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和赵成二人的肩头皆中了暗器,暗器锋利无比,且出手的人力道也是极大,看来伤口很深,二人的肩头都涌出了很多的鲜血。水溶连忙环顾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那么也就是说这两枚暗器是从很远的地方射过来的,发出暗器的人功力肯定非同一般。水溶的心中不由荡起了深深的忧虑,疾步走到二人跟前,出手点穴,以为二人止血。随后又拿出怀中的白瓷瓶,那是上好的金疮药,他一边利落地为二人上药,一边说道:“此地凶险,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忽然,一声尖利的嗓音传了过来。水溶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契丹服饰打扮的人。他的服饰很是华丽,看来必是契丹族中贵族。
水溶轩眉一挑,怒道:“你是什么人?”
那契丹人冷哼了两声道:“我就是你要妄想抓住的契丹王,达姆落!”
水溶笑道:“什么妄想,我看这回到是你送上门来了,到省了本帅许多的周折。”
达姆落一阵狂笑道:“笑话,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中原小儿只打了几场胜仗就找不到北了吗?告诉你,这里是老子的天下,不要以为几场胜仗就会让你稳操胜券!”
水溶不屑道:“你若不服气,我们就在此来过。”
达姆落一阵狞笑道:“你以为我会如此愚蠢地走到这里来任由你来抓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话一说完,他一声唿哨,立时一群彪悍的契丹士兵就跑了过来,将水溶等三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达姆落又洋洋得意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抓本王吗?你不会想到,本王要来个先下手为强,擒贼先擒王!”
水溶蔑视地笑道:“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一干乌合之众能抓到本帅吗?”
契丹王闻言,气得虬须乱颤,哇哇怒吼道:“你这目中无人的狂徒,打了几个胜仗,就以为我们契丹没有能人了不成,告诉你吧,你这两个手下都中了毒镖,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毒性发作,倒是定会五脏六腑翻山倒海般的难受,然后气绝而死!”
水溶没有料到那两枚毒镖竟有这么大的毒性,要紧从怀里拿出两粒驱毒丹,急忙让陈天赵成服下。
那契丹王冷笑道:“你这样也是没有的,那毒镖是用了我们契丹国的独门剧毒之草,凭你们中原药是断断不能去毒的,搞不好还会令毒性更烈!”
陈天此时已经感到体内丹田之气尽乱,拼命护住一口真气,对水溶说道:“水元帅,我们二人恐怕已经无救了,你莫要为我们二人再耽误时间,这些人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是快些寻机逃脱吧!”
赵成也说道:“是呀,元帅,为我们两个垂死之人再耽误时间已经毫无意义了,三军不能没有统领,大队人马还在等着你呢,你还是快快突围吧!”
水溶听二人说这番话,心里酸楚难过,然他们二人说得也是实情,看目前的情形,如果自己再不找机会的突围话,恐怕也会被他们擒住,这样岂不是更没有希望。遂对二人悄悄说道:“你们二人也不必担心,我方才给你们吃下的那粒丹药,对很多毒药都有解毒的作用,一时半会儿,你们二人不会有事的。我寻机速速去叫咱们的大部队来,这样就能解救你们两个了!”
陈天赵成忙点了点头。陈天又说道:“事不宜迟,还请元帅速速施展绝顶轻功,快些离去吧!”
那契丹王本来也是色厉内荏,他见陈天和赵成中了镖后却面不改色,心下也有些狐疑,再加上他的几个大将都是死在水溶的剑下,且都没有出了十招。因而,他的心中也有些嘀咕。
就趁他这会犹豫的时候,水溶足下用力,霍然间就飞了起来。
契丹王慌了,忙对手下说道:“快,快给本王拦住他!”话音刚落,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汗就跨步过来,手中拿着各样的兵器,齐刷刷地朝着水溶袭击过来。
水溶身形一闪,手中的青钢剑一阵上下翻动,立时就缴掉了几个大汗手里的兵器。然后迅速地借着几人露出的空门,纵身跃了出去,出了那几个契丹人的埋伏圈,水溶也不敢怠慢,而是又运起内力,几个跨步就来到自己的战马身边。似乎感悟到了主人会有危险,待水溶刚坐定在马鞍上,那马儿就扬起四蹄,呼啸而去。那速度之快,简直如肋下生了一对翅膀一般。
望着水溶离去的身影,契丹王不由气得大叫道:“你们这些蠢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与本王去追!”
几个手下立时领命,扬鞭催马,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水溶一边策马扬鞭,一边甩手丢下几粒石子,那几个契丹兵勇,见有暗器袭来,只怕也是有毒的,忙不迭地只顾躲闪,恍然间就不见了水溶的身影。只得垂头丧气地回来领罪。
达姆落气得一蹦三尺高,怒骂道:“我把你们这些没有的东西碎尸万段,眼看着就要把敌帅抓到手了,就这样让你们这群废物给弄丢了。这个水溶厉害非常,放他回去犹如放虎归山,让他与他的队伍汇合他便会如虎添翼。看来天要亡我契丹啦!”说罢,便哀哀地嚎哭起来。
达姆落手下的一个将领见大王哭号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把陈天赵成一并抓过来说道:“这两个混账家伙,大王,不如先把他们宰了出出气如何!”
达姆落闻言迅速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那个手下一眼道:“什么混账?我看你才是最混账的了!我最想抓的敌帅——水溶已经逃脱了,就剩下这两个人质,你这个蠢东西竟然还想杀掉他们?”说罢,一时气愤,上前就给了那个手下两个耳光。那手下只被打得眼冒金星,忙跪地叩头道:“大王息怒,属下有罪,还请大王宽恕。”
少顷,达姆落方长长舒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眼下正当用人之际,本王也不再与你计较。还不快把那两个人押下去!我们要速速回到咱们的城地去,这水溶去了,不多刻便会带大队人马来的!”
陈天看着水溶顺利逃脱,不由松了一口气。而此刻深陷敌手,又深重剧毒,不由又悲从心起。然转而一想,又释怀了,常言道‘大丈夫当马革裹尸’如今能够死在为国效力的战场上也不失一件幸事呀!故而便怒声呵斥前来绑缚他们的契丹兵卒道:“你们这群无耻之徒,只会暗算于人,莫要碰本大爷,仔细脏了我的身!”
赵成听他如此一说,精神也为之一振,也高声怒骂起了契丹狗贼。二人伶牙俐齿,你一句我一句,那契丹人本就是蛮夷之族,语言不甚丰富,面对二人的怒骂,却只有瞪眼挨骂的份,却丝毫也换不上嘴。一个将士本想举鞭便打,却被达姆落呵斥道:“住手,他们两个中了毒本来身体就极其虚弱,再被你们打上几鞭子,回头再咽了气,本王岂不是一点要挟水溶的手段都没有了?”这番话一出口,唬得他的手下再也不敢动手。
赵成和陈天闻听暗暗发笑。赵成和陈天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只见陈天朝赵成眨了眨眼,便说起了方言,如此一来,契丹的蛮夷便更听不懂了,只剩下干瞪眼的份。
赵成说道:“哎呀,兄弟,本以为我们中了剧毒,会感到难受无比,可是不知是否是刚才骂他们骂得太痛快了,我现在只感到神清气爽呢!”
陈天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感觉到了。”说完,又兀自用功调节了一下,随即惊喜地说道:“哎呀,赵大哥,我料定元帅给咱们那粒药必是神力无比,我现在觉得我体内的真气已能运用自如了。你快试试,你怎么样了?”
赵成闻言也急忙运功调气,竟然发现自己的内力也运用自如了。随即欣喜地说道:“看来这契丹人的什么所谓稀世剧毒也是自己枉然吹嘘而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咱们水元帅制出的药自然能解他们的所谓剧毒。”说完,又兀自沉思了一会儿,又对陈天说道:兄弟,如此我到有了一个好主意。”
陈天连忙问道:“大哥有什么好主意,快快讲来。”
赵成看了看周围的契丹兵士一眼,见他们都各自走路,全然听不懂二人的言语,看罢,这才放心的说道:“我二人如今被这般蛮夷俘虏倒是一件好事,如此我们就有机会探听敌营的虚实,做好准备,我估摸着咱们水元帅明日便会派兵马来绞杀这群蛮夷的,到时候,你我就做内应,何愁不荡平匪类的老窝?”
陈天听罢,频频点头道:“大哥,你这主意真好。那我们二人还是要不动声色的好,切莫让这群蛮夷看出我们二人已被解了毒,这样他们才能疏于防范,我们也好得机会来探查敌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