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明天就要带殿下离开了。”无法再拖下去,万一牵连到这里百姓就不好了。流青抿唇问。随后转身看向小屋,殿下在那里,他实在有点不放心。
温瑞先是叹息一声,然后又没什么表情地回答:“幻梦地药效算是除去,可是——”他略一停顿又说:“她的身体会变得完全离不开男人,烈性药是她根本就无法抵抗的。到时无论是谁,一旦发作,她会变得很——”话到这里就停止了,两人一时无语。
突然流青捂嘴跑开,跑到远处不停地乱砍着树;温瑞定定看着他:这个人的痛苦,只怕是刚刚开始而已。
爱……吗?师父临终前说他绝对不能救治一个姓单之人,可现在,他违背了师命。也许这是命。温瑞又想到了和单叶的对话,按住心口喘气起来。接着,他飞快掏出一颗药吞了下去!
“请不要……告诉她,这是我的请求,如果要给别的男人,不如我——我实在受不了殿下被其它人碰……”流青低声哀求温瑞,后面话没说出,却是落下泪来。
温瑞叹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也许不是少女的幻梦,而是面前这男子的幻梦,明明是个高大的汉子,却变得小心而卑微,是因为屋中那个白发少女吗?
“殿下,如果不舒服就跟我说,我会放慢速度的。”还是不放心买了辆马车,并把陛下的飞雪套在马车前,虽是如此,仍旧放慢了速度。
单叶裹好毛制大衣,对着木屋处站着的人深深行个礼后,转身上了马车。临上车前,她暗暗将个小瓶塞进衣袖。流青什么也没说,坐在外面赶马。而温瑞回到屋内,再次从兜里掏出颗药,吞了下去。
记得白发少女私下问他,有没有致人死地的毒药时,自己愣了一下后飞快摇头:少女要这个不言而喻,可他实在不想染黑对方。可少女不死心,以为他不注意,偷偷拿了一瓶带走——叹口气,温瑞看着天空,白昼慢慢被黑夜吞噬。
“……呜……好难受!”“殿下,再忍耐一下!”恐怕是残留在身体里的药发作了,流青捂住耳朵,无法听到马车里惑人低吟。此时他根本就不能去看,马车里一帘之隔,到底是何等春色!
突然流青僵住了,他脖上被两只手圈住,背后,被一个滚烫的身体死死贴住了。单叶只穿着肚兜紧紧贴在他背后,不停地用身体蹭着,试图摆脱身体里不断涌上的感觉。连如此寒冷的温度都不能减轻吗?那么自己——
流青将单叶头按下,和自己唇舌纠缠着,不停地深入。马车里,既原始又本能,坐搂在一起的两人,根本忘记了羞耻。
“呜……会死掉——银,银——银——”光着全身的少女白发倾垂,背后的男子在听到她叫出“银”时,僵了一下后更加大力度。渐渐少女不知在叫什么了,死死拽住男子头发,双眼没了焦距。
“请不要哭……我知道您爱的是谁,如果您见到他了,杀了我也没关系。”流青跪在外面哀求。单叶自从清醒过来后,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接着是趴在蹋上捂住脸。
里面仍然没有声音,流青又说话了:“我……只要您开心,什么都能做。这是我第一次爱人,所以就算您把我用来救急,怎样都行。”
“我要你死呢?!”“那我马上就死在这里。”流青拿住剑架在脖上,单叶死死盯着他,剑刃擦破了皮,血滴在剑上,两人却还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单叶捂着眼大笑起来,流青定定看着她。不多时,单叶笑停后,对流青伸出手:“我的力量太小了,只有这个身体……这样你也要跟在我身边?看到我可能跟其它男子做同样的事?”
“嗯,就算是……这样,我也要陪着您。”
“随便好了,除了银,我谁都不会再爱上。而且我……”单叶没有说完,重新拉下帘子,而流青爬起来,痴痴看着马车,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