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生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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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乱生

“你还杵在外面干什么,等着老娘亲自出去请你吗?猪猡儿!”咱两股战战就要惊吓得夺路奔逃的时候,那婆娘居然从坚固的砖房里面又给咱发来最严厉的指示了。

咱那个心慌啊——咱很想迈克尔百米冲刺那速度一样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最好,咱不知道这高高的门槛过后,迎接咱的会有怎样肮脏埋汰的事情?如果真要咱贡献俯卧撑,说实话,咱对于这事实在不咋在行——就是那个花枝招展的七仙女来了,咱也力不从心的,毕竟咱的远远没有成熟的家具偶尔糊弄糊弄未知的小姑娘一次半次还凑合。这家伙水桶腰上下一笼统,门板似的肥盾就是插再多几把匕首也没有啥样好感觉,典型就是个马上就要荒废的盐碱地,穷途末路的老帅哥不喜欢,咱就会喜欢?

咱很想立刻马上一秒之内就把自己秒杀了才好,糊糊涂涂就到了阴间,总强似糊糊涂涂地就被这肥猪强夺了宝贵的第一次。可惜,心底的清醒架不住软弱的两条腿不给力,那两根要好的11号交通工具绝对都不是自己的感觉了,不说迅速消失,就是一步也迈不开了。娘啊,你给咱宝贵的力量吧,你不会稀罕这样可以做你亲亲姐妹的肥猪做你的超大儿媳妇吧。

“还不快点儿,等着老娘出去薅你进来吗?”谁知,这肥猪居然还是个直性子,最见不得咱的腻腻磨磨了,咱仿佛看见这家伙宽了衣褪了鞋,已经在宽大的板床上晾好最简单的姿势了,就等咱拎杆娇嫩的短枪突突进入了。

咱的心慌得一步三摇,恨不能一小时前进一厘米半厘米才好,要是有只发飙的蜗牛在场,咱情愿它跑在远远的前面给咱遮风挡雨当第一最好。可惜,这激动的蜗牛没有到来,刀山火海的考验还是实打实地摆在眼前了。

门没有掩,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打开着,咱心里那个骂呀:“这娘们儿多久没有见过男人了,见了咱这个半大男人就着急成这样,连脚步挪不动了吗?要是咱真是个帅哥,哇呀呀,你还不上赶着倒贴给咱一幢漂亮的瓦房,就眼前这座?”

门里果然有着不一样的大动静——那女人,不,超肥超肥的肥婆果真将自己袒露着,你的思想意识真差呀,你以为人家真的弄得一丝不挂地等着咱吗!可惜,人家没有把全部的要紧部位全都露着,人家敞开心怀显露出的只是前面最丰满的一大块儿,绝对白白嫩嫩的,肥肥大大的,真比冬天最洁净的冰雪都白得透明。就是技艺最精湛的做豆腐师傅见了也会自叹弗如的,谁家见了都忍不住饥肠辘辘起来——人家正在饲喂自己的小屁孩,那小屁孩正嗯嗯地吃得那真叫一个香甜!咱没有来由地怀念起咱在娘亲怀抱里的感觉了,咱娘……

“看什么看,小孩吃盒饭没有见过吗?再看老娘把你的眼睛打瞎了!想吃找你娘去!”咱还没有看到足够过瘾,那婆娘的吊梢眼睛可又高吊了,蒲扇似的巴掌很有一巴掌就将咱扇回原始社会的厉害。不等咱回话,那婆娘把大嘴叉子早努向旁边了,“去,赶紧把那脏东西收拾了!收拾不干净今晚都不许吃饭!”

咱这才悲哀地看见,婆娘旁边的沙土地面上堆着一大堆散乱的土布块,每块的上面都有着小孩黄蜡蜡的排泄物,熏死人了!我刚刚就奇怪,在这样富丽堂皇的瓦房内,说什么也是咱身为一把手的大将军府邸,怎么会有这样难闻的气味,敢情就是这小屁孩的杰作啊!

不过,你这个臭婆娘,怎么不早些说个明白,害我好一阵子魂不守舍,只当你要咱贡献俯卧撑呢。弄到底就为了咱做你的小仆人,不行啊!咱是来当兵的,当兵的,知道吗?咱的第一要务,就是和那些烧杀抢掠的侵略者斗智斗勇,杀敌立功,好让家乡捷报频传的。那多气派,咱那个趾高气昂的咱爹还不拼命对咱娘献殷勤:“还是你有眼光啊,非说咱这儿子准是当大将军的那块料,这不真还就当上将军了!”还皮笑肉不笑地和咱娘套近乎,“哈,也是咱种子好啊,胎里咱就根红苗正的!要不,咱再种一颗!”

现在倒好,敌人的影子咱还没有见着,咱还不晓得敌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呢,是不是真正家乡人口口相传的那个样——红眉毛绿眼睛白头发,鹰钩鼻子罗圈腿,里里外外皂白皂白的,天天都给谁披麻戴孝的相似,果真是个夜叉鬼样子呢!闹了半天,不是要咱上战场和敌人拼刺刀,却窝窝囊囊地就让咱干这些低等丫鬟仆妇们常干的擦屎刮尿的举动,要是传到咱的老家,那些咱的捣蛋鬼们还不立刻笑掉了许多大牙:“哎呀呀,还大将军呢,真不羞羞脸,有专给人伺候小孩子擦屎刮尿的大将军吗?我都说了,他这当啥子兵,就为了伺候人吗?来来来,把小爷我的小便捎到茅厕去!”

他们的风言风语也罢了,现在山高皇帝远的,咱在这儿的一举一动,他们也未必能够晓得,就是晓得,他们又见不着咱的面,这笑话他们想看还看不来的。就是这帮子一同来当兵啥底细都晓得的几个什么战友,也许头场大战过去,就不剩几根活着的好葱了。等到这伺候人的先进事迹传说过去的时候,也许咱真的成了大将军了!

好吧,好吧,伺候这小屁孩就小屁孩吧!问题是,这小屁孩都吃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或者他娘的从这肥婆的身体里走过的都是些坏种子坏芽坯坏吃食。这家伙拉的臭屎离老远都熏死个人儿了,还要咱给他收拾,只怕哪只没有眼力劲的狗儿闻着味儿赶到附近,还没有把这便便吃掉,也要被这臭屎熏死过去了,臭的!

“吃饭,吃饭,吃什么饭?”咱没有胆量回敬这肥婆,只敢在肚子里腹诽,“就这样臭臭的便便闻过几鼻,不要说软塌塌的面条咱咋看咋都像这便便的样式了,还吃!只怕咱只能对着那面条大呕特呕了!你们哥两个长得太像了,孪生的双胞胎也没有这样带像的!”

咱愁着鼻子,强忍着那蹿鼻的臭味,总算把那些嗅不可闻的便便凑到一只大木盆里。咱还在犹豫,这便便怎么去掉呢?水冲,还是拿搅屎棍过来搅拌搅拌,或者就去野地里找只野狗过来舔巴舔巴,也许也能将这东西清净了。

“还不快洗!等着老娘给你洗吗?猪猡儿,到了咱的一亩三分地就要照着咱的规矩做!”哪曾想这肥婆早把猪仔放下了,啥时间已经来到咱的身后,照着咱的皮肉最厚处就是恶狠狠的一脚,差点儿将咱踹在臭烘烘的便便丛里。

咱很像跳起来给这肥婆来个利利索索的反击,一举就将这肥婆打个落花流水才可。可是,咱的没有发育到位的个头真要和这肥婆较量,咱顶多到了有着小孩子现成盒饭的地方。就是咱的弹跳力再好,也勾不着这家伙的肥脸啊!

咱强忍了仇恨的心思,屏了呼吸,咬牙切齿间总算把肥婆的便便给洗过了,咱还在咬牙切齿地清洗指甲缝里残存的便便味道,那味道都被清水洗过几多遍了,还让咱嗷嗷想吐。现在,就是谁给咱弄个海鲜大宴,咱也食不重味了!咱一百遍地在心里诅咒这可恶的肥婆:“叫你出门叫蚂蚁撞死!睡觉叫老鼠咬死!吃饭叫便便噎死!”

“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到灶间烧水去,老娘要洗澡!”咱还没有把心底的诅咒发育成糖衣爆弹给丢在肥婆身上,肥婆的命令又紧跟着来了。

啥呀?你这个该死的肥婆居然敢命令咱给你烧水!不说烧水,你也不好好打听打听,小爷我长这么大,咱连亲自下厨房的机会都不会超过五次,你这不是羞煞小爷我吗?可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咱没事一定要找鞭子抽吗?

可是,对那些厨子们轻而易举的烧火小事,到了咱这儿,差不多就成了翻不过去的雪山大泽了。那些不听话的柴草火镰似乎也专一为了折磨咱这个比门外汉还门外汉的生手,不是打破了几个火镰子,都把咱的嫩手烧破了几次,就是那些欺生的柴草干冒烟没有火苗。咱似乎听过厨房大爷们给咱的忠告:“你还不使劲吹吹去!”

咱果真攒足了力气照着那些该死的火苗用力:“噗……噗……”柴草着是着了,那些该死的火苗居然花心的大个萝卜一样,噗一声在咱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居然蹿出灶膛的小门,眨眼之间就将咱的眉毛胡子略烧了半截儿,只差把咱当烤乳猪给红烧了!

咱赶紧手脚并用,总算把自己的眉毛头发给救下了半截儿,总算没有把自己弄成出家人的标准模样子——亏得是个冬天,咱的军帽往下外戴些,也就把失去的眉毛补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