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低估了他,这人看起来似乎就是一块石头,只会凭着蛮力去硬撞,实际上是粗中有细。”另一个声音颇有同感地说道。
赫尼尔点头道:“这也算他的运气好,要是我不给他那杯水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妹死去。”
“可是他是螟毫,就算你不答应他也许还有别的主意让你点头的。算了,还是找人把他们分开把,修道界相传还有一种古怪的功夫是双修,具体的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男一女合在一起的那种。”
宇煜现在觉得自己尴尬到了极点,被师妹那双眼睛盯得心下直发毛。他把之前的事都考虑进去了,唯独没有考虑到师妹醒来后的情形,四片嘴唇就这样一直黏着。好在一会便有狼人过来将他二人移开。
想着要打破这个尴尬局面宇煜随便就拉开话题:“你们两人都知道东皇为什么这样做吧,安目安达倒还好说,怀壁其罪,你揣着洛书就要担着洛书可能给你带来的任何后果,毕竟这不是路边的石头不是任何人想要就能得到的,可惜师妹却是被我给牵连进来。”一想到姬曦身子遭受狼人侮辱,倒也不提那些疼事立即住口。
安目安达冷笑一声:“没有洛书一样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只是可能是别的血族处在我这位置吧,那些该死的家伙斩断了我一只翅膀说用仪器分析染色体,开玩笑,想让那些狼人插上我们血族翅膀无意痴人梦话,没有血族的簇拥永远不可能实现这些的。”
宇煜望着姬曦:“我们似乎现在正陷入一个圈套中。”
“不是似乎而是确定;也不是圈套而是麻烦!”安目安达没好气地纠正道。
宇煜道:“不是说眼下这事。从我踏上英国这个土地我就发觉背后好像有只眼睛在关注着我们,先前我以为是狼人,后来我又怀疑是你们血族、黑暗法师…但这似乎都不是。黄帝石是我们神州三皇五帝之一黄帝的神器,而他怎么会出现在约翰国王的藏宝中?为什么那些非人类的家伙总是出现在人间界?若是他们冲毒毒而来,但在毒毒之前似乎就有了他们踪迹,连大夏龙雀也是别界而来的,或者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异界的生物生活在我们周围。”
“首座师兄你想得太多了,也许这些事情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姬曦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眼下我们已经是没有半点侥幸的可能了。”任是再幼稚的人也不会相信东皇这些人会良心爆发突然放了他们。
“我说的圈套不是这个,我们现在被禁制的手法绝对是中土传过来的,或者说是有人授意、指点他们这样干的。”宇煜说道。
姬曦诧异地问道:“你是说中土有人帮着东皇来对付我们?”
宇煜没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如老生入定,旁边两人也渐渐进入沉睡之中。
迷迷糊糊之际宇煜耳边又传来一阵阵的焚唱:““须菩提!于意云何?如一恒河中所有沙,有如是等恒河,是诸恒河所有沙数,佛世界如是,宁为多不?……”
“谁?”宇煜突然问道。
沉睡过去的姬曦被宇煜吵醒,关切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宇煜察觉到她说的一个又字,诧异地问道:“我以前做过噩梦吗?”
“这几天晚上你都是在半夜中突然叫起来,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当时我还问你怎么了,你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从来没有这样好过’随即便不再多言。”
“我?我对你说过这话的?”宇煜那表情像在听怪诞故事:“我从来没有做过噩梦啊,我已经好多年没做梦了,甚至忘记了梦是什么!”
安目安达也在旁边道:“我可以作证,以我们血族最纯正、高尚的血统作证!”
姬曦后背直冒冷汗:“他们不是对你下了什么魔法将你记忆抹去了吧?”
宇煜心头蹭蹭跳动两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不是自己了,师妹不像是在说假话,难道自己连日来的晚上都梦游了?心下一寒突然问道:“刚才,刚才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就是你做噩梦时候的那声叫声啊!”
“不是,我是说你听见和尚念经的声音了吗?”
安目安达道:“这屋子里除了我们就只有那些老鼠,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是那些老鼠在念经吧!”
宇煜道:“不是的,真有和尚在念经,我听得很真切,就好像靠近我耳边一般清晰,你们不可能没有听见的。”
姬曦二人的否认让宇煜自己也动摇起来:“也许是身子太虚的缘故,幻觉!”
那知刚闭上眼睛那一阵阵的焚唱又一次自耳边传来,在焚唱中宇煜发现一件惊异的事,自己如同春日里受到细雨滋润的竹笋,明显感觉到只是身子在飞快地复原。
安目安达抽动着鼻子突然问道:“什么味道?”
姬曦对于他没有多少好感,懒得与他理会,在那里一声不吭地闭目养神。良久又听得他再次叫起来:“焚香!奇怪,屋子里怎么有焚香的味道?”
宇煜也嗅到了,借着昏暗的光线他似乎看见了那些腐烂的肌肤正一块块往下脱落,而新的肌肤更是飞快地滋生出来,四肢被斩断的地方传来撕心裂肺的牵扯:“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停下来!”
“为何要停?”一个声音在宇煜脑海中传来。
宇煜问道:“你是谁?”蓦然发现自己并没张嘴,两人只是在脑海中进行着对话。
“贫僧法号清弥,施主别来无恙?”
宇煜思索一番不解道:“听你口气似乎我们应该认识才对。”
“认识与不认识又有何区别?十力所说此施心,应住清净尸罗行。”对方前半句还算人话,后面的宇煜便再也难懂。
“我明白了!“宇煜突然想起一件事,口气也冷了下来:“你就是藏在莱菲尔他们背后的那个修道者吧,嘿嘿…阁下好手段,我螟毫不得不承认在手段方面逊色你太多。说吧,有什么要求你都说出来吧!”
“非耶!非耶!贫僧从来不曾有半点害人之心,若有半点此念便会身坠阿鼻再难回头。
宇煜冷嘲热讽道:“果然是一个虔诚的和尚,你是不是想说这些根本不是你做的,不但不是你做的,恰恰相反你还是来救我的?”
“善哉!善哉!”清弥连连宣着佛号道:“失于一切往昔所造诸善根,违本誓愿被烦恼降而不得上生,亦复不能得涅槃乐,徒自虚向菩萨行。贫僧还要靠你来一尝孽缘,需要你的引渡方能证得无上佛法,请施主无须在疑惑。”
宇煜却把清弥的话理解成了另外一种目的:“所以你对洛书同样是志在必得?和尚,我的要求很简单,用洛书的秘密换回师妹的自由。我知道洛书已经被你们得手了,但是拿去去是无用的,没有洛魂它只是几片贝叶罢了!”
“贫僧若想要洛书还不简单,施主休得这样妄自猜疑。”
宇煜话中带着嘲弄道:“莫非是你神游至此然后发现了我们遂生救苦救难之心?”
清弥又宣了一声佛号才道:“和尚的确有所求,但那俱是在洛书之外的事,实际上也算得施主你自身之事。”
“莫非我这具身体也成立你们的目标了,这倒有趣。你们是也想将我胳膊斩下来拿去研究是不?”说毕宇煜便是一阵冷笑,若对方真有这想法他也不能有效地反抗。
“不急,这一切都要等你出去之后再作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