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宇煜脸上不解的神色李苛又连忙把左手的长剑交换到右手上,把左手也展露出来给宇煜看。宇煜看着她两只手上那一摸一样的镯子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你的手…武器?果然别致,和你本人有得一比。”
李珂听见大师兄称赞自己,脸上也露出微微的羞涩,随即一抬头:“你不能小看他啊!这可是师父他老人家跑了好远地方给我找来的,叫做弦络。”
“没听说过修道界有这般模样的法器啊!弦络?倒是好名字,估计他也是到那个门派去偷或者强来的吧?当年要他给我打一把飞针都不愿意,最后还是抓了一个别的门派的什么长老来炼的,炼完变把别人给超度了,我现在还用钢针呢!”
“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弄来的,本来我们门户里面倒还有些法器,但是我使用起来都觉得别扭,他老人家便说去给我找材料炼一件我喜欢的东西,要我和师兄弟们在门内好好修炼。几天后便带着这双法器回来了。”
说完便取下一枚来递给宇煜,宇煜接到手里发觉还没自己一个掌心大,入手也轻飘飘的没有丝毫总量,微微运转真元透进法器,那镯子表面爆出一团红光,一弯红色的月牙陡然从镯子里面透射而出,直直没向旁边的一块大青石。
连忙收回真元赞叹道:“倒是好宝贝!配合着我们修炼的真元倒是如虎添翼,这兵器倒像专门为你锻造出来的,只是份量太轻了感觉怪别扭的。”拇指突然感觉到那镯子表面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平滑,隐隐感觉到有些纹路。又稍微送了一点真元进去,接着蒙蒙红光正看见那镯子正中间刻着一个古篆体的“络”字。
立马便明白过来,微微一笑道:“我道这名字是你为它取的,原来竟然早就被别人想好了的,不过倒是要小心一点,这玩意可是锋利得紧。”
李珂一招手,那镯子便自动飞回到她手腕上:“所以这柄‘刺枭’我根本用不着,带在身上也是负担,大师兄这也是师父的美意,你就手下了吧!”
宇煜回头看着她那怜爱的眼神,随即哈哈一笑:“我若不收下可是辜负了师妹千里相送的美意了。
看着宇煜干脆地把刺枭抓到手里,李珂才悄悄吁出一口气,彷佛她刚才手里捧着的不是一柄剑而是一座山峰一般。宇煜看着手上的‘刺枭’又抬头朝东边的天空凝望了片刻才说道:“初冬的早上有点冷,走吧!去山下找个地方填肚子。”
尽管手里长剑也没有多少份量,宇煜这一段路却走得异常吃力,他知道自己接了这剑意味着什么,现在的他便是真正意义上的七杀门大师兄了。但是如果不接想必师父定然要找一些师兄弟们接连不断地找上门来,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爽快一点。
一路上尽是李珂滔滔不绝的话声,看得出来她为有这样的“神州第一刺客”师兄感到骄傲,如一只小麻雀一般问着这般那般的问题。
※ ※ ※
一名名的守卫静悄悄地站立在走廊的两侧,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每一丝风吹草动。可以看到这条走廊布置得富丽堂皇到了极至,俨然一座帝王的行殿。光滑的地板还能清晰地照射出人们脸上的表情。一盏的吊灯、一面古朴的纹路、一盆摆在墙角里的盆景…这一切无一不在展示着这间屋子的主人在这些摆设、布置上花费了一番心血。
一丝寒意从墙壁上透了过来,旁边站立的那个男子眉头皱了一下却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立在那里。悄悄地转动了一下眼珠打量着四周,周围每五米的距离便有两名和自己一般伸手的忍着交错站立,他从来不怀疑有蚊子能够从二十三名高级忍者眼前飞过去。
要通过这条走廊只有唯一的一个方法,那就是硬闯。就他知道除了他们大日本帝国的龙一先生以外,还没有人能够从这里通过。
至于那个螟毫,他承认如果自己面对上他是有一些吃力,但是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螟毫似乎有一点手段,但是终究只是一个杀手而已,一个从支那过来的杀手。他能不能到达这条通道都还是一个问题。
身后的寒意又增加两分,走廊静寂得有些吓人。那忍着陡然一回头手上已经抓了两柄长短不一的武士刀。身子如陀螺一般在空中急速旋转着崭向背后,一道道的刀气在墙壁上留下几厘米厚的刀痕。眨眼功夫便已经劈了近百刀在墙壁上。
可是墙上除了那纵横交错的痕迹以外却什么都没有。
“也许自己真的草木皆兵了吧!”那男子一甩脑袋看着旁边那些站得笔直的同伴又退回到刚才的位置上不再发出半点声响。
四周如同死潭一般静寂,静寂得真如死灵空间一般感受不到半点声息。亮堂堂的灯光让他心里面稍微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一股寒意突然升起在心头,让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半点暖意的身躯突然如同掉进冰窟窿一般。
再次凝望着四周,照理说刚才自己的一番动作也表明了自己怀疑有敌人入侵,为何周围那二十几人却没有半点动作?他们都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忍者,可以不吃不喝潜伏在某个地方三天三夜丝毫不动弹。但是刚才情况却有些反常,耳中除了自己慢慢加速的心跳和呼吸身,在也没有听到别的声响。
他觉得自己真的掉进了一个冰窖,身子开始轻微颤抖起来。握着腰间的刀柄,信心终于被他找回来了一点点,迟疑了片刻终于轻轻迈开脚步朝旁边一命忍者慢慢靠近。
八步、七步…
冷风从他的忍者服缝隙灌进脖子,他如一只野兽一般环视了一眼四周,甚至连每一块地板砖,每一寸天花板都检查了一遍,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又紧了紧腰间的长刀继续朝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忍者慢慢靠了过去。
六步、五…
五步?
那男子在距离对方还有五步的时候又再次停止了脚步,事实上他已经没必要在上前了,虽然彼此相隔还有两米多的距离。但是他终究是经受过良好训练的一名忍者,在百米外他可以清楚地辨别到老鼠从洞穴理蹑手蹑脚地爬出来的声音。
五十米外他可以判断出一只收起利爪的花猫在沙发上潜行的动静。二十米他可以掌握到蝴蝶轻轻挥动翅膀时候空气里气流卷动的痕迹,而十米距离他可见听到一个常人身上脉搏的跳动。
两米!
两米的距离可以让他掌握住身边每一粒尘埃在空中洋洋洒洒地下降到地面的轨迹。瞳孔在迅速放大,无力的沮丧和深深的恐惧使他连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在两声清脆的声音中,武士刀毫无征兆陡然出鞘朝着自己先前站立的位置再次劈去。
一道道精光如月芒一般至他刀尖狂暴地倾泄了出来,一道道半弧形的刀气尽数招呼在那道花岗石雕刻垒砌成的墙壁上,无数的碎石在他的刀下化成粉尘,纷纷扬扬地把整个走廊充塞起来。
那些尘土又被他刀气所带起的劲风卷到角落里,周围那些原本站得笔直的忍着在他的一声暴吼中如纸人一般软软地倒在地上,一股股乌黑的血液从七窍中慢慢流淌了出来,一看便知道死去多时。只是因为他们临死之前仍旧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肌肉仍旧紧紧绷着以支撑起他们那以及失去生机的肉体。
“螟毫!你们支那人只会这般偷偷摸摸的,是好汉的给我出来。”那男子一刀把几米外的一株盆景绞成粉碎,他不敢有丝毫停留,他知道只要自己稍微停顿下来,自己便步上了周围这些忍着的后尘,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了。
“我喜欢看别人临死前的疯狂和众生像,所以我特意让你多活了一会。”一个和这话不相匹配的声音自他背后突然响起。在声音刚想的那以刹那,那名忍者突然反手抓着刀柄,也不见身子转体,直接就倒刺了回去。
“没有用的,你还是安静地离去吧,我的时间可不能尽悉浪费再你身上。”那冷冷的声音便如同幽灵一般仍旧在他身后想起,借着地板上的反光却看不到半点影子。
身子一弹便已经闪到走廊,既然自己不能奈何对方,那么便只有通知别的同伴了只需要自己在稍微跨一步便可以推门而入,在门的另一边还有无数的兄弟。人在受到恐惧威胁的时候都有一个条件性的习惯,那就是尽量朝人多的地方聚集,只有在人群中他们在会稍稍感觉到安心。
“就这里吧!”那如同魔鬼一般的人生仍旧不紧不慢地在脑后想起,身子一震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在倒在地上的前一霎那听到那声音:“放心去吧,你只要知道我不是螟毫便行了。”
“废物,全是一群废物。”一间紧闭的屋子里,一个中年男子把手上的地球仪摔得粉碎,指着前面屏幕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和一片狼藉的通道:“藤田,你不是说这些全都是你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吗?什么上忍?我看你是在安防部长的椅子上坐得太久了,以至于你都忘记了这部长应该怎么当。”
“哈咿!“沙发旁边一个矮矮胖胖,白面无须的男子不住地抹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一个劲地点头。虽然是贵为安防部部长,一手掌控着整个日本岛的所有安全防卫工作,随便走到那里都是前呼后拥。但是在这男子面前却连大气也不敢出。只能一个劲地赔礼道歉。
那男子来回地跺着步子:“一个支那人便闹得举国上下一片恐慌。堂堂大日本帝国却被一个支那人左右。这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藤田,我记得你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便当上安防部部长的职务吧!”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内阁最高长官话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禀告二次森郎阁下,我正是在四十三岁时候蒙首相错爱位居部长一职。” 眼前这个面容矍铄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宇煜的所要寻找的对象。
“四十三岁?”二次森郎望着墙壁上那幅完全用铜木雕刻成的世界地图说道:“果然是年轻有为,四十三岁便取得了别人奋斗一身也不能得到的职权。你可是我所知道的人中五十岁之前便进入内阁的人员之一。”
藤田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之色,却谦卑地说道:“藤田便是拍马也不能追赶上二次森郎阁下的足迹,阁下可是在三十九岁之龄便已经开始领导我等,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指引着航线朝着世界第一强国的方向前进。”
二次森郎不为所动地说道:“你今年已经六十七了吧?为着大日本帝国操劳了大半身了,确实也够累的,上次听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我看从明天开始就别再多操心了吧!在家里好好修养身体,和儿女们多多交流沟通。”
“二次森郎阁下,那只是一点点的风寒,如今我正感觉到精力充沛,至少还可以为大日本帝国奉献二十年。再说…再说我到现在膝下没有一个子女。”
“哦,是了。”二次森郎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额头:“不好意思,我竟然把这也忘记了,你不是说你精力还充沛吗?要不你一边在家里修养身体,一边再努力努力,等我们大日本取得了支那的那块领土的政权后,还需要大量的优秀人才,我相信你是一个好父亲、好导师。你好像在两个月前又娶了大阪的一个女子作为偏房吗?”
藤田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仿佛被置身在一个火炉里面烘烤一般,急忙说道:“可是我现在…”
“没什么可是的。”二次森郎不耐烦地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会找一个和你一样有才能的人来把安防工作做好,你只需要在家里安心修养身体,把‘精力’使用在你的夫人和情人身上,多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添丁就是了。”
藤田在也不能装傻瓜了,二次森郎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便把他从万人之上给踢了下来,身子突然无力地瘫在沙发上,颤抖地说道:“二次森郎阁下,藤田绝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说完一招手便有人过来扶起藤田往门外走去。
“二次森郎阁下,藤田绝对不会在眼下这个关键时刻擅离职守的。”他知道眼下自己的仕途被面前这个男子推倒悬崖边缘,如果自己不能咬紧牙关的话自己的后半身便这样栽了。
回头望着藤田那坚决的眼神叹息到:“看来你是真的决定了。”
“是的。”
藤田指着旁边一面穿衣镜道:“我很遗憾你有这个决定。你能从这里面发现什么吗?”
顺着二次森郎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镜中的自己格外的精神。白色衬衣上的领结褶出一道道深深的皱纹朝着两边逐渐延伸,一挺深黑色的剪尾服套在自己身上更衬托出鲜明对比。疑惑地扭头望着二次森郎阁下,不知道他让自己看镜子的意思是什么。
“再看仔细一点!”
藤田不解地转头再次把目光集中在那面镜子上,甚至连镜框的古朴纹样也仔细地看了一遍。
“你不得不承认你已经老了。”镜子中的影子突然说道。
全神贯注的藤田被自己冷不丁的声音吓得一屁股坐到地毯上。一张脸如同老黄瓜一般瘪着尖叫道:“鬼啊!有鬼。警卫……”
远处的门慢慢地被一股力量推开,房间里只有嘀哒嘀哒的脚步声在一步步靠近,可是却见不到半点人影。二次森郎仍旧很平静地看着墙壁上的地图:“别叫了,他们不是鬼。刚才你看到的外面那些实况便是他的杰作。”
说完回过头来朝沙发的另外一头说道:“尚兰小姐还是现身吧,我们藤田现在快被你吓得肝胆俱裂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