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给我写的信共有五页,第一页和第二页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他和奶奶二人对我肉麻想念话,第三页写满了老娘告诫我不准出墙,不准欺负白痴的话(靠,现在出墙的那个是白痴好不好。我说老娘啊,你就那么信不过我?好歹我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好不好?),直至第四页和第五页才写了这次给我写信的主要事情。
原来就在我离开京城的短短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了一早就已经有对象的三姐外,四胞胎的其他三人也搞定了成亲的对象,并定于与下下个月的十五号,也就是十月十五四人一起出嫁。
不过与传言的中的不同,一女才的大姐没有看上探花郎,二女貌的二姐没有看上天下首富,有才有貌的四姐也没有看上人家太子。
咳咳,现在的配对是这样的:
有才的大姐嫁了天下首富,打算做一个贤妻良母;有貌的二姐被太子选回了宫中当太子妃,怪胎四姐跟探花郎勾搭上了,三人的成亲对象整个调换了。
吃过早饭,各人相继去忙自己的事,而我也拉着楚莫言走进了茅屋后的树林。
说实话,其实我是更想去小河边的,但是考虑昨晚在小河边让我看的让我烦闷的那一幕,我便想也不多想的把小河边给彻底排除在我的选择之外。
屋后的树林里,我和楚莫言找了一棵横倒在地上的枯树坐下。因为树木普遍高大,再加上夏天树叶的茂盛,太阳的光线这晨间只有少许进入。
所以虽然还是夏天,早上这个时候的树林还是蛮凉快的。
早晨的树林里到处都是美妙的鸟叫声,仿佛是不愿意打扰这动听的大自然之声似的,我和楚莫言坐下后都没有说话,而是将双腿摇晃在半空,一起抬头微闭起眼,用耳朵去搜寻鸟声传来的具体方向。
本来昨晚就没睡好,现在还听到美妙的催眠曲,我很快便开始钓鱼,头一下又一下的往后仰去。
“想睡了?”
风中传来楚莫言带笑的声音,我顿时一惊,瞌睡全无。
糟糕,差点就忘记了拉楚莫言进树林的目的,真是笨死了。
“喂,楚莫言,你觉得在我们离开京城的近三个月里,京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瞌睡被楚莫言给吓醒了,但是身体的疲惫却是不改的事实。我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便转了个身在枯木上躺下。
“变化?你是指时间上的还是空间上的?”
楚莫言不累,可是他却头对我像我一样在枯树上躺下。
“要是时间上的话,变化肯定是会有的。我们来的时候京城的时间是五月,现在是八月,中间有了三个月的时差。至于空间上的嘛,变化时一定会是有的,别的我们不说,就拿你家的四胞胎大比方。三个月前她们还是单身,但是现在却已经交了男朋友,而且已经谈婚论嫁了。此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变化,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别忘了有变化的还有家老大,三个月他也还是单身,但是现在他也已经交女朋友,也已经谈婚论嫁了。”
我对楚莫言敷衍的答案很不满意,于是便立刻反驳了他。
真是的,虽然以前的我的教育水平还不到高中毕业,但这东东我还是学过的,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我问他的话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嘛,我才没他这么无聊。
“没忘,当然不会忘了,楚莫倾娶的人可是你家的老二,将来我们两个人也算是亲戚了,我咋能忘记呢。”
楚莫言满口嬉笑,我却恨不得过去狠狠的爽他一巴掌。亲戚,鬼才稀罕跟他是亲戚呢。
“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该回去见一下你的未来嫂嫂,正式确认我们的‘亲戚’关系?”
“不用,你家二姐我又不是没看过。”
“那怎么会一样呢,以前你见的是我家二姐,现在你见的是你家老大的老婆,身份不一样,见面的意义也就不同了。还是说,楚莫言你不屑跟我做‘亲戚’?”
“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楚莫言很欠揍,丝毫没有任何要附和我的意思,只听得他‘切’的一声后便开始对我的人身攻击。
“至于和你做亲戚这回事,说实话,要不是我家老大谁不选偏偏选了你家二姐,我还真是不咋想跟你成为亲戚。你说你一没才,二没貌,好不容易嫁个老公还是傻帽,跟你认识已经是我人生的大不幸了,我才不愿意让我人生的不幸再次扩大。”
“呵呵。可是怎么办?就如你说的那样,你家老大还偏偏选中了我家二姐,我们很不幸的要成为‘亲戚’了。”
与楚莫言相处的越久我就越明白,他越是用语言激你发火,你就越是要忍住内心的愤怒,与他嬉笑到底。不然你就准备尸骨无存吧。
“哦,对了,相信在这几天以及你跟我家白痴去冒险的那段时间里,你应该充分认识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家白痴不但不是白痴,而且还是个世间难得一见的全才。他相貌俊美,武功高强,足智多谋,为人善良,样样都不是某些人能比得上的。某些人,你觉得呢?”
“哟,评介这么高?依某些人看来是,有些人八成是被那个世间难得一见的全才给迷上了。啧啧,想当初有些人还信誓旦旦的跟某些人说她不相信爱情,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呢,没想到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也真是应了那句话,哪个男儿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有些人啊大概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也会有这一天吧。有些人,你说某些人说得对不。”
“有些人觉得不对。”
就算我喜欢白痴又怎么样,白痴他现在喜欢的是绿有,我才不去当破坏人家幸福小三呢。我这点道德还是有的,虽然真正退出的那一刻我或许眼睛又会酸和痛,又会想哭。
“不过有些人倒是觉得,某些人貌似很喜欢揣度别人的事,哦?”而且还一揣就中。
其他人也许会被我白天那个打赌的借口给骗到,可是敏感的楚莫言绝对不会。楚莫言他定是知道了什么,定是知道了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所以才会在大家还是将信将疑的时候说我无聊,以此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让大家认为他已经相信,从而也跟在相信我的借口,最后达到为我解围的目的。
楚莫言,为何在你面前我总是输,你总是能轻易的看穿我的心思。如果,如果白痴能跟你一样轻易明白我的心思多好啊。
呵呵,算了,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呢,白痴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我离开他已经成了定局,现在还来说这些实在是显得太矫情了。
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适合矫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