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记之回妃倾城(尚邪)
人物介绍:
乾隆28岁
纳兰容若(主角的青梅竹马)23岁
皇后(从忍辱负重到玩弄权术,被弘历当众羞辱,投河自尽。
皇贵妃:娴贵妃,乌喇那拉氏,璟娴(外表娴熟乖巧,实际城府极深,争名夺利,权倾后宫、把众秀女玩弄于股掌。渔翁得利。皇后死后她为后,却始终无法得到皇上的爱。)26
秀女四人
1主角容妃佟佳玉蓉(因为一道圣旨迫使她和容若分手,怀着仇恨入宫,却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弘历)
2主角姐妹(深藏不露、笑里藏刀。从姐妹情深到出手陷害)忻嫔,戴佳氏戴佳婉忻·
3皇贵妃亲妹妹,闲贵妃成后,扶她为贵妃(从与世无争到心狠手辣,杀害皇后败露,被赐死)舒妃,呜喇那拉舒宁满洲正黄旗
4蒙古格格(从争强好胜到看破红尘)都17岁,原型颖嫔,巴林氏巴林颖琪儿蒙古正红旗
楔子 空逐春泉出御沟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这样的夜晚注定不能平静。闪电把京城照的宛如白昼。大滴的雨水落入河中,像无数的脚步声,扰人清梦。
紫禁城内,一名宫女打着伞,提着宫灯,步履匆匆的走向钟粹宫,沿途不忘留意四周动静,似乎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行踪。
她在中翠宫的厢房前停住脚步,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出来应门的是个太监,显然对方对于她的到来感到错愕。那名宫女在太监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太监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不安。那女子说完话,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他,便匆忙离去了。
女子离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名妃子打扮的女子便带着一帮自己的心腹闯进了钟粹宫。
“给本宫仔细的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是”几个太监还没得到主人的同意,便在屋中胡乱搜索起来。
女子在个嬷嬷的搀扶下,坐上了主人的位置。女子接过小太监奉上的茶果,细细品味着,一副悠闲的模样。
“娘娘。”太监把在屋中搜到的信呈给女子看。
女子接过信冷笑道:“哼,全贵人,枉费皇上对你百般宠爱,你居然背着皇上和其他男子斯通,还怀了孽种,你可知罪。”
一名女子被太监硬按着跪到在地,从她凸起的小腹来看,已经怀有身孕多时。
看着女子手中的信,她的心中袭来一阵莫名的恐惧,她急切的解释道:“臣妾没和任何人斯通,臣也不知道这封信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臣妾,请娘娘您明察。”
“栽赃嫁祸?全贵人,这信中的字迹和你的字迹一模一样,信中所藏的玉钗也是你的,如今你说这件事全然与你无关,你说谁会相信你呢。”那女子把手中的信丢到全贵人的面前,让她瞧个仔细。
看着手中的“证据”,全贵人百口莫辩。“这,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冒充我的字迹。我从来没写过这样污秽不堪的信,情娘娘相信我。”全贵人爬到那女子的脚下,苦苦哀求着。
“相信你?铁证如山,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女子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全贵人,“得意”从她眼中一闪即逝。放下手中的茶杯她又叹息道:“全贵人,本宫很想相信你,只是现在不相信你的是皇太后和皇上。是皇太后要查办你,本宫不过是奉旨行事,你再怎么哀求,本宫也无能为力。你也知道宫中的规矩,凡事与其他男子斯通的妃嫔要骑木驴,受刮型。不过皇上念在与你的多年情分上,特别恩准,让你死的有尊严一些。”
小太监在女子的示意下,上前一步,来到到全贵人身边。
“这里有一条白绫,一把匕首,一瓶号称‘天下巨毒’的鹤顶红,你可以任选其一。”
屋里香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比往日要香千百倍。
全贵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不信,她不信皇上会如此狠心的待她。
“不,我不信,我不相信,我要见皇上。”全贵人推开身旁的太监吗,欲逃出房间。
“给我抓住她。”女子急声到。守在门口的下人在得到命令后紧忙拦下全贵人,把她按到在地。
女子走到全贵人面前,厉声道:“你想见皇上?你还有什么脸见皇上?你与人苟合,怀下孽种冒充龙种,如今你还想活着走出钟粹宫,简直是妄想。”
“是你,一定是你诬陷我的。你嫉妒我身怀龙种,所以便栽赃嫁祸,想置我于死地,你这个蛇蝎女人,你好狠毒。”全贵人指着女子怒骂着。
“我为什么要嫉妒你。你不过是个贱婢,竟然妄想‘麻雀变凤凰’,真是愚不可及。你以为皇上是真心喜欢你吗,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只是一个比淤泥还要低贱的婢女,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嫉妒。”女子扯起全贵人的头发,厉声道:“知道吗,每次看到皇上夸赞你的肚子争气,我都恨不得一棍打下去,打得你赌破肠流。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你以后再也无法夺走皇上的注意力。”甩开全贵人的头发,女子起身说。“没看到全贵人不想自己上路吗?你们还不过去帮他一把。”
一名太监在接到女子的指示后,用白绫从全贵人的身后绕过她的脖子,用力的勒了下去。
“你这个蛇蝎女人,我诅咒绝子绝孙,不得好死。”全贵人用最后一口气完成了对女子的诅咒,随后挣扎了数下,便香消玉殒了。
闪电划破天际,像一把锋利的刀把天空分成了两半。
“你尽管诅咒吧,本宫倒要看看,你做人的时候斗不过我,做鬼之后要如何和我斗下去。”女子看着全贵人的尸体,语带萧杀的说。
“田公公!”
“奴才在。”一名三十多岁的太监从内堂走了出来,他便是刚刚为宫女开门的那位公公。“娘娘还有何吩咐?”
“过一会儿你去禀报皇上,就说全贵人与人斯通败露,她为了保护那个男子,在钟粹宫上吊自尽了。”
“小的明白。下面的事交给奴才办就行了。天色不早了,还请娘娘回宫歇息吧。”田公公谄媚的说。
女子再次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然后向田公公点了点头,满意的走出了钟粹宫。
大雨下的放肆。
屋中的香气依旧浓郁……
第一章 问君何事轻离别
八月的江南像身怀六甲的孕妇,连风都懒得吹一下,更别说是雨了。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大户人家的夫人往往都躲在屋子里,一边让下人扇着扇子,一边品尝着冰镇莲子之类的甜品。
可今天佟将军的夫人却没了那种闲情逸致。看着一屋子的彩礼,再看看手中的圣旨,佟夫人不禁愁眉深索。该来的终究躲不过。佟夫人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圣旨放在了桌子上。
“去把小姐叫来。”佟夫人吩咐身旁的丫鬟。
“是,夫人。”那丫鬟也知道事关重大,急匆匆的转进了内堂。
“佟周……”佟夫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他。“你把这封信和彩礼一起送回纳兰家,就说婚约暂时取消。”
“夫人,这……”佟周是佟将军的书童,也是佟府的管事,在佟府生活几十年的他,当然知道佟家和纳兰家的交情如何。至于小姐和纳兰少爷的婚约在佟府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今……
“快去。”佟夫人当然知道佟周在想什么,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呢?
“是!小的这就去。”佟周自知事关佟府的生死存亡,自然不敢怠慢。谨慎的把信放进衣衫,便带着下人们抬着彩礼出去了。
看着下人七手八脚的抬走了纳兰家送来的彩礼,佟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凝了神。本以为老爷已经上书请求皇上赐婚佟家和纳兰家,成全一对佳偶,哪成想因边关告急而延误了上奏的时间。如今选秀的圣旨已下,一切都太迟了。难道这就是天意,玉蓉注定要入宫?想到这,佟夫人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把女儿送到宫里选秀女,她是一万个不愿意。谁不知道皇帝后宫的佳丽妃嫔数不胜数,历朝历代后宫的争斗不休,封妃封嫔的仅仅数十人,得蒙圣宠的更是寥寥无几。妃嫔们斗的你死我活,到头来却不见得有一个胜者。
把女儿送入后宫,就如同把她亲手推入火坑一样,叫她如何忍心,又如何舍得?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刚何况君要娶自己的女儿。
佟夫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全然不知身旁发生何事,直到听见女儿的声音她才缓过神儿来。
“额娘?额娘,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何不适?”娇柔的声音宛若江南的春风,让人温暖。
“哦,没什么?”佟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玉蓉啊,你坐下,额娘有话要和你说。”
“额娘,发生什么事了?”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玉蓉小心的询问。
“玉蓉,你是知道的,咱们八旗女子的婚姻都是有皇上做主的,你和荣若的婚事也是为了等皇上的赐婚才托到今天。你爹本想近日就上书皇上请求他给你们赐婚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佟夫人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她看到玉蓉的眼中已经泛起了一层雾气。无奈的叹息后,她把桌上的圣旨递到玉蓉的手中。
玉蓉用颤抖的手打开圣旨,朱红色的印章在明黄的绸缎上如同一朵鲜红的莲花盛开着。
看着玉蓉震惊的神情,佟夫人心疼的说:“玉蓉,认命吧。就当你和纳兰容若有缘无分,把他忘了吧。”
玉蓉凝视着手中的圣旨,沉默着。过了许久,玉蓉才哽咽的说:“皇上让我去选秀女?”
“玉蓉,皇上的旨意,我们不能违抗。”佟夫人无奈的说。
玉蓉再次沉默。轻风破窗而入,带来阵阵茉莉的清香。
真好笑,她和纳兰哥哥那么相爱,却因为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规条而要被迫分别。
“素女鸣珠珮,天人弄綵毬。今朝风日好,宜入未央宫。呵,呵,今日风光好,宜入未央宫。宜入未央宫。”玉蓉轻声吟诵着这首《宫中行乐词》,原本柔美的声音变得冰冷空灵。她哭着,同样也在笑着,但笑得落寞……
她的手握的好紧,像是想把这无法改变的“命运”捏碎一样。眼泪忍不住大滴的落到黄色的绸缎上,绸缎把泪水吸食了,就如同她即将被宫门囚禁的过往一样,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玉蓉……”佟夫人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任它放肆的流出来。“玉蓉,这都是命,都是命啊。额娘……”佟夫人哽咽不清。
不等她说完,玉蓉早已把那象征着皇上的圣旨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并疯了一样的践踏起来。什么命运,什么圣旨,什么礼教……不过都是给女子带来灾难的东西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旗人,为什么……”一向温婉可人的玉蓉,此刻已经把所有的礼教全部抛在脑后,她要把所有在礼教压抑下的隐忍全部发泄了出来。
“玉蓉,玉蓉,别这样,别这样……”佟夫人抱住玉蓉,制止她这样的大逆之举。
天空的云层厚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它像一张大网要把所有违抗它的人束缚起来。
“额娘……”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的玉蓉,哭到在佟夫人的怀里。
今日本事玉蓉纳吉的良辰,可惜,接来的却是无法预知的未来,和一份与君诀别的无奈。
夜晚的江南依旧闷热不堪,可佟府的这一夜却是在狂风暴雨中度过的。
窗外的雨放肆的打在窗户上,发出叮咚的声响。这是江南八月里的第一场雨,江南总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像江南温柔的女子一样,而像今日这样的大雨在江南是极少见的。
玉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被下人的盛装打扮着,和这样的天气及不搭调,让她觉得讽刺的可笑。
“你们下去吧。”不知何时,佟夫人已经进来了。
“是!”
待下人们离去后,佟夫人走到玉蓉的身边打量她的妆容。许久,她拆下玉蓉的发髻,并拿起梳子,重新为她梳理起来。嘴里还年年有词的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玉蓉知道这是旗人的规矩——女儿出嫁,需要母亲自为她上头,这样女儿和夫婿才能执手白头。
“额娘,玉蓉是进宫,不是出嫁。”玉蓉淡淡的说。
“玉蓉,入宫即出嫁。”
出嫁?嫁给谁?一座冰冷的城墙,还是一口不见天日的枯井?玉蓉对镜冷笑着。
“玉蓉,你要记住,你的夫君是当今圣上。不论日后你是否获得恩宠,他都是你的夫君,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佟夫人语重心长的说。“后宫争斗自古以来都是无休无止,很少有人能置身事外,女人的争斗往往比男子的战场还要可怕,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玉蓉没作声,她的脸上也无一丝表情。她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佟夫人为她理好发髻。
“夫人,时辰到了,小姐该启程了。”下人禀报说。
“知道了。”佟夫人不舍的理了理玉蓉的头发,从怀中拿出个玉簪为她戴上。“这着我出嫁的时候,我额娘送给我的。今天我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的保管。”玉蓉依旧不做声,佟夫人又接着说:“玉蓉,娘知道让你进宫你是千万个不愿意,可是皇命难为,你就认了吧。”
“额娘。”一直沉默的玉蓉突然开口说:“女儿不怨,女儿只求能再见纳兰哥哥一面。见了之后女儿便心甘情愿的入宫。”
“不行。”佟夫人一口回绝的玉蓉的请求。“如今你已是皇上的女人,不能再随便见其他男子。若此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会为我们佟家招来厄运的。”
“额娘,我只想见他最后一面而已,今日一别或许再也不能相见了,女儿想亲自和他道别。”玉蓉哭着哀求着。
“就算让你见到他又如何?你要对他说什么?告诉她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还是你想给他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玉蓉你想想,你能给纳兰容若什么承诺?你连最简单的爱恋都不能对他说,你还见他做什么?难道你要让他就这样孤独的等下去?如若这样,那相见还不如不见。既然你的未来已经落定,那你到不如狠心一点,让他彻底死心,让他得到他该有的幸福。”
佟夫人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的刺进玉蓉的心,残忍的让她看着其中流动的血液。
但使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但使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相见便相知,难耐不见时。
玉蓉突然明白其中之意。是啊,她已经不能给纳兰哥哥任何承诺,那有何必相见。相见,也是徒增伤悲罢了。
“额娘,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玉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信中装着她的一撮儿头发。“额娘,麻烦您把这封信交还给纳兰哥哥,就说玉蓉对不起他,让他忘了我吧。”泪和手一起落下,她是该放手了。
“额娘,女儿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与您相见,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告诉在边关的阿玛和哥哥们,就说玉蓉会想念他们的,让他们珍重。”说完玉蓉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佟府。
“玉蓉……”佟夫人追出了门外。“孩子,让为娘再看一眼。”此刻的佟夫人霎时间苍老的许多,泪水纵横了她苍老的面容。
玉蓉停下了脚步,可依旧背对着佟夫人。她伫立在那里良久,然后上了马车,再也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马车在雨中缓缓前行,车轮在路上留下淡淡的痕迹,被雨水冲过,不复存在。
清冷的街道,空旷的府邸,半掩的朱门在空濛的雨幕中,宛如空城般凄凉。雨滴洒在泥土里,如同断了线的珠链,散落……
当玉蓉的马车抵达京城已是傍晚时分,宫门已经关闭,只得找一家客栈暂时安顿下来,明日再入宫报到。
“佟管家,为什么不干脆和皇上说小姐错过了进宫的时间,所以不能参加选秀。这样小姐不就可以和纳兰少爷在一起了吗?”说话的是玉蓉的贴身侍女香儿。
“你以为就你聪明。咱们大清律例明文规定,凡事错过了入宫时间的秀女下界接着进宫再选,而秀女选拔三年一次,你认为小姐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的?”佟周没好气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
“我说香儿啊,你已经说了一路了。你不累,我老人家可累了,劳烦你歇一会儿行不,也好让我专心吃饭。”佟周不耐烦的打断香儿的话。唉!他真怀疑香儿上辈子是个哑巴。
“哦!”香儿扁了扁嘴,不再说话。
“小姐,你多少吃一点吧。”佟周把饭端到玉蓉面前。“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能受得了。”佟周心疼的劝说着正在发呆的玉蓉。自从离家以来小姐一句话都没说过,经常发呆,再不就坐在车中看着外面的景色叹气。吃的米饭当以粒来计算,如此下去,小姐还没进宫中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叫他怎能不着急。
正在佟管家为玉蓉的身体着急时,外面的嘈杂的吵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回事,外面的人在鬼吼鬼叫什么?”佟管家皱着他着他那两条粗眉毛,没好气的说。
“佟管家,有人偷我们马车上的东西。”一名下人慌张的禀告。
“什么人这么大胆,连佟将军家的东西也敢偷。”想来京城的偷儿还真是有胆识啊。
还没等佟管家问完话,一名蓬头垢面的女子已经冲了进来。指着拦着她的下人怒骂道:
“哼,你们这帮奴才,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和我动起手来,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不就是偷了你们几个馒头嘛,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吗?赶明儿个我叫人还你们一车就是了。”
女子傲慢的语气引起了玉蓉的注意,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她来。那女子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旗服,外面套了一件蓝色小褂,虽然有些破损,却还能看出是用上等的料子裁剪出来的。若单从这身衣裳看,她真像个满洲贵族的小姐,不过她充满污垢的脸蛋,蓬乱的头发和全身酸臭的气味却让人觉得她与乞丐无异。
“怎么,怕了吧。告诉你们,姑娘我可是当今的秀女,是要进宫为妃的人上人,今天你们竟敢敢冒犯我,难道都不想活了吗?”女子仰着俏脸,叉着腰,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哈哈哈……如果你这个样子也能进宫选秀女的话,那我就能当皇上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
“你……”女子被众人的哄笑气得涨红了脸,竟一时语塞忘记的反驳。
“如今这做偷儿的倒是嚣张的很,偷了别人的东西还理直气壮的骂起主人来了。”一直在旁边观察的玉蓉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倒让下人们惊讶不已,纷纷闭上了嘴巴。
玉蓉走到女子的身旁,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女子上得还真是标致。“你说你是当今的秀女,可有何证据?”
“我……证,证据我当然有,可是,我干嘛要给你啊。”那女子看见玉蓉后竟变得口吃起来,倒不是说明她心虚,而是她觉得玉蓉身上有一份她没有的风范。
“我叫佟佳玉蓉,也是本届的秀女。如果你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兴许我能帮得上忙。”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呀?”女子依旧傲慢的仰着头。
玉蓉看着女子淡淡的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形看来,似乎只有我才能带才能带你进宫。”
“笑话,我有嫁帖和户籍证明,怎么可能进不了宫?”女子瞪着杏核眼,反驳到。
“你认为以你此时此刻的装扮,那些登记户籍的官员会让你进宫吗?就算你有户籍和嫁帖在,手他们也会认为是你偷来的。到时候别说眼进宫了,说不定还会挨板子呢。”玉蓉轻笑道。“如果你真的是本届的秀女,我可以帮助你进宫,还会送你一件衣服和一辆马车。不过你执意不说,或者不愿意让我帮忙的话,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说完,玉蓉便装样转身离开。
“哎,你等等。”那女子急忙上前拉住玉蓉的衣袖,看了玉蓉一眼,又别扭的撇开了脸。“我,我叫戴佳婉忻,满洲镶黄旗人,是总督那苏图的女儿。”
玉蓉的身子一震,心中似乎隐藏着惊喜。既然是那苏图的女儿,那真是要非帮她不可了。
“那苏图?你说你爹是闽浙总督那苏图?”佟总管惊讶的问。“既然这样,你为何会如此装扮呢?”
“你以为我愿意呀。要不是在来京的途中我和下人遇到了山贼,我也不会如此。”说道这儿,婉忻不禁黯然:“要不是下人们拼死保护,说不定我已经死在他们手中了。”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