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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当黑帮帮主遇到五毒教主(1)

不久后,薛子墨还是知道了顾倾城跟他分手的原因,个性倔强的薛子墨带领一帮兄弟和五毒教一帮在学校后山坡上厮杀了一夜,死倒是没有,就是两边都伤了无数,薛子墨也负了重伤,再次被送进医院。

五毒教主生命力极强,而且身经百战,除了嘴角被揍成了淤青外,几乎毫发无损。其武功多强可想而知。

我们年迈的校长大人薛仁桂连夜从外地赶回,老泪纵横地坐在病床边守夜,他年轻时丧妻,薛子墨年幼丧母,他当爹又当妈地拉着宝贝儿子,为了能让他生活得好一点,是连滚带爬地在教师生涯中打滚,没给薛子墨添后母,让薛子墨受后母的毒害,但是薛子墨还是缺少母爱而落下孤僻,叛逆的下场。

顾倾城在周二下午的活动课拉着我逃课去医院探望薛子墨,她对薛子墨的感情从敷衍到产生一丝感情,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薛子墨的老爹和秘书去了派出所做记录,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宝贝公子和书记的儿子,所以他也不敢将责任追究到底,只能简单描述,答应会严加管教,另外还要开全校总动会,让学生引以为戒,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薛子墨躺在医院里,敞开胸襟露出被包扎过的胸脯,还有受伤的脑袋。他跟医院还真是有缘。

我和顾倾城提着水果去探房的时候,医院里刚来实习的护士正在认真地为他更换纱布。

薛子墨一见到顾倾城,不顾护士小姐还在帮他包扎伤口,挣扎着要站起来。

顾倾城没有多大悲伤,她冷冷地看着他,说:“你还是坐着别动吧,不然伤口再次裂开就严重了!”

护士小姐不知道是对薛子墨有爱慕之情还是对嫉妒顾倾城绝世容颜,转过脸来看我们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倾城,仿佛针对情敌一样,然后转过脸去,继续小心翼翼地替薛子墨包扎着。

顾倾城坐在薛子墨床边,帮他削了一个苹果,然后切成小片,体贴地送进他嘴里,一边喂一边温柔地提醒:“小心点,不要咬到刀子!”

薛子墨受宠若惊,张开嘴巴乖乖地咬着苹果。

护士小姐知道顾倾城是在刺激她,帮薛子墨包扎完伤口也不急着离开,借故帮薛子墨整理房间在病房里逗留着。

我拿了一个苹果,坐在靠窗口的椅子上连皮带肉地啃着,偶尔转过脸来欣赏顾倾城标准女友似的地伺候着薛子墨和护士小姐千变万化的面部表情。

直到我们离开病房的时候,护士小姐才拿着盛满工具的托盘离开,顺道关上了房门,直言病人要好好休息。

顾倾城也懒得跟她计较了,走在我前面,快步离开了医院。我们一出医院,就看到薛仁桂的奔驰已经拐进了停车场。

幸亏没有跟他打个照面,不让气氛就要尴尬了。我庆幸到,拉着顾倾城的手快步走出医院大门。

五毒教主因为被市书记带了回去管教,学校里的小江湖风平浪静了一阵,直到期末考结束后的那天,五毒教主忽然现身在校园里,最后站在我们教室走廊外。

我当时在填写最后一门考试的生物试卷,写完最后一个答案,伸长着脖子松口气,扭动脖子活动胫骨时,赫然发现窗外多了一张可怕的面孔。

这时候,顾倾城已经趴在桌子上闭目眼神,她深黑的眼眶已经将这阵子各种难以入眠的状况说明白,脸色缺乏营养一样苍白。

我每天看见她疲惫的脸色就觉得心很疼痛,可是却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消瘦。

她答应我,说好考完试去学校外面新开的潮汕餐馆吃砂锅粥。

我几乎是看见阴魂不散的鬼一样吓得尖叫起来,惊动教室最后几个考生和台上打盹的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已经见怪不怪,全校无人不知的无人不晓的五毒教主——赖川野。顾倾城瞪着眼睛淡然地扫过窗外,然后拍着我的手,轻轻地问:“填好答案了吗?写好了,我们就走!”

我点点头,站起来,紧跟着顾倾城后面一道交了考卷。

收拾考试的文具放进书包里,挽着她的手臂走出教室的时候,五毒教主已经不在了,只有一道长长的走廊,空荡荡的。

我摸着额头,刚才恍若是见到了幻象。

顾倾城镇定地背着书包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她走得很慢,很小心,好像在观察附近有没有埋伏。

果然不是幻象,教学楼下的梧桐树,阴魂不散的“鬼”等候在那里!我咽了咽口水,不安地看着顾倾城。

顾倾城和那个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对视着,冬日的光线呈直线状地照射下来,我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跟着视觉也阴暗了下去。

顾倾城拉着我朝五毒教主走去。

五毒教主的面容在我视线里变得模糊起来,我的步伐慢了起来,踩在空气中的双脚好像成了棉花,忽然脚软,迈出的左脚踩空,我这样晕了过去。

时间在黑暗的噩梦中变得过于漫长,无论我多么用力挣扎,我依旧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逃窜着,逃命般寻找方向却没能成功,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我发现自己在校医室里打吊针,旁边是何雨泽和几个班干部,每门考试,都是最后几个交卷的尖子生。

我搜索一遍,没有找到顾倾城的身影。

顾倾城!我脑海里闪过警报的信号,连忙抓住何雨泽的手,慌张地问他:“倾城呢?她去哪里了?”

何雨泽和几个班干部一看我醒过来,松了口气,他说:“我们没看到顾倾城啊,下楼梯的时候就看见你晕倒在梧桐树下,脸色苍白,连忙把你送到医务室来了。校医说你是最近考试压力大,缺乏营养加上惊吓过度,所以站在太阳下就晕倒了!”

我没仔细听何雨泽说话,只是伸过手,要拔掉针头,我要去找顾倾城!我怕她会出什么意外,她一定是被五毒教主带走了。

何雨泽眼疾手快地制止了我:“若曦,你乖乖在这里吊完这支针吧,校医说你体内血糖太低,如果不及时补充,很容易再次晕倒的!”

“可是……”我望着屋子里几个同学,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是感觉到浑身无力,嘴唇冰凉,连睁开双眼都显得很吃力。

何雨泽从背后的柜子里拿出顾倾城的书包递给我:“这个是胡斐让我们交给你的,他说顾倾城交待他要带给你。”

我紧紧把书包搂进怀里,在心里替顾倾城祈祷,她一定要平安地回来!

我从校医室吊完针,何雨泽带我去校外的粥粉面摊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最后才骑着单车把我送到家门口。

我站在门口,跟何雨泽道谢。

何雨泽离开的时候拍拍我的肩膀说:“都说红颜祸水,顾倾城那么漂亮的女孩子,长得出众不是她的错,但是人生不是那么简单,若曦你要坚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还有我们在你身边!”

何雨泽那番话让我忍不住哭泣,原来我还是那么柔弱,像温室里的小花朵,还是罩着透明袋子的那种,不堪风雨的打击,哪怕一点点小风小雨也足够将我摧毁。

此后,顾倾城一直没有再出现,期末典礼也没有来参加,我去过她家好多次,每次见到的都是冷清的紧闭大门,跟她住同个小区的同学都说她全家人都去乡下过年了。

有一天,我去医院探望薛子墨的时候碰到了四眼田鸡胡斐,他对我和顾倾城之间的恩怨早在顾倾城做了薛子墨的女朋友后一笔勾销了。

我们现在见了面不过是普通同学一样打招呼。我离开薛子墨病房的时候,四眼田鸡跟着出来,在走廊外,他说期末考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那个晚上,他看见顾倾城和五毒教主在一起,顾倾城明显是被强迫的,她当时的表情带着仇恨,目光漠然地走在五毒教主身边。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薛子墨,因为他担心薛子墨会冲动地逃出医院再次找五毒教主打架,不过他伤还没有好,就算他康复了也不是五毒教主的对手。

我答应四眼田鸡保密,从医院出来,外面的阳光暖暖的,像温和的清风沐浴在脸上,却还是不小心地灼痛了我的眼睛,刺激了泪腺,引出泪水一大片,像是抽刀断的水,水更流。

接下来的时间,像白驹过隙般飞快,寒假很快就结束了,顾倾城终于出现,那个诡异的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晓得,无论我怎么询问,顾倾城始终闭口不谈,再后来,这个话题变得很敏感,只要触及,顾倾城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我也不敢惹她不快,绝口不提了。

她变得不再活泼,棕色瞳孔褪去了年少的应有的色泽,冷色系的浅棕色将她遭遇的往事全部都封锁起来。

周围的同学都知道顾倾城今非昔比了,过去的历史成了传奇,未来还是个未知数,只是是福是祸,全然不知。

后来,顾倾城忽然宣布退学。

那个春暖花儿的二月,离开初三开学的日子还有三天。

我躲在房间里,把窗户和门都关紧,拉上窗帘,竭力阻止一丝阳光投射进来。李长卿已经离开了,不知道哪一年还能再见面,现在顾倾城又要从我的身边离开,我们大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之桥,真的就这样被摧毁了吗?

我泪流满面地质问她:“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她撇过头,长发依然黑亮,如阳光照射到的海底,柔顺的海藻,柔软地招摇着,宁静而神秘,吸魂摄魄般魅惑。

顾倾城毫无眷恋之意地转身,不留下任何的话语。曾几何时,她的目光开始变得冷漠迷离,没有焦距。

“顾倾城!!!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任凭泪水洗刷我的素净的脸颊,我朝着她绝情的背影大吼。

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我们曾经说好的梦想,还在后山坡种下了一颗珍贵的天蓝色风信子,约定好等它发芽,春暖花开,让花香飘溢!

这一些,你全忘记了吗,顾倾城?

顾倾城辍学后,唯樱学院里变得风平浪静了。薛子墨还在住院养伤,五毒教主被市书记软禁起来。

阳春三月,我坐在何雨泽单车的后座上,抱着一只从路边捡来的流浪母狗刚产下的小狗,浑身雪白,只有成人男子的手掌那么大,那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就这样可怜兮兮地望着你,让你的双脚像被巫婆施了魔法般再也无法迈动。

流浪母狗去觅食的时候被猎狗的人捕了去炖成了火锅。这个季节,狗肉火锅是很受欢迎的,所以流浪狗也不能幸免。

母狗产下三只小狗崽,两只白的一只黑的。

我和几个同学经过商量一番:小狗刚出生就没了母亲,让它们自生自灭吧,我们也于心不忍,于是我要一只白色的,何雨泽妈妈对狗过敏,所以他没有办法领养,其他两个同学各要了一只。

小狗在我的怀里安静地呆着,只是偶尔瞪圆了眼睛望着我,那种眼神带着感激又哀伤。

“雨泽,你说小狗要是知道妈妈不在这个世界了,会难过吗?会哭吗?”我问。

何雨泽担心我会从后座上摔下去,于是骑得很慢。其实水泥路长而平坦,我根本不会摔下去。

他笑了笑,一贯的善解人意:“应该不会,它才刚刚从娘胎里蹦出来,还来不及看清楚自己的母亲呢!”

听何雨泽这么一说,我心头顿生悲凉,泪眼迷蒙:“好可怜,都不知道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呢!”

何雨泽也知道我很难过,可是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于是沉默了。

三月的风刮过脸上,凉凉的,还带着阴冷,直钻心窝,我把小狗往怀里紧紧地揽着。

顾倾城是三月底走的,她选择了最痛快也是死状最难看的方式自我了结——跳楼自杀!

是头先着地的,整张脸都看不清楚了,但是依然能从她的穿着和身材判断出来。那天夜里打着大雨,雨水冲洗着她已经没有气息的身体,刷洗着溅满鲜血的地面,染红了一大片水泥地。

消息传来,整个校园都沸腾了,犹如篝火里煮开的水一样。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像是被人用棒球棍迎面打下,“嗡”地一下,视觉漆黑一片,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软绵绵地跌落。何雨泽站在我身边,在我要倒下的时候,连忙扶住了我。

我应该是悲痛欲绝,泪流满面的,可是我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那口井好像已经干涸,我才明白原来痛到深处竟然可以让泪腺枯竭!

后面的课程,我一点也没有听进去。顾倾城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顿时换了一个人,常常茶不思,饭不想,失魂落魄地站在天台上,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心里多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顾倾城一死,校园里各种流言蜚语像流行性感冒病毒一样散播开了。

有人说顾倾城是被五毒教主强奸了,想不开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