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萌爱:误惹豪门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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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场表演

四月,那一壁蔷薇开得正好,风暖,日清,昨夜那一场春雨之后,今日,竟然是再好不过的天气了。

手里的画册正翻到一半,管家森伯突然拿着电话跑上天台来,递上电话,对她说:“夫人,林小姐的电话。”

以沫头也不抬,一边问一边接过电话,“哪个林小姐?”

森伯说:“是夏炎烈先生的秘书。”

森伯回答的时候,以沫已经拿过电话,“喂”了一声,听到他的回答,她不由一怔,不知道他的秘书突然给她电话是有什么事情,“你好,我是江以沫。”

那头的女声很是甜美,普通话标准干净,“夫人,您好,我是夏总的秘书林小笑,很抱歉打扰您休息,是这样子的,夏总让我通知您一声,说今天是梁敏依小姐二十六岁生日,晚上会有一个生日晚宴,夏总会跟您一起出席,希望您提前准备一下,今晚上七点整,司机会来景山接您。”

梁敏依的生日宴,他竟然要带她一起出席。她显然很诧异,便问了一句,“为什么?”

林小笑抱歉的语气,“对不起夫人,这个问题,夏总没说,我恐怕没法回答您。”

以沫反应过来,忙说:“哦,没关系。好的,我会在七点之前准备好的。”

扣了电话,森伯关切的问,“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以沫点头,收起手里的画册,对森伯说:“森伯,晚上我得陪夏炎烈去一个生日宴,麻烦你让人给我准备一套礼服吧。”

森伯听说之后,脸上神情诧异,“小姐,可您的手……”

以沫看了看自己依旧还绑着厚重石膏的手,说:“没事,你等会儿叫医生来把石膏拆了吧,我会自己注意的。”

其实,早就不痛了,虽然有种麻木的,不能使力的感觉,但也还好,她这一个星期已经差不多将左手练得跟右手一样灵活了。

下午的时候,医生来拆了石膏,上了药,用肉色的胶布贴了伤口,除了不能使力,不能有大的动作之外,倒也并没有什么影响,礼服是长摆裙,粉蓝色的,配了蕾丝的长手套,恰好可以遮住她右手肘上的胶布。

头发简单的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用黑色的小夹子固定,耳朵上是一对泛蓝色的十字形小坠子,脸上只是淡妆,淡蓝色的手包,以及,橘色的单跟鞋。

她身子清瘦,其实撑不起那一套礼服,但无可否认,那套礼服,套在她身上,却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气质。

她到那家酒店外的时候,他已经等在了大堂。

她看到他,慢慢朝他走过去,不短不长的距离,恰好,够他看清楚她的面容。

那是第一次,他以那么认真神情,凝视着自己的妻子。

其实,她长得不错,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有她独属于她自己的清然的气质,默然中,带着一种春日的暖意,仿佛有一种晨露的清爽,坚韧孤寂的折射了日光的光线,有一种绝世而独立的耀眼神采。

她聘聘婷婷的走过来,恰好是最美好的年岁,她微微翘起嘴角,仿佛是这春日,含苞待放的花朵。

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心软了一下。

毕竟只是也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她走过来,停在离他两三步的距离,脸上虽然带着笑,但依然有掩饰不住的尴尬神情。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身份出现在这样子的场合,但每一次,她的配合,都透出一种生搬硬凑的尴尬氛围。

仿佛是畏惧。

他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对她说:“进去吧!”

他伸出手,她挽上去。

大厅里,已经有很多的客人。门口迎客的,是今日宴会的主角梁家的大小姐梁敏依,她的身后,是她的未婚夫江以恒。

夏炎烈早已令人备好了礼物,以沫只是跟着他,因为寒暄应酬,全是他在做。

夏炎烈跟梁敏依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跟江以恒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来参加这场生日晚宴的,也都是梁敏依的发小,跟夏炎烈也是一个圈子的,倒是不陌生。

唯一有些尴尬,并且意外的,大概是他竟然会带着以沫一起参加了。

因为以往,像是这样的圈子,没有长辈,只是一圈同龄人,他从来没有带着以沫一起参加过,更何况,今次,梁敏依的生日宴,还有江以恒在,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但夏炎烈在,自然还是一样的招呼,一个个“嫂子”喊得亲热,也不过只是这么叫一声,招呼了就算了,这倒令以沫觉得自在一些。

大概是因为有以沫在的关系,他并没有在宴会上待多久,他们之间的姿态并不亲昵,显然,他带她出席,并不是来秀恩爱的,只是一种姿态。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夏炎烈的妻子。

以沫对于他的行为有些莫名,结婚两年来,没有哪一次,出席这样子的宴席,他不是被他爷爷逼着,一脸不清不愿带着她的。

通常,没有正眼瞧过她,但这一次,他全程虽然并不亲昵,但是维持了绅士般的好风度,一直照顾着她的情绪。

像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表演,只是不知道能欣赏到他如此用心表演的那个观众是谁,能如此有幸?

以沫真是有些不习惯,所以,配合得生硬,好在,她需要应付的人并不多,也不难。

唯一令她觉得有些诧异不解,并且,有些困难的,大概是在宴会上遇到言思佳了。

没有碰面,只是遥遥的看了一眼,她的脸色不太好,眼睛有些红红的,端着果汁,跟同伴站在窗子边,偶然往这边看一眼。

以沫很是尴尬,甚至没敢与她对视。反观她身边的夏先生,倒是从容自如,从始自终,没有看言思佳一眼。

大概也有知晓内情的人,这个圈子,哪里有什么秘密,此刻,怕是正像看着笑话般看着他们呢?

但她并不在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只是夏炎烈法律上的妻子,只是顶着这个名头,夏炎烈从来没有将她真正当成是他的妻子,同样,她也并未真正将他当成是自己的丈夫。

虽然很荒唐,但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晚上回去,难得他竟然亲自开车送她,她本想拒绝,但他说:“放心吧,我今天没有喝酒。”

她倒不是担心安全,但他坚持,她只得上车。

两个人,狭小的空间,这样呆着,气氛自然沉闷。

车厢里回荡着柔和的轻音乐,以沫听着音乐,稍微放松了一些。车子飞驰,已经是午夜,车窗外面,是闪烁的霓虹,连成串,像是五彩的珠子。

车子很快,但景山隔得太远,回去已经快要到零点。

森伯早就等在门口,看到车子进来,连忙迎上前去,以沫下了车,对夏炎烈道了“谢谢”,本以为他就离开了,不妨森伯突然一句,“这么晚了,要不,夏先生就留下来,在这边过夜吧。”

他突然这么一句,以沫错愕不已,她转头看向夏炎烈,他低着头,仿佛是在认真思考,最后,竟然答了一句“也好”下车来了。

以沫实在意外,想要找个理由阻止他,但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而此时,森伯已经领着他往屋子里去了。

她狠狠瞪着森伯和他的背影,无可奈何,只得跟上。

他因为从来没有来这里住过,所以,这边自然没有他的东西,结婚的时候倒是置办了两个人的东西,但放到现在,他的那一部分,早就已经过期扔掉了。

他向来算是一个挑剔的人,以沫以为他会不习惯,马上离开的,但她低估了他的适应能力。

森伯显然也知道这么个状况,一向不看好夏炎烈的他这次竟然明显的偏帮着他,说:“没有的东西,我马上派人去置办,只是不知道先生习惯的用品牌子?”

夏炎烈这时候倒是有了点儿主人的感觉,森伯拿了纸笔,他写了一长篇给他,看那架势,似乎是有长期住下来的打算。

以沫心里实在不爽,但又无可奈何,因为这本也算是他的,其中一个家……

以沫回来换了鞋子,便上了二楼去了。

夏炎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总有点儿客人的味道,佣人们虽然知道他是谁,但很多以前都没有见到过,客厅里是有他跟以沫的婚纱照的,但照片上的人跟真人还是有差别的,也不了解他的脾性,所以,说话做事,都显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森伯领着他各处看了看,然后,上了二楼,二楼左手边的第一间,便是主卧。

以沫没有住在主卧,她的房间是在主卧旁边的客卧。

森伯派人去买他需要的东西,很快,便买了回来,佣人将卧室布置好了,通知他可以休息了,他才上楼去。

经过主卧旁边的客卧时,他听到里面以沫的声音传了出来,似乎是在打电话,她没有将门关死,所以,他透过门缝,扫到了穿着碎花睡衣的以沫一眼。

身材真的没有料,不但撑不起那晚礼服,就连这普通的睡衣,也完全撑不起来。

索然无味,连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都比不了,怎么能奢求跟全民公认的性感女神钟绫茵抢男朋友呢?

是嘲笑了。

主卧很大,也很整洁干净。仿佛是酒店,他在房间的四处看了看,累倦了,简单的洗漱之后,便上床睡觉。

山上的夜十分安静,似乎还听得见林间吹过的风声。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安静,令他睡意全无,也令他有些心浮气躁,没有来由的。

一夜只是迷迷糊糊的。

早上七点,准时苏醒,起床来,正穿衣服呢,不妨江以沫突然闯了进来,他甚至没有穿衣服,她看到赤 裸 裸的他,连忙背过身去,使命捂住自己险些惊叫出来的声音。

他看着几乎贴在门板上的她,觉得很有意思,他不慌不忙的穿衣服,问她,“有事?”

她生硬的点头,只说:“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暂时不能出去,因为爷爷们来了。”

他一怔,反应过来之后,淡漠一笑,答,“我似乎是你合法的丈夫,没有见不得人吧?”

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的,以沫翻了个白眼,咬咬牙,说:“你也知道我有多麻烦不是么,你实在不必牵扯进来,而且,你也知道,他们追着我们生孩子,这件事情,有多恐怖吧?”

这倒是真的。

他说:“我知道你很麻烦,生孩子么,也的确是一件更麻烦的事情。”

“所以,等爷爷们走了,你再出来吧!”

“我向来不喜欢捉迷藏的游戏。”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而且,我也不喜欢欲盖弥彰的戏码。”

他说完,走过来,打开门,绕过她,大步的走了出去。

以沫想要拉住他,手伸出去了,但跟他并不亲近,害怕尴尬,于是又缩了回来。

只是欲盖弥彰么?她摇头,这可不是她喜欢的戏码。但还是认命的跟着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