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裁认为我没有资格成为你们的联盟?”淡笑,左单高深莫测。
“总要让我知道你的底牌,不是吗?”撑着桌子,杰言飞速在心中计算着,索尼娅特种死亡部队、库铁那帝国、日本黑道、中国国安异能组……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左单翘起二郎腿,玩弄着手腕上的手链:“我若都说出来,你觉得我还能够玩儿什么?”
摸摸鼻子,的确,他也想到了左单不会轻易的跟自己交代清楚。杰言又问:“你想从比伯家族拿走什么?”
“我要你们给小运举行仪式,洗礼的仪式。”左单目光灼灼,也不怕杰言洞悉自己的意图,直言道:“不用猜测了,我回到法兰西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让小运体内的两股力量,有一方消失。我本以为左氏会有我想要的东西,可是当我拿下了左氏,我却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我想……左氏的那个阵法,已经失传了。”并且是从自己的母亲手上失传,而创造它的人,正是我的母亲。
沉吟,杰言精明的目光紧盯着左单:“可以,但是必须在消失以后,我们才能举行仪式。您知道的,我是个商人,谁也把不准这是不是个赔本儿的买卖。”
点头,左单轻抚过裤腿,告辞:“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陪我儿子了。”
“一起约出来吃个饭吧。”杰言快步走过来,一掌将微启的门关上,把左单困在自己的怀抱里,暧昧笑:“等仪式一过,他身上流的可是我的血。你还别先生气,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怀上我的儿子的?我并不记得我跟你有过接触。”虽然自己以前私生活风流,可是不代表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跟多少人上过床,他杰言&比伯还不至于混乱到这个地步。
这是一个晋级,左单从来不愿意提的禁忌,虽然那些往事已经过去很久,可是翻出来难免会牵扯到已经愈合的伤痕,痒痒的,很难受。
凉凉看着对着自己脸颊吹暖风的男人,左单冷笑:“这个是我的私事,总裁似乎没有必要知道吧?”
“可是你的私事牵扯到我,那就不止是你个人的私事,我有权利知道我们是否发生过性行为。”将下巴搭在左单肩上,杰言发现,其实自己跟左单真的很配啊。这个优秀的女人配得上同样优秀的自己,他有些可惜,五年前似乎不该为了一己私利的自由下狠手。眼前的女人无疑很聪明,若她跟自己抱着一样的心思,那么很有可能两人会一拍即合,成为很好的搭档。事业上相扶相助,生活上各走一半,做一对表面恩爱的夫妻。
“可我不想说。”抬手抵住越来越靠近的男人,左单灵巧的闪开他的怀抱,远离男人身上肆意乱飘的男性荷尔蒙。“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总裁何必紧抓着不放?就算翻查出来了,你又能够做些什么?无非还不是满足一下无聊的好奇心。”嘲讽冷笑,左单轻蔑摇头。
上前一步,杰言可不打算放过左单:“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认为这事儿对我来说是不重要的?”
抬眼,左单轻轻退后一步:“总裁非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单手背在身后,指尖蓝光闪耀快速划着魔法阵。
“咦?会痛苦吗?”眯着眼,杰言邪气四溢的样子看起来很邪恶:“那我对这件事更有兴趣了,你应该让我知道的,不是吗?”心思沉淀,杰言感慨:果然,大人就是比小孩儿好玩儿一点。那嚣张的死小子,等老子拿下了你妈,还怕你不乖乖就范?
“多说无益,我希望总裁不要再逾越。”刹那间,抬手,无数蓝绿色藤条从深蓝的魔法阵中伸出去,疯狂朝杰言的方向伸去。
然而杰言怎么会中第二次招?他早已经领悟了左单的厉害,自然在接近她时便有了防备。瞬间异化,杰言闪得极快,拉出一道残影。
“女人,就该温柔一点。”耳边飘出杰言的声音,左单被一双铁臂牵制住,只觉得耳根落入一个冰凉****的口腔。尖利冰冷的獠牙抵住耳垂,杰言细细极有技巧的撕磨。
“呜……”一股奇异的瘙痒从耳垂处传达到神经末梢,左单浑身一颤,漂亮的眼眸里溢着淡淡的怒气:“放开!”眼前光芒一闪,左单被杰言扑到在床上。一双赤血红眸撞入左单眼中,身体顿时像被禁锢了一样僵住,心脏狠狠一收缩,一种熟悉的恐惧和颤抖从内心升腾起来,背心带着诡异的炽热。
左单知道,杰言对自己用了血族的特殊能力。虽然明白杰言不可能真的将自己吞掉,可左单讨厌这种被困住的感觉,和那个时候太像了。
冰凉的舌头舔食者左单的脖子,那****的感觉真令人头皮发麻。灵活的舌头抵住左单的动脉大血管,感受着里面奔腾的血液,杰言觉得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在勾引自己。身体里最原始的冲动正蠢蠢欲动,但他已然不是以前刚初拥成功的愣头青。撇开头,杰言一口咬住左单的唇瓣,强吻!无耻的强吻!
翻着白眼儿,左单毫不客气的咬向伸进来的舌头,身体动不了。毕竟她虽然拥有魔灵之力,可是只是一个人类。魔灵之力之能算是强大的辅助魔法,魔灵师自身不觉被免疫魔法的能力,也不具备强大的格斗能力,所以左单不可能挣脱开杰言特殊能力的强制。
似乎察觉到左单的意图,杰言单手捏住左单的下巴,不让她得逞。柔软的舌头大肆侵入,扫荡者左单口中的每一寸土地,洗刷着这陌生的领土,杰言灵活缠住左单退避的舌头,高超的吻技发挥得淋漓尽致。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见“啧啧……”的se情声音。
左单眯着眼,冰冷的目光毫不畏惧的看着杰言恍如一团烈火的冷色红宝石,脸上红潮涌上,娇媚迷人。
“啵!”大大一声奋力,似乎好恋恋不舍,一根银丝从两人的嘴角处牵扯开。左单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因为有些缺氧,还是因为这热情如火却又冰冷异常的舌吻。
“你这是什么意思?”眯着眼,左单状如没看见嘴角的牵连,努力平稳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急喘。
邪恶舔掉牵扯出的银丝,眉毛一挑,嘶哑的声音却别样性感,如同他的人一样:“这还看不出来吗?自然是正大光明的追你!”杰言无耻撑头,笑得得意洋洋。
杰言的厚脸皮左单自然知道,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厚成这个样子。觉得浑身一松,自己又能够动了,左单蹭起身。擦了擦嘴,冷冷扫过杰言,不发一语。冷静拿着拿过自己的小包,左单能过说什么?只是一个吻而已,在法兰西,见面亲吻就是礼仪,只不过……这男人的礼仪似乎过重了一点。这男人是捏准了自己要和他合作,不敢拿他怎么样。
唇角荡开冷笑,左单眯着眼,忆起自己当初回到法兰西得到的资料。这男人……似乎有个内部未婚妻啊……虽然她不会明着拿他怎么样,可是她总不会让他好受。
杰言已然恢复成人形,靠在门边,戏谑的目光盯着左单离开的背影,享受着手中醇香美酒。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看准的东西,没有一件会从我指缝间溜走。
左溢和尼奥在楼下等着左单,一见她出来,左溢便像个小孩子一样围过来。脸上遮掩不住幸福回归的微笑,她的幸福来自于尼奥的重生,来自于左单的牺牲。
“单单!吃了饭再走吗?”
面对姑姑期待的大眼,左单不好拒绝,可是实在在这城堡中呆不下去。转念一想,微笑道:“姑姑,你知道我对这里有不好的映像。正巧我和小运搬了新家,不如姑姑和姑父跟我走吧。我们今晚在小院中开篝火烤肉,大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小运也想了姑姑好久了。”最后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左溢的迟疑,后者连连点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公。
尼奥心疼左溢,温柔的搭上她的肩膀,笑着点头。眼中包含的深情令左单侧目,这种感情,她曾期待过,可是……现在已经期待不起了。
摇摇头,左单载着左溢和尼奥回到丛妖购买的别墅中。
左溢还在半路下车,去给小运买了很多时下小孩子特别喜欢的游戏、玩具、食物等好东西,不停的跟尼奥说着小运怎么怎么可爱、怎么怎么懂事,搞得尼奥对这个传闻中的侄孙好奇得不得了。
小运也如左单所愿,乖巧热情的迎接左溢和尼奥,小嘴儿甜得两人笑得合不拢嘴。左单细心的为他们烤肉,便跟丛妖攀谈。
“潇远的资料我的人已经查到了,今天让人分析了一下他的心理变化,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丛妖一晚上眉头就没轻松过,垂眸,火光照亮了她的脸颊:“希望你能够做好心理准备才开始翻阅,他……不好。”
心中一沉,左单脸上的淡笑有些僵硬了,握紧了烤肉签子,牵强扯唇:“恩。”
咬唇,丛妖叹了口气:“想哭就哭出来吧,憋着不好受的。”
“恩。”又是一声淡漠的回应,左单轻轻点点头,似乎笼罩在一片阴雾之中,再也走不出来了。
丛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左单,只能忧心忡忡的看着,抽出她手上的烤肉签字,丢进垃圾桶里:“已经焦了,还是我来烤吧。”麻利的拿了二十串烤肉,丛妖快速翻转着,将自己所有的担忧都投身到手上的功夫上。
欢快的气氛已经感染不到左单了,平静的面具下涌动着悲伤,就连不知情的左溢和尼奥也看出了她的麻木:“单单……你不开心吗?”眉宇间满是担心,左溢抱着小运靠在尼奥怀中,心中一刻也不曾放下她。
“没有。”轻轻回答,左单笑得很美,很无力,无论如何那轻柔的淡笑都充满着令人心悸的忧伤。
“是……是吗。”垂下眼睑,左溢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左单。自己这个侄女,已经越走越远了,她已经触摸不到左单的心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相较于左单的前进……自己似乎越活跃回去了,这认识令左溢疑惑,心焦。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又看了看左单和小运,她想……或许她该要一个孩子了。
今晚的夜来得比以往都令左单难熬,窗外的黑色密不透风。坐在电脑前,左单似乎听见自己恍如惊雷的心跳,手心有点儿发汗。
紧迫的目光盯着屏幕上“丛妖邮发,伊藤潇远,左老大收”,迟迟不肯点下右键。
愁闷的思绪慢慢弥漫开,左单觉得心脏酸涩得难受,从胸前移到手腕的白花刺痛着她的双目。终究是点开了这封右键,左单瞪大眼,看着,不敢再闭上。
XXX年XX月XX日
伊藤潇远因左老大离开,狂性大发,冷静下来后变得与以往性格不同。父母担忧,命人调查,调查者被灭口。
XXX年XX月XX日
发现伊藤潇远跟阴阳家的人有来往,深入调查,未果。
XXX年XX月XX日——XXX年XX月XX日
伊藤潇远进入阴阳家,遭遇十三次羞辱,八次毒打,两次致命危险。月尾,伊藤潇远将羞辱过他的人全数灭口。
XXX年XX月XX日——XXX年XX月XX日
伊藤潇远总共被送入阴阳陵墓二十一此,每次皆浑身是伤被抬出。其间,肋骨总计断过一百零八根,骨折三十次,粉碎性骨折十七次,大小摩擦伤不计其数,精神受损九十四次。年尾,伊藤潇远成为阴阳家掌门人,旗下阴阳式神:腾蛇、地狼、三尾、牧人、天鼠。
XXX年XX月XX日
发现伊藤潇远与教廷的人稍有来往,深入调查,未果。
XXX年XX月XX日
伊藤潇远不知何因,从教廷判出。初步断定,是教廷帮助伊藤潇远成为阴阳家掌门人。双方恶斗,伊藤潇远全胜,教廷全军覆没。
XXX年XX月XX日
伊藤潇远从A市回来,此后便一直与左老大在一起。
XXX年XX月XX日
伊藤潇远和左运遭到袭击,伊藤潇远负伤。夜晚,伊藤潇远在浴室中死亡。
初步总结:此人较为偏执,为认定的目标努力前进。因为受过刺激(左老大离开),痛也不说,有轻微抑郁倾向。
左单眯着眼,反反复复的看着简洁的介绍,每一句都很精简,但每一句都毫不留情的敲击在她的心上。痛得无以复加,伤得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