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呢!怎么,他也?”

“娘娘您忽略了一件事儿,”我说道,然后开始为她细细地分析了起来,“这李上金毕竟也是太子爷的哥哥,岂有哥哥不做皇帝反倒让弟弟做的道理?这样的话,难道他心里面就没有怒气么?”

阿武子思索了一番后赞同地点头道,“是有些道理。”

“所以啊,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就来个先下手为强,管他到底有没有谋逆之心的,先调到外面去就是了,省的留下祸患了,”我说道,该调到何处去当节度使呢?

“好,”阿武子点头,思索一番后便又写了一道手谕,上书:“念国之安危,调李上金为安西节度使,下个月动身。”近日是二十五了,也就是说,他还有五天的时间。我笑了,这李上金每次都用一幅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自己,这次也该轮到自己这样看他了。

“聂,看来你真的是全心全意在帮本宫,本宫若是登位,你便是我朝中的女相了,”阿武子承诺道。

我笑了,自古新皇即位,有功的聪明大臣一般都会告老还乡,以免功高震主。“谢娘娘,诗礼只是一心为了娘娘,并无他求。”

“好,好,”阿武子笑道,笑容上有一股欣慰之色,“是该去看看皇上了,这几日忙着,不知道他的头疼病好一点了没有?”阿武子说道,便吩咐门外的宫女道,“摆架含元殿。”

随后,皇后的辇车便朝着含元殿的方向行进了,后面跟着我的辇车,同样的,也有很多宫女呼拥着。

含元殿的道面平段铺素面方砖,坡面铺莲花方砖,两边为有石柱和螭首的青石勾阑。含元殿的东西两侧前方有翔鸾、栖凤两阁,以曲尺形廊庑与含元殿相连。阿武子吩咐身边的小宫女向我传话道,“明天就在这翔鸾阁设宴,宴请部分朝臣。”

翔鸾阁,翔鸾,翔鸾,我在心底默默地念道,看来,她真的是打算要夺位了,一只飞翔着的凤凰!

含元殿

李治正躺在软榻上,见阿武子来了,便要起身,却被她拦住了。

“最近这几天食欲怎么样?”阿武子亲切地问道,脸上堆满了笑容,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一般。

“还不错,这两天头也没这么疼了,只是这关节还是感觉凉凉的,”李治说道,倚在了阿武子的怀里面。他们就像一对老夫妻一般,不用说话,光是眼波流转便能够明白对方心中所想的了。

“来,喝点燕窝暖暖身子,”阿武子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燕窝,亲自喂他喝下去,那浓情蜜意绝对让很多新婚燕尔的夫妇眼红。

我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殿上很安静,宫女们都目不斜视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聂,把糕点拿过来,”那是阿武子吩咐我做的,要求很严格,我还以为是她自己想吃的呢,没想到竟然是为李治准备的!心里面有点惊讶。

我拿起金丝玉龛里面制作精美的糕点,递给了阿武子,可是她却没有接,只是笑着看着我说,“你也曾是他的妃子,就由你喂他吧!”

我怔住了,她说这话到底是出于什么立意?她看着我,李弘也看着我,我无奈,手只能伸向了银制的签子。

“媚娘,还是你喂我吧,”李治说道,看向我的时候,他的眼中竟然有一抹释然,许是他也不习惯陌生人喂食吧。

“恩,”阿武子点头,温顺地从我手中接过磁白的盘子,拈起了银签子挑了一块糕点到李治的嘴里。

嚼了几下,李治点头道,“不错,很好吃。媚娘你要不要也来一块?”今天的他看起来比那天有精神多了。

“是聂亲手做的,”阿武子笑道,既然喜欢就多吃点。说完,又挑了一块送到了他的嘴边,李治张口接下去了。就这样吃了有三四块,他说道,“好了,吃饱了。”

武则天温柔地笑着,“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说着,便扶他躺下了。

“恩,”李治点头,乖巧地就像一个婴儿一般。阿武子见状,满意地离开了。

再回去的路上,她很出神地看着未央池畔的树木对我说,“或许,这里应该种一点柳树。”

我颔首,“是应该种一些了,”不然的话,哪来的芙蓉如面柳如眉呢?原来,这柳树竟然是从武则天时期种下去的。

阿武子笑,“想来聂一定有着没满的家庭吧?”

“我父母在我年幼的时候便离开我了,”我说道,低下了头。父母离异之后便不再理睬我,也算是离开了吧!

“原来聂和我的遭遇差不多呢!”阿武子的眼中露出一抹惆怅,都半老徐娘了,竟然还在那儿伤春悲秋?我后来才得知,原来阿武子少时也经常受到兄长的欺凌。自她父亲死后,家兄就经常给她白眼受,少不得发生口角。后来进宫后,本以为能受到恩宠,却又被什么女主昌的留言给困住了,她失宠了。

回到了我自己的地盘,心情却是舅舅地不能平静下来。阿武子的遭遇还有她的神情,里面都有着莫大的悲伤。哎,不想了,至于明天的宴席又有什么目的呢?

翔鸾阁

大理石的地面,白玉雕成的凤凰,鎏金的铜柱子上面有着大大小小张牙舞爪的龙。朝臣们坐在与自己的官阶相对应的位置上,把酒言欢。上座是武则天和李治,下面的左手第一个是李弘,然后依次是李贤和李哲还有李旦,小太平则是坐在李弘的对面。我的座位很特殊,是在小太平的旁边,右宰相的左边。或许,这也能体现出阿武子对我的重视吧!由于我是新人,朝臣们自然十分地好奇,纷纷窃窃私语地探讨着我的身份。

“众亲家自己随意了,随意,”阿武子说道,李治则是微笑着看着朝臣,对于自己被忽视似乎也不在意。

朝臣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贺道,“恭贺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皇上就得万岁,娘娘为什么就只能活千岁呢?我皱眉!

小太平似乎这种宴会参加多了,只见她端庄地坐着,笑得十分的事故,小手也在不停地忙着,一道烤羊腿在她的小手之下很快就变成了一块块大小适宜的肉。见我看着她,她甜甜地叫道,“聂姐姐,”然后指指对面的人儿,李弘正看着我呢!

我举起酒杯朝他敬酒,其他几个皇子我不熟,所以也就没有多加关注。倒是这未归的李素节和被贬黜了的李上金我还有一面之缘。

这其实是一个很无聊的宴会。身边的右宰相似乎对我的身份很是好奇,一直询问我的家世。我礼貌地告知了,许是酒喝多了,他竟然拉着我让我陪他饮酒!如此不庄重的举动让阿武子的脸色都黑了。

“来人,扶宰相大人下去歇息,”阿武子说道,然后对朝臣们说道,“大家伙儿继续,不要扫了兴了。”

见群臣们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我,阿武子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官——聂诗礼。”

一个女官竟然能有幸坐在宰相的上面?私语声不断,不过没人敢说出来、一方面是因为有些人是阿武子的亲信;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现在是在宴席上,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宴席依旧进行着,觥筹交错。我注意观察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有的虚伪,有的狡诈,还有的则十分地深沉,叫人完全看不出来。忽然,我注意到一道兴味的目光正一直盯着我,原来是李贤!(李贤在李弘死后被立为太子!)

见是未来的太子爷,我举起手中的玉杯,朝他致意了一下。他也颔首,朝着我笑了一下。这不笑还好,一笑李弘可就吃醋了。

只见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了,拉着李贤就要灌他酒。兄弟两表面上是在“联络感情,”实际上却是在较真,只不过李贤他不知道而已。

我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笑了起来,小太平却不满了,“姐姐,你看太子哥哥为了你……”

“太平,不要乱说话,”我朝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现在是在大殿之上。

太平吐了吐舌头,朝我做了一个鬼脸道,“姐姐,弘哥哥对你这么好,我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遇上这样一个人呢?”语气里有着悲伤。

“小丫头,会有这么一天的,”我说道,发现她晶晶亮的黒眸里面闪动着什么东西。

“姐姐,你说爱情真的能长长久久么?就像我父皇和母后那般?”看向上座,太平问道。

“缘分到了便是了,”我说道,难道小丫头也遇到自己心仪的人了?

见我盯着她瞧,太平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缘分有没有到,反正我就是忘不了他,脑海里面全都是他的身影……”她还欲说什么,却被阿武子唤住了。

“太平,来,坐到父皇这儿来,”阿武子唤道。

小太平看了看殿上的人儿,再看看我,然后她便起身往李治那边走了过去。李治一脸宠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宴会还在进行着,我喝了几口酒,见李弘正一脸怒气地看着我,我便冲他露出了妩媚的一笑。

他看了我几眼,终于转过身去和后面的太监耳语了一下。不一会儿,只见那小太监跑到了我的身边传话道,“太子爷让您宴席过后在御花园等他。”

我看了他几眼,只见他正一脸紧张地看着我,终于,我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笑了起来。

御花园么?我笑,让我想想该用什么法子来应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