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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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杜佳妮离婚了,阮道坤付了十万的离婚费。

杜佳妮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后,杜佳妮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告诉明涵玉,她要相亲,她要嫁人,而且一定要嫁得比阮道坤好。

明涵玉看着迅速消瘦下来的杜佳妮,立刻去托人了。只是托出去的人最后的回复都是一句话,“现在的孩子啊,都作兴自由恋爱了,还相什么亲啊。”末了总会有意无意的说一句,“嫂子啊,你前媳妇米诺找了没啊?”

明涵玉立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就差一口浓痰吐到对方脸上。完了,气哼哼的转身就走。

而杜承宇都快疯了,他不知道找上门的人是谁,为什么他手里会有他的那张一千万的欠条。他明明记得萧佐旭已经说毁了的,可是白纸黑字,上面是自己的笔迹自己的签名。对方放下话来说,如果一个月之内不还钱,就会以非正常手段来解决,什么叫非正常手段?杜承宇光想想都怕了。

贝令瑜不知道是谁在出手干预,隐隐中却明白,自己正在陷入一个黑暗的旋涡,弄不好就尸骨无存。但她并不是很惧,必竟,萧佐旭给她留下了一大笔钱,那笔钱足够她丰衣足食的过完下半辈子。

出不了国没关系,只要不在Z市,她便能忘记之前的恐惧。贝令瑜选择了一个国内三线城市,沿海而居,她在海边看中了一套小户型房子,很快便通过中介联系了房东,打算买下。站在房子外,想着以后的每一天都能面朝大海,夜晚听着波涛拍岸的声音入睡,清晨沐浴在阳光下而苏醒。贝令瑜对新的生活有了无限的向往之情。

到了付款的那一天,贝令瑜早早的来到中介,所有的手续都办得很顺利,很快她便拿到房子的钥匙。她用了三天的时间在网上寻找这个城市最佳的装修公司。然后上门洽谈,付订金,看设计图。最后拍板确定,老板说,必须付工程款的30%做启动资金,贝令瑜没有那么多的现金,她拿出卡,提出转帐,老板说可以,并且提供了划卡的机器。

只是……

那一刻,用目瞪口呆来形容贝令瑜的神情很不为过。装修公司的老板涵养很好,提醒她道:“小姐,你有其它的卡吗?”

贝令瑜拿出一所有的卡,但她看着那台划卡机时,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她飞速的起身,“我去银行取现金吧。”

老板脸上的神情已经可以用皮笑肉不笑来形容,但仍是很职业的说:“可以的,我们可以等你。”

贝令瑜在最短的时间找了家街头ATM机,将所有的卡都试了一遍,然后,街边便响起一个女人绝望的哭喊,就在人们置疑是否有人遭劫时,贝令瑜已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进银行,像个疯子似的叫嚷着,她卡里的钱被人转移了。

事情按所有的程序走,报警,笔录,回忆,一切都很完美。在警察同声说了声,案情有进展会联系她时,贝令瑜僵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她在疲惫不堪中走回那间房子,但却发现,她的钥匙开不了门。狐疑中,门被从里面打开,走出一对眉发皆白的老年夫妇,两人看着贝令瑜,看到她手里的钥匙时,老头头很果断的报了警。

出勤的警察是之前银行的警察,看到贝令瑜时,脸上生起一抹好笑,“小姐,这就是你买的那间房子?”

贝令瑜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购房协议书。

警察摆了摆手,示意她收起那份协议书,“这间房子不可能是你的。”

“为什么?”大太的变故面前,贝令瑜已经连激动的情绪都没有了,她看着年轻的警察,极力的想要整理自己的思绪,但是她的脑子里却是大片大片的空白,什么都没有。

“他们在这住了十几年了。”警察指着老年夫妇说道:“我之前是这个小区的片警。”“小姐,你被骗了。”

“可是,为什么我会有这间房子的钥匙?”

老太太见她不像是小偷,这才从老头身后走了出来,“我们三年前开始住在国外的女儿家,房子让中介公司租出去了。”“这几天因为年纪大了想着故土难离,所以就回来了。”

贝令瑜看着须发皆白的老头老太,想笑笑,但最后却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自己在屋里的沙发上,贝令瑜看着略显陈旧的装修,看着关心的看着自己的老头才太,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但很快,她便镇静了下来,拒绝了老头老太的好心收留,一个人走出了这片小区,走在茫茫的夜色中。

她知道,这是个阴谋,一个从一开始就针对她而设的阴谋。而且设这个阴谋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她留还手的余地。贝令瑜想到了,米诺,想到了杜承宇,想到了萧佐旭,然后想到了林嫣的死。

贝令瑜希望自己有林嫣的勇气,结束这一切,只是她没有……

远在A市的元潇在收到电话后,脸上绽起一抹笑。阴谋嘛,只是多死几个脑细胞罢了。

走在前面的童莎见他站在那停了很久,拿着电话却一句话都不说,不解的走了过去,猛的喊了声,“元潇。”

元潇匆匆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转而对童莎说道:“大肚子,你小心吓到你肚子里的那个。”

童莎因为没吓到他,有点懊恼,没好气的瞪了元潇一眼。却不料转身的时候,转的急,一不小心,闪了下脚,整个人往地上倒去。元潇看着她大大的肚子,那一刻,只觉得魂都要被吓飞了,什么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从身后用力的抱住了童莎。

“搞什么?这么大的人连路都不会走。”

童莎站稳后,心也碰碰的乱跳,再低头一看元潇的手,立时便恼了,转身,一把推开了元潇,“流氓。”

元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脸上很难得的红了红,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不快道:“谁流氓呢?下次让你摔死。”

走在前面的白子鸣,停了步子,看着两人。

“怎么了?”

“没什么。”

难得的两人异口同声。

白子鸣点了点头,看着童莎,“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童莎连连点头,“好,真的好,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童莎还待往下说,元潇撇了唇冷冷的说了句“白痴。”

“你……”

眼看童莎要炸毛,白子鸣做了个和事佬,“好了,我们再到房子里去看看。”说完往前走。边走边说道:“童莎,等你月子做好,米诺也该走了。”

童莎一愣,“你们说好了?”

白子鸣看着童莎,童莎猛的便明白了他眼里的意味,心里生起一股酸涩。“我知道了,我会劝她的。”

“童莎,那个男人,不足以托付。”

白子鸣在转身的刹那,以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童莎看着已经往二楼走去的白子鸣,眼里生起一股雾气,她当然知道,她所托非人,遇人不淑,可是她的心已经沦陷,谁能帮她将那颗陷在污泥里的心拔出?

几步之外,元潇看着童莎的泪水,又看了看站在二楼玄关处的白子鸣,很奇怪他说了句什么,把童莎给弄哭了。他就不怕,童莎在米诺跟前说事非吗?元潇不屑的想到,白子鸣,你真的是没脑子。几步上前,指了指自己的裤角说道:“你看,刚才弄上的,我不管,你洗。”

童莎看着元潇嘟起的嘴,那种明知是做作的天真,却透露着淡淡的真诚,童莎心里一暖,知道他是为了开解自己的情绪,于是顺势说道:“洗就洗,有本事,你现在脱下来。”

元潇猛的捂住裤扣,一副害怕表情,“不是吧,原来你才是流氓。”

“你流氓。”

“你流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争着。楼上的白子鸣看着眼前的一幕,脑里划过一抹疑问,似乎在不觉间自己忽略了某些事?

只是……

我坐在宋帅的墓前,手指一遍遍的在墓碑上来回刻画。慢慢的又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触手的冰冷冻住了我想要哭泣的心。

“白子鸣说你是故意的,说你存心求死。”我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看着眼前淡淡的烟雾,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如果,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你会选择我吗?”我看着照片里的宋帅,但他的目光太冷,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情绪。

“记得,离方柔远点,她太坏,你已经不欠她了,你再也不欠任何人了。可是你欠我的,知道吗?”我将脸贴上宋帅的脸,想要融化这淡漠的冰冷,“记住你说的话,来生你再也不爱我了,所以……”我吸了吸鼻子,“所以,来生,就为自己过吧,做出了选择就要坚持,不要为谁而改变,预定的线路。记住,我不爱你了,现在,以后我都不爱你了。”

我起身,将手里的香烟放在碑前。然后起身离开。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开后没多久,那支香烟便被一双修长的手拿起,那双手骨胳分明,却透着不健康的苍白,青紫的血管在皮肤下隐隐可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微涩的语声夹着浓浓的落寞与不甘,但却终成为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在这空寂的陵园显得那样沉重。

我猛的回头,但空寂的山峦里,只有我孤独的身影迎着寂寞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