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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运生

娘的,你看清楚了,咱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种,咱有着大大的喉结,咱的顶管用的裆里鼓鼓囊囊的那个,这不都是最好的明证吗?咱虽然没有亲自操作过女人,你如果敢把你如花似玉的闺女牵过来试试吗,咱照样收拾得那厮嗷嗷直叫,直叫咱歇歇:“好人呢!咱们歇歇吧,我可以向屯长作证,你真是个男人,大大的男人呢!”

“咋了,不服气,不服气,再加20个俯卧撑!”咱刚想怒目而叱,表现咱的出离愤怒了,老奸巨猾的屯长好像看清了咱的色厉内荏,皮鞭又高高扬了起来。

苛重的威罚面前咱只得乖乖地听话了——可是,咱真的没有出过这样苦力啊,你把咱娘叫来当面对峙都可以,咱啥时候当众有过这样脸红心跳的举动呢?判人刑罚还讲究三对六证呢,你们这样草率,可与法理的程序正义不和啊!怕不怕咱到巡回法庭那儿起诉你侵权,随随便便晒人隐私。

说归说,在屯长的淫威之下,咱不乖乖就范,肯定就是咱的心肝眼儿缺了几根著名的弦。可要咱规规矩矩完完整整地把100个俯卧撑做完,真的比登这世界最高的雪山还难。不是推辞,咱总怀疑凭咱的能力,这100个俯卧撑做完,咱就要骨断筋酥了,连爬回营地的茅草通铺睡一觉的力气都没有了。

咱拼命咬了咬牙,把素来弯不下去的腰杆往下压了又压,双臂杵在地摸面上,胳膊肘往外尽开,羸弱的双腿尽力绷直了,把自己打扮得尽力像一张高度释放的皮筋。紧接着双臂竭力向内收拢,腰杆从快从重地向上拔起,咬牙切齿间胳膊骨头咯嘣嘣脆响着总算把又一个俯卧撑像模像样地给做完了。轰——咱一身的虚汗忽地就从胳肢窝儿向全身开涌了,额头上还有爬虫似的汗水专门和咱为难一样,讨厌地爬上爬下,不把咱弄得心服口燥就对不起谁似的。

“快点儿!才做了几个,就气喘如牛的,瞧瞧你这身板,弱弱的女人似的,咋打仗呢?要是敌人来了,你还不猪排似的就等着敌人的钢刀往你的厚盾上插吗。快点儿,其他弟兄还等着训练呢!”咱似乎都崩溃到极限了,屯长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娘希匹,咱还就不相信了,就你那一身走路都晃动个不住的肉膘,步行都一坠一坠的,敌人杀到跟前的时候,你就比咱跑得快?

“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做啊,我们呢正好歇歇!这训练咋他娘的这样累死人,真不如回家抱女人去!”旁边真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跟着屯长的话匣子说咱的风凉话。还抱女人去,瞧瞧你那年纪也不比俺大多少啊,咱在女人堆里生活着,咱都没有抱过女人,你就能够抱得起女人嘛?

“好吧,做就做,大不了豁了咱这小二十年,二十年之后咱还是一条汉子!”咱咬牙切齿地要表示咱的壮士断腕之举,只是咱总觉得对不住咱娘,为了咱,咱娘常常打落牙齿和泪吞,咱没有机会好好报答她,总也不能把个小命丢在这儿不要吧。

咱把胳膊又一次艰难地打开合起……可是咱的速度实在糟糕,已经把全身的虚汗都哄骗在外了,可是那些该死的数字还是不紧不慢地生长着:“……33,34……36,37……”再怎么努力就是爬不上40的高坡了。

“快点儿!快点儿!就你这熊样,瘦得跟麻棍似的,连个俯卧撑都做不好,还来当兵,回家抱女人都让女人嘲笑你!”屯长那个懊恼啊,好久没有落下的皮鞭终于响着尖利的呼哨落地了,终于落在咱的身上了。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似乎还有咱娘温柔的轻轻触摸相似。咋回事?

“我们去训练了,俯卧撑你一个人好好数着,如果偷懒数不齐100,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咱还在诧异,难道屯长真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口头的嚎叫就为了掩饰他内心深处的仁慈来。屯长的吩咐又来了。

好吧,好吧,100个就100个!最好这100个俯卧撑就直接要了咱的小命,咱虽然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好歹也算半个工伤吧,咱娘丰盈的钱包里,也许会就此多出几块咱支援的抚恤金吧。娘花钱的时候,总还能想起咱这个命丧异地的不肖子吧。

可是,咱的胳膊似乎僵硬了,伸开不容易,拉开更见难度,每一次都像要散架的骆驼瘦马似的经不住折腾!然而,咱不能不做啊,男子汉了,说话算话的,不做叫他们笑咱,不在战场上战死,就被他们笑得羞死了!

“喂,你干什么呢?”就在咱下定决心排除万难,立志要将这男子汉的俯卧撑做到尽善尽美的时刻,一个银铃相似的嗓音忽然在咱的耳边脆响了,咱娘的感觉一样,还有浓烈的香粉的气息朝咱拼命涌堆过来,弄得咱第一时间就要开口叫娘了。

可是,理智告诉咱,几百里的时空差距,咱娘不可能来个时空大穿越,第一时间穿越在咱的面前看咱在这里狼狈地做这个要命的俯卧撑——这动作咱爹常做,只不过咱爹绝对不会对着白地流汗白白浪费体力。

“您是……”咱惶惶抬起头来,面前的果真不是咱的娘亲。咱娘亲的美丽来自天然,少许的环佩首饰就为了衬托咱娘的美若天仙。可这位的发箍、发卡、珠花,花里胡哨的,就要晃花了咱的眼睛,尤其那招摇的步摇不动还晃了三晃,真要小步快跑起来,还不叮铃叮铃地赛过小叫驴脖颈下的铃铛了。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你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不去跟着他们训练?”人家才不理会咱的小声问话,一个劲地打听咱的家长里短。

喂,你干什么呢?咱的脸红得那真叫一个厉害——男人问咱在干什么,顶天了带着戏谑的口气要嘲笑咱。轮到这样生面生人的女人问咱,咱的脸面往哪里藏呀?生为女人,你真不知道咱的不正确姿势意味着什么吗?夜黑,你和男人……而且,咱和她有没有那样暧昧的念头,不说她人老珠黄,最起码她不说是二八女郎,正风骚的年纪。不过,部队里还有这样负责打探隐私的官儿吗?还是个女人!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快说,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这位还是个急性子,半句话不和就要抡大嘴巴子和咱较量。

“黄括,18岁了。”咱不敢再犹豫了,入了军营,咱真的明白了,这绝对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世界,咱要想皮肉少受苦,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真有18?”那俗脂的女人围着咱好一阵转圜,不信任的眼神好像剥光了咱的所有衣裤人前人后展览一样,咱的冷汗又争先恐后地外渗了,比那只讨厌的蚂蚁更加烦人。

“13……”不怒而威的大眼盯得咱身上的蚂蚁成群结队了,咱根本就不敢和人家的目光对弈——咱自小就不敢和人家的目光对弈,尤其是女人家家的凤目,咱总觉得那眼睛都比老虎还可怕,娘亲的除外。咱紧紧勾了头颅,把眼光盯着脚上肥大的草靴,犯错的小孩子那样怯懦着回话。

“13岁,好!”那娘们探口而出的吱唠一嗓子差点儿就将我吓个实打实的坐墩子,一双肥厚的熊掌在咱的肩头用力地一拍,力道好大啊,差点儿就将咱弄个大马趴。不等咱明白,又立刻冲咱吩咐了,“去把你的行李卷抱上跟我走!”

行李卷,咱有行李卷吗?唯一值钱的行李卷就是咱一身的肥大军装了,还是人家大王的。咱娘给咱揣的散碎银子早被大王如狼似虎的手下给没收了,咱还有什么?不对啊,你这位上脸和下脸一般般大的女人叫咱干什么?别是要咱夜黑陪你做俯卧撑吧,不行的不行的,咱这方面的技术绝对还不过关,要想快活你还是求别人吧。

“还不快走,还等着老娘拿八抬大轿请你吗?猪猡儿!”谁知,那水桶女人根本就不给咱喘息的机遇。咱差点儿就要叫了,“娘啊,爹啊,这母老虎抢亲呢!”

咱跟着母老虎直笼桶的肥躯左转右转,绕过许多间简易的坯房和土道之后,终于在一所高大巍峨的砖房门口站定了——哇!这军营真有这样华丽的所在吗?咱这些兵丁生下来就是为做个炮灰存在的,这军营怎么会有这样雄壮的房子?而且,据屯长告诉咱们的:“你们都给我记着啊,咱这军营哪间房你都能进,看见没,就是那边的砖房去不得,除非你的脖子闹着要和你脑壳分家另过!”

妈呀,咱现在不就站在砖房的门外了吗?难道咱违背22条军规睡懒觉迟到的事情这么快就让这儿的最高军政首长知道了,特意派了这母夜叉来擒拿咱来引颈就戮吗?

“妈呀,爹呀,神仙大哥,菩萨大爷救命啊!”咱真的慌了,咱都不知道哪路神仙大爷大妈救命的速度快了,咱只有病急乱投医了,逮着哪位是哪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