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我的主子是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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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阴谋论

且说一天他正在花园里逗着一池子锦鲤鱼,却听见宫人来找她,“不离大人,有龙殿的人来找您。”

他惊奇地看到那张一直淡然的脸上绽开了如此明媚的笑容。

“定是不弃来了!煊君,不离可不可以……”

“嗯。”他不否认他的好奇,什么人,居然能让这个一直沉默的不离如此高兴?

不弃?不离?

不离不弃?

见他应允,她拔脚就朝着正殿跑去,看见一个一身墨绿色长襦的身影正立在那里,柔媚的黑色长发正和着清风一起摇曳。

“不弃!”她大叫一声,果然是不弃!

一张柔媚的脸上溢出满满的笑意来,张开手臂,将飞扑过来的她稳稳接在怀里抱了起来,“不离,你瘦了好多。”

“不弃、不弃,好久没见了!”她捧不弃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你看起来还和原来一样呢!”

“可不是好久没见了,下界不说,还一个周天不见,偏就是事多,今天才得个空子来看看你有没有又乱来。”不弃放下她,轻拍一下她的头。

“嘿嘿,那个……”她干笑两声,不敢再看不弃的眼睛,虽说没有乱来,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就知道……”不弃了然,伸出细长的手指使劲捏她的脸,“说,你又做什么好事了?”

别人呢不了解她,自己还不了解吗?这个人看起来稳重,但是逼到那分上了,什么狠招数也使得出来,就算危及性命也不在乎!

“那个……‘迫冰’……碎掉了。”她有些难过地垮下脸来,“不弃,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珍惜……”

那是不弃很辛苦锻造出来的,却被她给毁了。

没想到不弃紧张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满口掩饰不住的焦虑,“你没事吧?是不是碰到什么什么危险了?”

能连“迫冰”都毁了的,一定不是小事!比起来“迫冰”,自然是不离更重要!

“我还好啦……”她知道不弃担心,也乖乖地任着不弃细细检查了。

“龙经呢?我看看!”担心的不弃伸手就要解她的领子。

“不、不弃?!这里,这里不行啊!”这来来往往的这么多!“我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好什么啊?被罚理书阁怎么会好?”不弃低吼起来,那可是生罚里最重的了!

“你忘记了?我之前抄了一份书目的?”她踮起脚尖,趴在不弃的耳朵边上轻轻道,说完,还挤下眼睛,满是狡黠的小得意。

她、她居然有这么些表情?!正从这里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他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他在人间十年都没这一天见到的表情多!原来她也会笑、会难过!本以为她就是那种淡然的性子呢!不想今天倒是全见着了!

只是,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在涌动,那人究竟是谁?

“对了,不弃既然来了,也要见见煊君才可以。”她拉了不弃的手就来到了花园。

他依旧一副悠然弄鲤的神情,似乎没注意背后来了人。

“煊君,这是不弃,龙殿的主班。”嗯,她走的时候,还是师傅呢,没想到她回来,不弃已经是主班了!

“不弃见过煊君。”这个就是不离的主人吗?看起来一副花公子的样子……以不离的能力,应是可以服侍更厉害的主人!

原来是个男子?!近在眼前了,他才发现这个长相柔媚的不弃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明明长得比自己还像女人!

那是什么眼神啊?一副不满的样子!不过,他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看似随意地开了口:“嗯,不弃?你们的名字?”

“回煊君,我和不离是同时进入龙殿,同期只有我们两个,关系也是最好,所以先师便唤了我们不离、不弃,希望我们可以不离不弃,共同努力。”不弃微微一笑。

“嗯,只可惜,不弃没做龙侍,转去做主班了。”她叹了口气,颇感可惜,不弃很厉害的,绝对不会比自己差。

“总得有人给你收拾乱摊子。”若是两个人都做了龙侍,分开不说,根本就无法照顾她,由她乱来了,叫他怎么放心得下!

居然就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当他是空气吗?

……可是,他还真不好说什么,随手抓了一把鱼食丢进池子里,却没注意那些鱼食被丢进水里时都发出了轻微的“呲啦”一声。

“我哪有乱摊子……”她笑得很心虚,这么想来,确实给不弃舔了不少麻烦。

“煊君,是否可以让不离回一躺龙殿?她还没有回来汇报过。”不弃趁机上前。

“……”他没说话,似是没有听见的样子。

“不弃,这几天还不行,这头走不开,过些日子才去好不好?”她倒是先开了口,不过,也是真的,事情太多。

“嗯,反正我也带了东西过来,要不就在这里好了,晚上你不忙的时候再说也好。”

什么?还要待到晚上?他皱起了眉头,挥挥手,“罢了,现在也不是离不开你,去吧。”

“谢煊君。”得了话,两个人离开了,径直回到不离的房间。

“我看看你的龙经。”不弃关上门,严肃得很。

“哦。”她乖乖地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了龙经。

原本鲜红的龙经现在变成了暗红色,让不弃倒抽一口冷气,大叫起来:“你还说你没乱来?!看看你的龙经都损成什么样子了?!你究竟都做了什么啊?”

“没、没什么啊,也、也就是……”她不敢隐瞒龙殿主班,乖乖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也就是这个样子、样子了……”

“居然一次张开七重结界?!你疯了是不是?”还是地支界和罡天界一起开!要是换成其他人,怕是早因为龙经枯竭而死了好不好?

“那个,情况危急吗……”呜,就知道不弃一定会生气!所以她才不敢说!

“你就不会叫我来啊?!”不是早就告诉她需要的时候就叫他的吗?

“不弃,这是我的责任。”她却收起了嗫嚅,直直地看着他,“我如果连这个也做不到,就不配做龙侍了。”

“你……”他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她说得没错,他也只得跺下脚,“你这个死脑筋!”不知道变通的老古板!

他也没有办法,只得砸过一大堆的药来,“听清楚了,这些‘循龙气露’乖乖给我每天吃,最近禁止一切需要用到龙经的咒术!”

“那怎么行?万一出了什么事……”

她急急的话被打断:“现在他已经是真龙了,有什么事会逼到你出手?这里,你给我都收好了,急了,也够用一阵子了!”

他丢过厚厚一叠已经灌注好力量的咒符过来,不下百张。

有了这些,就不需要她用力了,只要念出正确的咒语就可以了。

“不弃……”她鼻子有些酸,做这么多,一定很费力气的,自己又给他找了一堆麻烦。

“哎……”他长叹一声,轻轻擦去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你呀,给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风和日暖晴方好,北坤宫上上下下也是一派悠然景象。

一棵高大的树洒下了大片的荫凉,他正慢慢地品着茶,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过了不离:“不离,在龙殿,你都学了些什么呢?”

“嗯,主要是化龙时会用到的‘飞龙引渡’和各种咒术、剑术之类的,”她想了想,“其实什么都要学的,因为每位龙君都不一样,龙侍就要全部都学以备齐全。”

“哦?”难得他兴致很高,“那么,琴棋书画也要学?”难怪她看起来什么都会!

“也学,只是,不离不是很精于棋……”龙殿随便拉个人出来都能赢她,不弃最厉害,却偏喜欢拉她下棋,赢个不亦乐乎。

“是吗?琴呢?”

“将就。”

“弹一曲来听听。”

“……是。”

宫人拿了锦瑟过来,还点上了香炉。

淡淡的蓝雾和着悠扬的《玉庭宴》一起弥散开。

她倒是也没说错,将就够得上说个“不错”,技巧什么的说不上,不过也很有特色,淡淡的,和她的人一样。

原来那双手,拿得剑也弹得琴。

他伸个懒腰,干脆直接倒在她的腿上,把她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嗯,我有点乏了,继续吧,还能听。”他轻哼了一声,枕得自己舒服了,闭上了眼睛。

她紧张得要死,不过还是没有停下来。

不由得,就会瞥到他的脸,秀丽清俊,赤色的发丝丝一般滑下来,轻颤的睫毛显得比平日还要天真,毫无防备地展露着自己的风情。

真好看……现在看来,比不弃还要好看……

清缠的《玉庭宴》里,有淡淡的风掠过来,带走几个音符,转一圈,再听来,远远的,又近了,居然真的让他有些困了。

她的曲子和她的人有些像,即使在热闹中,也是淡淡的。

若不是那天亲眼见着了,还以为,那就是她的真实。

可是,她可以笑得那么灿烂,也会微蹙起眉头半撒娇似的低了头,也会因为别人的话脸上飞了红……

那样的神采,他都不知道,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之前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努力驱逐掉心里怪怪的情绪,他轻声问道,确保不会高过琴声。

“啊?是!”她回过神来,“不离这几天去找了书纪来看,发现写得不是很清楚,自从有正式的太史记录以来,是从无二任族长的。

只是在创界的时候,应是曾经有过,但是记录得很含糊,不知道年代也不知道是谁,只是模糊地提到“代政”这一说法。

不离私自猜测,有没有可能是新族长还未有九子就已经出了什么问题,在无法选出下一任族长又战事紧急的情况下,由上一任族长继续做族长的可能?”

“……嗯,许是吧……”他沉吟起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父亲想要借这个机会连任两次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难道,他想立个傀儡吗?或者,准备借这个机会搅混了水,待他们消耗得差不多了再站出来呢……

“煊君,是在担心什么吗?”这个问题,总是让她觉得很不安。

“随便问问而已,”他顿了一下,“这些事,不可与任何人提一个字,可明白?”他没有睁开眼睛,话语里却满满威胁,冰冷得像要冻住。

不见她回答,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她笑了?!

“笑什么?”他手中红光一闪,杀机顿起。

“煊君还不知道吗?不离是煊君的龙侍,煊君就是不离的主人,龙侍死也不会背叛主人的。”

他挑下眉头,没有说话,手中的红光渐渐暗了下去。

“就算是族长的命令也不能让龙侍背叛,这是死律,断无更改的可能!”琴声激越起来,和适才不同,虽然她看着前方,但是眼中的坚定却是不容置疑的!

“龙殿……”若是那个什么不弃呢?她会说吗?

她低下头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龙殿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条死律的意义。”

他忍不住想起了那一夜,傲因袭来的时候,她也是用了这近乎残酷的眼神毫不留情地刺下去的!

“所谓死律,绝无变通,违者,龙经自断!”一旦继承了龙经的人,就是靠龙经活的,龙经断,人断无可活!

他有些烦躁,那个眼神,让他不舒服,“知道就好。”

随意应了一声,他觉得在她膝上甚是辗转,不若起来。却忽然听得一个调侃的声音自那边响起:“清风、和乐、美人膝,九弟好会享受啊,算我一个可好?”

“煌大人!”

进来的人可不正是煌!一身宝蓝色的丝衫和着湛蓝的眸子和头发,一发倒像个水龙,不似火龙了。

他本要起,却忽然眼睛一转,轻笑一下,不动了,干脆伸手半揽上了她的腰,懒懒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五哥,何事来登我寒门?”

她本来起身行礼,却给他压住动弹不得,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不用她说什么,自是有人放了椅凳、茶水,殷勤招待。

煌似乎也毫不在意他的轻慢,而是很自然地坐了下来,端过茶轻呷几口,依旧笑了,“呵呵,你在这‘寒门’里倒是自在逍遥,怪不得少见你出门,赶回去,我也学学你,关起门来做神仙,也好。”

他只是干脆侧睡过来,“五哥莫不是拐着弯骂我吧?我脸皮厚,可真当是表扬,谢了啊。不离,我要吃葡萄。”

她也不好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唱的哪一出,只是拿了葡萄过来,细细剥了皮,放到他嘴边,喂他吃了,再剥一颗。

“嗯,不离,我想起来了,那日大哥可为难你了,我还有点担心的,看来,你倒是不错。”煌很感兴趣地将话题转到了她的身上。

“不离还没有机会谢过煊大人出手相救。”她本是想鞠躬的,却不见膝上的人有动的意思,也只得作罢,红了脸低下头。

难得见她红了脸,他有些得意,顺势轻咬了一下她送来葡萄的手,沾了汁水,也带了葡萄的味道。

“客气倒不必,我就是看不得女子受委屈。”他放下茶杯,看着她笑了,“不过,倒真是可惜,你进龙殿的时间晚了点,要不,要了你来做我的龙侍,我可就开心了。”

“煌大人?”她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似乎现在跟着煌的,已经不是他的第一个龙侍了。

“哦?五哥何来此话啊?”他虽不快,却也好奇,这个煌的话里遗憾颇多。

“哎,九弟你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现在的龙侍可是不离的师侄辈了,我们兄弟九人中,也只有你的龙侍还是第一任呢,其他的都在化龙的时候出了问题,耗尽死了,飞龙引渡的时候都是龙殿另外派了人来协助呢!你倒真是顺利,一个龙侍就将你引了龙身,不容易,之前的主班可是说不离是龙侍里数得上的好手了。”

只是那个时候不离还未成为龙侍,一来二去,正碰上了煊,他还真是有些遗憾。

“哦,我还真是不知道呢。”他觉得有些酸意,怎么好像别人都想抢她一样?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

“这个,煌大人谬赞了。”

“呵,你也莫谦虚了。”煌摆下手,又转了话题,“说正事好了,我院子里的月光莲可是夜里要开,来请你去赏莲的。”

“月光莲?这个可难得,煊自是不会错过的。”他这才懒懒坐了起来,丝丝缕缕的头发滑了下来,说不出的诱人风情。

“那就晚上见了。不打搅你的雅兴,我先走了。”

煌抬脚就走了,他则看着那杯残茶皱了起眉头。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煌也定不是单纯叫自己去赏花才对,或许,是要到摊牌站队的时候了……

夜里,春巽宫。

他笑着端起酒杯,“美景、朗月、金樽酒,五哥也自在得很,只是……这百年难得花开的月光莲,只得你我欣赏,实是可惜。”

没错,他本以为至少会有“五爷党”的人出现,却不想只有他一人,心下一惊,知道“酒无好酒,宴也无好宴”了。

不过,他也倒想知道这个煌的真实意图,谅他也不会怎么样,便放下心来坐进来,酒来不挡,花也照赏,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反而让煌一时找不到切进来的话头。

看着坐对面兴致高傲的煊,煌自己也嘀咕起来,他一副纯粹就是看花喝酒的架势,一丝不乱,倒是让他无法说话了,也只得陪着他继续喝一下,一边寻找机会。

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煌也一直没找到开口的机会,眼见着这茶也上来了,再不说,他就真的拍拍屁股、一声“叨扰”走人了!

罢了罢了,他也不愿意再耗下去,咳了一声,开门见山:“九弟啊,其实今天找你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啊。”

果然憋不住了?!他笑笑,“五哥有话便说就是了。”

“不知道九弟觉得谁可坐上天空殿的位子呢?”煌也不愿意再啰嗦下去,单刀直入。

好大的胆子,居然就这么直接问来!他拿起杯子又呷了一口,隔了一阵子才慢慢开口:“五哥您又是怎么觉得的呢?”

“这界内,我只看到三人有此资格,”煌伸手指指自己,“我不客气的算一个,老大自然算一个,然后嘛……”

他将手指向了正在欣赏月亮的煊,“你也算一个。”

“我?”他笑的弯下腰去,连手中的酒也洒出来了,“五哥你说我?真是高看我了,你难道不知道我……”

“知道什么?知道你晚了好久才化龙?知道你多睡了一个周天?知道你每天花鸟鱼虫?”煌摸摸自己的鼻子,湛蓝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还是知道你所有的样子都是你装出来的呢?”

“装?”

“要我说的话,这些人里最聪明的,怕就是你了吧?从一出现就装得无所事事胸无大志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本性如此,还把自己关在北坤哪里都不去,让人想怀疑你也没有下手的证据,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想应是非常成功的。”

他很好奇地坐了起来,“那么请教一下,五哥又是何来自信我是在装呢?”

“哎,我早说了,若是我有像不离那样优秀的龙侍,我是不舍得就让她弹琴剥葡萄的,真是浪费啊!”

“这么说,你倒是没有着人看着我,而是盯着我的龙侍不放了?”既然被戳穿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呵呵,明人面前也不说暗话,你那北坤宫里的眼睛,看着你的都给你骗你。不过,我一开始盯着的,就是不离。我想,若是我的话,定是不会将她闲置。龙殿数得上的、又是第一任龙侍,非常值得信任不是吗?”

没错,他是在每天无所事事,哪里也不去,但是不离却是出进频繁,而且身为北坤的管家,这个身份让她去什么地方也不觉得突兀。

“嗯,五哥果是不一样。”他举起酒杯敬他一下,全数喝干,“虽然不悦,但是痛快。”

“那么,九弟,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说了这么多,要问的人还一句话也没回答呢!

他斜倚在栏杆上,垂下手拨弄着那莲叶,“依我愚见,也是三人。大哥不需我多说,本就是太子,父亲也默认了他,已经开始接手族长事务,威信也足够,若是不出意外,下一任,非他莫属了……不出意外的话。”

“什么意外?”

“你。”他也不客气,一语戳穿,“五哥你就是他的意外,为人温和又爱关照人,其他也不比大哥差什么,很得人心,私下里呼声不是高过大哥不少吗?看来父亲也愿意听你说话,这么看来的话,有意外的话,下一任不就是你了吗?”

“哈哈哈哈……”煌忽然大笑起来,“九弟果然是个通透人儿,不过,你说了这么多,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嘛!”

结果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吐出来,还真是够严实的!果然不可小看了他。

“是啊,大家都能看得到啊!”

“那第三个人,当是你了吧?”

“五哥为何认定我了?就算不离活动频繁,我只在宫内不出,人员也不结交,又是九子,所有的不利都在我身上啊。”

“因为你最像父亲了,”煌也端了茶过来,“默不出生、默默无声,最后的时候猛地出手,却是迅猛无比、无人可挡不是吗?”

“呵呵,原来五哥也很清楚啊。”他看着对面喝茶的煌坐起来,没有再说话。

“那是自然……”他可不是白得来现在的地位的……

他看着不说话也不笑的煊,慢慢地收起了笑容,连捏着茶杯的手也僵在了那里。

他似乎刚才说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话……

难道他的意思是……

“哗!”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抓稳,直直掉在地上砸成了碎片!

“煊、煊你的意思是……”他连嘴唇都哆嗦起来,难道他说的第三个人,竟然是父亲?!

坐在对面的煊依旧不说话,那懒懒神态却一扫而光,危险的气息盘旋起来,在月光下那赤色的眸子流转着,深不可测!

“五哥,别说你没我的感觉,我一个字也不相信。”若是这个人,必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煌沉吟了一下,他也不能否认自己从来没这么想过,可这只是隐约的感觉,无法和任何人证实,而且他也觉得不太可能,甚至觉得是自己穷紧张罢了。

今天被人一语道破,他又怎么不吃惊?

“我……也曾经这么想过,可是,又不能肯定……父亲表现的,实在是完美无缺啊!”

“世界上没有完美,若真的出现完美的话,岂不让人生疑?”就是因为实在太完美了,找不出一丝的破绽,所以才让他起了疑。

“罢了,先不说这个!”煌还是觉得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突然袭击”,挥了挥手,“既然说到这个分上了,我也不想拖下去了,九弟决定了靠哪棵树了吗?”

“五哥还真直接,参天大树和木秀于林,还真是不好选择呢。”他又变成那个懒懒的样子,似乎很不愿意多想。

“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多言了,大哥那头自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是那树下已经占好了位子,现在过去,未必有好位子了。”利益早就划定,他现在才去站队,捞不到什么薅锄的,而且,他也不像是得那些些好处就肯的人。

言下之意,是他只能站到煌这边了?那可未必呢!他斜过来看着煌笑得妩媚,“五哥,我自是不会站过去的。”

“你若是肯出手的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分一半与君,也未尝不可。”若是他肯做智囊,两人联手,何愁坐拥墨鳞界!

“五哥说笑了,现在是你略弱于大哥,我便站到你身边,也只是拉齐,无法让你占得优势,只不过是徒增些僵持时间罢了,又有何好处呢?”

“难道你觉得自己站一边就能坐进天空殿吗?”煌呲笑一声,“还不如站进来先压下那一头,再你我相争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族长的位子感兴趣了?”他无视煌嘴角的嘲笑,继续看月亮。

“那……”煌给他的话弄糊涂了。

“做族长有什么好处?事务劳重三更睡五更起,怎如我观花赏月更自在?”从最一开始,他就对那个不感兴趣!

“九弟,我现在真的不明白了。”煌摇了摇头,“可是,即便这样,你也不能避免地被牵扯进来啊!”

“是啊,所以,我才站远一点,帮你一把啊!”他转过头来笑笑,“等你坐上去了,我才能安静地过我的日子不是吗?”

“若真是我,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你想要的,我尽可给你。”不是他大方,而是他看出煊真的不想坐上来。

“我要的也不是很多。”既然结果答成一致,那么就该谈条件了。

“你想要的安静生活绝对不是问题,这个不要算在内,我煌也不是小气之人。”

“别的我倒也不愁弄到手,唯有一样只有族长才能给我。”他掐一支莲蓬把玩着。

“‘天道炎’?”族长才有的绝对权威标志!

“我也不需要全部,只要借来一朵用用即可,五哥莫惊。”看着对面的人惊愕的脸色,还真是有些过瘾。

“啊?”只是借来一用?“做什么用?”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被我的火烧掉的不是吗……”

滑下来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煌还是被那突然冒出的杀气逼得不能开口!

这个人太危险,即使是同党他也绝对不要开罪!

“……没有问题。”只要敌人不是自己,他倒也不在乎被拿去做什么用。

“那么,关于九弟适才说的,站到一边帮我,这可是如何?”

“呵呵,我现在突然站到哪一边也太过瞩目不是吗?所以,站在原地最保险了对吧?”他将莲蓬放在细薄的唇边轻轻一吻,说不出的纯真无辜。

只是煌依旧打个哆嗦,他居然看不清楚这个人在想什么,他远远走在了最前面,自己只能看见他的影子。

这样的人,无法驾驭,能为他所用是正巧利益一致。

此人不除,必是祸害!

只是……这一步,他也应是早想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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