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青楼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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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女子端了汤药来,随后便带着小桃离开了,说就在边儿上的帐子里,晚些再来探望。

我依旧无法下地,翻个身子已浑身疼痛。

狐媚男子未离开,他微笑着端过汤药,舀起一勺,放过温薄的唇边吹凉,再轻触他的唇,试着药的温度,反复多次,才将瓷勺递过我眼前,依旧微笑,等着我启口饮下……

这瓷勺,触过他的唇……

紫眸依旧透过我的目,仿佛能看透人心,夺过一丝狡猾,他继续狐媚着眉中红莲:“能起身了,才能见到你的颜。”

颜的名,他已经提了三次,为何他会得知颜的名字?

“想问什么,就等喝了药再问。”他催促着,显然我的心思,他看的透彻!

好起来,才能见到颜……

不需思量,启口饮下。

他再次舀起汤药,沾过他的唇,却饮下我的腹,反复着……

苦,很苦……

药碗见底,他却无意中说:“你梦语唤颜,良久的深锁眉头,想必这唤作‘颜’的男子,是你心中至爱,问过小桃,她告诉我那有着绝世容颜的男子,就是颜,我本对你们的故事甚是好奇,现下看来……我已不想知晓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还未出口询问,下一刻便惊呼出声,只见他掀开绒毯,赤身的我便暴露在他眼下……

“你做什么?!”我怒吼着,想要抬手覆上身子,却依旧疼的动弹不得。

他绽放了唇边灿莲,淡然一声:“上药。”

“不可以!”我下意识的张口。

“医者本心,难不成月儿姑娘另有想法?”他单眉一挑,再次呈现狐媚的妖艳……

我粉了面颊,蚊嘤着说:“男女有别,还是请方才的女子代劳吧。”

“心死时,我怎般对你,你却无动于衷。怎么?得知他活着,也晓得男女有别了?”

涉人心扉的声音,总是能让人泛起涟漪,瞧着那双如蛊毒般的紫眸,竟心虚了起来,当他白皙微凉的手指点上我的身时,我猛然颤抖……

“肌肤若敏感的话,这伤口便快好了,不必有负担,我毕竟是大夫。”他不再笑的妖娆,专神的替我上药,银发挽过耳后,认真的样子很使人迷醉……

“这般看着我,难不成瞧上我了?”他手上未停下,却猛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脸,再不去看他,我承认他很美,美的不可方物,眼神愣在他身上也是蔚然,只因他的样子仿佛会吸了人去,毫无瑕疵的脸庞与认真专心的神情,如池中清莲般安逸悦心,美的事物会使人流连,再索然不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抹纤细白影,才是我的眷恋……

不知我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口,只知道那狰狞的疤痕代表着仇恨!

崔源,你很伟大,可以把仇恨波及的如此广泛,本以为那是流颜的仇,蝶舞的恨,可现下看来,若没有流颜与蝶舞,我也无法将你从心中抹去,这一条条可怕的伤疤,是你留给我的!我会记得!也希望你也记得清楚!

银发男子离开了,并未说什么时候再来。

不久,时常照料我的女子,带着修长的身资走至我身边:“月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的语言仍旧蹩脚,不如银发男子恁般流利,却好听的紧。

我点点头。

仅是这样,她便笑的灿烂:“月儿,你不爱说话,是吗?”

愣愣的瞧她,才想起这些天来我的甚少言语。

“莲大夫让我来告诉你,为何你们掉下断崖,却得生还,但相告之前,他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莲大夫是那狐媚的男子吗?无论是谁,这条件诱惑了我,便点头应下。

“他只是问,余生,依旧?”女子皱了眉,想必是未懂其中意,现下便更可确定,她是外族人。

余生,依旧?

我笑了,带着虚弱的惭:“依旧。”

狐媚男子的问题,想必透露了心思,若以为我的余生会改变,那就错了……

没有问狐媚男子与女子的名,也没有问这是哪里,心里再装不下更多的东西,哪怕只是名字……更没有问流颜他们的情况,我怕,怕知道不好而痛彻心扉……

至于我们为何得以后生,好奇之心却胜然,女子用不太流畅的声音说:“‘逸情崖’三面断裂,西方可以登上山顶,也可以原路折回,南方与北方实数断崖,坠落便无法生还。你们真是万幸,掉落在咱们东方,若真是从南方北方坠下,恐怕掉落时便会被风逆死了!这里不是崖底,而是与其他山脉连接的部分,只怪‘逸情崖’实在是太高了,也将这里埋没,从远处根本看不到,不过住在这里也要小心,因为南方与北方依旧是悬崖,虽离的远,但还是要顾忌的!……你们的生还实数侥幸,若不是落进‘映月池’,被药力护着,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药力?”禁不住的问。

女子见我来了兴致,索性坐过我身边,替我拉了拉身上的单绒,将自己一头漂亮的长发挽过耳后,接着说:“在我们族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便惊叹那‘映月池’的灵气,清凉洁净的水像天上瑶池倒下来的一样,这里地势很高,月亮升起的时候,在‘映月池’边上就变的好大好大!莲大夫说,这池子聚了月光,要好生利用着,便在池边种了好些药草,药草被池水浇灌,根也扎的深,池子也吸附了药草的药性,时间长了,‘映月池’的水也变的富有药力,族里的人们若得了小病,饮些池水就能好起来,这是老天给的恩惠呢!你们命大,正落入池中,这才保住了性命!但若不是莲大夫医术精湛,就算是有‘映月池’你们也难活过来,月儿啊,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这狐媚男子,果然不简单,竟能使水养药,药养水。对他的好奇也更多了起来,恁般年轻的男子,怎就有这样的技艺……

被告知了许多,若再不言不语,实在难通情理:“怎么不见你们族上其他的人呢?”

女子睁了睁蓝眸:“都在啊!只是在别的帐子里,你未出,他们也不好来探望你,我们族人都很随和,也很好客,只是怕你们中原人忌讳,不好贸然前来……说起来,若不是被逼至此,想必会过的更快乐……”她有些失意,抓过一屡自己的发丝缠绕着,深邃了眸子。

难道,这里的族人,也有往事?

她的纱衣轻轻的搭上我的身,宛如没有重量般,惊叹这纱的轻柔,穿在她身上,也惊叹她的独特之美,虽没有中原人的纤柔娇小,却透露着特别的气质,高挑的身资也是另类的美丽,蓝眸,也与蝶舞一样湛蓝。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有那么一丝的亲近,我便问了。

她一愣:“我还没告诉你名字吗?”

对她微笑,点着头。

墨般丝滑的发微偏,她转过来正对我,像准备什么仪式般,正重的说:“我是水哈族女子格雅。”

什么?水哈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