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靠,我要带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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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金色的阳光洒满屋子的时候我才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玉扇,乌黑的发丝下一张俊颜安静地睡着,唇角微微上扬,像婴儿般可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温润柔软,居然比我的还要滑。外面有细微的声音传来,糟了,都大白天了,抓着他的手摇晃着,可他总是不醒,手上一用力把我禁锢在他怀里,我使劲捏着他的脸,看着他的双颊透出薄而诱人的红晕,呼吸还是一如先前的绵绵。这家伙居然装睡,我了然一笑,挣脱他的手臂爬起来。

“亲亲早啊。”他这才揉着眼睛展颜一笑,如冰花破竹。

“早个屁啊,太阳都晒屁股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一脚把他踢到床下,我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有点家庭暴力的倾向,呸呸呸,哪来的家庭啊,想到这里,我脸颊泛起一抹桃色。

“亲亲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想怎么处置我。”玉扇看着床上的人儿,一头乌丝倾泻肩头,眸子里春水泛着微微涟漪,桃花瓣的脸庞娇艳动人,他暧昧地凑过去,眼底有促狭的笑意。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打水来洗脸。”属于他的气息在我耳根萦绕,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我的脸不争气地更红了,他洒然一笑,放开了我:“娘子的吩咐,为夫遵命。”

好一番收拾好,我踢着小正步向院子走去,对跟在身边亦步亦趋的玉扇置之不理。

“神女早啊。”早有村民一发现我的身影就笑吟吟地打招呼。

“大家早啊。”我呵呵干笑,貌似现在不早了吧。

“神女,这位是?”有人迟疑地指着玉扇开口问。

“我是亲亲的相公。”玉扇献宝地站出来大声说,眼角眉梢止不住的上扬。

“神女,这是真的吗?”有人问一边吃着早餐的我,我抬起头,对上玉扇期待的晶眸和村民好奇的视线,唇边一点笑意渐渐加深,玉扇,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怨我啊,轻轻地一颔首,我默认了玉扇的话。

“真好,亲亲,你终于认我了。”玉扇激动地一把拥住我,笑逐颜开,如玉般的脸泛着桃花一样的红潮,只是,感觉到周围不寻常的气氛,他终于放开了我。

“你们怎么还在啊?”玉扇尴尬地笑着,看着周围阴气深深的村民,桃花眼闪过一丝困惑,看到人家夫妻团聚,不是应该知趣地闪人吗?怎么一个个还在这里,而且一副要把他吃拆入腹的狠样。

“这么说,你就是神女之前的夫君了?”一个老阿婆问道,玉扇愣愣地点头,却见阿婆脸色一变,枯爪一般的手指着他的鼻尖骂道:“哼,我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好东西,长的比女人还漂亮,一双桃花眼到处乱眨放电,这种人最喜欢坑蒙拐骗,到处寻欢作乐了。”

“呃。”老阿婆莫名其妙的指责搞得玉扇一头雾水,等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我,我憋着笑,避开他的视线在一旁看好戏。

“原来你就是欢姐姐的相公啊,真是的,早知道是你,我才不会给你指路呢。”花花一脸愤愤之色,小脸红扑扑的如枝头上熟透了的水蜜桃。

“我,那个,有什么不对嘛?”玉扇狐疑地问着,心里哀嚎,一定是自己太英俊不凡了,看着没有安全感,可是,这能怪他嘛。

“别和他说废话了,好好教训一顿再说。”个别沉不住气的村民开口,霎时间,一阵响应声之后,大家拿着木棒磨拳跃跃欲试。

“那个,有话好好说不是。”玉扇此刻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虽然自己有武功在身,可也不好对这些村民下手,在一边狼狈地躲着,一边苦着脸问,我嚼着花生米,卡擦一声,真香。

“神女,刘婆婆家请你去主持‘浸猪笼’仪式。”门口一个喘着气的青年断断续续的说。

“浸猪笼?”我念叨着,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手中的糕点啪嗒一下落到地上,脸色一变,:“还不快带我去。”

“娘子。”惨兮兮的叫声从院子里传来,我回身看见众人扯住的玉扇一张挎着的俊脸,嘴角还有些淤青,发丝凌乱,一看见我回头,薄唇也一抿,眼里水汽氤氲,长长的睫毛也微微颤动,就像冬天垃圾堆里的小狗,像爹不疼娘不爱,叫爹爹说‘找你娘去’,唤娘娘说‘去你爹那’,总之,就是被遗弃的孩子。

“来吧。”心下一软,向他招招手,他吟吟浅笑着点点头,挣开拉着他的手跑过来,嘴角轻扬的笑意,明媚如晨光,带着春日特有的气息滑入心底,而那双灿如星子的桃花眼轻轻闪动,怎么看都是一种无言的诱惑。

我粗声粗气地说:“快点走。”不再看他,还能感觉自己心砰砰跳的很快,玉扇了然一笑,拉着我的手,笑得桃花满天飞,凑到我耳边轻声道。

“神女来了。”快到刘奶奶家时,有人眼尖看见我大声嚷嚷。

“神女,请您来主持仪式,将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沉海。”刘奶奶拄着拐杖走近我,满脸怒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威严地扫了四周,视线凝集在被束缚在猪笼里的女人身上,皱眉走到她身边,扯下塞在她嘴上的布。

“神女,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她泪流满面,哭得一张脸花猫一般,眼睛也肿地像核桃一样。

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可她只重复着这一句话,哭得哽哽咽咽。转身对上一边垂头丧气的狗子,厉声道:“狗子,这可是你媳妇,纵然她有什么不对的,你也不该张罗着把她沉海啊。”

“神女息怒,不关狗子的事,实在是这个女人做出有辱门楣的事,老身才自作主张的。”刘奶奶一看我骂她的儿子,忙辩解道。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锁着狗子闪闪躲躲的目光,沉声问道,威严的气势吓得他一震。

“娘说莺儿背着我偷汉子,与别人通奸。”他支支吾吾低声说。

“通奸?证据呢?”我冷声道。

“神女,你看她的肚子就知道了,那可是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而狗子在镇上做工,半年没回来了,开始我还只当她长胖了,没想到她居然干出这种事。”刘奶奶气愤地说道。

我随意瞟了一眼莺儿,她脸色不太好,有点蜡黄,身子也枯瘦如柴,显得她腹部更加突起,咋一看,倒真是有了身孕的样子,只是,我抓住她的手,脉象平和略显平缓,绝不可能是喜脉,心下有了计较,只是莺儿此刻已经麻木地蜷缩成一团,眼里空洞迷茫。

“狗子,我只问你,你想莺儿死吗?她可是你孩子的母亲啊。”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我问他。

“我我,我不想莺儿死。”狗子厚厚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大声开口。

“那她肚里的孩子。”我继续问,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会视为己出的。”他拍拍胸脯,说道。

“狗子,你胡说什么?”刘奶奶大吼一声,手里的拐杖就打在狗子的背上。

“娘,我喜欢莺儿,就算她错了我也还是喜欢。”狗子眉头也不皱地受了几棍说道。

“狗子,我真的没有。”听到狗子的话,莺儿抬起泪眼迷蒙的双眼,里面有一丝光亮划过。

“莺儿,我相信你。”狗子坚定地望着她。

我舒口气,总算答道目的了,刚才这一试也算解开了他们的心结,若不解开,以后也终会成为一对怨偶。

“好了,先把莺儿抱回房里吧,我要给她治病了。”打断他们的神情对望,我说道。

“治病?原来莺儿是病了,我就说嘛,莺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西边的阿婆指着说。

“病?神女,莺儿哪里病了,你可一定要治好她啊。”狗子一听惊慌失措,忙把莺儿抱起来。

“这个病有点复杂。”我蹙眉思索着:“她这病叫‘葡萄胎’,也就是肚子里长了一个外边全是葡萄大小水泡的瘤,外边看着像怀孕一样,需要动手术切除。”努力地找着措词解释给他们听。

“神女,那莺儿有没有危险?”狗子紧紧搂着她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垂下睫毛:“不做肯定会有危险,做可能会有危险,你们自己选择吧。”

“狗子,相信神女吧,我愿意做。”莺儿虚弱地开口,汗水打湿的头发粘在脸颊上,看起来柔弱不堪。

“好,我们相信神女。”狗子点点头,柔声安慰她。

“那现在你们去取些烈酒,还有准备一把细长锋利的刀还有线针,尽量多的白布帮我沸水里煮。”我吩咐完后拉着玉扇往回走。

“对了,你来时拿得那个据说是我的包袱里有曼陀罗花粉吧。”我问玉扇。

“是啊,亲亲要拿来做什么呢?迷晕人?”玉扇好奇地问。

“曼陀罗是迷药,也可以是麻醉药啊。”我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真正要动手时,我看着那把尖长的刀都不敢握下去了,想着呆会要用这个来划开莺儿的肚子,我就一阵恶寒。

“亲亲,你怎么了?”感觉到我身子微僵,玉扇关切地问。

“那个,我虽然知道怎么开刀和止血,可是我不敢划下去啊。”小声地凑在他耳边说,我一脸紧张。

“原来这样啊。”玉扇偏头凝视着我,略略沉思了下,眸子突然变得比星辰还要耀眼,他的唇扬起一抹微笑:“要不,我帮你,我们夫妻同心,其力断金。”

“谁和你夫妻同心,不过这倒是个办法,呆会你就听我的吧。”我眼珠转了转说道:“现在先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免得感染。”

说完自己也去收拾了。

等我们收拾妥当,我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带上口罩,用白布把房间铺了个遍,然后在小香炉里焚上香,此香是龙脑,杜若等十几种药草混合做成的,有一定的麻醉功效,然后为莺儿喝了曼陀罗,在她的颈间穴道扎了几针,这样可以让她达到深度麻醉,不然她中途痛醒过来那可就糟糕了。

玉扇已把屋里的十根蜜烛点好,照得屋里亮堂堂,所有刀具也丢在沸水里煮着,一切准备就绪。

“玉扇,你可以动手了。”我向他点点头,在一旁指点他。所幸玉扇天赋极高,止血打结切割在我的指点下有条不紊地完成,终于取出一个小西瓜大小的瘤子,其间莺儿只是稍稍痉挛了几下,虚惊一场。

沉着地将她腹上的伤口一层层缝合,洗净手上的血污,我才发现饥肠辘辘,浑身屋无力,早上才吃的饱饱的,这个手术一直高度紧张,一做完我肚子就饿了。

“神女,莺儿怎么样呢”看着玉扇扶着我出来,狗子迫不及待地往屋里张望。

“你暂时不能进去。”我把全身重量转移到玉扇身上,虚弱地开口:“每次进去记得洗干净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莺儿感染,然后最好是找个能伺候坐月子的妇女来照顾她。她们多半好清洁,而且也懂一些基本的护理知识,这半个月也不要太多人进去看她,按照我先前给你的方子抓药天天喝,应该就无事了。”

“谢谢神女,我马上去办。”他激动地说完就一阵风般跑开了,我笑笑,也任由玉扇抱着我,足尖一点,施占轻功飞回爷爷的院子,看直了村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