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姑娘。”一声惊呼在我身边响起,回过头看见一华服男子向我走来,月色如水洒落在他高大魁梧的身影上,雪白的衣裳在夜色中摇曳,他粗犷的面容显得英姿勃勃。
“咦,你怎么在这里?”我好奇地看着那个小偷,讶异地问,心里想着怎么问他要回剩下的银子。
“王子,您的酒。”一个护卫递给他两杯酒就离开了。
“原来你是王子呀,居然还骗我的簪子。”我撇撇嘴嘀咕道。
“欢欢姑娘可还是为那天的事耿耿于怀,那支簪子在下不曾带出来,今天在摔跤场赢来的小刀就送给你了。”他哈哈一笑,从腰间取下那把镶着翡翠宝石的小刀,脸上划过一丝奇异的表情。
“哇,好漂亮啊。”我没有细想,开心地接过去,看着月色下发着幽幽彩光的宝石,笑眯了眼,心神一动,俯下身使劲咬上去。真咬不动呢,我摸着有点酸痛的牙齿,是真的耶,笑眯眯地把刀收好,看见篝火中舞动的两人,阿古丽疯狂地扭动着小蛮腰,一个回旋又溜到玉扇的怀里,樱花瓣娇艳的唇从他脸上堪堪擦过,一条红迹跃于他的脸上。我的笑意戛然而止,气的拳头紧握。
“欢欢姑娘,你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呢。”阿古达关切地看着我,眼里有浓浓的担忧,他递过来一杯葡萄酒给我,白玉杯交错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事,对了,王子,要不我们也去跳舞吧。”我眼睛死死地盯着篝火中的两个人,把杯里宝石般璀璨的液体一饮而尽,咬着牙道。
“欢欢姑娘相邀,我岂敢不从,欢欢姑娘也不必叫我王子了,听着多别扭啊,叫我阿古达吧。”他笑着说道,站起身弯腰对我伸出他宽大的手。
“既然王子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阿古达,你也叫我欢欢吧,姑娘姑娘的,也很别扭呢。”我唇角扬起一抹干涩的笑,握住他的手让他带着向篝火中走去。他的手有点粗糙,带着一股暖意,我想起了玉扇那双光滑修长的手,指节分明,向修竹一样挺拔,带着淡淡的墨香,呸呸呸,怎么又想起他了。
“亲亲,你怎么也来了,真是胡闹,还不快回去。”玉扇晶亮的眼睛里充满笑意,薄唇轻勾,却在看见我时脸上那抹沉醉的笑意冻结了。他带着阿古丽舞到我身边,在舞步交错时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怎么不能跳了。”我冷笑着回到,一边示威地扭着屁股。
“我那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友谊嘛,乖,听话。”她继续低声说着:“你又不会跳舞。”想着她那次的健康操,玉扇不禁莞尔。
“为了两国的友谊你就陪阿古丽跳舞,那我也是为了两国的友谊陪阿古达跳舞。”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痛的他抱着脚龇牙咧嘴:“谁说我不会跳,我就跳给你看。”说着不再管阿古丽娇滴滴担忧地在他旁边嘘寒问暖,蹬蹬蹬跑到中央大叫:“下面,我给大家跳肚皮舞。”
“好。”四周叫好声一片。
冷风一吹,我的酒劲也上来了,脑袋就像腾云驾雾一般,晕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斜睨玉扇一眼,我摆动中手臂跳起来,摇摇晃晃地扭动着,感觉每一步都想踩在棉花中,飘飘忽忽的,连眼前的景物也晃来荡去的。
“好好好,你会跳好不好。”玉扇走过来拥着我,满眼宠溺与温柔,看向身边沾着的阿古达,笑得如春风温和:“王子不介意交换舞伴吧。”说完不再等他开口,拥着我向座位走去。
“喂,放我下来,我还没跳完呢。”我锤着他的胸口笑得傻呵呵的。
“天,你到底喝了好多酒啊。”玉扇皱眉:“真是不会喝就不要喝嘛,喝了耍酒疯,要是伤了宝宝怎么办,你呀,真是个麻烦精。”他低声抱怨着。
“没喝多少啊,那酒甜甜的,真好喝。”我眯起眼:“对了,我还要喝。”
“乖,喝点茶醒醒酒。”玉扇轻声安慰着,抓住我乱动的双手:“亲亲,你每一次跳舞都这么惊心动魄,多看几次我的心脏都受不了。”
被玉扇灌了几口茶水,我脑袋清醒了些,想到玉扇原来是关心我,心里的怒气烟消云散了。只是对上他白玉般的脸上那抹明显的胭脂红,我的眼睛被刺痛了,拉着袖子狠狠擦着他的脸,疼得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这是什么?当着我的面出轨的证据,居然在众目睽睽下就和阿古丽乱搞起来。”我像怒目金刚样展现着衣袖上的红点。
“亲亲,那是阿古丽故意的,不关我的事。”看着红点,玉扇停止住了揉他那被我蹭红的脸颊,苦哈哈地看着我,标准的小媳妇样。
“我不管,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存着这份心,要不,你不是有武功嘛,怎么还会让她近身。”我嘟着嘴不依不饶。
“那还不是看你和那个王子走得近嘛。”玉扇嘀咕一声,换成一张大大的笑脸:“那亲亲说怎么办?”
“要我原谅也很容易,就是以后你什么都要听我的,我说的话不管对不对都要服从,知道吗?”我瞪着他。
“知道。”他委委屈屈地答道,像只标准得应声虫。逗的我紧绷的脸也撑不住笑开了。不经意间瞟到远处的阿古丽盯着我们,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我心里暗暗戒备,不过,兵来将当水来土掩,who怕who啊。
“贤王爷,可汗请您过去叙叙话。”一个清秀的侍女恭敬地说道。我抬头看见阿古丽依偎在可汗身边,笑得阳光灿烂。
“亲亲,我去去就来。”玉扇无奈地耸耸肩,向那边走去,我也跟着起身,却被那侍女挡住了:“姑娘,可汗只请了贤王爷一人,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奴婢。”
“哼。”我气呼呼地做下去,看着高台上阿古丽面若桃花泛着粉色,媚眼如丝,玉扇轻柔浅笑,与可汗碰杯说着什么。
闷闷地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茶,却一口烧刀子从喉咙一路烧下去,连胃都灼热起来,喝到玉扇的杯子了,我埋头咳嗽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茶喝。
“欢欢,你没事吧。”阿古达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帮我拍着背顺气。
“没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我摆摆手,却发现高台上不见了玉扇和阿古丽,好奇地问道:“我家王爷到哪里去了?”
“应该是去了红帐吧。”阿古达随口答道。
“红帐是什么?”我揩去眼角先前咳出来的眼泪,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红帐就是风情节这天,相互喜欢的男女可以在里面过夜。”阿古达说着,手心隐隐有汗冒出:“欢欢要不要和我去红帐。”
“好,你快带路。”我眼里燃烧起熊熊火焰,这个杀千刀的玉扇,老娘来捉奸在床了,一路跟着阿古达来到一溜小巧的红色帐篷,阿古达打开了其中一个让我进去。
“玉扇呢?里面没人啊,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我看着整整齐齐的一目了然的空帐篷问。
“没有走错,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度过美好的一夜。”阿古达说着把门反锁上,脸上带着沉醉的笑意。
“阿古达你说什么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有夫之妇啊。”我皱眉对他吼道。
他却离我越来越近,一直把我逼到床上坐下,他半支着身子把我圈在他怀里,脸离我越来越近,他那纤长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替我悄然拂去一绺青丝,然后慢慢地沿着我的脸部的轮廓,滑过我的肌肤,停留在我的唇上,他的手指轻轻描抹着我的唇形,嗓音有丝粗噶:“欢欢姑娘,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你收了我的小刀,又答应和我进红帐,可不是心属于我。”
“喂喂喂,你别乱来啊,我又不知道你们的风俗,不知者不怪,我马上把小刀还给你。”我抖抖索索地往后挪着,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让我格外不舒服。
“嘘,欢欢姑娘难道不知道说出去的话,吐出去的口水,收不回来了吗?覆水难收,现在反悔会不会太迟了。”说着他的红唇就覆了下来,我又不敢丝丝挣扎怕伤了肚子,闭着眼,一脸悲壮,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没什么的。
事实证明,老天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在阿古达的唇离我只有0。01米的时候,就在他的唇要贴上我的唇的一刹那,他忽然一声叫喊,整个人就如一条抛物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跌在厚厚的羊毛毯上,一阵闷哼。
我惊醒过来,看着玉扇铁青着一张脸,对着阿古达冷声一笑:“王子,莫不是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你还不快滚。”阿古达愣了下神,想到技不如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甘地爬起身出门了。
“你怎么和他在这里?”玉扇皱着眉头看我,声音清冷如玄月。
“你管我,你不是和阿古丽去红帐逍遥快活了吗?还跑来干什么,你都红杏出墙了我还巴巴跑来抓你,没想到被阿古达骗到这里。”所有的酸楚瞬间迸上喉头,我眼泪汪汪地打着他的胸口哭诉道,听到他一身闷哼,我忙收回了拳头,抹着眼泪鄙视他:“我又没用多大力。”
玉扇如玉般的脸染上了一抹胭脂色,这醉人的月光下,他如此温情脉脉地看着我,脸上有隐忍的痛苦。
“你怎么了?是不是打到胸口了。”我心慌意乱地起身去摸他的胸口,手却被他抓住。
“不要乱动,亲亲,我先前喝的酒被下了****。”他轻轻说着,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你笨啊,知道是****还喝。”我恨铁不成钢地瞅着他怒骂。
“那是可汗敬的酒,不能不喝。”他说着顿了下,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去找阿古丽吗?”我拉住他的手问道。
“亲亲,快放手,我只是出去洗个冷水澡。”他无奈地叹口气,手上也汗湿一片,灼热的温度贴着我的手心传到我身上,我也不好意思起来,鼓起勇气,我看向他:“那会着凉的,我不是你的妻子吗?我帮你解毒。”
“亲亲,不行,你的身子受不了的。”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没事了,快四个月了,胎儿也稳定了。”我低声说着,摸了下凸起的小腹,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怎么不早说。”他一手滑到我腰间,暧昧地开口,柔软的舌头轻舔着我的耳垂,抱着我向床上走去,低沉性感的笑声溢出口:“放心,我会很温柔的,给你一个难忘的夜……”
“色胚。”我的脸像烧起来一样,气急败坏地捂住他的嘴,免得他说出些难为情的话。
红帐里,芙蓉帐暖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