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挥手,上前一把抓住重新开始发抖的青年,压低声音说了句“我们在联系”后,起身向后面走去。莫筠根本就不敢开口回答,一直僵坐那里。流青戴上蓑帽遮住自己,刚刚他高大身躯有点颤抖,但很快和对方擦肩而过,随后流青一行人潜入夜色之中。
来人并不是狼绝,但那股野兽的血腥气还是让自己作呕。兽狼族真是死灰复燃,陛下全力扑杀都没有杀绝,看来这次陛下是铁了心要杀光他们!尤其那些狼族的上层,特别是狼主,伏帝对其维护着银狼而恨之入骨!
流青忽然又想到殿下,靠在自己怀中喃喃诉说着对银无尽思念。万一他知道自己是来杀银的,会怎么想?随即他苦笑出声:自己死都不怕,却怕殿下地责怪和转身离去。这时有人凑前很是小心开口:“将军,有狼跟在我们身后。怎么办?”这么快就来了吗?
“活捉一只,其余不留活口。”狼族人本来比人要敏捷地多,但这儿是城市难以隐身,相反流青手下全是抓捕高手,很快狩猎在夜色中迅速开始!人和狼,人依靠地是环境,而狼,则靠野性追捕反追捕着人。
狼绝派出的都是狼探子,身手并不高但很会躲避;流青见对方动作比他们更加迅速,打算混进人群中时,冷笑:“既然他们想回去,我们追上!”说完掏出个烟花弹拉响:狼绝太低估他了,陛下心机深早已在延北布下棋子,如今正是派上用场之时。
红发人也看到那冲天烟花,簇眉转身冷笑,对着身后半人半兽的‘怪物’说:“阎灭,有人来想抢走你的叶,杀死他们。”身后怪物很奇怪,手趴在地上却是人身,脸被面罩半遮住,唇边有血,却明显并不是他的。在听到红发人说‘抢走叶’时,怪物咆哮起来!
“安静一点,还没轮到你出场!”狼绝用力一拽,银发男子又被拽倒在地上。原来他戴了个很粗的银质颈圈,但这没丝毫影响男子咆哮低吼,一边吼一边低低叫着‘叶’。在叫叶时凶气会瞬间变得温柔。
眨眼间银发男忽然将瞬间出现地褐狼扑倒在地,尖獠牙还正对着狼的颈部,要不是狼绝用力扯住锁镣,褐狼很有可能被男子咬断气。褐狼变成妖女赶紧爬开,现在的银狼,让她毛骨竦然!
“师师,别靠进它。怎样?”妖女眼中一刹那地惊喜闪过,很有些恼火地看向旁边低啸银狼,颇带点怨气:“伏帝明明被皇后迷的是神魂颠倒,却仍然派出大量刺客来追杀您。他这人实在可怕,还说会因为被迷住而失国呢,谁知只这一仗就换回民心,真是——”
师师没说完,被狼绝制止住了,原来是低啸之人反复吼着‘伏帝’,长尖利爪将地面都压出坑来。伏帝虽在上一次叶王求情后当场放了他们,但随即立刻派人明里暗里刺杀,还动用火炮轰毁延北一城,现在更是逼地他不停变换住所,冷血帝王。
也许现在阎灭比伏帝单云打斗要狠,但心机绝对没有他高;更重要一点是单云握有单叶,而阎灭是爱着单叶的,再怎么施咒都消不去那人儿影子,这对他们相当不利!不过狼绝看的出,不到万不得已,伏帝是绝对不会拿出皇后的。如果……单叶偷偷离开伏帝,也许不错!
狼绝朝师师使个眼色,随后压低声音:“你去安排人手,皇后肯定想从阁台出来。我们就助她一臂之力——”
师师没开口旁边银发男却是完全收爪,摇尾巴在地上打滚笑,边笑还边欢乐叫着叶的名字。封印术还是彻底失败了,根本抵不过银狼对叶的思念。
“狼绝狼绝你是好人,我想死叶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叶,叶我来接你了!”单纯而愚蠢的怪物,狼绝甚至有点可怜他:自己助单叶逃出也不会给这怪物,再次锁起来关在身边日夜宠爱。一旁女子看着狼绝,脸色很难看,手也死死握住:她不会把那妖人活着给狼主!
狼绝大笑,对打滚银狼冷声说:“那好。现在我就给你个事。马上就会有批人来这里阻止你带走叶,杀光他们。”银狼战斗力相当强,但这次来延北地不会是普通人,正好试试阎灭身手。
“可是叶她……”叶最讨厌见血了,自己也从不在她面前杀人。要是被亲亲看见又会被骂死的!不过首先要自己亲亲能看见。银狼点头,手指尖很快又出现利爪,俯身咆哮极似野兽。狼绝耸耸耳朵:来了!
没有内力还是不比旁人,等流青带人冲进府内时,被狼群团团围住,而正对他们的,是趴在地上来回不停走动地‘人’。
流青一眼就看到银发和锁链,脸色一变下令攻击!这次银狼给他感觉和之前有些许不同,被狼绝洗脑了吗?好奇怪,和上次相见很是不同,带着狼的血性凶残,这才是真正的银狼?!
狼比人要凶残和敏捷,特别是殿下深爱的那只银狼,简直是为杀人而生。流青受不了地是那狼边打还边叫着殿下名字,飞快捡起把剑向银刺去:他不许任何东西玷污殿下!
“你是……”银狼奇怪收手没有还击:他还记得这人,好象是个将军,身上戴着亲亲的铃花呢。银狼一后退流青就乘势攻击,而旁边的狼绝却是皱起眉头:单叶的影响比他想象地要深。
不行,银狼没攻击尽后退,渐渐又被流青那边占了上风。狼绝没出手,而师师也恢复狼身向流青攻去:所有人里以他为首,只要杀死他,群龙无首自然会退!
流青内力全无又比别人少一器脏,自然抵不过狼女猛攻。就在他单腿跪地痛苦捂住伤口时,师师冷笑露獠冲过去:这男人死定了!
“吼……”一冰刃将褐狼击开,褐狼变成人型吃惊看向银狼,但马上又躲开流青的剑。银发男子对流青微微一笑,竟站直身体欢乐想要凑上前来,边靠近边逼退其它几只狼:“我知道你手上有铃花,是叶给你的吧?叶会给你铃花,她相信你,那银也相信你。”流青举剑手顿时颤抖!
“银那傻瓜就是太纯粹了……我真担心他,银很固执,我宁可自己死都不要他有事。”殿下的声音在耳边忆起,流青慢慢后退:对着这样的银狼,他根本动不了手!不只是银,殿下也很纯粹,流青再次为自己的私心后退几步。
果真面前这将军深爱着单叶,竟然因为叶后而后退避开银狼。狼绝眼阴沉下来:可这样还不够,那怪物也后退不愿伤害,这样是不行的!红狼出现飞速向流青扑去,迟早他都是个心头大患,必须死在这里!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红狼呼哧低喘着,火焰将银狼腰上毛都烤黑,但银狼仍死死困住他不放,飞快转头对流青吼着:“快点走!你快点走!他想要你的命,叶相信你,银也相信你!”
和红狼撕打成一团!而流青咬唇皱眉:这样被银,还是被殿下一心一意爱着的人救,还不如被狼绝杀死。
“蠢物!他是来杀你的——”“快走啊!”银狼手臂被撕下块皮,血淋淋地很是惊心。流青看四周,带来的人被狼撕咬过半实在没法在拼下去,深深看眼阻止狼绝的银狼,将手腕上东西用力取下丢在地上,然后长啸一声飞快撤退:该死的,竟被银狼救了一命。
银狼在看到地上熟悉颈链,刚要冲上前,颈链被火团团包围化成灰烬,而他项上重新被套着铁镣。银压根没在意自己颈上东西,伸手想去捡铃花灰烬,那可是亲亲叶编的,说什么都不能弄丢。结果却被人使劲一拽,银惨叫着,眼睁睁看那灰烬被风吹散后,哀啸不已。
这次还是失败了,可没想到银狼会救他助他逃跑。流青摸着自己空空手腕,忽然惨笑:又是殿下的手链救了他,还和过去一样,自己除了落荒而逃外没有其它。明明可以杀死他的,现在却为了殿下——心头一窒,这就是银的爱?
想到这里流青就难以忍受,脚步加快;而他四周之人将其团团包围中间,以防狼群再次突袭。没想到兽狼族人会这般厉害,狼绝看来隐藏了狼族的战斗力量,和伏帝对等的狠角色。
“今晚之事谁都不许说,陛下问起也不准提到,知道吗?”“是!”被自己最恨的情敌所救,而自己正好来杀他的,传出去陛下恼火肯定又会对殿下发狂。
流青摸唇脚步变慢:实际上他最想杀的人,还是伏帝!但杀掉伏帝后伏尧会变成怎样?要无心政治、一门心思等银的殿下即位吗?
首先他没这个能力杀掉心机深不信任何人的伏帝,又也许,这世上能杀死伏帝的只有殿下。可尽管伏帝对殿下受那么大伤害,殿下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或许潜意识里还存在兄妹这份血缘。就算自己和伏帝同归于尽,殿下一人能对得了众人之口?
伏尧民恨着殿下,说殿下是‘妖人’、‘祸水’,把一切罪责都给殿下,没有伏帝撑腰殿下只怕早被群臣和民众杀死。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殿下绝对不能有事!今次失败狼绝肯定又会换地方,还是赶紧回去禀报陛下吧。
“你这个蠢物——看来我低估单叶对你的影响了。”脚镣手镣敲打地面,到处都是血,而狼绝身边死死绑着个看不见面容的银发血人。血人嚎叫很是惨烈,但并不是为身上伤口,仍低低念着‘叶’,念到叶时才会欢笑。
这个怪物对伏尧皇后实在太过痴迷不悟,伤害他根本没任何作用。狼绝起身转头,两个兽狼族人拽一哭叫少女进来,那少女还蒙着头,使劲挣扎不已。
“阎灭,你都这么久没沾荤了……兽狼族人發情的野性你能压抑住?我跟你送食物来了,好好享用吧。”银很快抬头,吃惊发现那哭叫少女眉眼中竟有一分象叶,当他看见狼绝拽过少女用力撑开对方腿,狠狠顶进去时,一下怒吼起来!
狼绝自己也有几分恍惚:想要那个白发之人的念头让他鬼使神差到处去找相似之人,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个还是处子的少女,眉眼相似后立刻带走宠爱对方。
很快,哭叫少女情动,沟住狼绝不停回吻;而狼绝这时却慢慢清醒,压低声却是让银正好听见:“小叶,你让他舒服一下,我会更宠你的。”
语气温柔但没任何感情在里面,双颊泛红小声轻哼的少女看一眼银,再次尖叫死死抓住狼绝:她还从没看过被打成这样的人!一边叫一边亲着俊美红发人下巴,别让她去伺候这么恶心之人!好害怕!
“小叶……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只把我平时教你那套给他,我以后会更加宠你。”索然无味,不是那个高贵纯粹人儿,不是那个怒视他倔强的少女,狼绝声音变狠,冷冷说。少女害怕飞快起身,光着身体走到银面前,跪下去想握住狼根。
这人有点象自己亲亲,但她不是叶!银被绑着挣扎不掉,但本身就被狼绝挑起的少女却着急了:自己无论怎么摸怎么弄,那东西就是不起来,耷拉着缩成一团。如果不照狼主话说她会死地很惨!少女这么想更加大了手上力度,甚至慢慢张开小嘴,实在不行就用嘴巴!
忽然被绑之人大笑,终于开口:“相生,你从哪里找来个人?我的叶不会是这样,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对着个相似之人發情?这世上只有叶能迷住我心魂,还是省省吧。我看着这东西就恶心,别玷污了叶。”狼绝脸色变差,而那发呆少女,却被冷气冰封成了冰雕!
“我的叶才不会这样。叶、叶、叶……”阎灭大口喘息着,额间银带红色石头微微发光。
狼绝将挡在两人之间的冰雕化成水后,上前冷笑:“阎灭,那你也太有勇无谋了。
你或许单打独斗可以胜过伏帝,可你每次都不顾生死冲向伏尧,这样更是害了单叶。”想到那个为阎灭下跪哀求的白发妖人,狼绝心都忍不住一抽。
阎灭微有些吃惊,不禁反问“怎么会害到叶……?”自己只是想接叶回家啊,怎么会害到叶?但随后马上想起叶跪在地上哀求她兄长的样子,阎灭垂头丧气:的确是害到了,要不是,自家亲亲怎么会跟人下跪呢?自己还是太弱,太自不量力就想接叶回家,会害叶的。
“我只想接叶回山谷,和叶过一辈子。”人世间的所有都不如在叶身边,阎灭和银一样,没有野心。狼绝冷哼一声:“那你自己也看到了,只要被伏帝火炮对准,单叶就会不顾一切为你求情。身为兽狼族人却要让自己另一半求情,阎灭,你受得了?”激出阎灭的骄傲!
一想到那时叶哭着跪倒在地为他求生,阎灭都会忍不住咆哮暴走,这次也是一样,如果没有锁镣铐住,发狂野兽肯定会把面前所有东西撕碎。人没扑上但四周飞快结冰降温,最后就连铁制镣铐都快要锁不住了。
“你就是这么冲动才比不过伏帝!”一句话让狂暴野兽安静下来,狼绝心喜,看来阎灭已经相当恨伏帝,如果说单叶会让他变狂,那伏帝能让对方很快安静下来,很好。
心高气傲的阎灭还藏有多少潜力呢。狼绝手挥动松开镣铐,明明刚才伤重男人,现在全身伤口却慢慢好转。看来到时伏帝的大军入侵,这家伙会成为自己强而有力的助手!
“只要你位居高处,还不愁带单叶回不了家?千呼万应所有人都听你的,到那知,你最爱之人不会笑着迎接你?阎灭,成为延北将军是你唯一能接她的路。”如果可以,把这蠢物送上延北权力中心!狼的贪婪肯定会慢慢吞噬掉阎灭。
狼绝边说边仔细留意阎灭表情,心中暗喜:提起单叶果真对了,高傲之人心动,接下来就让他慢慢爬上高位吧。伏帝也得意不了多久,那妖美人儿会成为他的人!
“师兄——”温柔行礼的女子偷看几眼青衣男,对方却没看她一眼:“这是我师妹水云,您见过,很不懂事。”
阁台里白发少女被龙袍男子死死箍在怀中,而站在青衣男子行礼女子鼻哼一声,凑近对方不情不愿跪下:“小女拜见陛下,皇后。”说到皇后时,一闪而过的仇恨和鄙视让单云很是不快:叶儿怎么找了个恨她之人?
叶儿最近很听话,自己还是害怕只是叶儿的计策,多次试探她也没查出什么来。虽很想逼迫仙手温瑞,但叶儿老是吃药,仙手本人也很收敛警惕,根本找不到下手机会。也许过去阴影太重,单叶对单云越发温柔,单云就越怀疑他要逃,更是加派人手盯紧阁台。
这一次叶儿破天荒开口求他接人进宫,伏帝调查一番后同意了:对方是仙手师妹,擅于用药,年龄上又和叶儿相当,说不定会讨叶儿欢心。
现在看来又很有些不快,对方分明是恨叶儿的!但是……单云唇慢慢翘起,颇有意味看向被水云死死缠住的温瑞,这说不定是个机会。
除了银以外,单叶对温瑞和流青两人都不错,特别是经常在她身边的温瑞。两人喂药温情场面让伏帝看了都嫉恨无比,可又怕叶儿再闹寻死,伏帝迟迟不敢动手。
面前这个漂亮小师妹对温瑞的情,伏帝看在眼中喜上心底:或许叶儿想接这人进宫干什么,但那女子肯定不会帮助叶儿!到是可以为己所用。
单叶也感觉到了那份莫名敌意,但她苦笑摇头,现在还是考虑那些的时候吗?身后男人把她完全锁死,处处限制自己行动,这万一战争再起,谁来保护银?依伏帝性子肯定会探查一番水芸背景,伏帝这人,谁都不信。自己三番两次欺骗他,只怕也不信。
“好好陪你师兄跟朕的叶儿做药吧,朕都忍好久了,真想在叶儿身体里驰骋……”水芸脸红扭头不停偷看温瑞,这一看怒发冲冠:温瑞呆呆看着被伏帝搂住热吻的少女,双手握拳卡死,咬破唇都没发现。师兄他……爱上这妖人吗?!
性急之人已经开始解少女衣袍,单叶闭眼用手挡住单云手,抬起看向温瑞,一笑,让痛苦青年温柔起来:“既然哥哥想要快点和叶儿欢好,就得等叶儿身体好起来。哥哥也不想在抱叶儿时害死叶儿?”单叶这一说,单云害怕飞快缩回手,压抑升起的情YU。
“仙手大人,又要麻烦你了。最近我头有些偏痛,麻烦你和你师妹跟我做药。”明明知道这是事先说好的借口,但此时被柔弱皇后说出,温瑞郁闷心情一扫而空,胸口也不那么窒息了,对单叶微笑点头;水芸阴沉脸很不开心。
服侍好单叶吃药,温瑞和水芸回到药房。而伏帝也很快进入药房,冷冷看着温瑞不发一语。对方没理睬他,自顾自仍旧熬药煎药,这下把伏帝惹火了!
“朕倒是要好好看看,说不定你在这药里面加迷汤,想迷走朕的叶儿呢。叶儿连朕的话都不听,到是对你言听计从。是不是你给她灌了什么奇怪的药?”无论自己软硬兼施单叶都不吃,只吃温瑞亲手端去的药,天知道单云有多嫉妒。
“你乱说!师兄是被那个妖人迷住心窍才不会下什么药!就算你是陛下也不能乱说!”单云闻言大怒,但随后很快安静下来怪笑:这个漂亮小师妹,出乎意料地喜欢仙手,真是个最好的利用对象!
温瑞一听到‘妖人’两字飞快转过身,狠狠瞪委屈少女几眼,又蹲下熬药。殿下那样高洁之人,谁都不可以说她,就连师妹都不行!
而水芸则咬牙切齿很是不满,却再不敢乱动。单云微笑挥挥手,让宫人跟水芸传话:他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师妹进宫的原因,特别是在这时,要对延北发动攻击的时候。
宫人带着鼓腮帮的漂亮少女穿过长廊,来到帝王书房。水芸对伏帝很冷漠,刚开口问了一句“您找我有什么事——”就被对方抵住咽喉!伏帝手拿奏折,却完全震住少女,看她略微害怕的眼神,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原先的压迫荡然无存,少女很是好奇看向他:传闻中被‘妖’孽所迷的帝王,要不是心中有师兄,自己可能也会觉得他相当俊美吧。就连这样一个帝王都被妖迷倒,水芸叹息之余想起师兄,忍不住手握成拳。
“什么?水芸被伏帝请去了?真糟糕我还没跟她说呢。”单叶吃惊站起,被温瑞重新按倒回坐上摇头:“我接水芸来目的不在此……她似乎很讨厌您,肯定不会帮助我们的。”水芸对自己有好感,但自己只痴于殿下。温瑞这么一说,单叶飞快扭过头去,没再看他。
实在不明白温大哥为什么会把师妹带进宫。单叶知道,那个漂亮少女看着温大哥眼神,和自己看银一样。所以单叶敢肯定,对方不会帮助她!那为什么温大哥还把师妹接进宫?自己现在是要赶快出宫啊。
“温大哥我不明白……”单叶习惯性把手伸向温瑞。流青在时就给她捂住,温大哥在时则被她紧紧捂怀里,直到变热。男子表情明显一喜,更是轻轻回握再次放在心口。好安静,安静到了无声地步。
男子笑出声,很是宠溺:“殿下您如果相信我,就交给我。我绝对会带你出宫……”话没说完少女着急插嘴:“去见银,我要去见银。我、我想死他了!银那个傻瓜还在摇尾巴……”飞快收回手捂脸蹲下啜泣。
如果这份相思有一分、不,哪怕只有一点点在自己身上,都会让自己欣喜若狂吧。温瑞忍住撕扯心肺的剧痛,很是勉强才扯出个笑容来:“殿下不要急,只要您相信我。”少女抬起头来,静静看着他,最后用力点头。男子笑的好不开心!
“你把这个和在药里喂皇后吃下。放心,擅长用药的你应该看地出,这不是毒。”虽然不是毒,但会让人上瘾,比毒还可怕的草。水芸有点犹豫,伏帝冷笑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你不让皇后对朕死心塌地,这万一要是沟上你师兄,他还会再看你一眼吗?”少女皱眉不语。
伏帝继续如魔般在水芸耳边蛊惑:“放心好了,朕爱朕的皇后,断不会害她。皇后接你进宫想必也是为了好好吃药,朕当然会更加关心啊。”少女终于飞快接过,对他点点头退下。伏帝随后衬住头,狂笑起来。
素服少女小心翼翼捧着手上药碗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这还是她第一次上阁台,不由得为阁台奢华暗自吃惊。在看到青衣男子扶着白发少女时,水芸眼中闪过几分仇恨,尽收帝王眼底。怪笑的帝王没有注意到,青年飞快在白发少女耳边说句话后,再次归于平静。
单叶实在不明白,温大哥怎么对她说‘相信我’后,就喂她吃了个东西?伏帝和水芸都没有发现,但温大哥跟了她这么久,自己是相信大哥的。
“叶儿,药来了,乖,喝下好吗?”此时伏帝先接过碗,走到单叶身边温言软语。单叶没吭声,倒是旁边温瑞微笑,开口:“陛下,殿下病可是再也没办法接触那些很奇怪的东西……不如先让我尝尝?”
此话一出伏帝大怒,煞气横流咬牙切齿:“你怀疑朕在药里面下毒?!你以为朕是谁——”
“陛下自己可有前车之鉴的,叶儿就这一条命,毒死了反而轻松。”帝王马上怒意顿消,很是沮丧将药递给温瑞。单叶冷冷盯住单云,根本不相信他。
单云一软,温瑞微笑接过小碗,先是嗅嗅后抬头看向紧张的水芸。闭眼笑了,紧接着慢慢将碗放到唇边,准备一饮而尽!
“师兄你——”“……”水芸扭过头摇摇,扯出个笑容:“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师兄真关心皇后。”这话带着几分噌怪,单叶也吃惊看向温瑞手中碗:难道伏帝真的在碗里下了东西吗?那岂不是不妙?!
“不要喝……”男子微笑轻抿一口,白发少女脸色鄹变低语出声,男子笑容扩大越发开心,连话都带上几分喜气:“来,殿下,这药还是热的,喝吧。”说完递给少女;伏帝和水芸脸色微变!
单叶接过,仰头全喝下——忽然她晃了几下倒在地上!这时温瑞也跪倒在地满头大汗,抬手指向水芸,难以致信:“我、我以为你,没想到你下毒……”没说完就大口喘息起来,水芸慌神,尖叫奔过去,却被温瑞用力推开。
“真没想到你竟然想她死……我可怜的殿下……”“什么?!”单云摇晃几下奔向单叶,嘴里喃喃尖叫:“不可能的!那碗里面就是补药,怎么可能会害死叶儿?你骗人——”飞快去摸少女脉,结果整个人瘫倒在地:白发之人完全没有呼吸了。
温瑞还想说什么,忽然一阵刺耳尖啸声传出,血红了眼的帝王拼命摇着地上少女,嘶声成泣:“你又想骗我?!你别想骗我!别想!我才不相信叶儿死了呢,我不相信——”说完披头散发的单云起身,连爬带跑冲出阁台。水芸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瘫在地上动都不动。
殿下相信他,水芸肯定会受伏帝蛊惑对殿下下药,自己将计就计给她吃下另一部份。疑心病重的伏帝必定会怀疑,但现在,帝王发狂,根本没有注意到其它。温瑞看着惊慌师妹,闭眼咬唇:这次他利用了师妹。
龙袍男子又摇晃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铁甲卫。伏帝奔到单叶身边,死死抱起她还在不停探,然后飞快转身指着温瑞水芸怒吼:“把这两人给朕关起来!把这两人给朕打死——叶儿,可怜的叶儿,哥哥不会让你离开哥哥的,哥哥最疼叶儿了。”
突然温瑞飞快抓过发呆水芸纵身跃起,很快快就突破重围冲向小船,撑起远离阁台。单云大惊失色正想追,忽觉四肢无力瘫倒在地,忍不住大吼起来:“来人!快来人!封锁皇宫!快点!朕要抓住他,朕要他死——”说完紧紧搂住单叶不放,生怕她被人抢走。
仙手大人‘为民除害’,将妖孽皇后毒死后逃遁;伏帝大发雷霆誓要杀死仙手,无论生死。
伏尧一片欢腾,可皇宫里却愁云惨雾,伏帝简直是疯掉了,抱着单叶根本不离手,谁靠近都会被他诛杀。而伏帝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原本要和大臣商议攻打延北之事的,却完全不上朝。
“你是说……?不可能,看来伏帝真是被迷昏了头,没想到那妖人儿还能想出如此妙计,真是——师师,你立刻动身,带族里身手高超者潜进伏尧,把单叶活着带回来!至于其它人,格杀。”狼绝冷笑,瞥向旁边激动摇尾巴的银发男子:“我这可是特意让你见到你心上人,好好卖命!阎灭。”
没想到银狼听到这消息时整个人都昏死过去,还一直猛吐血发狂说要来伏尧。幸亏自己用药把他麻倒后反复说单叶肯定不会死,否则伤心过度的阎灭只怕会吐血而亡。银对其它事学的相当快,可只有单叶的事会傻痴到一根筋上,要不是为复仇,狼绝早让它去死了。
就说叶不会死的。银边摇尾巴边乖乖坐在一边。忽然他灵机一动凑近狼绝,笑着开口:“我也要去接叶……”把叶带回家!然后跟叶好好道歉,跟叶再回那个山谷里听铃花。
“你去?伏帝可是最恨你的,就算他杀不了你,万一伤到单叶怎么办?你忘记了那次她跟我们下跪求情吗?”一提到那次阎灭就难以忍受低低咆哮,嘴里反复念叨着伏帝之名,恨不得生啖其肉!
“我不管,我说什么都要去!叶是我娘子,自然该我去接。”银狼出现,低哮咆吼很是固执:这次他一定要去,接自己宝贝回家。
如果这时阻拦这个笨蛋只会两败俱伤。狼绝低头想了一会,抬起点头:“行,你跟着师师她们一起混进伏尧。不过有一点记住,只要你打草惊蛇惊扰伏帝,死掉的话单叶就被伏帝完全接收。”阎灭必定会因她而顾忌,当狼绝看见银脸色卡白时,就知道说动阎灭了!
“好,我都听她的。叶都瘦了,头发怎么全白了?我要亲口问问她,还想不想银?银好想她,好想她……”
想到自家宝贝银狼就会流泪,这让狼绝极为不快,冷冷打断银的自言自语:“如果你想要超越伏帝,就改改你这动不动掉泪的毛病!身为狼族人还落泪,软弱之人!”
银赶紧一把抹掉泪,点头什么也不说走进里面继续练武:这次他要把亲亲救回来,好好抱住亲亲叶,带叶回山谷重新过日子。先用最好的把叶给喂胖,喂成个小猪叶!银发男子想到乐处,忍不住笑出声来。
狼绝则离开原地,直奔延北王宫。没想到自己处所接二连三都被人找到,看来那个太子是活腻了。指使族人将太子府上门卫统统咬死丢到门口,把那个胆小鬼吓的一病不起再也不敢吭声。没用东西!路过太子府狼绝啐口唾沫飞快离开,时间急迫,强占先机最为重要。
“红狼主……”妖艳女子眼中全是惊喜,脸上洋溢春情,跪在地上身躯都微微颤抖。红发男子压根没注意到对方情绪,插手沉思:伏帝自从单叶死后,整个人完全崩溃,将他人和皇后都关在阁台不出来,消息传回是这样的。但伏帝狡猾多疑,或许也只是计策!
只要皇后在伏帝身边,阎灭必定难以下手。就算她真的死了,尸体也要抢过来!阎灭怕会受不了刺激,到那时自己再用族里秘药救活她,阎灭伏帝一死,单叶就是自己的。想到那白发妖人狼绝就心痒难耐,真恨不得抱着她滚做一团。
所以最重要的,是抢回单叶无论生死。狼绝这才开口,很是冷漠:“这次伏帝不会亲征,兽狼族分两批行动。你带一批去伏尧,把皇后无论生死都务必带回!至于阎灭会跟你们同去,但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挑拨他和伏帝,其它我自有打算。”
提到单叶语气忍不住温柔,这让跪地女咬破唇猛抬起头:“红狼主!那可是个妖人,师师这么爱你难道都看不出来——”刷,女子身躯整个飞起,在半空中恢复成狼落地,仍旧抵挡不住冲击趴倒,吐血站都站不起来。
狼绝手中红光消失,眼眯起看着地上女子。师师对他的爱意他知道,要没有白发之人在,或许自己会收了她也说不定。但自从在山谷里遇到那妖人少女后,族里供他玩乐的少年少女都索然无味,完全比不过阎灭的宝贝!
“你不用去了,我换另一个去。身为护师你知道吧,这就说明——”地上趴到的狼颤抖起来,想起身却是毫无力气,但本能逼得她必须起来:对狼主无用之人,会被杀死!没等她化成人,一道黑影直撞向她,撕扯下褐狼颈部毛皮!如果不是她偏开一点,早就被咬死了。
师师惊慌失措起身想往外跑;对面同样是头褐狼,而且她看出,是头母狼。怎么忘了,族里护师之位每个母狼都想要,只要当上护师,就可以得到狼主垂青,自己却因一时任性毁掉了这个位置。边苦苦哀求狼主饶命,边躲避褐狼攻击!红狼主就是狼中帝王,怎可反问他?
可狼绝只阴沉脸没有说话。对那白发妖人保持恨意的东西他都不能留在世上。师师终于彻底失望,飞快向门口奔去:她要保住一命!但狼绝是谁,只轻哼一声,立刻闪出几只褐狼来团团将其包住,不让它逃跑。
“狼主救命哪……”只是瞬间,一个大活美人就被撕扯成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狼绝打个响指,那几头褐狼立即开始清理血淋淋地面。
其中一只竟变成和师师一样的女子,面无表情跪下:“师师见过狼主!”原来师师只是护师之名,母狼在族中地位很低下,只有护师才配有名。
狼绝点头:“你去带回皇后。刚才任务都听清了吧。还有,她少根头发,你就会得到前护师下场。”女子颤抖连连点头,旁边几只狼,还在吃残骸。
银狼跟进了去抢回单叶的队伍里,即刻动身前往伏尧;而此时伏尧某处客栈角落里,青衣男子正死死压住胸口喘气:看来伏帝是爆怒了,全伏尧通缉不说,还要死不要活!水芸自清醒后不停哭叫说妖人害她,他扇了水芸一巴掌后,对方跑掉。
没力气再去追师妹。温瑞真没想到伏帝竟然不下葬,抱着皇后天天守在阁台。这样下去很不妙,药效过后伏帝如发现,皇后就永无出宫之日了。外面万民请愿、大臣们静坐宫廷抗议,都对伏帝没有丝毫影响。温瑞实在不明白:伏帝到底是真的伤心,还是引蛇出动?
无法离开阁台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阁台是整个伏尧王宫守卫最森严处,自己带水芸拼死才跑出来,再进去根本不可能,除非有内应——内应?温瑞忽然想到那个同样深爱单叶的将军:为了单叶他还能牺牲吗?对,去找那个将军。
殿下就这么走了?自己本还抱有幻想守在殿下身边,她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自己怎么办?
沙场飞将此时正趴在桌上,满脸胡子醉气冲天,连有人靠近都完全没发觉,还在不停低泣:“殿下你真是好狠心……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我活着还有什么?”说完又是猛灌口酒,吐了一地。
听到外面又响起鞭炮声,男人跌撞爬起,不顾所有人惊诧眼神冲出去,站在街心大嚎起来。那一声声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嚎将鞭炮声完全淹没,披头散发之人跪倒在地,双手握拳使劲锤着地面:没有了殿下,流青生无可念。
人群嘻笑慢慢散去;此时有人慢慢靠近绝望男子,压低声音开口:“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想殿下真死去就杀了我。”流青猛然惊醒抬头,对上一双清冷之眼,刚要拔剑杀他为殿下报仇,可又马上紧张起来:对方这么说,难不成?
“跟我来!我知道有个说话的好去处。”见对方警惕四下看,流青顿时恢复清明,暗恼自己太过冒失,起身向前走去。他身后紧跟着一人,不出众的寻常之人,只有眼睛十分清冷。
“将军大人又来了?请进请进——”几个花枝招展的扭腰脂粉男凑上前,都被流青躲开。身后男子有些诧异,这里怎么看都象是烟花之地,怎么?
流青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苦笑没有解释,只是丢下一锭银冷冷开口:“给爷抱个最好房间,叫最好的美人来伺候爷和这位爷。知道了吗?”对方接银笑容满面退下,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你怎么会——”流青制止易容的温瑞,起身大吼:“上最好的酒菜来!爷知道你们现在客人多抽不出身,爷就不要人伺候了。”说完对温瑞使个眼色,温瑞回头:门外有人偷听!还没等温瑞开口,流青二话不说打开门,一把拎起门口偷听之人,抱住对方竟胡摸起来。
“快放手快放手,我不是小官,弄错了!”“将军将军喝醉了,这位爷赶紧回去吧。”脂粉男吓了一跳,拉扯不停叫骂之人离去。只有温瑞看见,那人冲楼下一人打了个眼色,对方飞快离开。看来这流青也被伏帝监视了,才会变得这般谨慎。
门刚一关上温瑞的手就被抓地生疼,流青很有些语无伦次,结结巴巴追问:“你、你说的是真的?我还能抱希望等下去吗?他们都笑殿下是妖人死了活该……
可我知道,殿下是不会死的!不会死的,肯定不会死的,她哪里会丢下银离开?”说到最后,血从他唇边淌下,滴到地上很是刺眼。
这份痴爱和自己一样。即使知道是假的,在看到殿下就那么倒下,心还是会抽死近乎窒息。背着师妹吐一晚的血,所有药都没法压制,直到想起殿下最后说相信他的话。自己知道是假的,但流青将军并不知道,所以才会痛苦到成个活死人?可以理解。
明明都恨银夺走殿下的心,但现在却不得不提起银,真讽刺。温瑞苦笑点头:“将军,我和殿下约好,要带她出宫去见银……你怎么办?是帮我忙还是把我献给伏帝?现在伏帝对我恨之入骨,你如果交出我,前程不可限量吧。”
流青吃惊抬起头,紧接着摇头苦笑,几乎悲働出声:“前程??殿下不在,我整个人都死去了,还要什么前程?殿下想去见银就去,我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捂脸再也说不下去。
温瑞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殿下是吃了假死药。我本以为伏帝会将殿下好好安葬,然后赶紧把她带出。可没想到伏帝抱着殿下不肯离手,这样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将军,万一被伏帝发现殿下又骗他,伏帝会怎么对她?我要把殿下偷运出宫,您如果忠于伏帝,现在就杀了我比较好。”温瑞注意到,说到假死时,流青整个人都变的精神,竟张大嘴傻笑起来!
“我哪会杀你?你要我怎么做?我杀不了伏帝……天知道我多想杀死他。”对同一人的爱让他们结盟,此时更是敞开心思。流青定定狂喜心神,低头沉思:“现在没办法让伏帝离开阁台,必须乘乱……陛下并不在乎其它人说法,只靠你我恐怕没多大把握。”
他不怕死,没法救出殿下才是生不如死。但万一让伏帝起疑又折磨殿下,那就算是死都难辞其究。温瑞也同意,但眼下时间紧急,要怎么乘乱?药效还有两天就过了,两天之后殿下醒来发现还在伏帝怀中会怎样?两人同时想到,同时脸色骤变。
两人之力还是太少。亦或者——流青咬唇有点苦涩:“不如我们借助伏尧民众之力吧。但我怕这样一来,殿下的‘妖人’之名会越来越广。”伏尧从上到下都恨着皇后,祸国殃民的祸水,从她进宫起抗议就不断。
温瑞低头,心爱之人被人如此说的确让他很难过,但比不上让其活着。沉吟片刻终于抬头:“这个办法好是好,但需要时间。而且这样一来,伏尧势必大乱。”这样做值得吗?为一人而乱一国?两人彼此互看几眼,微笑:值得!
两人各自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个消息,让两人同时愣了许久:兽狼族人又来了!大概是对狼族之人敌视,人们都自发组织队伍抵抗,自然比原先狼绝潜进伏尧更加严密。
但这消息让流青温瑞只意识到一点:银狼来了。银狼要来伏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