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睡得死死的,我帮她盖好滑下的被子,歉疚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可怜的孩子,一天没吃饭了呢。快速把妆奁里的首饰打包,当然那个行走江湖必备的红木盒子也一块顺手牵羊了,胡乱地收拾了一个包袱,呵呵,我要私奔了,私自出门,奔向自由。“那个,我还是很有人权的哟,肚子里的宝宝,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数一二三,你保持沉默就是同意咯,好,娘带你闯江湖,给你找美男爹爹去。”潇洒地背着包袱,向天无声吼吼,我,姚青来了。眼角瞥见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嗯,留封信,免得小绿这丫头遭殃。提起小豪刷刷几下,洋洋洒洒的狗爪子就铺满了整张洁白的宣纸,我满意地看了下,装进信封里。
香樟树浓密的树冠中一道粉色的身影正优雅地倚在上面,桃花一般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这个丫头果然不简单,他可是从她在人家新房外笑得花枝乱颤时就跟踪起,果然不负他的一番心力,有趣的丫头,他勾魂夺魄的桃花眼里有热切光芒闪动,好玩的猎物啊,如此怎好不帮帮她呢,粉影一晃,所到之处人畜都不省人事。
啊,这个墙是不是高了点啊,我还是找别的出路吧,悻悻地沿着墙转过去,大门空荡荡的,一个守门人都没有,这是岂不是天助我也,我窃喜,慢慢地推开门钻了出去,空气好新鲜,我深深地大吸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也没注意到身后一道意味不明的视线。
“丫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粉影一闪,低低的笑声在风中吹散。
翌日
“画儿姐姐,庄主,夫人起了吗?”门口绿衣婢女轻声问另一个姿容冷艳的黄衣女子,眼神不住瞟向她身上那身轻纱绣花的黄衣,那可是夫人赏的呢。
“谁在外边?”里面慵懒低沉的男声传来,带着深深的疲惫。
“回庄主,是小竹送水来了。”画儿凌厉地瞪了一眼闯祸的小丫头,恭声回道。
“进来吧。”
“是。”画儿推开门,小竹不敢支吾,低垂着头跟在后面,还是忍不住乱瞟。
“庄主,让奴婢伺候您洗漱吧。”画儿轻声说。
“不用了,我自己来。”穆云白冷淡地开口,双脚走路都有些虚浮,而沈飘絮还躺在床上,看见夫君起了也挣扎着起来。
“你还是再睡一会吧,昨晚也劳累了一夜。”穆云白柔声对新婚妻子说道。
“嗯。”沈飘絮乖巧地躺回去。
庄主对夫人真好。小竹眼底有艳羡流过,只是庄主昨晚也太勇猛了吧,脸自己都整的一脸青白满脸疲色,更何况是娇滴滴的夫人呢,完全是惨遭蹂躏的花儿,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从心眼里疼爱,也不知庄主怎么下得起手,也许,也许是夫人太美了,让庄主欲罢不能,恩恩打住,在思绪飘到那些令人耳红心跳的事情上时,小竹成功控制住了心神。
“庄主,不好了。”门口一个绿衣丫鬟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穆云白厉声喝斥,昨晚憋的一肚子气正无处发呢,不过跑了一晚的厕所他也没多少气力了。“夏夫人她失踪了。”小绿的急得声音带了浓浓的哭腔。
“你到处找了没有,是不是去哪儿散步去了。”不在意地穿上外衣随口问。
“夏夫人她留书出走了。”小绿怯怯拿出一封信。
穆云白挑眉,接过去一看,本来苍白的脸完全黑了下来,手下一用力,手中的信变成白色蝴蝶漫天飞舞,好,很好,他不怒反笑,眼里有冰冷的讥诮,“我倒要看看她可以撑多久,传我的令,不准去找她,她回来即刻带她来见我。”那封信的内容还在他心里堵得慌。
穆云白:
恩恩,本小姐历来很爱干净,从不和别人共用东西,既然你已经脏了,本小姐决定休了你,重新去找幸福,最后祝你娇妻美妾,日日翻红浪,鸟尽弓藏,哦,不,精尽人亡。
夏婉月,这又是你引我注意的手段吗?嘴角不屑地扬起。红纱帐里,娇艳的女子长眸微阖,轻轻抖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