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必要知道。”宇煜环视了三人一眼:“其余的都是废话,动手吧!”身形一闪朝着恒霍扑去。恒霍等人似乎也深知宇煜厉害,并不和他正面接触,只是一个劲游走避让,每每宇煜要得手之时,旁边两人便突然出手放出飞剑朝宇煜背后刺来,逼得宇煜不得不抽手回防。四人在酒店里激斗数几十分钟却始终不能奈何对方,况且宇煜也不想就这样冲出去,毕竟这里是中国,中国最丰富的便是人口,街道上从来都少不了眼睛,若他一旦在大街上和人动手,传到家里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这会酒店里也没见对于的外人,也许是百舸前期工作做的好的原因。
慢慢的宇煜发现这三人对付自己的却是一套极其高明的合击之术,而且似乎还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合击术,若是一般修道者并不需自己动手,只是站在原地用意念支使法器自然可以和三人一争高下,这却是自己无论无何也办不到的。
一见宇煜停住,恒霍三人也慢了下来:“这是盈月公主为阁下量身定做的,不知能否让你满意。”
“一个女子竟然能相处如此绝妙阵势出来,这等人才也只有万源能调教得出,难怪魔殿数百年屹立而不倒。若我手下有这般能人还在乎什么神鬼迷菉?”宇煜眼珠一转,手上戮魔刺猛然朝着恒霍打出,自己却反身朝右边老者劈去。那老头连忙抽身后退,宇煜却哈哈大笑:“迟了,除非你能借着背后的墙遁走。”提拳便朝对方天灵盖砸去。
若现在还有兵器谱排行榜的话,宇煜的拳头必然能荣登前十。击杀崆峒双长老、力震金甲神数丈长枪……只要被这双拳头落到身上绝难有人能安然活命。旁边恒霍似乎早有准备,避开飞夺而来戮魔刺,双双祭出飞剑朝宇煜背后招呼来。
“嘿!”宇煜突然停步,猛然沉腰伫立原地。那两柄来势汹汹的法剑齐齐插入他肩胛中,殷红鲜血瞬间浸湿他的衣衫。两人一见得手脸上齐齐露出笑容,催动法剑朝宇煜体内继续刺入,只要长剑才入体三分便可判定今日胜败,那想长剑却如插入磐石中般没有反应,急得二人额头冷汗直冒。
宇煜反手将两柄法器抄在手里,双手微微用力揉成一团废铁扔在旁边:“看来百舸也没有全告诉你们,比如说这个。”
旁边那男子双眼圆瞪:“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区区血肉之躯如何能挡住我锋利飞剑?”
“你不是见到了吗?”宇煜突然转身,铁拳落在退至墙角的那男子胸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肺腑崩裂吐血而亡。这当头恒霍剑指一点,一道霉绿晦暗的雾气从指尖涌出,正好击在宇煜背后伤口上。宇煜顿觉伤口处麻痒难当,钢牙大咬:“鬼家伙,你这是做了什么手脚?”
恒霍以牙还牙道:“胡钍也没告诉你灵虚坛擅长种毒吧,你血肉虽硬却难挡我灵虚散。放心,这毒不会死人,只是让阁下丧失心智成为我身边护法而已。本来你杀我一名同伴,我可将你处死,但你修为不易身手更是难得,我必然将你长处发挥到适合你的地方。”
“卑鄙!”宇煜朝地上狠狠唾弃一下:“既然已是这样,我多少得找些人来垫背。”隔着五米距离突然凌空一拳。旁边那名同伴本还面带笑容,突然听到自己胸前传来几声脆响,如冰棍断裂时一般。恒霍差点连眼珠都瞪出来了,他根本没看见宇煜使用的什么法器,而同伴胸腔竟然多出了偌大的窟窿,一团团碎肉和着浓密血液跌落在地毯上。
“剩下的时间足够解决你这样的角色了,以至于还有时间找个地方疗伤。”
恒霍突然笑了:“没有我的解药绝难治愈所以我不会死的,因为你不会拿自己性命作赌注?”话音刚落便见着一团精光迎面而来,湛蓝的光团如一块纯粹的琥珀般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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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整暇地坐在硬朗的凳子津津有味地看着手上的书,一盏清茶便搁置在旁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外面匆匆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门口人影晃动,一个肩负铁弓的男子沉稳地站定身子望着前面的月神,嘴角微微耸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只手从背后伸来在他肩头上拍了数下,那负弓男子回头一看连忙拱手:“右使!”
乌蛮点点头:“何事非得这会来打扰师父?”
“魔殿盈月公主快到轩门。”
乌蛮思量了片刻突然朝外面走去:“她倒是来得好快,看来也被螟毫追得够呛。老八你叫上其余几人,我们一起出去迎接。”
那被唤着老八的男子连忙上前扯着乌蛮衣袖:“右使,这恐怕不妥吧,她可是万源的弟子,魔殿三公主之首。”
“混帐,我还是堂堂黑月盟右使,能弱了一个女人威风。”话说完突然又压低嗓子:“师父每天这时都要看书,雷打不动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
“外面可是乌蛮?”月神仍然仔细地看着手里书籍,过了一会又才道:“百舸到了吧!”乌蛮恭敬道:“回师父,盈月公主即将到达上前轩门,弟子这就去迎接。”
月神道:“这事你自己斟酌吧,别失了了黑月盟体面。对了,眼下螟毫可有消息?”
“自从襄樊一战后便失去螟毫行踪,前面在富丽来截杀螟毫的灵虚坛三人全部兵解当场,三人均是被一拳震碎肺腑而亡,不过在现场却还多出数十名忍者尸体,那些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事前均无半点征兆,现场还有宇煜身上衣服碎片,上面带有血迹。”
月神似乎对突然冒出的忍者并不惊讶,反问道:“这事你如何看待?”
“螟毫素来高调,突然在襄樊沉寂下来应该是他身受重伤,恒霍乃种毒高手,宇煜定然中毒在先,不然那些忍者绝难伤得他半点,这次那些日本忍者可谓是损兵折将。”
“损兵折将?”月神突然将手上书一放:“那些日本人也不是傻瓜,螟毫能在崆峒印下活下来,就凭这点他们便不会不明白螟毫实力,为何他们还要此刻现身截杀螟毫?”
“也许…”乌蛮也许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月神手指翘着茶杯发出轻微的脆响:“这些忍者本来就是去让螟毫杀的,为的是让螟毫相信这一切都是我们或者魔殿在背后唆使,他们借助螟毫对日本人的痛恨转移到我们身上来,好劣拙的借刀杀人,可是这偏偏也是最有效的,别忘了螟毫的初恋情人可是被日本人活生生扯掉双臂,螟毫复原后恐怕会大肆报复,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将附近所有外围人员撤回来,明哨、暗哨都要增加一倍,一有异动首先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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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煜如蜗牛般贴在地上一点点朝着二十米外的那栋石屋移动,一对对哨卫踩着探照灯强光交叉巡逻,所有人嘴里都含着一只铁哨,凌厉双眼比探照灯还难对付,宇煜甚至不敢多打量对方片刻,生怕目光引来对方警觉。
手心不断都汗渍焖出,他不是畏惧这些守卫,只是自己孓然一人不可能应付半个黑月盟,越是靠南行距离天崖越近,整整半个月时间却没发现半个天崖弟子身影,这多少有些不正常,屏住全身毛孔贴在荆棘从中暗道:“就让你们在后面守着吧,只要让我眼下见着百舸,这场游戏便算我赢了。”
宇煜一直以自己的速度为骄傲,当别人说道‘二十米范围绝杀’这样话时,他内心的骄傲是无法压抑的,可是今天,同样是这般距离他却花费了数个小时,每每是紧要关头却总有不少哨卫从远处走来或者灯光靠近,为避免不暴露行藏他只能再次后退寻找下一个机会。透过窗帘隐隐见得里面有人正悠闲地看书,灯光的投影模糊地投在窗帘上,风恰好微微浮动卷起窗帘的一角,灯光下一个白衣女子正看得入神,冷风中肩头微微颤抖,那女子轻颦眉头起身将窗户关得严实又才座回去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