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科夫不失时机地问道:“螟毫先生,你看我们之间的交易…你放心,钱绝对不成问题。”随即大手一挥,后面一个男子便从口袋里掏出巴掌大小的棉绒布套,随意在里面一抓,掌心已经多了一把晶莹剔透的晶体,那些比玻璃还要透明的晶体在余晖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螟毫先生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应该能辨别出这它们的品质,我们守夜一族在南非有一个不算太小的矿产,尽管如此每年也只能淘到为数不多的钻石,而且像它们这般高纯度的钻石更是稀少,这五十颗钻石已经是我们近十年的努力了。”
要说守夜一族十年才淘这么一点钻石谁也不会相信,宇煜只是不想和他反驳而已。他当然能分辨出钻石的品质,从奥科夫手下掌心随意捻起三颗钻石举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会才点点头:“好东西,这一颗钻石在四十到五十万左右,更难得的是他们每一颗都如此接近,无论是从纯度、体积、密度上彼此间都没有多少出入,这批货拿到北美去甚至可以在上浮3至5个百分点,以就是说他们的总共价值不会低于2500万,若运气好可以卖出3000万的好价钱。”
奥科夫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阁下好眼光,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但是这只是现在的世面价,我还可以赠送阁下一个消息,欧美国家的教廷你是知道的,他们最近突然间活动频繁了一些,不单单是教廷,只要是有别于平凡人类的个体、组织最近也频频露面,他们似乎也是为着一个神器而争夺。”
“我听说过西方那些人的异能,他们似乎和我们中土修道有些差异,光明与黑暗是死对头,那神器不会兼容这两种属性吧,不然他们即便抢来也无用,可是这和财产价值有什么关系?”宇煜问道。
“月亮的盈缺也和地球没有关系却能引发海啸、地震,这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如若他们把两个阵营之间的争斗扩散到世俗的平民身上那必然迎来新的金融风暴,人们在受到生命危险、要挟时候必然会无心关注那些身外之物,使得货币流通到道大幅度的阻拦。”
他越说越让宇煜迷糊:“先不说教廷、异端他们之间的争斗能否涉及到平民可能,尽管这几率很小,就假设你的命题成立,那引发金融危机只会使货币贬值。那样我如果拿了钻石必须尽快处理出去,不然吃亏的就是我自己,3000万变成300万那不是连本钱也赚不回来。”
“现在的人们不在是孤立个体存在,人与人之间总是交错盘结的关系,我们守夜一族利用世人为我们盈利、你们修道之人贩卖军火给世人难道那些欧美国家就可以独善其身?这不是有一座城堡就能躲在里面当公爵的时代,我们活着就是为了享受这世上一切美妙的东西,所以利益是所有人都想要争取的。螟毫先生只是想到一种可能,你若在往后面想呢?****一起国家的职能机关必然会降低黄金储备,在钞票贬值的时候用黄金来调控产品价值,到时候黄金就会大量流入世面。但是钻石不会,全世界的钻石政府掌握了百分之三十,剩下的有百分之七十掌握在个人手中,而我们守夜一族掌握着那百分之七十钻石的至少一半。你想想,当金融危机过后钞票便又开始回值、升值,而你的钻石一露面那些手上有黄金的就会争相抢购,毕竟它不是黄金,不是轻易可以求得的,你的口袋会由钻石变成黄金,而政府部们一确定金融风暴消失便会再次回收黄金,”奥科夫摆手阻止了宇煜说话继续说道:“而你就可以顺水飘船,只要不是特别高的价格政府都会愿意收回,毕竟经济掌握着政治的命脉。而此时你的3000万应该变成了4500万这个天价,这还是相当保守的一个预算。”
转头看着在那里不断绕着博格罗夫转悠的如玉,宇煜耸耸肩:“我是刺客,只会收现今,对于把钱变得更有价值这种方法却是一点也不会,我毕竟不是商人。而且你这钻石风险太高,听得我一阵冷汗,我从不愿承担这样的风险,为着洛书我有好几次丢掉性命,五十颗钻石显然低到我难以想象的情况,毕竟4500万是在你假设的情况下才会出现,除了在童话故事上听说有宗教战争,现实中几乎还没被人提及过,所以你必须再加些筹码,你应该明白洛书绝对不了只值这个价,回去和你们当家的商量一下吧,不过我可没义务将洛书给你们保留起,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被高价者买走,所以动作要快。”
“敲诈!”这是奥科夫等人脑中同时冒起的一个词汇。一道诡蟊的气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渐渐充斥着山头,在无力的阳光中一股阴寒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还在嘻嘻笑着观看‘宠物’的如玉身躯一震,随即便被一团柔和的银光紧紧包裹,无所谓地冲宇煜问道:“他们想杀我们吗?”
“哼!”宇煜聚起真元突然发出一声短短的冷哼,黑色的眼珠渐渐转化为紫色,这这么短的距离里若她想杀这三个俄罗斯人简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若有若无的杀气如利剑般投了过去,奥科夫身后两人身躯一晃同时朝后连退两步才稳了下来,双方都感到脖子一凉,似乎有柄剑驾在上面。若是宇煜现在修为能和他实力成正比的话,这两个属下估计得当场被宇煜那和着真元的杀气震个半死。不屑地望着对方,宇煜傲然地问道:“怎么,买卖不成便想打劫了吗?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混帐,谁给你们权利做这样愚蠢的行为?马上给我道歉”奥科夫叱责了几句才转身扯着破嗓子对宇煜一行礼:“不好意思,教导无方使得他们冒犯先生,还好先生本领不凡,不然会让我惭愧终身。我是商人从来不喜欢流血事件,这两个属下是父亲知道我要来中国游玩特意派来照顾我日常起居的,误会,哈哈…...误会!”
宇煜根本没看那两个不甘心地道歉的手下,没没必要去追究他们是否诚心:“最好是误会,不然阁下明天早上只能自己打洗脸水了。”
“那我们刚才谈的事…我们的确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来的,你看我连博格罗夫都交出来任凭先生处置,难道先生就这样一步不让吗?好吧、好吧!我承认你比我这个商人还要精明,我可以再许诺你一件事,我们家族在华也有不少成员存在,虽然他们没有任何活动,但相信还是可以帮不少的忙。我知道修道界有的门派对你存在很大敌意,我可以授予你守夜神的腰带,你拥有它可以随意支配在华所有人员,甚至让他们自杀也可以。天啊…我回去一定被父亲骂死的,这是多么失败的一次交易啊!”
“授予…你以为你是神吗?这些于我没有半点用处。也许你的父亲是守夜一族很有威望的成员,但是抱歉我对你们一无所知,我习惯了一个人解决任何事情。若你真的想和我交换洛书便那出真正的诚意,至少五十颗钻石是远远不够的。”
奥科夫还想说话却终究吞回肚子,因为宇煜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拉着如玉便朝山下走去。如玉看了看博格罗夫连忙摇头:“我要带上它,可以吗?”
宇煜回头望着奥科夫道:“这家伙真的交给我处置?”
“当然,我们守夜一族说出去的话便永远没有收回的可能,”
宇煜满意地点点头对如玉说道:“他是你的了,怎么处置都行。”说完便朝山下走去。
奥科夫不甘心地冲着他背影嚷道:“那么我的朋友螟毫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期望的价值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不过洛书决不只这么一个数,你自己盘横好再来找我吧!”
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黑鸦宇煜还是保持一种友好的态度,毕竟他和那些中土修道者不同,修道者一看见宇煜张口就是‘把东西给我。’似乎洛书本身就开始他们的,一个个都以洛书自居,否则宇煜早就兵刃相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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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宇煜发现一件更加头疼的事,如玉这丫头似乎赖上宇煜了,无论他说什么都非要跟着宇煜,原本计划的晚上再去摸一个日本人脑袋过来,结果却让如玉烦得没有机会动身,宇煜也想过把她送回到孔旗那里,无奈这丫头似乎看穿了宇煜心思,不停摇头说不知道,宇煜在这片山域转了两天不但没找到她师兄,连那些日本人也丢了,他不得不对那些日本人潜藏的本领暗自佩服。
坐在石头上宇煜削着指甲问道:“你和师兄走失了会什么样办?怎么才能和他们联系上?”
“不知道,我从来没和师兄走失过,以前他总是能很快找到我,这次是例外。”如玉眼中闪露着和他表现出来的智商完全不符的光芒,不过只是瞬间便消失了。
宇煜无奈地摇头朝博格罗夫说道:“我现在突然对杀你没兴趣了,要不是几天前你们突然出现我甚至忘了有你的存在,别用那种眼神瞪着我,我要杀你只是一抬手的过程,你想必也明白这事实。”
博格罗夫从他话中似乎听到了自由的味道,双眼放光地问道:“真的?你真的要放我离开。”这两天他是吃足了苦头,最开始他趁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可是不知道如玉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还没等飞出五公里顿时觉得浑身发痒,开始他还不曾在意,只是想着如何远远地离开他们,后来越往前行身上越痒,像他们这等生物是不可能有细菌能够侵入他们体内的,这现象只能说被人做了手脚。
半日后精疲力竭的博格罗夫在如玉灿烂的笑容中回到他们身边,前前后后总共逃出去好几次,却总不能如意,有一次还差点从半空掉下来,让他彻底打消了逃跑的念头。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如玉对他笑了,他发誓宁愿亲一头母猪也不愿看一眼如玉天真的笑容,宇煜也正是从这事中明白为什么世人提到魔殿五夫三公主都是一脸恐怖,原来这丫头纯真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恶狼般的心脏。
宇煜在如玉旁边座下来,商量着问道:“我要回北京了,你是回天崖呢还是和我一起到北京。”
“北京!”如玉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回去一定被师父骂疼,师兄又不在山上,到时还没人帮我说好话呢,我和你到北京吧,长这么大我从来没去过北京啦。”
“那好,去北京我带你好好玩几天。那个…,你看这家伙老是跟在我们后面,我看见他那张脸就没心情了,他跟着我们一起去逛公园我们还要给他买门票,还要负责他日常生活,我们不是请祖宗有必要这样供着他吗?”
“我有钱,我师姐怕我饿了,专门给我我许多钱呢。”如玉得意地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道:“我才不要放他走呢?对了,小鸟儿你能变老鹰吗?老是变成乌鸦多单调。”
博格罗夫不满地纠正道:“是黑鸦。你可以选择杀了我,但是从现在起我绝对不再屈服于你淫威之下,我们黑鸦身上流淌着恒古来最高贵的血脉,暴力永远不能让我低下高贵的头颅。我是守夜一族成员,不是你眼中的宠物。”
“可是你就是我宠物嘛!”如玉笑着站起来:“好啦好啦,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来,再变一回乌鸦。”
一席话差点没让博格罗夫当场晕倒过去,偏偏如玉还在那里不停地说道:“真可惜,要是你能再大一些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站到你背上,你带着我像鸟儿一样自由地翱翔啦。”
宇煜实在拿她没有办法,现在他只能期望在北京早点遇到孔旗,把这个小麻烦给带走,有她在身边简直就没有一刻安宁。站起身拍着衣服上的尘土说道:“别闹了,我们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尤其是晚上这里冻得要命。当初出来怎么就没想到稍两盒烟在身上,好久没有抽烟了,嘴里快淡出个鸟来。”最后一句是宇煜对自己说的。
“那我们去那里?”
“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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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中宇煜便无奈地干笑,望着屋子里面那几个座在沙发上打牌的人不满道:“我这里啥时成公园了,你们怎么有我房间钥匙?”
胡钍一手搓着脚丫一手端着纸牌,心不在焉地望了宇煜一眼,从叼着烟的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音节:“唔回来了…三个八三个九双飞,有大的吗?有就通知一声!”
张虎像仆人般不停地给他们掺茶递水,一看站在门口的宇煜连忙上前小声地叫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