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红日喷薄而出,我是在刺眼的阳光中睁开眼的,窗外鸟声啾啾,又是一个艳阳天,我伸了个懒腰,怎么睡了一宿的感觉就是累呢。
揉着太阳穴想要起身,不对,感觉真的很不对,有什么压着我的腿,貌似是一个人的腿吧,我狐疑地侧过来去,一个男子安静的躺在我身侧,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扑了一枕头,玉般的俊脸上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上去那么恬静。
“啊。”我愣了三秒,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男人,一个男人怎么睡在我床上?
“啊,打雷了,闪电了。”玉扇腾地一下做起,一双光华流转的桃花眼还带着将醒未醒的迷离之色,揉着眼睛,优雅地打了个哈欠,看见一旁怒目相向的我,唇角笑如三月春风:“亲亲,早啊。”
“早你个头。”我一脚把他踹到床下:“你你你,你这个淫贼,怎么在我床上?”
“打是亲骂是爱,亲亲这一脚踢到我心坎上去了。”他懒洋洋地爬起来,脸上浮起一抹璀璨的笑意。
“爱你个头,”我恶狠狠地道,看见他一丝不挂地起身,忙偏过头去:“你快把衣服穿上。”
“没事,我不介意亲亲看的。”他说着凑上前,在我耳边呼气。
“我—介—意。”我咬牙切齿地说,看着他蜜色的肌肤,脸上绽放出两朵桃花。
“亲亲好没良心,这么快就忘了昨晚了啊,人家身上还留着你的印迹呢。”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在我面前晃动着他身上惨不忍睹的抓痕,还有这儿,说着翘起屁股:“这可是亲亲咬的牙齿印,说是你给我的记号。”
我看着那个血淋淋的牙齿印,脸上像要烧起来般,昨晚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天,我我我,居然强暴了他。
“对了,亲亲,你昨晚叫我什么牛郎弟弟,说会好好对我的哦,说话要算话哦,人家可是你的人了。”他唇角勾起一丝邪气的笑,在我耳边魅惑道。
“哦。”我傻傻的点头,这才发现上了当,只看见那张巴掌印还未消的欠扁俊脸上一某阴谋得逞的笑意。
“你这个千人骑的家伙,红粉知己可不少吧,凭什么要我负责。”
“可是只有我家亲亲有魄力上过我啊。”他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也是,我点点头,披上衣服起身准备洗澡,浑然不知又被绕进他的圈套了。
“亲亲,呆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吃新鲜玩意儿。”
“不去。”想也不想我一口回绝,我现在脑子可是一团浆糊了,要花时间好好想想。
“去嘛去嘛,这可是圣安国唯一一家鸭店哦。”
“鸭店?”我声音颤了颤:“该不会你是开的吧。”
“不是我开的,但我也算是一份子了。”
“玉扇啊,我首先申明哦,我不知道你是鸭子,而且我也没点你,是你自己摸到我房里来的对吧。”吞吞口水,我小心地说着,这个玉扇该不会是鸭店的头牌吧,看着他一脸迷惑的点头,我继续说道:“既然这样,你是不是不应该收我钱呢。”
“收钱?”他迷惑的重复,漆黑如墨的眸子有深深的不解。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昨夜你也很尽力,所以我不会亏待你的,要不,这根翡翠簪子你先收着吧。”瞥了眼他胸口上的抓痕,我拿起一根翡翠簪子递过去。
“亲亲,你该不会把我当成小倌了吧。”玉扇的额上挂满黑线。
“你不是?”我兴奋地问。
“当然不是。”几只乌鸦从玉扇头顶飞过,这是第一次有人把他当小倌。
“太好了。”我一把夺回塞在他手里的簪子放进我的宝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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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好玩意儿,还不是在整我吧,我被马车摇得晕头转向的,面呈菜色,看着一边的玉扇仍旧随意地穿着一件粉色的衣袍,飘逸而招摇,一根白色丝带束起他的黑发,唇边浮着一丝若有若无懒洋洋的笑意,手中纸扇轻摇,一脸神清气爽,心里恨得牙痒痒。
好不容易马车停下来了。
“爷,您来了。”一个胖墩墩一脸笑意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掀开帘子,恭敬的站在一边。
“嗯。”玉扇随意地应了句,潇洒地跳下马车。
“亲亲,来。”他张开双臂,一脸笑意地望着我,初生的红日照亮了他的脸庞,金色的阳光下的他显得温润如玉。呸呸呸,我莫不是眼花了不成,怎么会觉得这个淫贼温润如玉呢。
“不是有马凳吗?”我忽略他张开的手臂问。
“小的马上给姑娘拿。”旁边的一个小二忙说道。
“嗯?”玉扇一个眼神使过去。
“姑娘,真不好意思,马凳好像劈来烧了。”小二结结巴巴地开口。
这个恶魔,我心有不甘地给了他一记飞刀,看着离地面还是蛮高的距离,还是乖乖的让他接住下了。
掌柜一路带着我们进了一个雅间,桌上的细颈花瓶插着一大把******,小小的花骨朵掩映在绿叶中,香气萦绕,清雅动人。小二端来了茶,各种花瓣在热水里翻腾,水汽氤氲,花香扑鼻,我呷了一口,嘴里香气弥漫。
“又是花草茶,不知道你们老板怎么想的,鬼点子层出不穷。”玉扇无奈地喝着,嘴里连连抱怨。
“爷,菜来了。”掌柜亲自端着一个大托盘,盘子一落桌,我的眼睛就直了,口水开始泛滥。
“亲亲,这特色菜可只此一家哦,来,我给你包一个。”玉扇扇子一合,满脸殷勤的笑容,葱白的指尖拿起一张荷叶饼。
我比他手脚更快,拿着面皮包了烤鸭,葱丝和甜面酱,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嗯,这鸭皮又酥又脆,油而不腻,和北京烤鸭一样好吃。”
“小姐怎么知道这鸭叫北京烤鸭,我们东家的确是这么叫的。”一旁的掌柜惊讶地文。
“是啊,亲亲,你怎么知道,当初乐儿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们还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你怎么一猜就中呢。”玉扇也停箸好奇地问。
“那掌柜的,你们的东家在哪里呢,我可不可以见见她啊。”我激动地站起来,马上就可以见到老乡了。
“对不起姑娘,东家去江南一带玩去了,据她说是去旅游去了,短期内可能不会回来。”
“哦。”失望之色浮上我的脸颊:“那我给她留张字条吧,她回来了你帮我交给她,让她到青城山庄找我。”看来准备离开青城山庄的计划又要搁浅了,我接过小二递来的笔刷刷几笔写好了。
“好的,姑娘。”掌柜对我躬身道。
“亲亲,你为什么一定要见乐儿呢?”玉扇凑过来看我写的字条,我不理他,径自叠好了交给掌柜。
我们点的菜也陆陆续续端上来了,我指着姜爆鸭子对玉扇道:“我最讨厌吃姜丝了。”
“我来。”说着玉扇动手把姜丝挑出去。
“我也最讨厌浪费了。”我说着夹了几根姜丝到玉扇的碗里。
“那你怎么还叫掌柜的多放点姜呢?”玉扇看着碗里越来越多的姜丝脸色发绿,
“姜爆鸭子就要多点姜才好吃嘛。”最近孕吐期过了胃口出奇的好,尤其是对面还坐着一个面色沉痛地吃着姜丝的人更是心情无限好,这年头,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
“这个辣子鸡里的辣椒也给你吧,还是葱爆牛肉里的葱。”
我大口嚼着肉,兴致勃勃看着某人一碗碗辣椒和葱的吃的苦不堪言。
“亲亲,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可是被你耍了三次了耶。”玉扇皱着一张俊脸可怜兮兮的说。
“哪有。”好像是耶,我心虚地埋头苦吃。
“第一次是在醉仙楼,你冒充我娘子,泼了我一脸的茶水还甩了我一耳光;第二次在青城山庄,我答应帮你证明你武功高强,结果你恩将仇报给我几脚;还有现在你也在戏弄我。”玉扇掰着手指细细数来。
真是的,男人也这么爱计较,真小气。
“有人说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缘分,第三次就是命中注定,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玉扇在那里猛灌茶水还说着恶心吧唧的话。
“咳咳。”我在惊讶下岔了气,辣椒吸进了喉咙里呛的我直咳嗽。
“你怎么了,亲亲。”玉扇一边喂我喝水一边帮我顺气。
“去你的命中注定,你可是我的扫把星,我遇到你就倒霉,我只知道,第一次是偶然没错,第二次就是你蠢,第三次就是你笨的无可救药了。”我的喉咙现在还不舒服,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