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真元消失是一个什么概念?哪怕是初步接触修道的人也能说出来。
“肯定是那些倭狗!”胖子大骂一声直接破开玻璃从窗口冲了出去,带起呼呼的风声就这样青天白日地从人们头上掠过。阿文见得他如此激动怕他犯了糊涂,忙一提真元也飞身而出,这年头能飞了谁还用电梯啊!
大街上一个女孩骑在她爸爸肩膀上正看着拽在手上的小小氢气球,忽然间兴奋地大叫道:“爸爸,快看!超人。”幼稚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模糊的发音。
一句话引来旁边路人的轻笑,小孩子就是这样天真烂漫但又不失幻想,生活在童话中的他们就是王子、公主。自己也曾向他们一般充满过幻想,但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在做梦了呢?也许就是社会这个熔炉吧?空气里忽然凭空掠出一阵狂风,人们仍然不自觉地抬头埋怨这古怪的天气:“沙尘暴又要来了?”抬头的瞬间全都呆住了,在头顶几米高的上空的确有一个人形的东西在迅速朝远方飞去。
“又一个超人也!”小女孩突然高兴地拍起手掌来。
天空中又一道人影迅速朝刚才消失的地方掠去,如果人们刚才还没有看清楚的话,现在可是看得很明白了,有人甚至宣称自己看见第二人身上穿的某某品牌的皮鞋。
几个老外兴奋地举着手里的相机朝旁边的中国人竖起大拇指:“好!中国。东方人的魔术,喔NO,东方人的神奇。”
阿文见前面胖子越飞越快也不停歇一下,怕他真气出岔,连忙加速催动真元赶上去,同时掏出一支笔朝他投掷过去,胖子察觉身后有异响,本能地向左边侧去。阿文逮着机会冲上前去,抓着他领口往旁边一个天台摔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胖子一落到地上便不断追问,眼中全布满了血丝:“那天他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如果我们执意坚持回四川就不会出现这结局了,也不会有这事发生,都怪我,明知道他被那些日本人追杀却还以为没事,我不该死死守着当年一个承诺不回四川?”
“你没错?”阿文默默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都没错,错的是那些倭狗,但是你这样贸然地追过去又如何?我们还不是白白送死?”
“你什么意思?”胖子一把把阿文推出老远:“你是顾忌你自己这条命吧!想留着去泡雨河亭的母狗吧!你去啊,没人拦着你。”
“你怎么能这样?”阿文实在没有想到胖子心魔竟然这样重,平时还笑嘻嘻的自己居然没能发现,这对他修道可是大大的不好,只能委言劝说道:“我们三人一起出来,从一起抗砖头到现在,重来不曾分开过,我如何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了,我不想接着在失去第二个兄弟,你冷静下来好不?这样会阻止你修道境景的。”
“我如何要你来假好心?”胖子手中精光一闪一柄长剑已经握在手里“胆小的人我见得多了,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既怕死鬼又要吐满口仁义的家伙,现在只听你一句话:去还是不去?”说完随手把脚下巴掌厚的预制板划为两截:“去,我们还是兄弟,不去马上给我闭嘴滚到我见不着你的地方。”
“怕死鬼?”阿文愣愣地看了胖子一会才放声大笑:“你既然执意要去送死,三个就走了两个,我还能独活?走回去取家伙,不把那个岛国炸沉不回头。”
说完当先朝住处飞去。两人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只是知道这一去如不出意外那将是铁定了回不来的,也不合家人通话,只是找了一家经常有联系的经济事务所,把钱分成三分,要求每月朝那卡上汇款就提着两个行礼箱出门了。
看着如今的情形,哥俩心中都一阵辛酸,当年三人也是一个行礼箱来到这个城市,彼此三人还相互戏称是‘一个箱包闯天下’,几年前的言语还在耳边,可是物换星移,他们都由当年的愣头青变成今天的小胡子,而人却少了一个!
车到了机场胖子却沉默了,点上一只烟幽幽地说道:“阿文,说实在的,我现在还真不想你和我一起,不然每年清明的时候,给我和瘦马儿烧纸钱拔杂草的的人都没有,我这车也需要人料理,要不你就回去吧!兄弟绝对不会骂你。真的!”
阿文就像要去旅行一般一辆灿烂笑容地说道:“现在都是火葬,那里来坟墓?从日本回来,哥哥我陪你去意大利的马洛连诺选一款最漂亮的纯手工打造的家伙,这家伙扔了就是。”说完就下车去后箱提行礼。
胖子连忙跟上来一把按着阿文的手,那表情严肃得像父辈门在村委会上作汇报一般:“你可要想好,跨出这一步,你就不能在回头,要不你还是考虑考虑?”
“那里那么多废话?”阿文一把打开他的手把两人的行礼提出来,一偏头:“走吧!”
“有人甘愿送死,我也没办法。”胖子叨咕一声便转身从车座上取出一个手提袋就往机场大厅走去。连车钥匙也不取,可见他是知道这一曲是真的有去无回的了。
“你带那么多钱干什么?过去难道还缺这玩意吗?不够抢就是了!”阿文惊异胖子怎么开始吃斋起来。一句话却倒出了他们的发家史。
“你有机票?这毕竟还是咱们地盘上啊!”胖子白眼一翻:“我就是这一沓钱砸过去,看他动心不动心,如果不行我们干脆劫咳咳……包一个日本的航班,到时世界的目光又聚焦到了小日本身上,他们不是很喜欢享受这样的殊遇吗?”
阿文干笑几声,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直接,眼光环视了一下却楞住了:“怎么机场连一个人都没有?人呢?”
胖子也发现不对劲,和阿文对视一眼同时把手里行礼箱往脚下一放做出了戒备,空气中霎时充斥着强劲 的真元。
“哒、哒、哒……”一个脚步声逐渐接近,每踏出一步胖子都感觉如踏在自己心坎上一般,到最后,自己心脏也跟着那脚步声跳动起来,他快,心脏也快;他慢,心脏也慢。
连忙抱元守一,看了阿文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惊骇。“是个高手!”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个身穿中山服的青年来到两人面前:“谢谢两位夸奖,胡钍在这里首先谢谢了。”
阿文不悦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怪怪的腔调,胡钍是修道者虽然在他们意料之外,但并不能说什么,真元的强度对于修道者是极为敏感的。他也感觉出来了,胡钍也就和他们同样级别,冷冷地问道:“我们可没辫子让你抓,现在我心情好,别阻拦我们。”
“是吗?让我看看你们行礼中有些什么,哟!移动军火库啊!黑星一柄,子弹三百六十七发,自制手雷十五枚,匕首三把……”他也不打开行礼,只是转了一圈就娓娓道来,真怀疑那双眼睛是怎么长的。也许这就是天眼的本事吧。
“那又如何?”既然撕破了脸,胖子干脆光棍地亮出自己武器:“你难道以为能奈何我们不成?”
胡钍大手一挥,面前已经飘浮出五柄短剑,五柄短剑剑身各自缠绕着不同的颜色,或红如火;或蓝若水;或青如木不等,他随意伸出一根指头在剑身一指,霎时真元四向充斥,剑身不停开始旋转,若沉若浮,凌空飞梭间带出尺余长的光华。
两兄弟再次递交了一个惊异的眼色,阿文摇头笑道:“昆仑的来头很大,但是这不成气候的五行剑阵能奈何我两兄弟?我敬你是个人物才好言相劝,留得三分薄面以后大家见面不至于剑拔弩张。”
“我知道我一人不能入得你们法眼,要是再加上我旁边这些兄弟呢?”胡钍说完伸手随意朝四周一指,这时阿文俩才发现大厅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立了十来人,每人身上真元流动,都和他们修为不相上下,胖子无奈地摸着鼻子笑道:“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这些都是五组的成员吧?被你借来了不少。”
胡钍脸色一正道:“我敬重两位是条汉子才好言相劝,别去作无畏的牺牲,我已经和龙组一些兄弟取得联系,他们已经前往四川查看,在还未发现宇煜尸体前,你们还是耐心等待消息吧!”
“等个屁!”胖子一听到宇煜两字就激动起来,“大街小巷都在传言宇煜身亡的消息,他本命真元封印的青瑶锁自动解开,这还能说明什么?别以为搬出昆仑的名头哥哥就怕你了,再说风凉话我一剑剁了你。我既然敢去日本就根本不在乎这条贱命。”
胡钍仍旧满不在乎地笑笑:“难道两位真的忘记了一些事?”随即把身子微倾,小声地说道:“你们那兄弟可是死过两次的人,你们该有信心他能再活回来。”随即身子一正又说道:“如果真如报道所说,那么我们将调动所有道门力量远渡重洋,集所有道门力量把那个岛国沉下去的手段我们还是有的,你们应该相信这点。”
“那是你们的事,哥哥我既然出来了,岂有在回头的道理,你让开一条路我们还可以彼此留一点香火情,否则……”胖子说话间手上长剑一抖,真元聚集间霎时精光涌现,周围那些被胡钍临时召集起来的人忽然感觉白光闪动间眼睛一花灼灼刺目。胖子本就蜀山弟子,虽然不能和宇煜那小子攻击力比美,但是也算剑修。
四川境内群山矗立,自古为天下名山之秀,蜀山一带颇多灵迹,世人偶尔可以发现在群山环抱间发现剑光冲天,素闻有剑仙在这里采集天地灵气,辟谷精勤修为,单凭着一柄飞剑出入青冥、横飞山川、纵贯宇宙,游戏人间好不逍遥。
多少看破红尘的凡夫俗子,舍弃世间的富贵荣华、爱恨喜乐,千里迢迢欲上蜀山寻仙访道,祈能超脱生老病死之苦。可惜蜀山千峰万岭高耸入云,异人散仙洞府又极其隐密,岂是易寻?
胖子、阿文能入得蜀山剑派的门槛是何等大的仙缘? 只是这两人更多时候把经历放在研制火器或吸引美女的手段。
胡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从自己面前飞过的一柄小剑上随意点了一下,五柄飞剑包围住的那部分空间陡然光华大作,隐隐有风雷电光划出,俨然一副包揽天象的锁仙阵法:“我知道你们抱着很大的决心,可是值得吗?你还没踏上他们领土,估计就被别人轰成肉泥了,要是宇煜再次出现,却独独只有他一人,他会怎么做?。”
阿文也想到这个可能,万一宇煜又回来了,知道他们去了日本必然会也追到日本去找他们,这不是逼着宇煜再死一次吗?而且他还没有狂妄到以为就凭他们两人可以把一个国家给闹翻天,毕竟人家也不是泥巴捏的。思量了一下才朝胖子说道:“看来我们是不能过去了,我们在等几天吧!”
又朝胡钍说道:“五天,我们只等五天,五天一过你们还没宇煜的消息我们便跑到日本去。”说完就拉着胖子往回走,胖子脑袋不好用他不可能也跟着头脑发热,那估计没去日本现在就要先合自己人动手起来。
胡钍连忙阻拦道:“两位慢走,在下还有话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胖子把刚提起来的行礼气恼地扔出去。这个把胡钍吓坏了,那里面装了十多枚手雷啊,而且还没有任何保障,谁知道这样一摔下去会不会突然就开花,他可没那本事去和手雷硬抗,他也许可以躲开,但是这栋候机室估计得塌陷半边了。这里是首都国际机场啊,就是擦花了一点也有损形象,那中国的名声就传遍了世界了。连忙挥出一道真元把行礼慢慢托了起来。
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乌黑发光似金非金的牌子。上面雕刻的巍巍群山栩栩如生,云彩在山腰中缠绕,在莽莽山峰交错间,一柄飞剑带出一道剑气趁着云带纵横于万千青峰间,说不得有多少飘逸。
胡钍把那块令牌高举过头顶,严肃地说道:“两位想必对这东西不会陌生吧?”
胖子仔细地看了看他手上的令牌,才不甘心地行了一礼,满是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有我们蜀山的剑令?如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是当然。”胡钍把手上的令牌小心地收入怀中才说道:“我昨日去龙组走访,有幸见着贵派蜀山前辈孤剑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