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商圣范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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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法则六:价格要订明,切勿含糊,含糊则争执多(1)

在永安余堂药店的大厅里,挂有一块黄底绿字的牌匾。这块牌匾不像药店大堂上那些给上门的顾客观赏的对联匾额,一律朝外悬挂,而是正对着药店掌柜的案桌,朝里悬挂。这块牌匾叫作“勿欺”匾。

范蠡认为,做名气不是光去做花架子,仅靠花架子做出来的名气,是不可能长久的,反而会失去信任和尊重,会把自己逼入死胡同,以至于很难重新再来。要做名气,还是要认真老实地做出自己的“金字招牌”。

永安余堂开办之初,范蠡做名气的方针,也就是要做出自己的“金字招牌”,换句话说,他要的是靠做出一块不倒的“金字招牌”,建立起真正的名气,而要做出真正的名气,其实也很简单,也就是两个字——“勿欺”。

在永安余堂药店的大厅里,挂有一块黄底绿字的牌匾。这块牌匾不像药店大堂上那些给上门的顾客观赏的对联匾额,一律朝外悬挂,而是正对着药店坐堂经理的案桌,朝里悬挂。这块牌匾叫作“勿欺”匾,匾上的文字是范蠡亲自拟定的:

“凡是贸易均着不得欺字,药业关系性命,尤为万不可欺。余存心济世,誓不以劣品巧取厚利,惟愿诸君心余之心,采办务真,修制务精,不致欺余以欺世人。是则造福冥冥,谓诸君之善为余谋也可,谓诸君之善自为谋亦可。”

不用说,这块“勿欺”匾实际是给药店档手和伙计们看的。匾上所言,是范蠡对于自己药店档手、伙计的告诫、警醒,也是他确立的永安余堂的办店准则,那就是:第一,“采办务真,修制务精”,即方子一定要可靠,选料一定得实在,炮制一定得精细,卖出的药一定要有特别的功效。第二,药店上至总管、档手,下到采办、店员,除勤谨能干之外,更要诚实、心慈。只有心慈诚实的人,能够时时为病家着想,才能时时注意药的品质。这样,药店才不会坏了名声,倒了牌子。

旧时药店供顾客等药休息的大堂上常挂一副对联:“修合虽无人见,存心自有天知”,说的是卖药人只能靠自我约束,药店是赚良心钱。这里的“修”,是指中药制作过程中对于未经加工的植物、矿物、动物等“生药材”的炮制。生药材中,不少是含有对人体有害的有毒成分的,必须经过水火炮制之后方可人药。而这里的“合”,则是指配制中药过程中药材的取舍、搭配、组合等,它涉及到药材的种类、产地、质量、数量等因素,直接影响药物的疗效。中国传统中成药“丸散膏丹”的修合,大都沿袭“单方秘制”的惯例,常常被弄得神神秘秘的,不容外人窥探。而且,由这“单方秘制”的成品品质的良莠优劣,不是行家里手,一般人又难以分辨出来,如果店家存心不正,以次充好,以劣代优,或者偷减贵重药材的分量,是很容易得手的,因而自古以来就有所谓“药糊涂”一说。正是因为上面这些原因,所以也才有了“修合无人见,诚心自天知”。

不诚实的人卖药,尤其是卖成药,用料不实,分量不足,病家用过,不仅不能治病,相反还会坏事。这个道理,范蠡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也才有了那方“勿欺”匾“药业关系性命,尤为万不可欺”的警戒。不仅如此,在《永安余堂雪记丸散全集》的序言中,也写上了类似的戒语:“大凡药之真伪难辨,至丸散膏丹更不易辨!要之,药之真,视心之真伪而已。……莫谓人不见,须知天理昭彰,近报己身,远报儿孙,可不敬乎!可不慎科!”从这里,我们真可以见出范蠡在“勿欺”立业上的用心良苦。

按范蠡的说法:“‘说真方,卖假药’最要不得。”他要求永安余堂卖出的药,必须是真方真料且精心修合,比如当归、黄芪、党参必须采自吴国、越国,麝香、贝母、川芎必须来自燕国、魏国,而虎骨、人参,则必须到辽东去购买,即使陈皮、冰糖之类的材料,也决不含糊,必得是分别来自韩国、越国的,才允许入药。而且范蠡还要求,要叫主顾看得清清楚楚,让他们相信,这家药店卖出的药的确货真价实。为此,他甚至提议每次炮制一种特殊的成药之前,比如修合“十全大补丸”之类,可以贴出告示,让人来参观。同时,为了让顾客知道本药店选料实在,决不瞒骗顾客,不妨在药店摆出取料的来源,比如卖鹿茸,就不妨在药店后院养上几头鹿,这样,顾客也就自然相信本药店的药了。

这才是真正做了,做“金字招牌”。

范蠡的做法,归总一句话,也就是靠诚实无欺来建立起自己真正的名气。这里当然也有为了让自己的诚实无欺能被别人知道而热热闹闹玩出的花样,比如贴告示让人来参观,比如在后院养上一头鹿,这就是别人没有的花样,但说到底,这些花样也都是一种用诚实无欺来“擦”亮自己的招牌的手段。一个有战略眼光的实业家,他的事业取得成功,决不是靠坑蒙拐骗,而是靠诚实不欺、靠信誉、靠切切实实满足客户需要。过去许多商家门脸上都会挂上“诚实招来天下客,无欺誉揽万人心”的对联,对联道出的确实是一个使自己的“金字招牌”永不倒的简单的“诀窍”。

生意场上做名气,翻出新花样,做得热闹些,总是需要的。但热闹只是手段,诚实才是根本。作为“红顶商人”的胡雪岩也是一位非常讲诚信的大商人,他的很多事例对我们后人都是大有裨益的。

实例一:诚信做人,敢负其责

做人的基本点就是真诚。我国着名的翻译家傅雷先生说:“一个人只要真诚,总能打动人的,即使人家一时不了解,日后便会了解的。”他还说:“我一生做事,总是第一坦白,第二坦白,第三还是坦白。绕圈子,躲躲闪闪,反而叫人疑心,与其耍手段,倒不如光明正大,实话实说,只要态度诚恳、谦卑、恭敬,无论如何人家不会对你怎么的。”

以诚待人,会在可以信赖的人们之间架起心灵之桥,通过这座桥,打开对方心灵的大门,并在此基础上并肩携手,合作共事。自己真诚实在,肯露真心,“敞开心扉给人看”,对方会感到你信任他,从而消除猜疑、戒备心理,把你当作知心朋友,乐意向你诉说一切。

心理学认为,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隐秘不愿让人知道的一面,同时又希望获得他人的理解和信任,有开放的一面。然而,开放是定向的,即向自己信得过的人开放。以诚待人,能够获得人们的信任,发现一个开放的心灵,争取到一位用全部身心帮助自己的朋友,这就是用真诚换来真诚。如果你在与人打交道时,能用诚信取代防备、猜疑,就能获得出乎意料的好结局。

西方管理学家帕金森曾说过:“关系到一个人未来前途的许诺是一件极为严肃的事,它将在长时间里被一字一句地记住。”胡雪岩身为商人,自然懂得信用的重要性。只有讲信用,才能有不断的财源,也才会有商场立身之本——一个好名声,做其他生意的时候才能够拿得起,做得开。

胡雪岩的注重信义,自然不是那种侠客义士所谓的散财行义。他的重信义,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生意,说穿了,就是为了更多地去赚,更好地去赚。这也正好看出胡雪岩精于经商之道的一面。我们知道,商务运作中买卖双方的关系,就是一种利益交换关系。这种交换,本质上应该是一种互利互惠的自愿交换,只有以自愿为原则,以互利为目的,这种交换关系才能长期保持,也才会有生意的兴隆。俗话说,“信义通商”、“诚招天下客”,能以自己的信用诚实招来天下客,生意也就没有不兴隆的道理。

胡雪岩在生意场上信奉“赌奸赌诈不赌赖”。所谓“赌奸赌诈不赌赖”是旧时流行于赌馆牌桌上的一句行话。它的意思是,你可以运用你能运用的任何手段去击败对手,只要你做得高明巧妙不被人发现,即使机巧奸诈也都可以被允许,但必须认赌服输,下出的任何赌注都必须兑现,不得反诲。

“不讲信用就是赖”。胡雪岩借用这句话,批评杭州阜康钱庄的档手谢云清在挤兑风潮开始时不卸排门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