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阳光倾注,兄妹二人正在窗前晒着阳光,时不时的两人低语交谈。
留给华埃的是他们两人的背影。
华埃站在病房外面默默地凝视屋里的两人,脸上带着高雅的笑容守在门外边,没有打扰兄妹团聚。
“你对你哥哥的感情很深啊。”等到皇北月离开医院和华埃一同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华埃无意间开口问了一句。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也是傲刹唯一的希望。”皇北月双手相交,紧紧地握在一起,“还有,谢谢你救了我哥。”
“相比你的谢谢我更希望得到你的珍视。”华埃转头看向她,蓝色的眼眸竟然是溢满的含情脉脉,“能被你所珍视,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皇北月感觉到华埃投来的柔情目光,身体莫名的抖了一下。深蓝的眼眸光华四溢,里面的深情毫不掩饰。
如此深情的眼神,有些过分的显露,让人不禁觉得有些作假。她默默地望了一会,然后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不在多说一句话。
她的刻意闪躲让他一愣,然后满意的笑了起来。车厢里传出了华埃近乎开心的笑声,让开车的司机手一松差点就撞在路边栏杆……
“北云,还不行吗?”
在皇北月走后病房里依旧响起了舒缓的轻音乐。皇北云坐在轮椅上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房间里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一个很冷漠很平静的少年从窗户跃进后站在了病房的墙角。
“没什么,再等等。”轮椅上的皇北云低声开口,眼镜仍旧是微闭着。
“你有你的想法,我们做下属的会无条件服从。”少年戴着一副眼镜,修长的身姿站得笔直。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说出来的话却听着很冷漠,“我和许原、正伟都在努力,他们两个在极力的挽救傲刹。自从传出你遇害的消息,很多敌视我们的帮派都开始不断地排挤我们。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我们该怎么办?”
坐在轮椅上的皇北云突然间睁开了眼镜,温润如露的眼睛睨视着少年,“唉……木雨。”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傲刹的掌权人怎么可以是坐轮椅就出面办事?”
皇北云的声音柔柔的,导致旁人一般听不出话里的真正含义。
木雨扶了一下眼镜,“我明白了。我会原地待命的。”
“明白就好。”皇北云微笑着抬起头,“让傲刹现在停止一切周转,尽量不要和其他帮派碰面,把危险降到最低。”
“好。”木雨的眸子是冷漠的,瞅了一眼皇北云摔断的腿说,“你的命真大,中了4枪又摔断腿却还能活着。本来,我也以为你死了。”
“命贱而已,算不上什么好事。”说到自己的身体,皇北云低下头温柔地看了几眼,然后又抬起头微笑,“你该走了。”
“是。”他温柔的发出命令,木雨点头接受。走到窗户口轻盈一跃,消失在这家私人医院。
病房里的音乐还在继续,皇北云坐了没一会儿被关上房门就让护士打开了。护士走进屋子对他甜甜一笑,美色当前免不了要对美男温柔一些,“在听音乐吗,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不过到了该换药的时间喽……”
下午的阳光过去后,迎来了夜晚的宁静。
回到公寓后华埃就瘫坐在沙发上休息,连着忙活了好几天已经数不清开了几场记者招待会,只知道麻烦事不断,全是雷辰夜那个家伙给搞来的。
“北月?”沉默了一会儿,响起了华埃有些疲惫的声音。
皇北月从楼上走下来,“什么事?”
“北月!”看到皇北月下来,华埃像是一下子来了精神,神采奕奕地看着她很认真的说了这句话,“今晚和我睡在一起吧!”
“……”皇北月脚步猛然停住,站在楼梯口平静的望着他。
“我很累了,没力气去碰你。”华埃的眼眸闪着蓝光,活力四射,根本就不像是没有力气的样子。
“睡在一起做什么?”皇北月冰冷的开口。
“我实话实说,我想要你不假,但是并不是现在。”华埃微微一笑,深蓝色的眼眸眯起,“我现在累了,没力气上床,就想让你陪我在沙发上呆一晚上,说会话就好。”
“那好,乐意奉陪。”皇北月步伐从容狄走到华埃旁边,“现在你可以睡了。”坐在华埃旁边以后,她深深看了华埃一眼。
“呵呵,你真是像冰山一样冷。”华埃挪了挪地方,往她身边靠了靠,“等我睡着了你不会掐死我吧?”
“不一定,如果你敢乱动我说不定真的会一刀了结你。”皇北月悄悄摸了一下利刃的刀柄,递给华埃一个危险的眼神。
“北月,你就是嘴硬。”华埃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不要命的把头靠在她的肩膀,“其实你的心远远比不上你的嘴那么强硬,你和我的母亲一样,都是口头上很固执的人。”
肩头一沉,皇北月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推开华埃然后狠狠地给他一记勾拳。但是在耳朵听到了华埃说出母亲这个两个字时,身体就不收控制地一僵任凭他靠在自己肩头。
母亲,一个很温馨的词汇。在她心中母亲的位置一直很重,如果母亲没有死,她会比现在更幸福。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说不要让我学坏,要让我做个好人。可是父亲加入了黑手党,连带着我把也拉进去。”华埃靠着她的肩膀,闭着眼睛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对谁都没说过,其实——我想做个好人,我一点也不想贩毒,我想退出可惜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