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他们耳边的穿过,一切显得那么的安静。
他们穿过花园,步入香榭小径。
“你到底想怎样?”可心抽回尼普克斯手中的小手,站在原地不打算再走。
金色的头发挠过她的脸,消瘦的背影转身,接着她的手便被他强硬的夺去,没有任何解释的,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可心绕过尼普克斯,挡住他的去路。
“带我去哪?”不死心的追问。
立刻两条剑眉在没有血色的脸上皱起。冰冷的嘲讽随之而出。
“我有必要向你报告吗?”
细长的荧子扫过她的全身。压力伴随而来。
可是任谁也没发现,那张握着小手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可心不由低头苦笑。
是啊,这么快她就忘记自己的身份。
背后的刺痛警告般的刺激着她。
苦笑渐大。
没预警的,尼普克斯捏住苦笑的陈可心。让她对上他的眼。
“不许这样笑”霸道的命令。
难道那个男人抛弃了她,就会让她变得如此的失神落魄……
该死的,他把她带回来不就是为了要好好的折磨她,让她痛苦,让她生不如死,直到她成为自己的奴隶,变为自己的傀儡吗?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在意这张没有生气的脸。
绿色的眼神一敛,隐含着不知名的怒气,捏住下颚的手不自觉得加重,指尖无情的陷入白皙的肌肤中。
由于他的靠近,男性阳麝的气息瞬间直窜鼻中,可心心下一凛,
接收到尼普克斯复杂的眼神,不自然的别过视线。
看着迫不及待从自己身边逃脱的女人,尼普克斯脸上的怒气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伪装。
他放下手,带着反常乖巧的陈可心,两人各怀心思的向前走去。
寝宫。
黑色的大帐里走出一位老者,巨大的行医箱把他矮小的身材压得更加得可怜。
他走向尼普克斯,抚着发白的胡须对着空气频频叹气。
“殿下”半行的礼给他打断。
尼普克斯皱起眉,老医官的唉声叹气让他无波的情绪闪过一丝担忧。
眸掠过帘后的身影,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怎么说”
老医官不答。
“说”
他摇摇头,径自走到大理石案前,不急不慢的从行医箱中掏出袖珍的刀笔。
“艾哈迈迪耶”尼普克斯从牙缝挤出他的名字,警告从绿眸中迸射出。
“不急,不急”艾哈迈迪耶优哉游哉的埋头办着自己的事。故意忽视随风而至的威胁。
可惜,下一秒,他手中的刀笔便被人狠狠扔在了地上。
“快说……”
艾哈迈迪耶怔忡了片刻,有些失神的望着男人脸上少见的表情,手摸向发白的胡须,洞察的眼里有了答案。
“没有大碍,只是身体虚弱,再加上背上的鞭伤未愈。”他解释。
殊不知他那双探究的眼惹得尼普克斯防备心直起,危险的讯息从他身上传来。
艾哈迈迪耶布满皱纹的老脸明显抽搐了一下,立刻换上赔笑的脸,巧妙的转移着话题。
“只要每天定时擦药,喝些尽补的药身上的伤即可恢复”……
尼普克斯揣着艾哈迈迪耶临走时塞给他的药膏,撩开黑帐,视线碰上小鼾的可心。脚硬是停住。
正闭着眼被糅进一片黑色之中,衣服被退到腰际,露出越发透明的肌肤,黑色的长发散乱的分布在四周,竟产生了一种婴儿与女人交杂的美。
倾国倾城的女人他是见多了,甚至可以达到波澜不惊的境界。可是她的美却让他震撼。
那个拿着剑指着他“魔要度众生,神要度众魔”的女人,
隔着奇怪的阵局对他做鬼脸的女人,
荡着两条水柱骂他是魔鬼的女人……
回忆像一坛春水一拨一拨袭击着他。
熠熠生辉的绿色双眼,射出奇异的光彩。
该死,尼普克斯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不应该出现如此多的情绪。
他是血王子,不应有爱,不应会爱,更不应被爱。
他气恼的把药膏砸在熟睡的脸上。
爱,绝对不允许出现在他生命里。
什么东西砸我?
迷茫中,可心不乐意的张开眼,没有焦距的望着眼前的人影,视线还很模糊。
慵懒的小手在眼前揉了揉,迷糊的瞳孔愕然放大。
她本能的想要起身。却被不容置疑的大手按下。
坐在床边的尼普克斯近似粗鲁地把可心的头发从她的背上扯开,沾满药膏的手在她背上胡乱涂抹着。
痛~可心吃痛地抓紧被单,冷汗直流,明显的感到尼普克斯隐隐克制的怒气。
“啊”她忍不住呻吟,越来越重的力道已经超过她所能负荷的。
一声低吼,她实在忍无可忍的从床上跳起。
“不用王子殿下大驾”语气不善的一把抢过药膏。
望着可心的绿眸一敛,尼普克斯从床边站起。
“去王宫”不带温度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