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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一点儿过错

凌魂断是最着急的,不过在路上,凌笑笑倒是走的最快。

看她的速度,一点儿都不象刚才已经走了很久的人,否则的话,她定然不会有如此充沛的体力。

但是,凌笑笑刚才真的是走了好久,在看到凌魂断的时候,她也险些没有虚脱过去,可是一提到萧九,凌笑笑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那样的兴奋与凌魂断所谓的兴奋也是毫不相干的。

烈日炎炎,晌午的烈日就好似要把人杀了一样。

冰凌堂很大,其中主要有七个供人练功的地方,分别是西厢院,怪丛房,五修廊,秋灵居,灯火堂,暗香阁,还有神尊殿,除此之外,还有大批军队的训练场,还有马厩,食堂,大大小小的休息室,会客的地方也不计其数……

萧九正在西华房,那里靠近灯火堂,也位于冰凌堂中比较靠边的位置,然,五修廊恰好在冰凌堂中的中心位置,所以要从五修廊赶到西华房,也是要走上一段时间的。

起初,凌笑笑快步而行,张宏与孟员两人尚且可以跟得上,但是,走过林荫巷径之后,他们的额头上滚落着比豆粒还有大些的汗珠来,一时体力不佳,似乎也有些跟不上凌笑笑那轻快的步子了。

凌魂断虽然很急着见萧九,但是,凌笑笑那好比小跑一样的速度也真的叫年过四旬的凌魂断有些跟不上了。

的确,在如此炎热的午后,让人在日光下以小跑一样的速度走,功力再强的人也会吃不消的。

于是,凌魂断对凌笑笑说道:“笑笑,走这么快干什么,那小子不是已经醒了吗?”

凌笑笑头也不回,还是以刚才那样的速度向前走着,说道:“是啊,正是因为他醒了,我们才要快些啊,他要是不醒的话,我想你凌大陆主也不会跟着我去西华房了。”

凌魂断觉得此话又有些和自己作对的意思,于是,凌魂断的脸又变换了颜色,但是,凌笑笑并没有看到,也许即使她看到凌魂断此刻那有些变了色的脸,她也是会有所不屑的。

凌魂断道:“笑笑,你刚才不是说找我们很久吗,你很累吗,那还走这么着急干什么?”

“原来你在心疼女儿的时候是在想心疼自己的时候啊!”凌笑笑听到凌魂断刚才所言,随口一句,不过这句话倒是让凌魂断感到自己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了,但是,凌笑笑并没有很认真地去说那句话,可是凌魂断却认真地听了,凌笑笑此刻很认真地说道:“这大热天的,你们不快些走到阴凉处,难道还要在这里磨磨蹭蹭的等着热死啊。”不过,这句话凌魂断倒是没怎么细听,反而还对凌笑笑刚才所说的那句话记得很清。

凌魂断解释道:“其实我是很关心你的,倘若你在平日里让我省点儿心的话,我也不会总是责骂你的。”

凌笑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刺痛了父亲的心,于是她放慢了脚步,稍稍地回转过头,看了看凌魂断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马上又回过身,道:“我知道,爹爹是最疼笑笑的,我走慢些就是了。”

可是,待凌笑笑放慢脚步的时候,他们距离西华房已经是不远了,同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几棵垂柳相连的林荫小路。

当急步一阵之后,稍稍地放慢脚步,不指望可以蹲在哪里,躺在哪里,似乎也是一种很好的休息方式。

这时,张宏与孟员都喘了口气,他们也随之感到轻松不少,同时,凌魂断也感到轻松不少。

西华房是冰凌堂再普通不过的房间了,小而整洁,明亮宽敞,两扇窗子还是半开半闭着。

临近西华房,凌笑笑似乎又有些迫不及待,好似一只无忧的鸟儿,一把推开了门。但是,她刚一推开门时,凌笑笑一下子木讷在了那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九躺在地上,四肢张开,一动也不动。

凌笑笑立刻上前,碰了碰萧九道:“喂,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你可不要再捉弄我了。”

这次,萧九真的是没有捉弄凌笑笑,因为在凌魂断,张宏与孟员都走进屋子里的时候,萧九依然还保持着最一开始四肢大张的样子,倘若萧九要是真的在捉弄凌笑笑的话,他这时也到了该起来的时候了。

见此情形,众人惊异。

其中,最为大失所望的便是凌魂断。

凌魂断道:“怎么回事儿,笑笑,你刚才不是说他已经醒过来而且还恢复的很好吗?”

此刻,凌笑笑这是在很用力地摇头,她一会儿看着萧九,一会儿又看了看凌魂断,待她的目光恰好与凌魂断那不知如何的目光相汇时,才对他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时怎么一回事啊,刚才他还有说有笑呢。”

此刻,凌魂断又将视线移到了桌子上,因为桌子上的那只碗吸引住了他,碗里所呈放的是草药,也正是刚才险些把凌笑笑的手给烫伤的草药。

不过,现在这碗草药已经凉了。

凌魂断道:“怎么,桌子上的汤药是你为萧九熬的吗?”

凌笑笑听到凌魂断的话,陡然一惊,同时她也恍然大悟,因为就在她熬药的时候,凌魂断已是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凌笑笑一定要为萧九按时用药,无论萧九是醒还是没醒。

可是,刚才凌笑笑见萧九醒来,竟然没有一丝有病的样子,再加上他同自己说笑一番,凌笑笑已然是将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凌笑笑此刻又回过头,连抬都不敢再抬头看凌魂断一眼,现在,她就好似一只受到惊吓的麻雀一般,道:“我,我忘了。”

凌魂断此刻有在心中燃起了怒火,而且所燃着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对凌笑笑怒道:“怎么每一次同你两位师兄在做同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在你这儿出错呢?”

凌魂断说的声音很大,他一手指着凌笑笑,凌笑笑不理解,只是忘记了给萧九喝一顿药而已,怎么能惹凌魂断如此火气大发,她也不明白,一点儿也搞不懂爹爹是怎么了,她反而认为阿爹总是在挑剔自己,所以她此刻真是满肚子的委屈。

此刻,凌笑笑骤然间变得哭笑不得,道:“我有怎么了,不就是忘记给他喝次药吗,见他刚才醒来,象是无病无痛的,我还以为他痊愈了,不用再喝药了呢,真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要贬低我,总是挑我的不是。”

听凌笑笑对自己出言如此之冲,毫无知错之意,凌魂断更是火冒三丈,要比刚才的火气还要大几许,道:“你以为,你以为,总是你以为,你何时能以为对过,你能不能凡事都虚心些。”

“好,是我的不对,都是我不好,我最大的不对就是不应该听你的话,照顾他,为他熬药,我最大的不是便是看到他醒来,兴奋不已,匆匆地把你们找回来。”说着,凌笑笑匆忙地端起了桌子上的那碗已经是凉的通透的草药,极不稳地推门而出。

走出之时,又将门狠狠地带了上去,门登时“嘭”的一声响,这也更加让凌魂断恼火,恼火的已然是让他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冲着门,同时也用手指向了门道:“你,你……”

凌魂断此刻微颤,想必这次他真的是愤怒到了极点,倘若他真是一位有病的老人话,见他现在的姿势,即使他一会儿抽过去,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的。

孟员这时一下子扶住了凌魂断,道:“师傅,消消气,消消气……”

张宏此刻也推开了门,对凌魂断说道:“师傅,我先出去看看师妹。”说着,他便推门走出了西华房。

凌笑笑正站在外面的火炉旁,她又将草药重新倒进了锅里,试图再为萧九热一碗草药。

她点起了火,不过,心不在焉。

凌笑笑很少会真的不快乐,可是她这次却真的不快乐,是不是因为刚才凌魂断对她的指责真的过了火呢?

一阵风吹来,夹杂着稍许闷热,她的内心更烦了,从来没有有过的烦,垂丧着脸,轻轻地扇着扇子,试图将火炉中的火再次灼燃。

可是扇了好半天,火依然没有着,因为她没有用心去扇,因为她现在所最厌恶的就是这碗汤药,她又怎么能去用心去熬那碗药呢?

由于凌笑笑心中烦闷,所以张宏已经站在她身后好半天她都没有察觉到。

当她意识到身后还有个人的时候,只是因为她听到张宏那熟悉的声音。

今年,凌笑笑已经有八岁大了,张宏要比凌笑笑年长五岁,平日里,凌笑笑也是与张宏接触最多了,她早已把张宏当成了自己的哥哥,换句话说则是一份依靠。

相比与自己的父亲,凌笑笑认为在冰凌大陆上,最疼惜关爱自己的则是这位哥哥。

平日里他们俩有说有笑,有时候,凌笑笑在被父亲责骂时,张宏也总是会想办法为她开脱或是给她打掩护,自然,他们之间是无话不说,不过,这次张宏却没有象往常一样,站在她后面兀自吓凌笑笑一下,或者是给她个什么小惊喜,或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什么的。

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凌笑笑的身后,他看得出凌笑笑现在很不好受。

平日里,凌笑笑嘻嘻哈哈,任性调皮,看上去她不会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会搁在心上,藏在心里的,无人倾诉时,也会暗声啜泣,就象这次一样,她太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所以她只有一个人默默地抱着委屈,毫无力度可言地扇着扇子。

凌笑笑虽然只是个孩子,可是孩子有她的天真调皮一面,也有着她思索的一刻。

张宏看着笑笑那伤心的倩影,不由得说道:“既然无心去再熬这碗草药,为什么还要再熬呢?”

一听到是张宏的声音,凌笑笑一时似忘却了所有烦恼,暗下,悄悄地将落下的眼泪擦拭干,转过头微微地对张宏道:“怎么是你,你何时跑到了我身后?”

凌笑笑虽拭干了眼泪,不过她的眸子尚且红润。

在这个世上,有太多的痕迹不易擦尽,尤其是泪痕。

不过,张宏见凌笑笑看到并没有把心里的情绪带出来,也没有一开口就说阿爹的不是,他也很随和地对凌笑笑笑了笑道:“我都站在你身后半天了,难道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凌笑笑看到张宏额头上那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不停地溢出,滑落,知道张宏并没有说谎。

因为凌笑笑熬药的灶台恰好是在一棵树下,然,张宏所站之地与凌笑笑的距离已有一丈,已然是到了林荫之外,站在了阳光最充足的地方。

凌笑笑道:“那你站在我身后干什么,有什么不轨企图,瞧瞧你热的那个狼狈,呵呵。”

“是吗?我很狼狈吗?”张宏疑道:“我倒觉得我很精神啊。”

凌笑笑很天真地笑了笑,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有凉快的地方不呆,偏偏跑去阳光下晒着。”

张宏这时上前走了几步,靠近了凌笑笑同时也走进了林荫。

此刻,凌笑笑从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丝帕,丝帕同她的衣装一样,素雅的很。随之,拿起丝帕,轻轻地为张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道:“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跑到我身后干什么呢。”

说着,张宏额头上的汗珠已被凌笑笑擦干,随之,她又将丝帕收回,满面置疑,直勾勾地看着张宏。

这时,张宏一指伸来,点了点凌笑笑的额头,道:“看看你这傻傻的样子,为什么不用你的丝帕将你的眼睛擦一下。”

凌笑笑疑惑道:“怎么了,我的眼睛怎么了?”

她依然在用很不解的眼神看看张宏,因为她的确不知自己刚才有多伤心,她也并不了解,泪痕是很难用手轻轻一擦,就可以擦干净的。

张宏收起了笑容,道:“红了,很红很红,你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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