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做梦
被葛威捏的出不来气儿的蒋小书，终于肯从梦境中醒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葛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我没失忆？”
葛威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道：“失忆？失什么忆？你不会睡了一觉就糊涂了吧？”
蒋小书看了看杯子和睡衣，忙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蒋小书，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奇怪的梦了？真是服了你了。衣服都在衣柜里，知道你有洁癖，这些都是干净的东西。快点起床吃饭，等下还要去见外公。”
蒋小书愣愣发呆，看了看手机，是09年11月2号。哦，自己真的是在做梦。恍恍惚惚地起床刷牙，很不巧地还是戳到了牙龈。葛威进来瞧她还在发呆，愣愣地问道：“你今天怪怪的，到底怎么回事？”
伸手摸了摸蒋小书的额头，笑道：“睡了一觉睡傻了？还说不要嫁给我，老公都叫了好几个了。”
蒋小书快速刷完牙，葛威等她换好衣服，两人出去吃的早餐。
吃完早餐，葛威牵着蒋小书的手散步似的边走边聊。蒋小书猛地看着他道：“葛威，我要给爸爸打个电话，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候，哦，不，我要给桃子打。她不会骗我。”
等桃子的电话，一结束，蒋小书挽着葛威的胳膊挽得更紧了。她哆嗦道：“桃子，说今天是09年11月2号，说我是不是傻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怪异的梦？真受不了你，每次都爱做梦虐待自己。”
“我精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葛威捏了捏蒋小书的鼻梁，笑得宠溺地道：“什么话你都信啊。等下见到外公，不要怕。”
“喂，你听我说，真的我把我们结婚后的所有经历都给讲一遍啊。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应该结婚。”
“呵呵……傻瓜，为什么？好了，不要乱想了。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或者到现在还爱着的人，就是你蒋小书。现在，我承认我爱你了，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你和葛菲没上过床？”
瞧蒋小书那双眼睛，葛威抚着额头道：“蒋小书，我可是守身如玉，就为了你，知道不知道？”
“反正，我觉得那不是一个梦，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是错误的。”
葛威敲了敲她的额头道：“上次，你哭成那样子。吓都吓死我了。本来想让你主动追求我的，丫头，你可是真傻。带着一个又一个男人来气我……”
“你和葛菲去B大读书，不就因为你喜欢她吗？”
“……谁告诉你的？我去B大读书，因为我外公在北京。你丫头一个人跑到南方去干什么，到北京多好，有人包吃住，而且还可以被我欺负……”
“对，我做梦的时候，你就这么对我说的，说娶了我就可以天天欺负我。”
“丫头……你真傻……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烂梦，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子，没有一个是真的。”
蒋小书还要辨别，两人已经到了一家宾馆前面。葛威紧紧握着蒋小书的手，到前台处问了外公的房间号。两人上去的时候，蒋小书还忸怩地问道：“你说为什么我会做那样的怪梦？”
“闲书看得太多了。你啊，就是一个傻瓜……”
蒋小书瞪他，葛威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瞪人的样子真可爱。”
“去你的。”
进了葛威外公的房间，蒋小书小家子气地跟在后面，葛威把她介绍给外公，并把蒋小书做的梦说了一遍。葛威的外公看了蒋小书一眼，笑着对葛威道：“这是个好孩子，做梦还想着你呢。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啊。”
蒋小书听完葛威外公的话，立马吐槽道：“外公，你一点也不想葛威说的那么冷漠啊。”
“谁说我冷漠来着？阿威吧？明明是他自己不愿意跟我回去，还说我冷漠。”
“……咳咳……外公……不许出卖我……”
葛威外公瞧了两人一眼道：“好啦，好啦，人也见过了。”
三人还在说话的时候，赵飞打来电话。蒋小书瞧葛威皱眉，惴惴不安起来。后来他展开眉头，大笑道：“这个小梁，不是乌龙一场吗？真是气死人了。”
“到底怎么了？”蒋小书的眼睛不停地眨呀眨地。
葛威并不避讳外公，刮了下蒋小书红红的鼻头道：“爸爸没有得癌症，是小梁搞错了，真是大乌龙。难得外公来一趟，庆祝一番。”
“你不要去工作吗？”
蒋小书依旧没有从她的梦境中回过神来。葛威眉头一皱，十分囧地道：“工作？我若是工作了，没事儿就跑你们家啊？大半夜地看着你出门啊？傻丫头。”
“对哦！咱们去接葛爸爸出院。”
“不用接，现在已经在畅行大酒店等我们了。哈哈……外公，小梁可是你的学生，竟然搞出这样的大乌龙。”
葛威外公眯着眼睛，像猫咪一样，笑得让人害怕。蒋小书一边挎一个，出了宾馆。赵飞的车已经等待外面了。看到三人，赵飞和葛菲忙下来招呼。
上了车，葛菲问蒋小书道：“我说你和赵飞认识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
“呃？”蒋小书愕然。
葛威插嘴道：“你不知道，小书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巨长的梦，梦见你……”
他还要说，蒋小书忙拍他手腕道：“你少说点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
这还差不多，蒋小书刚这么想过。葛威把脸颊凑到蒋小书面前，道：“看在老公听话的份上，给个奖励吧。”
蒋小书拿起坐垫就砸上去，恶狠狠地道：“你是猪。”
赵飞开车不敢太分神，葛菲笑道：“小书，你才是猪。”
蒋小书立马委屈起来，葛菲立马又加一句道：“你认识阿威这么多年了，到现在才嫁给他。阿威也真是失败。”
“看看，连葛菲都说我喜欢你。”
“葛威，你们合伙在骗我……”
说着说着蒋小书的眼泪就开始飚了出来，葛威笑着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笑道：“是你自己傻，还记得高考之后。我们三个约定去爬山的事儿吧？明明是葛菲看出我想和你独处，你倒是好，以为我把葛菲赶走了。跟葛菲打电话，说了一大通乱七八糟的话。还有大二你去看我，我兴冲冲跑去，结果你给葛菲一个大拥抱，我就一张CD，歌曲还是那么伤感的歌曲。”
蒋小书翻眼看了葛威一眼道：“CD呢？”
“……我知道……”现在是红灯时间，赵飞举起手道，“在阿威的百宝箱里。阿威真是个闷骚男。”
赵飞爆完料继续开车，葛威外公又道：“小飞，你继续读本校研究生好像是葛威逼迫的吧？”
葛菲立马接话道：“害得我们两个人分割两地。为了你这个宝贝小书，我和飞飞可是没少受苦。”
蒋小书要囧死了，原来赵飞心中的那个人是葛菲啊。赵飞接近自己，竟然是葛威逼迫的。她现在是现实和梦境混乱在一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葛威咳嗽一声道：“好啦，好啦，你们都不要调戏小书了。让小书慢慢发现我对她的关心才好。不要再等上个十年八年的，估计到那个时候，我真是老了。”
“小书，你可要好好把握哦。人家八岁看上你，十八岁就跑到你们家向你爸妈预定了你，这么痴情的男人真是少啊。”
葛菲说着对蒋小书眨了眨眼睛。蒋小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大声道：“我可不可以当这是在做梦？”
“不可以。”
葛威坚决不同意，凡是蒋小书做梦的事儿，都是假的。就比方说读大学的时候，明明这丫头多说做梦和自己读一个大学，结果呢？结果跑到南边去了。幸亏，她做梦的时候，两个人只是同居，而没登记。
听到葛威急忙阻止蒋小书的话，又瞧到他急躁的模样。葛菲大笑起来，赵飞冷冷地丢给她一句：“大笑长皱纹。”
蒋小书立马道：“跟我做梦的时候也不一样哎。葛菲好听学长的哦。”
“她就是怕丑怕老这一点怕我。对了我们最近有一款新的化妆品将上市了，你们有没有要不要试验一下。”
说到这里，葛威忍不住吐槽道：“我还记得，你摆脱齐家胜那家伙的求婚，用的那招叫什么？带准老公上街是吧？蒋小书，最近我没事儿，空得很，咱们上街逛逛吧？”
“不要去……梦里有……”
“哈哈……”
众人爆笑，葛威很囧，以后是不是因为蒋小书做梦带他逛过街，两人就不可以吃火锅，不能去逛街，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的。
到了畅行大酒店，一行人下了车子。瞧见容光焕发的葛爸爸，蒋小书比葛菲还勤快地抱着哭道：“葛爸爸，我好想你哦。”
瞧蒋小书的鼻涕都快弄得葛爸爸满身都是的了。蒋妈妈和葛妈妈小声道：“看我们家小书，真是不中养，还没当你们家的媳妇，就知道给你们亲。还没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
“你嫉妒啊，嫉妒也没办法。谁让你不早点抢到小凤儿子的抚养权？”
“得了吧，我抢到了，到时候葛威这孩子岂不是要当你们家女婿。不行，最后还是我赢。”
坐定之后，蒋小书问葛威道：“妈妈们在说什么？”
葛威对着蒋小书耳语一番，蒋小书无比惊诧地道：“三个妈妈竟然是好姐妹？”
“对啊，不然外公怎么会舍得让我一个人流落在外呢？我妈妈，葛妈妈，还有蒋妈妈是姐妹淘。好像以前蒋妈妈又说过吧？你忘了？”
蒋小书想了想摇摇头道：“我都好几年没回来过了。”
“也是，每年回来都见不到你人。小时候葛妈妈和葛爸爸吵架，那是因为葛妈妈照顾我的时间太多忽略了他。”
蒋小书垮着小脸道：“以后我若是总以为梦中的事儿生活怎么办？”
“那多好，总是有那么多惊喜。对了，我的房产证上，是你和我名字，不是我和葛菲的名字。”
“呃？”
“还有，下周去北京结婚，然后就去度蜜月。过完年就留在北京工作了。”
葛威偶尔跟蒋小书耳语一下，每次看到蒋小书那被吓到的神情，他都觉得愉快。有这么一个可爱又有点古怪的妻子，只怕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还好他的抗击打能力十分的强汗，不是强汗，是十分的汗。
因为赵飞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你每天都生活在和蒋小书的梦相抗衡中，真是无比痛快啊。”
不是一般的痛快，而是无比十万分的痛快，痛苦着死得快……
一周后，北京，某影楼。
“好，新郎和新娘笑一个，再甜蜜点，对，对……好……”
等照完了，蒋小书垮着小脸道：“可不可以不要再照了？”
“不可以。”
“……”
“你没做梦梦到的我们都要做一遍，坚决抵制你的梦。”
瞧葛威一脸愤慨的样子，蒋小书嘟着嘴道：“早知道，人人家就不跟你说了。”
“你那完全是胡思乱想，不知道用什么逻辑编纂的故事。”
“人家……”
蒋小书还要辩解，摄影师道：“两位可以来摆POSE了。”
葛威瞧蒋小书的样子，一把将她抱起来，无奈地道：“不许哭，哭了就丑了”
“就哭，就哭……呜呜……你欺负我，一下飞机就要来拍照，我好困……我要睡觉……”
实在没办法了，葛威只得对摄影师道：“明天再照吧。”
蒋小书立马不哭了，抱着葛威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笑着，晃着小细腿。葛威吻住她的唇，笑道：“看你还逞强。”
上了车，蒋小书窝在后面睡觉。葛威对她道：“等下去注册，注册完之后，就可以睡觉了。”
蒋小书想着，这真的和做梦不一样哎。为什么她每次做的梦都是相反的呢？就算是真的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真是好奇怪。
她把这问题扔给葛威，葛威挑眉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丫头。真把生活当成高度凝缩的故事啊。故事当然是有很多巧合和意外了，但是生活嘛，就是平平淡淡的。就算有了误会我们也会很快解决。更何况我们还生活在道德伦理的下面呢。”
蒋小书点点头，表示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用着胳膊支着小脸道：“可是为什么那么真是呢？”
“好啦，你不要胡乱思想了。总是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专心和我结婚，结完婚去度蜜月。”
“不要……”
“你又要干什么？”
“我……我要看李宇春的演唱会。”
“那个中性人……”
“葛威，你太过分了，什么那个中性人啊。不了解人家不要乱说话好不好？我现在是玉米。”
囧，蒋小书也追星，还是比自己年纪小的星星。葛威被她瞟得有点受不了地道：“我说玉米啊，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玉米来？”
“……你思想真色……”
“什么色？这是正常的，正常好不好？你老公我，若是不说这话，你会怎样？会不会怀疑我出轨，好了算了既然这样子，那我就外遇好了。”
瞧葛威那一副神气的模样，蒋小书瞪了他一眼道：“你敢？你要是敢，我保证告诉外公去。”
“好像外公也不会管咱们生小玉米的事儿吧？似乎还巴不得呢？”
“……不理你……”
“我理你就好了……来亲一个……”
蒋小书偷偷看了下四周，捂着小脸，顽皮地亲了下葛威的脸颊，笑嘻嘻地道：“没被看到哦。”
葛威听她装嫩，有点受不了地道：“丫头，你以后说话捋直了再说……”
“现在算不算你追我？”
“什么现在算不算？是我一直都在追你吧？”
蒋小书扁扁嘴道：“……你就鬼扯吧？”
“我不扯，咱们拿出事实依据来。你是不是给我写过一封情书，初三下学期一次模拟考试的时候？”
“没有，我发誓，真的没有。”
“好吧，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留有存根，上面写的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上面还标有你的大名。”
蒋小书忽然想起来了，爆笑道：“葛威，你好糗哦。是不是那次，你老是坐在我后面那次考试？你问我要了演草纸，上面那几个字都不是我写的，只有名字是我写的。那么囧的事儿我会干吗？”
“那么说我喜欢你很囧了？”
葛威忽然来了气，人家正在表白，这丫头居然狂笑不止，她这不是拿他开涮吗？瞧葛威生了气，蒋小书忙不再笑了，却不停地打起嗝来。这次轮到葛威笑着点蒋小书的头，蒋小书作势歪头，一下子撞到车窗上。
葛威哈哈大笑道：“你个小丫头，真是可爱。”
“我好像扭到脖子了。”
到了民政局，两人花了十块钱做了登记。还没出去，葛威就抱住蒋小书道：“今晚洞房？”
“洞房？洞过啦？”
“……说，和谁？”
“做梦的时候，洞房的。”
葛威真想翻呀翻白眼，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女人。而且自己还爱她爱到发指的地步。瞧葛威满脸黑云，蒋小书点了点他的肩膀道：“你好没气量哦。”
“当然，当然不能有气量，就算是梦里的那个我也不想。今天晚上我要验明正身。”
听了葛威孩子气的话，蒋小书只觉得满头黑线：“喂，你有毛病啊。”
“……我吃醋啦……我的老婆，怎么可以和……”
瞧见四周人都在看他们两个，蒋小书忙捂住他的嘴，笑道：“做梦的时候，只有婚礼，没有登记，没有婚纱照，没有蜜月。”
葛威一把扯开蒋小书大大地不满道：“可是有洞房，有洞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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