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看了一眼施楠珅空空如也的杯子,想起蒋总曾经说过施楠珅酒量甚浅,一杯醉,二杯倒,三杯就不省人事!也想起他们出夏氏时,他偷偷对她耳语的一句话,“夏天,千万别让蒋副总灌醉了我,否则,你就麻烦大了。”
什么叫麻烦大了,难道他会缠着她,撒酒疯?
思前想后,夏天特意安排低度红酒,而她也只是象征性喝了一点点,揉了揉紧绷的眉心,看着畅谈的蒋副总和施楠珅,站起来笑笑,“我出去一下。”
经过灯光较暗的长走廊,发现有一个包房的门半开着,无意间,她的眸子朝里面扫了一眼,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应该是天籁的丰泽年,没错!至于他和谁在一起吃饭,夏天没看清楚,因为门半关着的缘故,她也看不清楚。
从洗手间里出来,正琢磨着要不要再仔细看一下,却猛的撞到一个高大壮实的胸膛上。
“哦……”犹如铜墙铁壁的胸膛撞得她冒金星,若不是那人的扶她一下,她可能会摔倒。
揉了揉疼痛的前额,正要看清拦路虎是谁,却感到有些异常,扶着她的人怎么不放手了?
一种似曾熟悉的男性气息沁入她的鼻腔,心中一惊,迅速抬起头,刀刻般的俊脸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闪亮的眸子发出熠熠光辉,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秦邵璿?!
辨别出对方的身份,夏天的身体瞬时紧绷,挣扎一下,想要挣脱那双铁掌,可他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反而不容分说半拧半提半抱把她带到安全通道的楼梯口。
“放开,你弄痛我了?”话落,捏着她胳膊的大掌松开。
“想谁,这么出神?”冷硬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夏天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臂,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切,想谁,也不会想你。”
对了,昨天给他打电话,他不是说这两天回来吗?还以为他要明天或者后天呢?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丰泽年是在和他一起吃饭?
秦邵璿紧紧贴着她,垂眸,以他的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她职业小西装里那勾魂夺魄的美妙沟壑,一张脸立刻阴得像没有月的夜空,“为什么又穿这么露的衣服?”
夏天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穿得是很正规的职业套裙,好不好?
她自己低头也能看见,再说别人也不会像他这样紧贴着她,专往那地方瞄。
不过,她才不会向他解释,照样仰起骄傲的小下巴,“我就要穿这么露的衣服,你管得着……”
“唔……”嘴唇被毫不留情地封住。
通过为数不多的经验证明,秦邵璿明白,让她闭嘴的唯一方法就是吻她!死死吻她!他的吻霸道有力而且狂野,狠狠的吮吸和啃噬着她的娇唇。
将她的身体紧紧锢住在身后的墙上,一只大手抵在她的脑后,使她无法移动。随着吻的深入,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她的身子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似乎已经融入彼此。
“唔……”他疯了!他真的是疯了,这里是餐馆,是公共场所!她用指甲使劲掐他的手臂,秦邵璿却任由着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似的。
想踢他,她的双腿则被他的腿夹得紧紧的,她可以感觉到她的小腹上顶着的坚硬。
他刚刚喝过酒,嘴里还有陈年拉菲的味道,而她也喝过,两种酒交融在一起,她有些晕,有些醉,身子一软,就要从他的身上滑落,幸好他强有力的双臂攫住她。
从最初的凶悍,到认识到抵抗无用的哀求,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的征服欲暴涨,动作却温柔了许多。
依然继续着他霸道的吻,大手亦在她身上游走,抚上她美好的脊背,纤细的腰肢,不再满足隔着衣料,手慢慢探进她的衣服,触摸到她光滑的肌肤。
激缠中她胸前的扣子被扯开两颗,嫩白而性感的美好春光呼之欲出,立即灼痛了他的双眼。
他低叹一声,一路向下,她的耳垂、脖子、锁骨雨点般的被他亲吻着。
夏天忍不住浑身激颤,之前对他所有的抵抗都抛诸脑后,轻轻闭上眼睛。
突然秦邵璿的手和唇撤离了她的身体,紧紧的拥住她,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大口的喘着气,亦贪婪的感受着她的娇美和清香。
灼热的气息令她感到酥麻,耳畔响起他霸道的声音,“何时你才能乖一点,明白一些……”
“秦……秦邵璿,你……你说什么?”夏天似乎听清楚,又似乎没听清,喃喃的问着。
听着她轻柔的声音,秦邵璿抬起头,双手覆上她的肩,眼神沉静而坚定的看着她,“饭吃完后,马上回家,我把事情处理完,就去找你!”
说完为她整理好衣服,并轻吻了她的额头,放手离开,刚离开几步,又转过身来,“记住我的话,别穿这么露的衣服。”
夏天呆呆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好久,直到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愣在原地,心中浮起复杂的情绪,不知是茫然,疑惑、还是惶恐不安。
回到包房,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攀谈得也甚是愉快,夏天感觉施楠珅递给她的一记眼神甚是邪魅诡谲。
晚餐结束,施楠珅在站起来时,忽然向她这边一歪,总不能任由他摔倒,几乎出于一种本能,夏天伸手扶住他。
后者倒好,干脆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半眯着狭长的眼眸,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
施楠珅带来的几名员工都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心照不宣一笑,东张西望,索性面带了然先行告辞。
夏天的目光看向蒋副总,后者明白,刚要上前来搀扶依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施楠珅大手一摆,“嘿嘿,我醉了,我要我的小学妹送我。”
既然醉了,谁送不一样,为什么非要小学妹送,这不是装醉吗?
夏天推了推肩膀上靠着的头,“施总,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身份?”施楠珅只是笑,目光在她的脸上梭巡,仿佛对她言语间的警告和厌恶一点也没听出来一般,薄情的唇暧昧的渐渐靠近,在她唇边似笑非笑,带着一丝危险的暗哑用着只有他们两人听得清的声音说道,“那你刚才出去和情夫紧紧抱在一起,又是吻又是摸的,注意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