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抱着庄曼走进浴室。
当望见浴室中落地镜中映出两人的身影时,庄曼倒抽了一口气,羞得将脸转向一旁,不敢多看一眼,尽管聂枫健硕的身材,刚刚在欢爱中让她得到不少满足,可保守的她就是无法像他一样,如此坦白地将需求直接说出。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她别过脸一直不敢看他。
“我也洗。”
聂枫将庄曼放低,一手扶着她一手,打开莲蓬头,温热的水花喷在俩人身上,他的手抚过她被水淋湿的短发,既而将她揽入怀中,一同沐浴在那氤氲的热水里。
伸手关了流水,他绕过她的身后,从背后揽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左肩上,他的呼吸正好吐在她的耳边,弄得她浑身一阵燥热。
聂枫轻笑,“怎么,还不适应吗?从今天起,你这个情人可是名副其实了哦。”
“情人?”她仰起脸,疑惑不解,“是契约的形式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听到了她心裂的声音。
“我会重新修改我们的契约书。”他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俩人气息相混,他一并拉过她的身子,让她更贴近自己的男性象征。
“经济上不会亏了你。只是,我们之间,各取所需,无关爱情。你也知道我,早已无心,除了爱,什么都可以给你。”
原来,她对他而言,只是情人,各取所需,无关爱情的契约情人。
他对于她,除了爱,什么都可以给。
可是,她对他,除了爱,她什么也不想要。
“怎么?不愿意?”她脸上的失落轻易的被他捕捉住。
“不。”她轻笑着摇头,“各取所需,无关爱情。有你这样条件的情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胸膛。
至少,这样子还可以在你的身边,不是吗?
她的小手调皮的在他强健有力的胸肌上轻弹着,像在用钢琴弹奏着某首乐曲。
手指边弹边往下游移,移至他早已坚挺的欲望处时,有意无意的轻触着。
既然只是各取所需的情人……那么,就满足你的需求吧。
她心里笑得有点酸。
她才发现女人真的是过于感性的动物,亲密的行为,只允许在相爱的人之间,像她,如果不是早已经喜欢了他,打死她也不会允许自己如此亲密的对他吧?
可男人就不一样。
他们可以将感情与需要分得很清楚。
“你在挑逗我?”聂枫望着她游移的手指,低头咬住了她一侧的耳垂,在她的耳际轻语:“你要为你的挑逗付出代价。”
“枫,还是不要了……”不过是好奇而已,现在肚子很饿好不好,还是不要了……
“突然发现你真可爱。”他笑着吻住她。他需要一个床伴,显然这个有待开发的女孩,有着非常好的潜质,他很乐于在这方面做她的导师。
真是奇怪,他居然好心了起来。是因为刚刚在厨房门口,看到那样子的她,太像了一个人的原因吗?
聂枫那低沉的嗓音及未散的欲火,却教庄曼不住地脸红,不依地想离开他的身上。
聂枫却没有想放手。
他顺手打开莲蓬头,让温热的水冲干净两人身上的泡沫之类的东西。
才取了浴巾将庄曼裹了,打横抱住回到床上。
“惨了!”坐到床上的时候,庄曼才意识到刚刚沐浴的时候,将用纱布包住的伤腿全部弄湿了,不由得呼喊起来。
“怎么了?”聂枫裹了条浴巾过来。
“我的脚全湿了。”庄曼伸手去拆脚上的纱布。
“拆掉就可以了。医生不是说只需包24小时的吗?时间也差不多了,拆掉即可以了。等一下吃过晚饭再用药水泡一下。”聂枫在床边坐下,接过庄曼手中的纱布,仔细的拆起纱布来。
拆完纱布,又弄来热水将她脚上的药擦洗干净,才从衣柜中找出庄曼的睡衣丢给她,道:“穿上吧,我去将饭菜弄到房间来。”
说完便出去了。
庄曼望着他的背影,有点发愣。
情人吗?
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取笑过她,说她这种货色他不会有兴趣。
为什么会突然变了呢?
他究竟需要的是床伴还是其它?
穿上睡衣,下床跳到窗前,将窗帘拉开,推开玻璃窗,任海风吹进来,吹乱她的短发,也将她慌乱的心,吹得更乱。
坐在临窗的椅子上,看着海中那盏闪烁的灯火。
她曾以为,她如寒夜孤星,在夜航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灯塔,找到了自己的航道。
可是,就在刚刚,她的灯塔告诉她,他们之间,只能是各取所需,无关爱情的。
他不会爱她。
而她,偏偏爱上了他。
难道,要再一次毫无保留的燃烧自己吗?
一个人已经那样的烧过一次之后,还有没有精力再一次燃烧?
原本已经不奢望能够遇到让她愿意燃烧的人了,可是,偏偏让她遇上了,遇上了,是向前走,还是绕过去?
“想什么?”聂枫将手中的饭菜过来放在桌子上,问道。
庄曼收回远眺的目光,回头见聂枫已经穿上了衣裤,米白色亚麻宽腿休闲长裤,纯白色休闲T恤,将他原本好看的肤色衬得越发健康迷人。
“第一次见你穿白色的衣衫。”庄曼笑道。
“黑色是保护色。”
“原来你也需要保护。”她取笑他。
他倒是不在意。
“喝点什么?”他起身去找酒。
“红的。”
“好,稍等。”
他快步出了房间,很快便取来了一瓶法国红酒。
他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道:“尝尝看。”
庄曼笑着接过,执着酒杯轻轻摇晃了几下,然后再递到鼻下闻了闻,才轻啜了一口,笑道:“你果然藏了不少好酒。”
“你怎么会懂酒?”聂枫望向庄曼的眼睛里滑过一丝疑惑。
“我学过调酒师。”庄曼笑道:“这一款酒是CHATEAUCHEVALBLANC1995,因其深红宝石色,闪烁淡紫光辉而闻名,典型的华美白舒戈尔异香和黑果香味,入口成熟而辛香,口腔中高度凝缩,浓度高,终感是美妙醇和单宁酸味。而1990和1995是CHATEAUCHEVALBLANC的终极酒。”
“这方面你是专家。”
“其它的我也不懂,当时跟师傅学的时候,偏爱红酒,便对红酒留意得多一些。吃饭吧,我可是饿得不轻。”
“是,你多吃点,补充体力,等一下可以继续。”聂枫轻笑道。
“呃……吃饭……”庄曼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埋头吃。
桌上的三菜一汤,是她花了两个小时做好的。
只是,做好之后,她便被聂枫抓到房间里了。
饭菜早就凉了,看得出聂枫特意热了一下。
翡翠虾球,红烧马鲛,素炒青瓜,简单至极的三个菜。
她夹起一个虾球,放入嘴里。
“唔……”虾球刚刚在她的嘴里打了两个滚,又被她吐了出来。
“这个……好像将糖当成盐了。”庄曼连忙向盯着她看的人解释。
聂枫只笑不语。
怎么会?庄曼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一个结果,怎么会搞错盐和糖的。
再去试红烧马鲛。
太咸了,简直是难以下咽。
素炒青瓜则干脆什么作料都没有放,只放了点油。
真是糟蹋粮食。
庄曼开始怨恨自己起来。
“下午走的时候忘了告诉你我不回来吃饭。”聂枫似笑非笑的看着为一桌菜发愁的庄曼,“你是饿了才去做饭的?”
“嗯。”某人又想学鸵鸟了。太丢人了,还想着在他面前表现一下,可将菜这样子,还不如不做呢!
“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仍是那幅找死的表情。
“嗯……不是,想着你也要吃的。”怎么像做错了事情在被审一般?
“第一次做菜?”某人继续审问。
“嗯……”当然是第一次啦,要是经常做,能将菜做成这样?
“我吃完你做的菜,你奖励我点什么?”
“嗯?”她以为听错了。
聂枫却不理会她的惊愕的表情,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
很快,桌上的菜已经被他消灭了一大半。
“你一点都不吃吗?不吃怎么有体力?”他抬起头,问。
“呃……我吃。”庄曼怕的不是体力问题,而是怕如果这些菜被他吃掉了,那她就真的得挨饿了。
硬着头皮将菜塞入嘴中。
桌上一个埋头进食的人旁边,很快加入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