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煜’抡着另外一只手上的黑龙就朝他抽来。二郎虽然体形高大肌肉健壮,但确不是傻瓜,他自己最清楚黑龙身体的强度,这一下打来自己估计就只有小半条命了,连忙放手双臂呈X形架在自家上方。
“轰隆…”一声巨响让房子开始拼命摇晃起来,连那些隔了好几层的居民也惊恐地跑出大厦。小区里面霎时灯火通明,好多人原本以为是地震了,但是出得大厦才发现地震的原来只是自己所居住的这栋大厦,旁边的那些高楼仍旧安静地矗立在那里。无数呼叫的声音如声浪一般一波波朝这边透了过来,惊魂未定的人们一边咒骂的为何还要在这多事之秋的日本发生这般离奇的怪事一边拨打电话呼叫宪兵帮忙。
一个男子刚刚掏出手机便听得头顶一声喀嚓的响动,巨头看去,在十三楼的墙壁上破出一个两米多长的大洞出来,一个如通臂猿的男子直直从那洞口被一根老粗的鞭子打飞出去,撞到五十多米外的另外一栋楼的侧面上。
那被打飞出去的正是二郎。‘宇煜‘被他们两兄弟弄得异常没有面子,竟然还想从他手里抢东西,大为光火的他一鞭子便把面前这个手掌比蒲扇还要大上许多的男子抽出房间。三郎一见自己哥哥被宇煜一鞭子打出老远,现在也不知道生死如何。也弄不明白宇煜为什么在眨眼间便被变得如此强悍不过聪明的他知道自己今晚决计难以讨得好处,虽然自己弑神还没有召唤出来,但是哥哥那两头龙也没能把对方奈何。
双手一挥长刀,从百年上暴射出一团团的绿芒,那些绿芒相互纠结着凝成一团,织出一张罗网朝宇煜当头罩来,人却快速地从哥哥刚才飞出去那道墙壁上钻了出去。他人本来就不是很高大体型瘦削,加之他们忍者多以行动诡异见长。宇煜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人已经如狸猫一般化着一道黑影窜了出去。
“想走?”‘宇煜‘大吼一声双手扬起黑龙砸开大网便要追赶出去,宇煜连忙招呼道:“别追了,现在救人要紧。”
“难道你对救命恩人便是这种态度?我偏不救,还从来没人能在我手底下逃走的先例,今天岂能让两只老鼠破坏了?”对方毫不犹豫地跨步追了出去。
“别追!快救若绮吧,她现在真的很危险。”宇煜语气软了很多。
‘宇煜’到得破洞处只看见下面一片灯火通明的小区里面尽是人头赞动,夜空下那里还有对方半点身影,不由低声骂了一句:“****的,算你跑得快。”说完就把两条长虫随手抛到楼底下。转身说道:“我只对杀人感兴趣,我不能出来太久,就这一会也耗费了我不少真元没有半个月时间不能复原,还是你来吧。”
宇煜原本就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一听说这家伙准备拍屁股走人那里肯:“我看你是不是对杀人感兴趣而是只会杀人吧!”这无心一句话倒是被宇煜说中了。
那人哈哈一笑:“别想对我用激将法,她于我没有任何干系救她和用?再说也被你说中了,我的确是不会救人,为了救你害得我欠了好几次人情,亏本的买卖谁愿意做?”
“救我?”宇煜听得一头雾水:“你什么时候救过我?对了你怎么把我困在里面的,我怎么感觉有劲也使不出来。”
那人懒得听他说话,虎躯一震自言自语地说道:“空气果然新鲜,可惜我不能久留,那女人你自己救吧!”说完身上金光渐渐淡去,竟然连身上那厚厚的铠甲也逐渐在金光中隐匿起来。
宇煜只感觉到身子一阵松软连力也使不出来脚下一震摇晃便瘫软在地上,努力鼓起力气扶着墙角站立起来,惊异地模着自己脸颊再把自己周身打量了一个遍。一个声音在心底懒洋洋地说道:“别看啦!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宇煜确信了自己完好无损又才跨过那道破烂的墙壁,看见若绮正倒在血泊中不由自主地抽搐着,整个身子被血液紧紧包围着,两只手臂早已经不知道被二郎扔到那里去了。惊惶失措地扶起若绮,望着那光秃秃的肩膀不由觉得内心一阵阵的绞痛,望着脸色惨白犹如宣纸的若绮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才好。
“能…能抱….我一下…一下吗?”若绮努力把嘴唇翕开一条缝隙气若游丝般地说道。每说一个字便要大口吐上两口微微泛黑的血液。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宇煜也不顾她身上那些还在叭叭没完没了的流淌的血迹,一手把她抱在怀里,从怀中模出益丸丹来一颗颗地往若绮嘴里塞:“快,吞下去,你会没事的。这是道家至宝,就算再大的伤也能好起来。”
其实若绮能拖延到现在完全是先前给若绮味了几粒益丸丹的功效,不然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若绮轻轻摇摆了一下头:“我好…后悔没….没有坚持几年,也许…现我们都在…在一起了。”
宇煜随手把益丸丹放在旁边伸出一只手抵在她后心上,把真元一股股传如她体内帮助药力运转。看着若绮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红润欣喜若狂地说道:“好了,我说过你会没事的,现在一定很痛吧!”
若绮又一连呛出好几口鲜血才说道:“不痛,我很满足!至少还能死在你怀里。”
“放心,我说过你不会死的。”宇煜紧紧搂着血泊里包裹着的若绮那冰冷的身体说道,若绮身子每在他怀里痉挛一次他的心就像被火铁烙印一回。
“别骗我了,你从来都不会说假话的,你看看你眼角都快迸裂了,至少我知道原来你还这么在乎着我。”若绮望着宇煜因为痛苦而使得眼眶里簌簌滴落下来的泪水多想伸手去轻轻为他拭去,但是却感觉劲使道肩膀处便在也没有反映,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喘息着说道:“我现在一定很难看吧?”
“不,你还是和当年一般美丽、善解人意。”
尖锐的警笛划破夜空从远处快速使了过来。宇煜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地输着真元给若绮。也许是药力完全行开了,若绮大大呛出一块血后气色又好上两分,望着宇煜说道:“为什么我看不清楚你的脸?能在靠近一些吗?”
宇煜盯着若绮那正渐渐空洞无神的眼珠觉得心如刀绞,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伸手去抓旁边的益丸丹却始终也找不到半点踪迹。
宇煜的脸还是没能再次清晰,她知道自己阳寿已经走到了尽头,努力想振奋一下精神说道:“谢谢您!在那流转的岁月里,是你伴我走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是你的出现把我从一个女孩带入了花季;让我每天晚上学会在梦境里面憧憬未来;让我感受到那最美妙的情感,虽然它们还有点青涩。可惜我们两人之间的命运好像玩忽职守了。”说道最后声音渐渐低沉地下去,最后竟然有些不容易分辩了。
此时宇煜已经泣不成声了。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在流泪了,并肯定地认为至少不会为若绮而伤悲。可是经历百劫之后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隐藏在自己心灵最深处,若不是今天再次遇见她自己也不会发现。
若绮鼓着最后一丝力气在宇煜耳边说道:“记住,如果你再次遇到一个你喜欢的女子的话,一定要主动对她说出来,她们其实活得很简单,只需要你给她们一个承诺就可以让她们为之感动并努力去呵护它们。”
怀里玉人身躯渐渐冷却下来,宇煜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在墙上,他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便那么懦弱,要是当初自己主动一点,或许自己便和若绮在一个学校了,若是高中时候不躲避她也不会跑出去遇到师父,那样自己也不会消失三年,若是自己能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今天他们俩都已经成为夫妻了,或许婚纱照上站在若绮旁边面带微笑的便不是那个胖子了。
若是…有太多的若是,有太多的选择,为什么自己却偏偏选了这么一条路?
心底一个声音悠悠传来:“这就是无奈!她注定了和你有缘无份,你们俩之间注定没有结果的,你今世缘分却是前世已经注定的,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宿缘,连老天也无能为力。再说你是一个刺客,一个让世人闻风丧胆的刺客,你选择这条路的时候便注定了你与凡人没有任何结果的。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住嘴!”宇煜愤怒地咆哮道:“滚一边去说你的风凉话吧!什么无缘?什么无份?缘分是没有任何定义的,任何一段感情都不是别人一句话可以随便定义的。”
心底那声音仍旧呵呵地说道:“对!你说得很正确,正因为没有定义所以才让你们彼此相识,正因为没有定义所以才让你们虽然相爱却终究没有结果。”
※ ※ ※
漆黑的夜晚!寒风在山野间呼啸着打着卷呜呜地撞在山崖突兀出来的岩石上,把脚下山体也撞得微微颤抖。
宇煜如一只山雕一般稳稳地矗立在岩石上,一双眸子不时闪出一道精光在漆黑的夜里格外醒目。警惕地注视着山脚下那栋静悄悄的院子。距离若绮死去已经三天了,他最终还是没有在上田真武身上补一针。不但没有杀他,反而还找到丹丸把最后一粒益丸丹都给上田真武服用。
三天对于宇煜来说并不是异常艰难的关卡,因为他虽然对若绮的逝世感到伤悲,但他毕竟是修道一徒,对于生老病死看得比常人要坦然一些。但是这三天的日本却迎来了最难熬的日子。所有的日本人心底都有一股恐惧在滋生、蔓延。而恐惧的根源便是那天晚上一个黑衣人的人物在东京最繁华的神板大道的高楼上突然宣布:二次森郎!三日后我螟毫将来取你项上人头。如果谁愿意看热闹,螟毫欢迎!要是谁却想横加干涉一手的话便有如此下场。
说完便一手提着一个人从二十多层的大厦上抛了下来。那些原本还聚集在一堆以为又是一个心理经受打击的人想不开准备跳楼自杀。怎么也想不到一场血案就发生在自己眼皮下。好多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血案,死人看得多了,但是却从来没有像那天晚上那般看着两颗脑袋如西瓜一般在水泥地面上破裂成粉碎。甚至好多人还被飞溅而起的血液溅了一身一脸。
第一次知道原来从几十米高的空中掉下来居然可以发出这般剧烈的声响。那连续的两声闷响如如暮鼓一般敲在人们的心理,想在人们的梦霍中。无数的人也因为那声音失眠。无法释怀心中恐惧的人们连上班也没有了心思,纷纷走上街头举着巨大的标语要求政府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日本官方一方面加紧对外的访问、拜访、联盟;一方面也发表讲话,强烈谴责‘螟毫’这一行为严重违背人道主义精神,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赤裸裸的威胁。在反恐怖浪潮正激烈的今天,‘螟毫’的这一行为是自取灭亡,希望‘螟毫’能够站出来主动接受法律制裁,不然他们将采取强有力的措施。
宇煜没杀上田真武到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而是现在他实在有好多事情要处理,若绮的遗体他暂时没功夫收拾,只好把上田真武救醒,一番善意的‘警告’之后才放心地让他去处置若绮的后事。
咬着牙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若绮,你放心。我现在向你保证,会把那些可恶的杂种一一送到你面前,用他们的鲜血来为你祭奠。”
“嘿嘿…你自己都快被蚊子叮了还有闲心给别人挠痒痒?”心底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冒出来。
“我知道下面那片林子里埋伏了许多忍者,我要想杀二次森郎必须和他们陷入肉搏战中,这是唯一选择。不过我如果连这么一点点本领也没有还配叫螟毫吗?”宇煜不屑地瞥了山下一眼说道。
“死鸭子嘴硬!”另外一个声音鄙视地说道:“你也想到了自己今晚成败难以预料吧?不然怎么会打电话给家里说上那么长一段时间的废话,你以前和家人联系可是从来没超过五分钟。如果你有把握就不会把自己银行的帐号告诉你那徒弟,要他以后按时给你家人寄款了。”
“够了!”宇煜被对方说中心事像一个本当场抓住的小偷不由有些老羞成怒:“我宇煜做什么事不需要你这怪物来说教。我至少还有双亲可以让我近孝,而你呢?你这怪物只怕连你父母是谁也不会知道吧!像你这般的人怎么会懂得世间这些最高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