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厉鬼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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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甜蜜

一直到晚膳时分,那位早早出去的堡主夫君一直没有出现,梳着因沐浴而更显油亮的乌黑青丝,想着此刻的新任丈夫在做着什么,那样凌厉的面孔配上巍然有力的身材,很难不让人畏怯,可是,他却待她那样温柔,回想昨夜的旖旎情事,汩汩热气使原本因为沐浴而灼红的青灵面容上增添了些许喜气,自己在未见到夫君时还是那样的忐忑,而此刻,却实怀着期待的心境……看着太阳红红的余晖犹在,那个一天不见人影的夫君怎么还未归来呢,本来还没在意堡里有什么事,细想起来确是不免担心起来,堡里怎么会有人中毒呢,平日固若汤池的城堡,怎么会……难道是有人……那会是谁呢……“哈恩——”想着想着,原本因为昨夜疲累而未好好休息的身躯此时也没有了往日的清醒,静静卧睡在大红褥面上。

好热,从胸前及下腹部传来的阵阵热意,“嗯……嗯……”始作俑者的唇舌人不放弃唤醒熟睡的人儿,奔波一天,好不容易暂时稳定的中毒者的伤势,安顿好了伤者家属,又谈了几庄生意,等他回到堡里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从没有如此迫不及待的心情,当看着床榻上安然沉睡的璧人,阵阵暖意不经意间充斥着整个胸间,这就是他的女人,真真切切的,不会因为畏惧而曲意逢迎,如此怜人的小东西。褪去外衫,仅着薄薄的内衫滑进被窝里,揽抱起已经沉睡的小女人,阵阵香气扑鼻,动情的津液再也克制不住的衔住凌艳的红唇,“嗯……嗯……凛?你——啊……”

楚凛心绪满涨,涨得胸中疼痛,这般的疼别有深味,他面庞往上略移,嘴一张,封住妻子近在咫尺的嫩唇。

他的舌很贪、很顽皮,一下子就钻进她嘴里,勾缠吸吮,寻她的香舌嬉戏。

泠儿先是傻了似地任他侵袭,跟着含住他的舌,有些笨拙但绝对动情地随他起舞。

她心房悸动,胸房鼓胀,饱满坚挺的乳隔着衣衫贴压他平坦结实的胸,似乎得这么紧紧贴着,那奇异的胀痛才能稍觉缓和。

热……呼息急促……气息灼烫……湿润软热……有什么地方悄悄化开……她冬雪迎阳般化作融融春水……

四片唇黏在一块儿不知多久,她在他臂弯里气喘吁吁。

“你身子还痛吗?”

丈夫变得粗嘎无比的声音拂烫她的腮耳,原是茫茫然的,后来才知他是在问经过昨夜,她初经人事的身子感觉如何了。

一时间,羞涩难当,她猜自个儿不仅脸红耳热,整个人肯定都红了,从头顶心热到脚趾啊!

“还好……已经不痛了,只是仍有些酸软……”她再次被吻住。

迷迷糊糊间,她衣衫盘扣被咬开,腰带被扯松,前襟大敞,罗裙底下有只魔手造乱。“凛,现在天仍亮着,还不能……这样不太好……”

“呀啊——”一声脆嫩的尖叫声霍然响起。

楚凛墨睫微颤,亲眼目睹男人那张充满****的面庞如何在瞬息间变脸。两人的脸离得好近,鼻侧甚至还亲昵相贴,他闪暗金的目瞳拢进所有意绪,深邃诱人……突然间,那耐人寻味的东西被黑墨墨地掩尽。

她见他慢吞吞抬起头,然后慢吞吞看向小厅通进内房的那道门。

他扬唇在笑,对着那个刚从大街上赶回来的小婢笑得眉飞色舞。

“姑……姑爷……呜……”

“呜……呜哇啊啊啊……”

结果,楚凛还没做出反应,连脸红都来不及,她贴身的小丫鬟就被楚大爷那抹笑吓得嚎啕大哭,边哭边跑开。

“哼!”他没好气地对那抹跑远的身影皱皱鼻子。

“你吓着小青了。”泠儿不禁苦笑轻叹,此时神魂渐稳,她霞颊犹烧,下意识拉拢紊乱的衣衫,轻掩春光。

“哼!”大爷收回目光,鼻子不通似的,哼得更响。

泠儿不以为意地摸摸他的颊,微微一笑。

“你肚子若不饿,那就等晚膳时候,咱们再一块儿用饭。瞧,你浑身都弄脏了,发里有好多木屑呢,我先服侍你沐浴,等洗干净再换件干净衣袍,心情就大好了。”

他瞪着她,看得目不转睛,看得极深极深,像要看进她骨血里去。

“凛?”噢,他该不是想……继续做下去吧?

感情复杂,千丝万缕,楚凛喉头很没用地发堵,热气威胁地逼近眼眶。

“凛,怎么了?”软语低问,她心口怦怦跳。

混账!他的男儿泪近来实在很不识相,动不动就乱弹!可恶……可恶……

“啊!”泠儿陡地轻抽口气,因为整个人又被狠狠抱紧,男人两条臂膀锁得她都快不能呼吸,奇诡的是,在被狠搂的那一刻,她有种被完全依赖、被强烈需求的感觉,惹得她眼睛湿润润,发烫……

结果这晚,他们都挺着干瘪瘪的肚子做了一晚上的“互助运动。”你帮我,我帮你,充分证明了新婚夫妻如胶似漆这句话……

浑身酸软,喉咙干涩异常,过于纵欲的结果真不是人人都能尝得了的,缓缓睁开有些混沌的明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威孔瘦削的脸庞,过于僵硬的面容给人一种严肃冷硬的感觉,就连在睡梦中浓眉也是紧皱着,轻轻的挪动出已被紧紧搂着的身躯,柔夷轻抬,缓缓抚弄着紧皱的浓眉,坚挺的鼻梁,紧泯的嘴唇,方正有力的下颚,新生的胡茬在芊芊素手的抚弄下有些扎人,呵呵,想不到男人的胡茬长得这么快,有些新奇的撩拨得不亦乐乎。

“再这样下去,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慵懒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眼前轻灵的面容,出口的声音确是严厉的警告。“嗯……”有些羞赧当场被逮到,蜷首害羞的躲藏在****坚硬的男性胸膛前不肯起来。

“泠儿。”薄唇轻起,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抚摸滑如锦缎的青丝,“昨天,我忙……”薄唇被轻轻捂住。

“我了解,有什么事就去做吧,不用顾及我,我很好。”即便新婚第一天夫婿就忙着公务,让新妇不得不孤孤零零的自得其乐,也不愿意嗔怪于他,想着他在外面忙的昏天暗地,直至深夜才能归寝,连吃顿饭的时间都匆匆忙忙的,不禁有些心疼他的劳累。

有些慵懒的起床,酸软的身躯还遗留了昨夜的疲累,穿戴整装完毕,“凛,来。”轻执起夫君的衣物,就要往高大粗犷的男人身上套。

“我自己——”

“让我来吧。”轻轻踮起脚,为夫君穿上层层的衣物,纤手有些不稳的整理好胸前的褶皱,正要放下,黝黑的大手蓦的抓住柔腻异常的小手,缓缓靠近自己的嘴唇,深印一吻。

“你……”抬起有些赧然的脸庞怔怔的瞅着面前的夫君,怎么也无法想象有着那样凌厉的表情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温柔的举止,此时,两双晶亮的瞳眸仿佛被磁铁吸引一样无法挪开——

“爷,夫人,早膳已准备妥当。”直到丫鬟的出声才让凝望出身的两人醒悟过来。

“嗯,知道了。”有些冷硬的声音响起,大手才牵着柔弱无骨的小手往膳堂走去。

直到两人落座,吃完有些尴尬的早饭,正准备走出膳堂,古总管气喘吁吁的身影蓦的停留在他们面前,“爷,不……不好了,大虎……呼呼……严重了,现在……昏迷不醒了。”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是声音犹是急迫。

“走!去双塔。”说完,便大步流星而去。

看着夫君异常严肃的气势,想起夫君昨日一天未归的情景,清泠不禁有些忐忑,堡里出的事应该不小,否则不会新婚第一天就被早早叫出去,脚步紧跟住前方高大的身影,古总管及一干随侍夫人的女婢也紧跟而上,拖拖拉拉的一列忘双塔疾步走去。

“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已经好转了吗?”严肃低沉的声音朝着一旁频频摇头的老大夫问起,那紧皱的浓眉,泯紧的嘴唇,凌厉的眼神让一旁的大夫头皮锉锉。

“堡……堡主,病人浑身发冷,嘴唇深紫,印堂发黑,并伴有手脚抽搐现象,是明显的中毒症状,可我开了几副药,昨日病人服下之后明显好转,今日,却突然严重,这,这不合常理啊!”头发已是花白的老大夫强忍住震颤,畏惧的目光瞄过一旁威孔的身影,大气不敢喘一声。

“到底是什么毒,这么诡异?”暗哑的声音犹是令人发冷。

“堡……堡主,据此症状应该是寒冰毒草,产于西域的一种毒株,与中此毒的症状极为相似,但寒冰毒草独性强烈,见血封喉,怎么会……让人昏迷不醒……怪哉怪哉?”尤为不解的老名医兀自嘀嘀咕咕。

“……此毒可解。”

一直静默不语的泠儿缓步向前,细心的掖紧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病人有些松散的被褥,灵指一动,不着痕迹的搭上有些青紫的手腕,少顷,幽眸望向病人脖子左侧,果然,米粒大小的朱砂痣赫然在列,蓦的,一丝幽光微闪,而后又徐徐回到颀长身影的一旁,站住。

“堡主,此毒需寒冰毒草的根须,但西域距景阳路途之远,恐怕……这样吧,我再开几副药,如果三日内仍不见好转,老夫也无能为力了。”喃喃自语的老大夫看着静默不语的“厉鬼堡主”斗胆的提议,唯恐在继续承受这超低的气压。

“嗯……”

迈着还有些颤魏的脚步,走向一旁的书桌,不稳地提起狼毫笔,快速写下药方,缓缓强笔墨尤未干透的纸张递给前方昂然矗立的庞大身影……呃……的旁边的温婉少妇,唉!如此玉人儿似的轻灵美人怎么会嫁给……唉……红颜多薄命啊!可惜……可惜……一直频频摇头的老大夫还再感叹的低语,看着传闻中嗜血的堡主,身躯低低恭起,而后健步离去。

看着走出视野的老人家,再用余光瞟一下手中凌乱的笔记,灵眸精光一闪,“凛,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去忙吧!”

想起堡里出现的诡异中毒事件,还未彻查清楚,也无法安心陪伴她,“也好,你——小心点儿。”低沉的声音轻轻响起,看着眼前如玉似的可人儿,黝黑的大手轻抚过细若蒲柳的纤腰,温柔怜惜的眼神,再加上如此暧昧的动作,让一干随侍的仆佣无法置信的瞪大双眼。

姑爷已大步流星而去,小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小姐,他中的到底是什……”看到小姐凌厉的眼神,不得不暂时噤声的伶俐丫鬟犹是不解。

“小青,你去抓药。”将药方递给还在呆愣的小青,反身又走回床榻,看着眼前已走进鬼门关一半的病人,心中不禁有些诧然,在中原怎么会出现如此稀有的毒株,难道会是那个人已经发现了她,而这个已濒临死亡的病人并没有立即毙命,难道会是个警告吗?放眼天下,能解此毒人也只有她啊……可要救吗?本想远离江湖纷扰,找一个强悍的男人,难道,还不行吗?老天啊,你到底到要我怎么样,难道平平静静的过一生也是一种奢望吗,想到那个传言中的厉鬼夫婿,不禁有些怀疑,他可以吗,也许过段时间再说吧!

“笙还没有消息吗。”古朴的书房内响起低沉的言谈声。

“二爷从昨日出堡就一直未传回消息。”另一个男人低声应道,“堡主,我觉得这件事不单纯,是明显针对您而来的。”

“我知道。”

“如果不是前日大虎偷吃了您的膳食,恐怕……”意味深长的看了主子一眼,“堡主,您要注意啊!”

“嗯,龙鹰,把与这次有关的人一并关到双塔内。不得放掉一个。”严肃的语调有着令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那堡主,龙鹰下去了。”

“嗯,笙有消息随时回报。”看着随侍在侧的贴身护卫走出书房,冷然的面容上难得的有了些微担忧,如果不是事先大虎因为疏忽弄掉了他的膳食,又舍不得扔掉偷偷吃了,那么此时中毒的就会是他了,是谁,会在护卫如此严密的狂龙堡下毒,在他大婚的时候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杀了他呢?

而他二弟白笙也因为要彻查膳食堂一位还乡的女婢而出堡,按理说也应该有消息了,怎么到现在还……事情越发变得诡异了。而想起才新婚的泠儿,不禁有些失神,那样一个轻灵似的玉人儿,是如此的令人感到温暖,柔软香馥的娇躯每每令他忘乎所以,从未有过的温柔在看见她时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在孤单寂寞了十多年时候,有一个时时相伴的可人儿,是多么幸运啊!想起昨晚的彻夜贪欢和早上温柔的为自己穿衣时的情景,下腹不禁串过一抹热潮,原本老实待着的兄弟也肃然起敬起来。手中的账本此时也无心查看,匆忙阖上,还是去陪陪她吧,忍不住的相思已无法扼制。一贯公事为重的楚凛此刻破天荒的因为女人而无心办公,急急忙忙的跨出水星楼,一旁随侍的护卫见着堡主疾步而去,不禁讶然无声。

寝房古朴的雕花们被粗鲁的掀开,看看寂静的寝房,而后又悄无声息的阖上,越过装饰的朴实无华的屏风,轻巧的脚步来到内室的床榻上,那个让人血脉膨胀的小女人还在午睡着,听打扫的丫鬟说这个小女人每日都要午睡,而此刻她脸上还有着疲惫的痕迹,晚上是他太过贪欢了些,不能自已的要她,而她还要早起服侍,只能在午时睡一觉,看着睡沉的清泠,本已特地回来陪伴佳人的楚凛也不急着叫醒熟睡的美人儿,掀开鸳鸯锦被,侧身躺在床榻上,搂紧旁边的香软身子,睡午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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