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格格(快乐草莓)
楔子
恭亲王府的大门口,站着一对离情依依的恋人,他们看起来,男的俊,女的美,是那样的般配,但却也是那样的不舍。
“相公,真的要去吗?可再等两天,我就要生了。”女的流着泪,是那样的委屈,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蓉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在这里,有王爷和福晋照顾你,我很放心。”男子笑笑,看向一边站着的恭亲王爷与福晋。
“是啊!蓉妹,你相公只是去给病人看病,很快就回来,你就安心住下等他吧!”福晋笑盈盈地上前安慰。
女子抬头,只好再深深地望着自己的相公,但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个不停。
“蓉儿,答应我,等我回来!”男子看看王爷,再看看福晋,最后狠心在自己亲爱的娘子额上烙下一个浅浅的吻,然后转身离开。
不错——他就是神医龙行天!这次是去替一家姓柳的财主老爷看病。按理说,他可以不去的,可偏偏!算了,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他摇头,淡笑着忽略脑中浮现的影子。
两天后,龙行天回到王府,兴冲冲地跑进妻子的院落,但——
“行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蓉儿她——她难产死掉了,我们——我们——”王爷歉疚地低着头。
他不敢看龙行天,他真的觉得很亏欠,龙行天是他的八拜之交,是那样信任他,可是,他却无能救他的爱妻。
“龙大侠,这——这是你的千金!”见他握拳的手指泛白,福晋赶紧抱起怀里的孩子上前。
龙行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过了好久,才把视线落在孩子身上。
“行天——”恭亲王担心地看着他,却欲言又止。
“我要带蓉儿离开!”不容置疑地,他接过孩子,冲进房里,抱起自己的爱妻,萧然离去。
恭亲王和福晋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他们深知龙行天夫妻间的感情,所以也不敢阻止!
第一章 擦肩而过
夜,静得诡异!稀稀地雨声更是让鬼魅地夜晚多了几分涩涩地寒意。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子矗立在雨中,望着远方,站在悬崖上的她仿佛随时都会掉进崖底。
“拾月——”苍老的声音仿佛来自千里远的地底,划破夜的宁静,但却也透露出关怀与心痛。
雨中的红衣女子听到声音,立即回头,脸上荡着清纯的笑容,无邪的脸上更是流露出惊喜。
“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女子惊喜地蹦跳着四处张望。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一位头发花白,根本看不清其脸孔的老人才迟迟的突然从天而降,落在女子面前。
“师傅!”女子高兴地飞扑上前,精准地落进老人的怀抱。
“你呀!”笑笑,老人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头,解释道,“只要一下雨,你就会半夜跑到这崖边,怎么?有心事?”
“没有!拾月才不会有心事呢?只要抱一抱,一切烦恼都跑掉。”红衣女子摇着头,伸手就给老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幸福溢满眼眶。
老人看不见,但听到她的笑声,却也释怀。
也是!拾月怎么可能会有心事,她从来就是没有烦恼、乐观、积极向上的,她也从来就是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个性。若不是这样,她怎么控制得了身体里的心魔。
“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眼睛治好。”调皮地眨眨眼,红衣女子笑着反手扔出自己手中的一片看似像竹叶的飞镖。
那飞镖像是长了眼睛,透过淅淅沥沥地细雨及微微飘落地黄叶,直直插入十米远的一棵树上,而伴随着树上滴下的一滴滴鲜血,惨叫声也再次让鬼魅的夜晚更增几分阴冷的气氛。
“讨厌,你来我这竹林干什么,是不是不想活啦!”话音响起的同时,拾月已笑嘻嘻地来到那棵树下,从男子的左肩上取下血淋淋的飞镖,说着撒娇的话语。
若不是在这样的夜晚,任谁都会被她的笑容魅惑,可偏偏——
“你——”那男子愣愣地看着红衣女子,数分钟后,突然尖叫着原地乱窜,“鬼呀!鬼呀!”
“鬼?我像鬼吗?”红衣女子纳闷,问得也好认真。
最近几月,常常有人来这片竹林造访,而所来之人,又不似以前的恶人。也正因此,她才会只是小小地用竹叶飞镖吓唬他们一下,以视惩戒,然后放他们离开。可为什么?鬼?自己真的像鬼吗?她很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拾月,怎么了?”老人听着声音,已缓缓走了过来。
“他说我是鬼?我哪有像鬼?我可是美丽可人,漂亮动人的小仙女耶!”红衣女子气愤的跺着脚控诉躺在地上捂住肩头哀嚎的男人。
没办法!她生气嘛!谁让那些人叫她鬼,她本来就漂亮嘛,问当今世上,有谁见过像她这样漂亮的女鬼了。
“拾月——”老人无奈。
这个拾月,总是小孩子个性改不了,哎!算了,他还是先看看地上那人的伤吧!老人蹲下。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大略的一探,他便知道了伤势的情况。
“拾月,你这次下手是不是重了一点?为什么要在镖上下毒?”老人口吻严厉,一改刚才的和蔼。
他担心,他是真的害怕柳拾月一时大意而被身体里的心魔所控制。
“我——我才没有!”吐吐舌头,红衣女子不得不更加佩服师傅的能力。
同时,心里也在庆幸,还好师傅眼瞎,若师傅是个正常人,那岂不是什么也瞒不过他老人家。不过!呸呸呸!她打着自己的嘴巴!那可是自己的师傅呢?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坏心的高兴师傅是个瞎子呢?
“还说没有!快把解药拿出来!”感觉到她的恶作剧,老人这才放下心来,同时直接下着命令。
“才不要呢?这毒又死不了人!这可是我刚刚研发的耶,谁让他来当第一个试验品,我都还没配出解药。”红衣女子委屈地把脸扭向一边。
可恶!太可恶了!都怪这男人,要不师傅一定会夸自己聪明,红衣女子心里这样想着,同时更加讨厌起眼前的男人。
“大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然而当蒙面男子听到两人的对话,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他死死抓住老人的双手,就像拉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怕!他真的怕!眼前的女人虽美若天仙,但她整人的丰功伟绩可是让他不敢小觑,更何况,何况现在眼前这女人是鬼。
“不想死来这里干什么?你没看见竹林外石头上所刻的字吗?入林者死!”红衣女子听子男人的话,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没办法!她就是讨厌这种没担当的男人!
还说不想死呢?不想死干嘛来这里找死,还要害她最后替他们收拾后事,想想她就更觉郁闷。
“好啦!拾月,解药!”老人神色凝厉地赶紧开口。
他就怕柳拾月心中的恶魔被激怒。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红衣女子说着,飞身跃上旁边的一棵小树。
跃身的同时,她再次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并快速弹出一粒药丸,直入男子嘴里。
男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在看到拾月笑盈盈地向他眨眼时,顿更觉害怕,在昏死前还不忘大声嚷道,“鬼!鬼!别过来!鬼!”
“鬼什么呀?吵死了!”再一挥手,又是一颗药丸精准的落进男子嘴里。
“拾月!”这次老人是真的生了气,声音中带着些微地怒气。
“哼!师傅就会当好人。我又没怎样?”不服气地嘟起嘴,红衣女子抱怨。
接着,一颗人见人怜的泪珠就那样挂上了眼角,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冤枉似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运气两次,是不是又给他吃了什么?”感觉到男人已被吓得昏死过去,老人干脆直接挑明。
“我——”眼珠一转,红衣女子笑嘻嘻地跳到老人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讨好道,“师傅,你就别这么小气嘛!我只是给他吃了一颗解药,然后外加一颗忘药而已。你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瞒得过你。”
“真的?”
“我保证!”红衣女子边说还边举起小手煞有其事的发誓。
当然,她的那点小把戏,又怎么可能真的瞒得过老人,不过看在她只是多撒了点痒粉在男子身上而已,老人也不再追究。
“你哟!”笑笑,老人恢复了最初的和蔼。
紧接着,一老一小就在夜色里忙碌起来,他们悄悄扛起地上的男人,把他送到竹林入口处。
夜再次恢复它的寂静,雨打在竹叶上,也继续弹奏它特有的调子,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真舒服!”伸个懒腰,柳拾月微眯着眼看向窗外。
睡得太舒服了,太阳公公都已爬上头顶,但却没人来吵醒自己,难得的睡到自然醒,她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想到昨天夜里自己的杰作,也就更觉精神抖擞。
傻笑着,她悄悄起床,穿上夜行衣,走进一条秘道。
“咦!怎么还在这里!你主人不要你了吗?”小声嘀咕一句,拾月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粉末,便毫不犹豫地向地上的男子撒去。
“啊——啊揪——”数秒钟后,响亮地喷嚔声传来,接着是男子微微睁开的双眼。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柳拾月向男子挥挥手,然后上前。
只是就在她正欲蹲下的时候,吵杂地脚步声在她不远处响了起来。
“真没劲!这次算你走运!”抱怨一句,在男子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她便瞬间消失。
再次沿着那条秘道,她折回自己的房间,换下夜行衣,轻轻地躺回床上,开始盯着房门,认真地默数着,一、二、三!门开。
果然,就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丫头急急冲了进来,“二小姐,不——不——不好了!”
“嗯?有事?”不想让冷风吹到自己,见门一推开,柳拾月赶紧重新缩回暖暖的被窝。
“小——小姐,对!对不起!”丫头见状,赶紧关上门道歉。
“得了!说吧!什么事?”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柳拾月不以为然地再次向冲进门的丫环开口,但语气中却毫无责怪之意。
毕竟,丫头的莽撞她早已习惯。
“就是——就是——老爷和大小姐她们全去了恭亲王府,他们昨天去的,今天还没回来,然后就——就——”丫头越说声音越轻,低着头不敢看自家的小姐。
“停!”见丫头吞吐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柳拾月不耐烦地斜眯起眼,跳下床,边穿衣服,边打断她的话语。
真是的!她真的很搞不懂自己的丫环,为什么在说话的时候总会结巴,更可恨的是,她怕再这样下去,自己有一天会直接上前扭断丫头的脖子。
“可——”丫头还想再说。
“可什么呀?真是的!你直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吧?或者干脆说需要我做什么?”柳拾月说话的同时,一身衣服也已简单利落地穿戴整齐。
“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快说!别哆嗦!”柳拾月不耐烦地催促。
“是!”点点头,丫头这才又继续艰难地补充道,“就刚——刚——刚才贺公子前来府里做客,可现在没有——没有人招呼!我们这些当——当下人的又——”
“停”!柳拾月又一次扬手打断丫头的话语。
闹了半天,她大概已猜到了丫头接下来会说的话,所以干脆快速拿过床下的剑与一蒙脸面纱,准备溜之大吉。
“小姐——二——二小——”丫头见状,急急拦住她。
给了柳拾月这么多年,光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自家小姐要干什么,没办法,丫头只好斗胆拦在她的面前。
“停!”无奈地再次出声打断丫头的话语,柳拾月就连珠放炮似的说出一大串自己的委屈与理由,“我还以为今天是天上下红雨呢,能睡到太阳晒屁股,没想到是他们不在!这样正好,我住的是佣人房,我吃的、喝的、穿的,都跟你们这些丫头一样。因此,我只是丫头,不是小姐!凭什么要我去接待那位什么贺公子,他是什么东西呀?”
越说越气,说到最好,柳拾月干脆一屁股坐到床上。
“可——”
“可什么呀?”掏掏耳朵,柳拾月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斜视着自家丫环,很有你再说我就把你嘴缝起来的意思。
“可贺公子点名要找你。”不敢看自家小姐,但丫头还是鼓起勇气说完,也幸好,她一口气说出了完整的句子。
“什么?找我?”听到此话,这下换柳拾月习惯性地尖叫。
配合着她的声音,她的身子也轻轻往上一跃,只是没想到头——就那样与房梁有了亲密地接吻。
“哎哟!痛——痛——”揉着头,柳拾月哀嚎。
“我亲爱的二小姐,你别动不动就跳上跳下的好不好?你又不是猴子。我知道你轻功很好,可这是在家,有房顶的!”见状,丫头赶紧上前,伸手替她揉着额头。
“去去去!现在不结巴啦!每次数落我的时候就不结巴,这算什么呀?”柳拾月不满地嘟着嘴。
“小姐,贺——”
“我知道怎么做了,来!”最后一次打断丫头的话语,柳拾月眼珠一转。
突然,她脑里想出了一条妙计,小声地俯在丫头耳边嘀咕几句后,她便利落的从窗户跳了出去。
看着自家小姐的离开,丫头只能在心里祈祷,这真的有用。
重新折回那片竹林,柳拾月四处打探,却没能看见昨晚的黑衣男子,心里不免有点怄气。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一道黑影像风一样地从她身前闪过。
“谁?”娇喝一声,她踮脚追去。
说也奇怪,黑衣男子见有人追踪,竟也没有逃离。
“你是谁?”蒙住脸的柳拾月站在黑衣男子身后。
“路过之人。”男子回答,声音听起来虽然有些沙哑,但却更显他的特别。
“是吗?这竹林可是我的!要路过,也得问问本姑娘准不准。”拍拍胸脯,柳拾月一个跳跃,便悠闲地坐上树梢。
俯视着树下的蒙面男子,她突然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细细打量,飞扬着的浓密眉毛下有一双像老鹰一样凶狠的眼,那眼神有神而又似无神,可偏偏,那眉毛和那眼睛拼凑在一起,却又该死的迷人。
“你肯定很好看!”研究男子半天,柳拾月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样一句感叹。
而蒙面男子也同样被她的话所怔住,他更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会这样语出惊人。
盯着眼前的柳拾月,他开始在心里默默衡量,这女子绝对不是能用普通来形容的,光说她的轻功,在当今世上,恐怕是很少有武林高手能及的吧!再就是她的行为怪异。对他!没有害怕。往往对他不害怕的人分两种,一种是熟知他个性的亲人,一种是即死之人。而她,绝对不属于后者,当然,更不属于前者。盯着她透明清澈的眼睛,蒙面男子差一点堕落。天啦!这是怎样?他怎么可以对一个蒙着面的女子动情!可偏偏——
“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轻轻地从树上跳下,柳拾月巧笑嫣然地上前,手臂更是有意无意的挥动着。
“不可以!”接住她打来的一枚飞镖,蒙面男子冷冷回绝。
“没劲!玩玩也不可以吗?”嘟起嘴,柳拾月跺着脚继续嚷道,“我不玩了!不玩了!”
她那认真地表情,仿佛就像是在向一个熟识的长辈,更或是恋人撒娇。
“玩!暗地里使用飞镖叫玩?你平常都是这样玩的吗?”蒙面男子扬起手中刚才接住的物体。
拿近眼前,他细细研究着,那飞镖细小而又精致,外形酷似一弯明月,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像人的眉毛。
“你是谁?”皱着眉头,蒙面男子问得直截。
“连我都不知道,我是明月眉仙呀?没听说过吗?”柳拾月边说边露出夸张的表情,就连小嘴也张得圆而大。
“明月眉仙?”重复着,蒙面男子脑子继续飞速运转。
可是,明月眉仙是何许人也,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咯咯……”银铃地笑声传来,他这才发觉,原来自己被眼前的女子所耍。
可恶!他想生气。但对于柳拾月,他又怎么能真的狠下心来惩治她,无奈之下,他只好又给她下了一个定论,那就是,缺少管教!但内心的深处,又不免对她有着放心与担心。
担心?天啦!对一个连面都不知道的女孩担心!他眉头皱成川字。可很多事情!冥冥中的注定,又岂是他想逃就逃得掉的呢?
“我——呵呵……”被他突然深锁的眉头吓到,柳拾月只好干笑着,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再直视对方的眼。
当然,更不可能知道蒙面男子此时矛盾的心情。
“其实我也只是试试你身手嘛!”嘟着嘴,柳拾月说得极其小声。
“真的是这样?”欺近她,蒙面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温和。
他的耳力可不是一般的好耶,就算柳拾月声如蚊叫,但他还是能听见。算了!既然不知道该女的来历,那就当是陪一个小妹妹玩耍吧!抛开自己矛盾的心情,男子这样告诉自己。
“我——”被他突然的欺近吓到,柳拾月赶紧昂起头,但却语无论次起来。
见到她可爱的表情,蒙面男子对她虽然更为担心,但眉头却轻松地舒展开来。
“我知道你武功好嘛,所以才想试试你的呀?”抬头,柳拾月强迫自己厚着脸皮回答得理所当然,可语气却是十足的撒娇。
“那要是你一试我就呜乎哀哉了怎么办?”蒙面男子放下心防,竟也学起了她的口吻。
“才不会呢?别人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嘛!”柳拾月赶紧信心十足地保证。
“意思是我是坏人?”
“啊——”察觉到自己的口误,柳拾月羞红了脸。
不过呢?好在她的脸根本无人看见,要不然,她就真的臭大了。
真是大受打击呀!这可是她有生以来,使用暗器第一次被当场抓包的耶。而且,也是第一次和别人说话犯堵,要知道,以前可都是她让别人哑口无言!
不管了,这样丢脸的事,她可不想继续下去。脚尖一点,凭借自己一流的轻功,她溜之大吉。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蒙面男子也没有追去,只是难得露出会心的一笑。
“小王爷!小王爷!”柳拾月离开不到五分钟,一群黑衣人便相继出现在竹林。
听到声音,蒙面男子回头,同时,刚才眼底的温和也早已不复存在。心里更是庆幸,柳拾月离开得及时。
“怎样?”威严地声音显示出他王者地风范。
“什么也没有查到!”跪在地上的几个随从小声回答。
就怕一个不小心,脑袋落地。
“回去吧!”
“是!”得到命令,几个随从快速换装下山。
蒙面男子依然矗立在竹林之中,若有所思地微眯起双眼,眉头皱得就像中国结。
那是一个谜,一个他无法解开的谜。这几个月来,他陆续派人进林中打探消息,可每次被派出之人都会在第二天莫名地受伤倒在竹林外。更奇怪的是,待他问及所派之人晚上发生的事时,他们又都像得了失忆症似的,脑袋里的那段记忆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派出的人为什么会那样,但为了母亲,他却一定要弄个明白。
踩着地上泛黄的竹叶,他再次环顾一下四周静寂地竹林,然——他还是找不到一点的不同寻常。或许,他应该亲自试试?有了这个决定,他也消失在那片竹林之中……
离开竹林,他走向一条小河,对着水里的倒影,扯下面巾,回复自己本来的面目,身形高大,英伟俊朗,两道浓浓的剑眉,斜飞在他那如雕刻般俊美的脸上,显得桀骜不驯;两只明亮的鹰眼,看似无神而有神,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又仿佛能看穿所有事情,让他更显神秘而难以琢磨。
不错!他就是恭亲王之子——爱新觉罗·恕新!
转身,抬脚,他欲离开林间那条小河时突然听到一男一女两个声音,本来这都与他无关,可偏偏那对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贺公子,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这竹林外发生了怪事,有人被老虎所伤,你难道不知道吗?”说话的女子语气不耐烦中又透着一顾淡淡地威胁。
虽然不能完全看清那女子的长像,但号称顺风耳的恕新却能清楚地听清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奇怪,那女子怎么知道昨晚竹林发生之事,带着怀疑,恕新隐身到一大石后面藏身。
“我知道,当然知道,昨天晚上这竹林外有人受伤,但请小姐放心,肯定不是老虎所伤。就算有老虎,我也会保护你的。”被称为贺公子的男子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
“噢,是吗?”假笑着,女子假装一副快晕倒的模样。
准确的说,是快吐地模样。
“怎么了?”显然,男子还一副自以为感动芳心的样子,急急上前,却不料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女子见状,只是咯咯地笑着,但却也上前扶起那男子,只是——被扶起的男子在女子碰到他肩的时候,竟奇迹般地昏了过去。紧接着,女子就那样任他躺在地上,扬长而去。
怎么会这样?带着猜疑,恕新皱起眉头,走上前去。当看到男子肩上那道浅浅地竹叶伤痕及肩上渗杂着血渍还未全部溶化的白色粉末时,他惊了一跳。
施展轻功,他向那女子的方向追去,可追出百米之远,却什么也没看见。重新折回河边,虽然不喜欢被称为贺公子的男子,但他还是打算先救他一命。
快速拔出长剑,恕新果断地用剑削下贺公子肩上染有白色粉末的一层皮。
“哎哟!痛!我怎么会在这里?柳小姐呢?”钻心的疼痛唤醒贺公子的意识。
“柳小姐?什么柳小姐?”恕新更是皱眉,但也没有忘记要止住贺公子肩上的血。
“你连柳小姐都不知道?啊——痛——痛——”
“你知道自己被谁所伤?”恕新反问。
或许!他能从这位被称着贺公子的口中知道什么?但在看到贺公子迟钝地表情时,他又再次明白,自己错了!
“你应该知道怎么回去吧?”站起身,恕新冷冷地开口。
“知道!知道!”捂住疼痛地伤口,贺公子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被他的气势所吓倒。
爬起来,接连地点着头,连滚带爬地离开。恕新看着,只是冷冷地笑着,心里道,或许你会有用!
最后再次检视一遍竹林四周,他悄然地走向一隐蔽处,静静地坐在地上,仿佛在等待什么。
“咦!人呢?”果然,正如他所料,没多久,便看见不远处隐约一女子向这边张望。
虽然那女子穿着一身红衣,蒙着面纱,但恕新还是敢肯定,这就是他要等的人。
“果然是你!”待女子一靠近,恕新便现身,只是那冷冷的声音有着无比的悲痛与惋惜。
为什么会是她?那个他以为只是顽皮了一点的女孩。
“是又怎样?只可惜,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是谁?” 不用回头,女子同样也能听出那熟悉的声音是谁?
也幸好她没有回头,要不然,她肯定会被没有蒙脸的恕新所迷惑。是谁说的,这世上只有女子会颠惑人心,有时候,俊俏的男人也一样可以俘获女人芳心。
“想跑,没那么容易!”猜到她的意图,恕新快一步地挡住红衣女子的去路。
可最后,他还是错了,红衣女子并不是想原路逃走,而是顺势向左一跃,便穿进了那片阴森的竹林。
恕新懊恼地追着,但他又怎么可能追得上,地势的复杂,再加上他对地形的不熟悉,最后,他只能怏怏的离开那片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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