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恋
XX航空公司班机。
“念初。”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
“嗯？”傅念初从紧张的备餐中抽空抬起头，“怎么了，晓恬？”
袁晓恬，与她同期进入航空公司的姐妹，长相清丽可人，性格恬静淡定。也许是性格上的互补，她是傅念初进入机组后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也是少数几个知道她迷恋机长的人。
“给你。”袁晓恬降低音量，小心翼翼把餐盘端到她面前，“机长室的。”
“啊！真的啊？！”傅念初兴奋得大叫，随即发现太张扬了，赶紧捂住嘴，“可是，今天不是你送的吗？”
袁晓恬抿唇，神秘一笑，“好姐妹怎么能不帮你制造机会呢？”
“哇！”随手放下餐盘，扑上去紧抱住她，“晓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最懂我的心了，那我去了哦，千万帮我把风，不要让苏姐发现了哦。”
揶揄一笑，“知道了，知道了，心都飞进去了你！”
傅念初紧张地整了整衣裙，重新端起餐盘，步履优雅地往机长室走去。
目标在正前方十二点钟方向！
“蓝机长，陈副机长，这是你们的餐点，请慢用。”上前一步，微微倾身靠向蓝至曜。
“哦，今天是念初送啊，辛苦了，谢谢。”蓝至曜勾唇一笑，接过餐盘。
之前接到用餐通知，两位机长早已把驾驶状态调整为自动驾驶，所以空服员进来送餐时，有时会闲聊一两句。
这样的绝佳机会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不客气，你们才辛苦呢。”傅念初不忘表现得沉静得体，以博得心上人的好感。
他笑了，他笑了……
傅念初羞赧低头，心脏已经做好小鹿乱撞的准备了。
咦？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抬头不死心地盯着蓝至曜的俊脸，往常该有的心跳加快居然没出现？！
屏息，心跳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
“念初，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温和轻问，依旧那般俊逸不凡。
“没、没什么。”压下心中的惊疑，露出一贯优雅的甜笑，“那我出去了，你们慢用。”
“嗯。”蓝至曜颔首轻笑，“念初，你的笑容还是那么美。”
“啊？！”心上人赞美她了，她应该欣喜若狂，紧张兴奋得语无伦次才是，为什么她可以很平静地说：“谢谢。”
不甘心加不死心地又回眸一瞥，她发现，普通！蓝至曜是一个普通人。
“怎么样了？”一出来，袁晓恬便趋上前关心。
“晓恬。”傅念初喃喃道，“我想我失恋了。”
“失恋？”犹疑睨她，“你都没谈恋爱，哪来的失恋啊？”
“你不会懂的。呜呜……”一脸哀愁，“单恋好好玩，可是人家真的失恋了啦……”
好不容易又拿到假期的傅念初还无法从失恋的打击中走出来，她颓废，她气氛，她惋惜，但是她不理解，失恋，她怎么不哭？
自然而然，搭车，步行，没来得及做出假期计划，她人已经出现在熊先生晏聍的门前了。
“……起来吧，美丽的太阳！那是我的意中人。啊！那是我的爱！”
咦？是晏聍在说话！
我的爱？难不成大小姐来了？
“……唉，但愿她知道我在爱着她！她欲言又止，可是她的眼睛已经道出了她的心事。待我去回答她吧。不，我不要太鲁莽……”
哇！好劲爆的表白，好艺术的对话，这只熊怎么对着她说话就没有那么流畅而富有感情呢？
一股小小的失落压在胸口，闷闷的，有点难受。
“她说话了。啊！再说下去吧，光明的天使！”
她没说话啊？
“因为我在这夜色之中仰视着你……”
奇怪，现在是白天耶？
“……就像一个尘世的凡人，张大了出神的眼睛，瞻望着一个生着翅膀的天使，驾着白云缓缓地驰过了天空一样……”
鸡皮疙瘩竖起来了！
呃，现代人不流行这样的表白吧？太诗情画意了……
“……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所以我不怕你家里人的干涉。”
嗯嗯。有志气，有骨气！勇于为爱与权势作斗争！
看吧，爱情的力量多伟大啊！这只憨厚的熊为爱都能变成情圣了！
“……唉！你的眼睛比他们二十柄刀剑还厉害；只要你用温柔的眼光看着我，他们就不能伤害我的身体……”
哇，声音真好听，感情真浓厚，连她都有点被打动了……
不过，她受不了了。
“晏聍，给我开门！”大吼，不明怒火丛生。
“你、你怎么来了？”门开，熊影骤现。
“我不能来呀？”十分不爽，傅念初绕过晏聍，径自走进石室，环视。
“咦，秦暖暖不在？”她连浴室都瞄过了，没人，只有桌上电脑闪着亮光。
晏聍尾随进入，“小、小姐没来啊。”才过了一个月不是吗？
“那你刚才在跟谁讲话？”怒声质问，宛如大吃飞醋的小女子。
“我、我没跟谁说话啊……”这里平常就他一个人，不会有别人来。哦，有，自从救了她之后哦，她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那，你是说我刚才出现幻听了？”趋近，逼视。
慌忙退了一大步，晏聍踉跄站稳，“我、我没这样说……”无辜的语气实在委屈。
“是吗？”加大声势，眯眼觑他，“那你刚才自己一个人在做什么？”
“我、我在工作……”眸中闪过迟疑。
“工作？”傅念初摸了摸下巴，绕着石桌走了一圈，倏地，整个人越过石桌扑到电脑前面，“这不是麦克风吗？”
瞪大杏眸，眼中精光乍现，“你用麦克风工作？”
“我、我、我在配音……”低声交代，表情腼腆。
“配音？”这两个字代表什么呢？“你说你是配音工作者？”
这下子，刚才的对话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难怪！
她就知道这世上是没有情圣速成班的，情圣并不是无缘无故养成的！
“这么说……”顿了下，她再问：“你的语言组织能力相当好，说话艺术相当高明，”问出症结之处，“你是故意针对我的？”
说话技术好到都可以配音了，对着她就一副支支吾吾，结巴口吃的傻愣模样，这，这，太欺负人了啦！
“没、没……”着急解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想的。
“哼……”噘嘴甩头。
“我、我真的不是针对你的……”急得额际泛汗。
“哼哼……”仰鼻喷气。
“你、你……”手足无措，一副小媳妇模样。
“除非你现在现场表演给我看，我就原谅你……”话说，人家好像没有对不起她哦。
惊喜点头，“好、好的。”
嘿嘿，傅念初露出得逞的奸笑。
“坐好哦。”等他坐回电脑前，傅念初走到他身后，“开始。”
“朦胧的夜色可以替我遮过他们的眼睛。只要你爱我……”对着麦克风的晏聍仿佛换了个人，整个人一改憨厚的呆样，脸上表情深情而柔和，声音沉稳低哑，似乎真真切切在低诉爱语。
“你配的是什么剧本？”轻快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就让他们瞧见我吧……哦，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哇，真有学问。莎士比亚的剧本！”她边说着，手边在他后面忙活着。
“……与其因为得不到你的……呃，是啊。”点一下电脑界面，“得重录了。”把她的话也录进去了。
“你说话很清楚嘛……”背着她。
“呵呵，好像是哦。”习惯性地想搔头，大掌举到脑后，被忙碌中的小手打回。
“你在做什么……”好像有咔嚓咔嚓的声音。
“你忙你的。”她弯身低语，“我在剪头发。”
“可是……”举手抢救，又被打回。
“没有可是！”咔嚓咔嚓。
“哦……”某熊不敢造次，继续录音，“就让他们瞧见我吧……咦？”黑眸瞅着转战到他眼皮底下的身影。
“眼睛闭上，头抬高。”架势十足的造型师。
“哦，哦……”
咔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继续你的事业。”
这样怎么继续啊？她的手正在他的脸上动刀！
“脸、脸也要吗？”胡子剃掉他会不习惯的。
“你说呢？”音调往下降一阶。
“要，要。”默默盯着她，“就、就让他们瞧见我吧……与其，与其因为得不到你的爱情……”
尽管断断续续，却真实地萦绕在傅念初的耳边，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维持姿势不动，侧耳倾听。
“……而在，而在这世上捱命，还不如在，在仇人的刀剑下，丧生……”
脸蛋渐渐发红，迷人的嗓音正对着她轻诉衷情，她的心开始不听使唤地怦怦乱跳！
“……爱情，爱情怂恿我探听出这一个地方，他替我出主意，我，我借给他眼睛……”抬头凝视他的双眸，她有些颤抖，有些羞怯，脑中一片混沌……
这么浪漫的时刻，王子不是应该亲吻公主的吗？
缓缓闭上双眼，她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中……
她有一种错觉，她爱上了此刻的罗密欧！
“……我、我也会冒着风波，寻访你这颗珍宝……”唉，乱七八糟，“你、你怎么了？”
晏聍愣愣地看着傅念初，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脸蛋红得几乎都要滴出血，粉嫩的双颊迷人得让他几乎想咬一口。
不可以，不可以！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真是太该死了！
还好，她的眼睛闭着……
可是，可是她的睫毛好长，好漂亮，像洋娃娃似的……
还有，她的唇瓣微启，真的，真的，好诱人！
“哇！我，我……你，你……”大叫一声，晏聍霍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手足无措地直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这样想的，是，是脑子不听话！
“咦？”恍然回神，傅念初睁开满布氤氲柔情的双眸，“怎么了？”
“没、没什么。”摆手掩饰，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她。
“唉……”哀怨叹气，睨了他一眼，要这头熊化身王子还真是不可能的事……
唉。她可爱的初吻……
转头，再瞟了一眼，定住。
“你，你，你……”退后三大步，惊愕失措，瞠目结舌。
惊讶不足以形容她眼睛所看到的！
她看错了？！她眼花了？！
揉揉眼！
不！
活生生的人就站在她的眼前。
她的眼前凭空出现一个帅到没有天理，足以闪瞎她眼睛的帅哥！
没错，帅哥！
经过她的巧手，一头乱发终于显现出利落而有型的姿态，脸上的络腮胡被她毫不留情地全部剃去，帅气的五官惊现在她面前！
古铜色的脸庞如雕刻般，呈现深邃迷人的鲜明轮廓，俊逸不凡的五官，浓眉微扬而不凌乱，英气凛然，冰般清澄无垢的黑眸流转着傻气温和的眸光，鼻梁笔直高挺，下颌微缩，抿出线条刚毅的唇形，憨然一笑，立体的五官立刻被牵动，整张俊脸散发出大天使般虔诚而圣洁的光芒，煞是迷人。
一张脸上同时具备傻气和迷人两种极端的气质，让他更是与众不同！
天啊！不要再对她笑了，她的心脏就快负荷不住，跳出来了！
“你，你，你……”纤指颤抖地指着他，瞳孔中仍是不敢置信，“欺负我……”
“我、我没有啊……”他什么都没做啊，就刚才偷偷想过，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想了！
“还说没有，谁让你长得那么帅啊？”帅到无邪与诱人并存，太匪夷所思了，“真想珍藏……”喟然长叹。
“我、我不帅的。”笨拙地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怪不习惯的。
挑眉大呼：“谁给你这种观念的？”那人绝对是眼睛瞎了！
“小、小姐说的。”她说他长得丑，让他平时不要出来吓人！
“秦暖暖！”愤愤不平，“那是她没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要是看见了，还不扑上来！
“对了！你就这样去迷死她，你不是喜欢她吗？”这下子不用她帮忙，秦暖暖肯定彻底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我、我不喜欢小姐……”晏聍上前一大步，霍地攫住她的双肩，“我、我真的没有。”目光直直望进她的瞳眸中，固执而认真。
吓！
“我、我……”被突然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傅念初久久回不过神来。
好，好……漂亮的眼珠子！
“我、我很认真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她误会。
“我、我相信你就是了。”沉浸在他认真诚挚的眼神中无法自拔，“你放开我……”
不然，下一刻，她很有可能捧住这张俊脸就猛亲下去了！
“哦，哦，好的。”这才后知后觉地放开她的肩膀，笨拙地想以手抚平肩头衣料的皱褶，“对、对不起……”
“不要紧。”她不介意再来几次。
“你、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有种想遮住她灵动水眸的冲动。
“你很好看很好看。”眼神赤裸裸，直勾勾，语调轻柔如水，“我爱看。”
“真、真的？”语气十分不确定，“你、你爱看……”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以后都这样，不动了……”
真的不动它了……
静，那么自然地悄然而至，悠悠飘荡在两人之间。
两人默默无言，就这样相对。
直到晏聍悄悄把手伸到脑后，搔了搔，傅念初才恍如隔世般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傻气得像孩子的俊帅男人，一阵气结，“扑哧”一声，大笑，随即歇下，“呵呵……你真是一点都不浪漫啦！”
“浪、浪漫？”疑惑地盯着她。
“呃……”伸手把他的脸转向另一边，拒绝再被诱惑，“我错了！你的脸长得就很浪漫了……如诗般浪漫……”最后一句，眼睫敛下，在嘴里默默咀嚼。
“浪漫，是不是就，就像莎士比亚中，罗密欧对朱丽叶说的话？”尽管他觉得他只是照剧本念，一丁点的浪漫都没体会到。
“是啊。”睨他，他光是那张脸就很浪漫了。
“浪漫啊……”搔头苦思，喃喃自语。
摇头叹息：“你不要对着我思考啦……”会扰乱她的一池春水的，“坐下，配你的音啦！”
“哦，哦……”坐下，拿起剧本，“浪漫……”
瞪着他宽厚的背，再一次轻叹，“唉，实在太帅了！”
“……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中断，倏地放下剧本，盯着电脑朗声说道：“没想到，你对莎士比亚有如此的了解，我真想替他吻你的手……”话落，挺直背脊，正襟危坐。
原本沉浸在迷人嗓音中的傅念初陡然睁开双眼，疑惑地瞅着他的背影，攒眉嘀咕：“奇怪，罗密欧与朱丽叶什么时候多了这句对话了？好像没听过……”
她完全没想到，这是笨男人、呆晏聍自己冒出的一句他自认为浪漫的话！
只是想对她说，只是想借着剧本这么流利顺畅地说出来……
甩甩头，傅念初咬着下唇咕哝：“可能听错了……”
“它的银光涂染着……”前一句话仿佛不曾存在过，只在空气中逗留了那么几秒便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罗密欧对朱丽叶的爱语诉说潺潺流泻着……
空服员休息室。
“念初。”
名字的主人公正在发呆中，无暇理会。
“念初！”袁晓恬伸出双手在她眼前晃过，某人继续魂游在外。
“念初！念初！念初！念初！念初！”逼不得已，只好使出夺命连环CALL。
恍然回神，“什、什么事啦，叫一次就好了，叫那么多次干吗啦？”耳朵都嗡嗡作响了。
“你这一个半月以来，很奇怪哦……”袁晓恬睨着她，“老是出神，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离苏姐把你停飞不远了。”屡次记错旅客的姓名，送错餐点，更甚的居然差点上错航班！
“唉，我也不想啊！”蹙眉叹气，“可是我脑海里一直出现帅哥的脸，我有什么办法嘛……人家也不想的啦，呜呜，你快救救我吧！”从墓室回来后，晏聍那张笑起来过分俊帅和迷人的脸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出现，搞得她心不在焉，工作屡屡出错。
托着下巴，袁晓恬的双眼闪现好奇的光芒，“你说的帅哥是有多帅啊？比你的蓝机长还帅？”
“蓝机长？”她不提，她都忘了还有蓝至曜这个帅哥了，“不一样啦，他们完全不一样，蓝机长是温柔俊逸如缕缕春风，给人好舒服的感觉，他嘛……”脑海中出现晏聍的憨笑，“他就是帅得很深沉，很木讷又很无瑕的一块璞玉，未经雕琢，他就是块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石头，只要一经开发，他就能成为最闪亮耀眼的宝石……”边说，傅念初不由得双手握拳，两眼放光地望着远方，陷入对晏聍的无限想象中，“而且还是块晶莹剔透，寸不染尘的宝石！”
那岂不是无价之宝了？袁晓恬怀疑地睁大双眼，“念初，你就这样把你的蓝机长一语带过啊？”
看这小妮子一副捡到宝的模样，俨然已经走火入魔了！
“那、那我是这样想的嘛！人家确实比蓝机长帅一点点嘛，我实话实说咯！”讷讷低语，不敢直视袁晓恬探寻的目光。
“是吗？”袁晓恬一脸平静地睨着她，姿势优雅地换了一手，继续托着下巴，“那你的帅哥有刘德华的鼻子，金城武的眼睛，柏原崇的眉毛，木村拓哉的嘴巴，泷泽秀明的帅气，黎明的身材，郭富城的孩子气，张学友的歌喉吗？”
“你，你，你！”傅念初瞪大杏眸，好似看到火星人出现在地球一样，一脸不敢置信，“那还是人吗？你说的是神吧？”
“哼哼……”再继续打击，“那他有年薪千万，豪宅数幢，B开头的轿车数辆吗？”
“你，你，你！”指控的眼神对着她，“你这个势利又好色的女人！”
“我势利？！”轻声复述，“我好色？！”瞟了她一眼，袁晓恬才笑意盎然地说道，“我是为了帮你摆脱帅哥的迷障，看吧，现在你还觉得他是帅哥吗？醒醒啦你！再这样下去你早晚停飞！”
望天，想了想，漫天飞舞的俊帅明星的脸重叠在一起，却显得那么造作而虚假，恰恰是晏聍傻气而无瑕的英挺脸庞让她眼前一亮。
美眸一转，笑意晏晏，“你列举的每个明星都是只说出他最出色的某一部分而已呢！我们家帅哥就不一样了，他每一方面都一样出色，天生魅力无法挡！”咽了咽口水，“你知道吗？他具有高挺俊秀的鼻子，纯洁无邪的深邃双眸，英气有型的浓厚双眉，刚毅笔直的双唇，他有孩子般的傻气和木讷，足以演歌剧的磁性嗓音，他有着能让人很有安全感的高硕身材，他身上有种很憨很憨的气质，足以让每个女人为之着迷，当然啦，我指的是有眼光的女人！”譬如她！秦暖暖可以不必理会。
斜眼看她，袁晓恬惊诧到极点，“我刚才是捏造的，现在你说的才是神吧？”
天底下有这么集木讷老实俊逸帅气为一身的男人吗？
她说的男人基本上可以列为零缺点，即将绝种的新好男人了，这样的男人该放过吗？
答案是否定的！
“要是你说的男人真的存在，那我告诉你……”站在好友的立场，“你嫁给他吧！”
她绝对没有异议！
“嫁、嫁给他？！”一脸向往的某人惊吓过度，立刻结结巴巴地反驳，“你说什么啊？”
“你敢说你没想过吗？”
“没，没有。”摇头。
“再说一次！”她不信，把人家都夸成那样了，还说对人家没非分之想。
“没有……”再摇头。
“真的没有？”逼问。
“没有啦。”猛力摇头。
“是吗？那我可没兴趣再问下去了哦……”假装悻悻然，就不信这心头痒痒的女人不上钩。
“啊……”语气有些软了，“那你，再问一遍……”
“哼！”甩头不理会。
“再问一遍嘛，就一遍！”比出一个手指头，傅念初一脸哀求，“求求你嘛！”
“好吧！”一脸兴致缺缺，其实心里早就暗笑到肚子痛了，“你想嫁给他吗？”
“想！”二话不说，猛力点头。
“你这个不害臊的女人！”故意取笑。
“这，这不是你逼我承认的嘛！”支吾以对。她这是勇于正视自己的感情，多难能可贵呀！
袁晓恬假意地长叹了一口气，“原来你这么恨嫁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回头我一定好好跟傅爸傅妈提提，免得呀，留来留去留成仇那可就不太好了……”
“你，你，你可别跟我爸妈乱说哦……”平时交交男朋友，玩玩还可以，真要结婚，她爸可能会对她“死缠烂打”，死都不让她嫁人的。
再叹气，“我知道，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你老爸更是变本加厉了吧？打算养你一辈子了？”傅爸爸是她见过最口是心非的父亲了。
唉，“你才知道啊……”她没有男朋友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咎她老爸。
“呵呵……”手肘顶了顶傅念初，袁晓恬朝她神秘地眨了眨眼，一脸暧昧地说，“哎，有没有跟他约会过？”
“约会？”一脸懵懂，“没有啊……”
“那……想不想跟他约会啊？”袁晓恬在一旁怂恿着。
“想！”点头如捣蒜。
不过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意思，这样贸然去跟他说，请你跟我约会，好像有点奇怪哦？不！绝对会很奇怪！
“想就行动啊！”机会往往稍纵即逝的。
“说得也是哦！”言之有理，嗯嗯！蓦地，猛然转头盯着袁晓恬，“等等，晓恬，你外表看起来这么柔弱文静，我还以为你是保守派的呢？没想到你这么热情如火，是行动派的哦？”
“啊？”被发现了！怎么说到她身上来了，干笑，“呵呵，是你说的嘛，偶尔我也该放纵放纵，不要老这么保守的呀。”
“是啊是啊，这样多了份活泼，多好啊！”只是……她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傅念初还在苦思究竟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袁晓恬俨然已经恢复往常静若秋水的模样，优雅轻唤：“念初，我们该走了，回家休息吧。你上次跟人家调班，已经一个半月都没休息了，早点回家吧。”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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