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含冷眼瞧着风天涧,极尽轻蔑之意,“没想到堂堂保平王,居然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看来,你曾经的承诺,今天,你是不想履行了?”“我没有做出的承诺,你又让我履行什么呢?在这里无理取闹,无事生非的人本来就是你!看来,我若是不给你一些教训,你还以为我风天涧是个好欺负的人呢!”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你敢当着皇天厚土及诸位立上重誓,说你从来对我都没有过诺言吗?”
风天涧笑道:“是你在无理取闹,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再者,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你说让我立誓我就立誓,我保平王的颜面何存?你让我立誓我就偏不立!我说过,没有就是没有。”
无论李墨含怎样说,风天涧就是不受他的激将法。
“我再给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马上离开,一切事情我都不会再追究。”
李墨含大笑,“看来,你是不准备放开他们了?”
“是又怎么样?”
“那你就先问问我吧!”
李墨含亮出利剑,准备一战。
苏炎焕父子挣扎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如果可以,他们一定会大叫着让墨含和玉儿离开。
风天涧微笑着作了一个手势。台下上来了十几个侍卫,将李墨含团团围住。
李墨含一声低吼,与十几个人交战在一起。
李墨含只想速战速决,快速将苏炎焕父子救出。
苏玉儿没有出现,倒是有一个不知名的男子来劫法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人们都在观看着。
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李墨含网在中央。
十几把剑齐齐地指向了李墨含。
李墨含被擒。
看来,这是风天涧早就准备好的。
台下,风天澈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笑什么?”水夕韵问。
“我在想,这一次,我们可能真的是赚钱了!苏玉儿马上就要出来了。”
“真的吗?”水夕韵望着台上,注视着台上的变化。
李墨含已被人捆绑好。
风天涧沉着有力地说道:“此人,意图劫法场,并且谩骂本王,按律当斩,来人,将这个人一并绑了,与他们一齐斩了。”
风天涧的手再一次伸向监斩令。
风天涧的手刚碰触到那块令牌,一个令他日思夜梦的声音陡然响起。
风天涧不会听错的,那是玉儿的声音。
真的是玉儿的声音。
风天涧的手定格在空中。他的心狂跳不止。
玉儿的声音刚落,接着“哇”地一声,一阵婴儿的哭声响起。
玉儿抱着怀中哭闹的龙祈,向风天涧这边走来。
龙祈本来在玉儿的怀中安安稳稳的睡着,刚才玉儿的响声大了些,将孩子惊醒。
人们的目光齐齐地落在苏玉儿的身上。
虽然,她脸上遮着面纱,但是,人们却依然可以感觉到她的绰约风姿。
难道这个女儿就是苏玉儿,风天涧要找的王妃。
因为太过于想知道答案,人群倒是分外的安静。
虽然分离数月,虽然隔着面纱,但风天涧几乎是在第一眼,就可以确定,她,就是苏玉儿。
“是你吗?玉儿……真的是你……”
风天涧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不停地跳着,快速地跳着,甚至,他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玉儿轻抚着龙祈,一会儿,龙祈便安静了下来。
苏玉儿将面纱揭开。
几乎是在同时,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抽了一口气,为了苏玉儿的美貌而惊叹。
第一美女,就是第一美女,美得不可方物。
“真的是你?”风天涧有惊,有喜,有着太多的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是我。”
“玉儿……”
“放开我的父兄和墨含哥哥。”
“好……”
刚才风天涧在李墨含面前,侃侃而谈,将有的也说成了没的。如今见了玉儿,竟是木讷结舌。
风天澈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苏玉儿注定就是涧的克星。”
“这就叫作一物降一物。”水夕韵笑道。
在风天涧的授意下,侍卫为苏氏父子和李墨含解开了绑绳。
吴梦非将已经拿在手中的特赦令又放回了怀中,看来,这个特赦令是用不上了。
吴梦非也走上台来,“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我们回王府之后再说吧。”
“玉儿,我们回府吧!”
风天涧走过来要扶着玉儿。
风天涧看到了玉儿怀中的孩子,他张开双手,“我来帮你抱抱他吧!”
风天涧想到的只是,玉儿抱了这么长时间的孩子,一定是累了。
玉儿躲过风天涧的双手,“我自已来吧!”
风天涧将玉儿扶上马车,其他人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行人都向保平王府走去。
原来是这样的结局!
人群也慢慢地散去。
“我们呢?”水夕韵望着风天澈问道:“我们去哪儿?”
“去保平王府,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你还嫌保平王府不够热闹吗?”
“当然是越热闹越好。”
风天澈带着水夕韵也向保平王府走去。
保平王府。
苏玉儿刚一下车,等在门外的苏夫人便认了出来。
苏老夫人没想到真的会见到玉儿,“玉儿……真的是你……”苏老夫人声音颤抖的喊道。
听到声音,玉儿呆在原地,“娘……”她有没有听错,是娘的声音?真的是娘的声音。
苏老夫人一把将玉儿揽在怀中,痛哭,“玉儿啊……我的玉儿……”
随后赶到的苏氏父子看到这一幕,也不禁黯然神伤。
“岳父岳母,到府中再说吧!”风天涧将众人请至厅堂。
听到风天涧喊自己的父母为岳父岳母,苏玉儿不禁望了一眼风天涧,心想,这次,风天涧到底想要做什么。
众人来到王府的厅堂。
风天涧将苏炎焕夫妇安置在正中上座。
然后,在他们面前,厅堂正中,双膝跪倒。
“岳父岳母,涧今日所为,只为了逼玉儿现身。出此下策,令二老担忧受惊,实属涧的过错,如今,请二老责罚。”
曾经以为,风天涧只不是随口说说,敷衍了事而已,没想到,他现在竟真的要请求责罚。
苏玉儿和李墨含一时之间,竟摸不着头脑:风天涧这唱得又是哪出。
“王爷请起,如此大礼,老夫实不敢当。”苏炎焕冷冷地说道。他对风天涧,心中还是存有一丝怨气。
风天涧听得出来苏炎焕语气中的不满。
风天涧将一根木棒双手举过头顶,递到苏炎焕面前。
“小婿冒犯岳父,让岳父受苦,实属不对,还请岳父责罚。”
苏炎焕冷冷地从鼻子“哼”了一声。
“王爷,先不要如此称呼,你和玉儿之间的事,我们有许多还不能确定,需要问过玉儿才行。”
玉儿走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爹!娘!”却已是热泪盈眶。
苏炎焕只感觉到双眼一热,有没有泪流出,苏炎焕竟无法确定。
“玉儿,你和王爷,真的拜过天地,入过洞房?”
玉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与风天涧是真真正正的拜了天地。
“这一点确实不假!”一个洪亮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风天澈走了进来。
“皇兄!”风天涧没想到此时风天澈会来这里。
“皇上?”
“皇上!”
苏家人一听是皇上驾到,立即准备行礼。
风天澈马上一摆手,“免礼,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今日,只当是家庭集会。”
风天澈望向苏炎焕,“苏老将军,玉儿确实是二弟明媒正娶的王妃,婚礼是我主持的。”
天子之言,自然不会有假。
看来,自己的女儿是真的嫁给了风天涧。
只是……
苏炎焕望着玉儿怀里的孩子,还有她身边的李墨含……。心中竟是一阵长叹……
只不过,有些事情,一些一直盘在苏炎焕心中的疑问,苏炎焕今日一定要弄清楚。
“玉儿,这个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玉儿说道。说到自己的孩子,玉儿的眼里竟不觉得泛出一种温柔的神色。
“他的父亲是……”
“龙傲……”玉儿并不想隐瞒,尤其是对自己的家人。他们也可以说是龙祈的亲人。
“龙傲?是东离的亡国之君?”
玉儿点头。
苏炎焕心中一沉,没想到,没想到这些传言竟是真的?
“那么……。那么,你和墨含……”玉儿既然怀了龙傲的孩子,又明正言顺地嫁给了风天涧,又怎么会和李墨在一起?
“我玉儿,什么都没有……”
李墨含开口说道。面对义父,李墨含不能再撒谎。
听闻此言,风天涧的心里竟莫名地一阵欣喜。
“墨含哥哥,一直在照顾着我,帮助着我……”
可想而知,如果没有李墨含在身边,苏玉儿一个人带着孩子,那种生活……
风天涧是真的喜欢玉儿,苏炎焕如今可以确定了。
只是,他们两人之间……
有太多的事,苏炎焕无法去确定,也无法去明白……
“苏老将军,玉儿这次离开,是因为他们夫妻之间闹了一些小矛盾,这些,都是夫妻之间的事,应该他们两人自己解决,如今,涧为了找玉儿出来,竟将苏老将军绑缚刑场,这种做法实为不敬,确实该罚,我看,二弟也是诚心认错,所以,还请苏老将军责罚。”
风天澈接过风天涧手中的木棍,递到苏炎焕手上,“请老将军责罚,以示惩戒。”
“不,皇上,这不行!”苏炎焕怎能动手打王爷。
风天澈略一深思,“既然老将军推辞,那就由我代劳吧!二弟今日如此对待自己的父兄,实为不对,身为兄长,我也负有一定的责任,理应由我来惩戒。”
风天澈走到风天涧身前,“涧,我替老将军罚你,你可愿意?”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