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生活其实很容易度过。
闲暇的时候,看看书,读读报,听听音乐,聊聊天,或者,看一场文艺电影,或者,玩一场追逐的游戏,或者,一起去海边散步拣贝壳,看看日出日落。
庄曼跟着聂枫在海边的时候,日子其实过得也很快。
早晨跟着聂枫在海边看日出,看着看着她就依在他的肩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口水竟然染湿了他半个衣袖,倒是挺不好意思的。
早餐是聂枫做的。
她的早餐是牛奶、面包和煎鸡蛋。
聂枫却只喝咖啡。
“你吃这么少是为了保持体重吗?”她边皱着眉头喝鲜奶,边对聂枫只喝咖啡提出质疑。
“我早餐只喝咖啡。”
聂枫却没有忽略她皱着的眉头:“很难吃吗?我做的早餐?”
“啊,很好吃,只是,我从不喝鲜奶的,不太习惯。”她解释。
“你的习惯还真多!”他瞪了她一眼,起身为自己添加了一杯咖啡。
“你喝那么多咖啡,对胃不好。”
“习惯了。”
“你的习惯也不少啊!”她笑得狡猾。
结果是相视一笑。
然后,整个上午,她坐在阳台上吹着海风,品着香茗,吃着蜜饯,将自己最喜欢的一本武侠小说从头到尾看得渣都不剩。
他则打开笔记本,远程处理文件。
她不禁感叹网络时代就是好,像他这种决策层的人,只需有一台电脑,有信号的地方都能够成为他的办公室。
午餐他做的是批萨。、
为了表示她不是吃白饭的,她决定到厨房帮他做点什么。
聂枫见她很有诚意的样子,便拿出两个洋葱丢给她,“你来切洋葱吧!”
她看着手中的洋葱,觉得任务艰巨。
这是她二十二年人生历练里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厨房其实是她最陌生的地方。
在父母身边生活的时候,虽然生活不宽裕,但也使父母掌心里的宝,她无需近厨房做点什么。
后来跟沈心怡一起住的时候,她则霸道的将厨房交给了沈心怡处理,还美其名曰是将家里的所有话事权交了出去,因为,掌管着厨房等于是掌管着口粮。
她本来是觉得两个人生活在这所房子里,不帮手做点事情,实在是过意不去。
比如,进厨房洗个碗什么的。可没有想到,聂枫会交给她这么光荣的任务。
当聂枫准备好了其他的材料,对她说:“你将切好的洋葱拿过来吧。”
她正用手在擦着眼睛。泪不断的滴落了下来。她从来不知道,切洋葱会让眼睛痛成这样。
聂枫觉得不对劲,伸手将她的身体搬过来,却不由得笑了。
她的眼睛红红的,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很无辜的表情:“我第一次切洋葱,不知道会辣眼睛的。”
聂枫好笑地拿过湿毛巾,替她擦干净眼泪,然后将她撵出了厨房:“你还是等着吃吧。”
下午的时候,聂枫开车回了一趟市区。
而她则上网跟飞鸟聊天。
飞鸟很善于调动人的表达欲望。
她跟他已经是无话不谈了。
她跟他说雷宇沈心怡和丢丢的事情。
他则对她的作为表示赞赏。
他也跟她说一些近况,说他不得不放弃自己最喜爱的天文,回父亲创办的公司上班,毕竟,父亲一生的心血要有人传承下去。虽然,他很不喜欢经商。
他还跟她说最近遇到的女孩,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菊花香气的女孩,清纯得如同初绽的菊花那般香甜。
俩人聊了整整一个下午。
当夜色再度降临的时候,庄曼才意识到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而聂枫还没有回来。
她点亮了所有的灯。
想拨通聂枫的电话问一下,居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看来只得等了。
望了望墙上的时钟,晚上六点。
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突然很想亲手做一顿晚饭。
于是将轮椅转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将里面能吃的食物一一翻出来。
有大连产的大对虾,深海马鲛,猪骨,西兰花,红罗卜等等,翻了一大堆的菜出来。
看得出,备料很足。
望着一大堆食材,她有点不知所措。
原来只知道吃,却不知道,要将一堆生的东西变成熟的,是如此的艰辛。
看来,只得求助了。
她重新打开电脑,上网搜索了一下大对虾的作法。
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是将她给吓坏了。
光一味虾,就有几百种作法,看来看去,选择了最容易做的一种——翡翠虾球。
而马鲛鱼可以用红烧的,猪骨则与红罗卜煲汤。
在炒一个素菜,就凑成了三菜一汤了。
找来纸笔,将菜谱抄录下来,然后再来到厨房,将虾、马鲛、猪骨一一放倒水槽里解冻。
然后,开始照着菜谱上写的,找出各种调料。
植物油、盐、鸡精、酱油、砂糖、葱、姜、蒜,一一准备齐全。
然后,找出一堆小碟子小碗,将每一样菜需要的作料,都按照菜谱上的分量量好单独放入一个小碟子中。
做这些的时候,她开始感叹聂枫家的厨房够大东西够多够全的。
准备完了作料,便开始动手洗菜备菜。
她为自己清晰的思路感到暗自庆幸,好在是学过统筹学的,对于时间的统筹运用,她还是得心应手的,能够清晰的将要做的事情在大脑里有一个清晰的步骤和逻辑。
就像这餐晚饭,三个菜一个汤,先煮汤再做菜,肯定是错不了的。
猪骨煲红罗卜汤已经放入汤锅中在炉子上煮了。
好在她经常出去吃饭的时候,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实。一般炖汤店的汤,上桌的时候,都是不放盐的,而是备一小碟盐,让客人们按照自己的口味自己调味。她觉得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因为她还真不知道要放多少盐才合适,所以,炖汤倒是最容易的了,只需将所有的食材丢入锅中,加上足够的水,开了火就可以了。
最难对付的,应该是虾了。
其实,要是一般的明虾或者沙虾,倒是很容易对付的。
白灼是最好的。
将水烧开,将新鲜的虾往开水中一丢,待虾变成红色的时候捞起来,然后备一碟鲜味酱油,就万事OK了。
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大对虾。
大对虾白灼就没有对虾的味道了,要做翡翠虾球,又得剥掉虾壳。
她拿着大剪刀,对准了手中的大虾就剪去。
毕竟是生手,虾在她的手里竟然比泥鳅还滑溜,剪刀剪来剪去,虾壳没有剪到,竟将自己的左手食指给剪了一刀,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十指连心,顿时痛得她直吸冷气,直呼这做菜真不是人干的活。
本想就这么放弃了,想到连着三餐都是吃的聂枫做的东西,自己就做这么一顿晚饭还因为手伤了而中途放弃,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找了个创口贴,将伤口一裹,又回到厨房继续于大连大对虾战斗。
等一切都做好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汗湿了。
看着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心中突然生出不小的成就感。
再看看被自己整得脏乱不堪的厨房,不由的莞尔一笑,第一次,还真是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啊,那就是忙、乱!
正笑着时,突然感觉门口一双眸子在盯着她。
回头,看见聂枫站在门口,一身黑衣让他显得神秘莫测,眸光深邃得可怕,脸上的表情更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回来了?我做了菜……”庄曼指着面前的三菜一汤,道。
聂枫没有动,只是盯着她。
他生气了?她未经他的允许,便擅自将他的厨房搞得乌烟瘴气的。
庄曼开始收拾起灶台上散落的碗碟:“对不起……我马上收拾。”
手里的碗碟被抢走,那只受伤的手指被聂枫握在了手里。
他的表情冷峻得恐怖。
庄曼想从他的手中抽出他的手,整个身体却被他拉入了怀中。
他的唇霸道地吻上她的,含住她的两片樱唇狠狠地吮吸****。
她顿时觉得大脑轰隆隆作响。
满天的星星在眼前绽放。
庄曼用手抵住聂枫的胸,想将他推开。
这里是厨房耶,怎么可以!
可是,可是,聂枫霸道而浓郁的男性气息,简直要将她熏醉了。
手渐渐无力。
腿更是无力支撑全身的力量。
在他霸道而亲密的吻中,她已经失去了方向。
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身体开始热燥起来。
他的舌乘机钻入了她的唇齿之间。
舌尖灵活的滑过她的每一寸领域。
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她嘤咛出声。
浓烈的欲念,在她和他之间蔓延。
氤氲了整个房间。
他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唇却一直没有停止与她的纠缠,就那么深深的吻着她,品尝着她的芬芳。
聂枫将怀中的庄曼丢在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上来。
“我要你。”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是冷冷的话,刺伤了庄曼。
原本被他勾起的****,瞬间冷了下来。
“不要这样。”庄曼肯求到。
“你在勾引我。你难道不知道将自己弄得一身是汗的样子性感十足?”
她的前胸顿时裸露在空气中。
“不要……你误会了,我不是故意的。”庄曼解释。
“欲拒还迎,会让我对你更有兴趣。”
“聂枫,不是这样的。”她紧张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惨了,这下比刚刚煮熟的那个大虾还要红了。
她奇怪自己居然还有心跟自己开玩笑。
他的唇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串一串的吻痕……
或浅或深。
她的感觉是,痛着,并快乐着。
结束之后,聂枫趴在庄曼的颈间,深深呼吸着她的体香。
像是喃喃自语:“我喜欢你的香气。”
庄曼的手在聂枫光洁结实的后背上游走着,她突然想起来那句话:“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临大海,春暖花开。”
如果有人问幸福是什么?她现在想说,幸福其实很简单,只要是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充满着幸福。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不管这个人喜不喜欢她,她却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你是不是可以出来了?”她试探着问。因为他还在她的体内。
可是问完之后,她才知道她又错了。
他居然……居然再一次将她充满。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许久之后,聂枫轻吻着庄曼,笑道:“我倒是可以吃你就够了,可是,不能就这么饿坏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说完,他起身。
精壮的体格一览无余的落入了她的眼里。
她羞得赶紧闭上了眼。
聂枫轻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抱起。
“先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