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宰相传(全二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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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钟繇

钟繇(?-230年),魏文帝、明帝时司徒。字元常。颍川郡长社县(今河南长葛东)人。本为东汉旧臣,魏建立后。任相国、太尉,居三公,先后受封崇高乡侯和平阳乡侯。谥号“成侯”。

钟繇从小就被人们视为非凡之人。一次,他与族父钟瑜一起到洛阳,途中,一位看相之人说他有贵人之相,又有水淹之灾。他们行走不到10里,途经一座桥时,马受惊吓而跌落水中。钟繇险些被淹死。钟瑜因看相人说中,更加看重钟繇,并提供大量钱财来供他学习。

后来,学有所成的钟繇被荐举为孝廉,任命为尚书郎、阳陵县令,后来因病辞去官职。三公官府应征召他,让他担任廷尉正、董门侍郎。

此时,在西京的汉献帝因李傕、郭汜等人在长安作乱而与关东断绝了联系。曹操兼任兖州牧后才派遣使者上书朝廷。李傕、郭二人商议扣留太祖派来的使者,拒绝曹操的意图。钟繇劝李、郭等人说,现在正逢乱世,许多大臣都假托帝令而独断专行,只有曹操才是忠于朝廷的,并希望他们交好曹操。李傕、郭汜等人采用了钟繇的意见,给以丰厚的回报。从此,曹操的使命就得以传达。

钟繇的名字已经多次被曹操听说,这次他劝说李傕、郭汜,所以曹操又多了几分尊敬。后来李傕胁迫天子,钟繇与尚书郎韩斌一起谋划。天子之所以能离开长安,是与钟繇的功劳分不开的,钟繇受命任御史中丞,后升任侍中尚书仆射,又封为东武亭侯。

在关中各路混战的军阀中,钟繇有力地支持了曹操。曹操在崤山以东有战事,担心关西局势,于是上表让钟繇以侍中身分暂时署理司隶校尉,持节督率关中各军,让他不受限制处理后方之事。钟繇到达长安,将信转给马腾、韩遂等人,向他们陈述祸福关系。于是马腾、韩遂各自派遣儿子来京侍奉皇帝。

曹操在官渡之战中,钟繇给送去2000多匹马以供军用,曹操立即写信给钟繇进行称赞,并将他比之自己的萧何。可见,钟繇在曹操的心目中何等重要,钟繇已被曹操视为宰相。

后来,钟繇率领各军围攻在平阳郡的匈奴却没有攻下。袁尚所投的河东太守郭援到达河东,他的部下很多。各将领商议放弃单于离去。钟繇却认为自己应在汾安设立兵营,这样敌军必然来攻,在敌军过河之时可以趁机将其消灭。果然,郭援要轻率渡汾河,部众劝阻他,他不听,当他们渡河不到一半时,钟繇军出击,大败他们。杀了郭援,降服了单于。不久,河东卫固叛乱,与张晟、张琰及高干等人一起掠夺,钟繇又率领各将领征讨并打败了他们。钟繇又迁移关中百姓到长安,又招纳叛逃的人来补充,使得百姓户口渐渐增多,为洛阳的重建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后来,曹操征伐关中的军需主要来源于此,上表任命钟繇为前军师。

钟繇对法律建设十分重视,并对之进行过深入的研究。从曹操时候开始,钟繇对法律尤其是刑法有着深刻的见解。到了曹丕文帝时,他们就对法律进行不懈的探索与研讨,推动曹魏时期法律制度的发展。

曹操曾经下令让大家对死刑是否可以改为宫刑进行讨论。钟繇认为:古代的肉刑经过以往圣人使用,应该再度施行,用来代替死刑。但众人都认为这不是悦民的办法,就被搁置下来。

曹丕称帝以后,钟繇再度提出讨论肉刑。文帝也很重视,曾下诏书让公卿一起好好讨论,但后因战中而被搁置。

时任大理卿的钟繇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于是再次上疏请求恢复肉刑。钟繇的奏书呈上以后,皇帝又下达诏令让公卿百官要一起好好商讨。司徒王朗发表意见,认为钟繇想轻易减少死刑条款,这只是使死尸变成活人而已。他主张五刑的条款写在法令条律上,本有减免死刑一等的法令,不处死就是减刑。现在可以按照钟繇所要减的死罪,把它减为髡刑、刖刑。如果嫌它太轻,可以增加他们在狱中服役的年数。这样,对内有用生来换死的不可估量的恩德,对外没有用刖刑来换取钳脚的骇人听闻的名声。当时参加讨论的有100多人,大多数都同意王朗的意见。魏明帝因为吴、蜀尚未平定,又将此事耽搁了下来。

由于多年的追随,曹操对钟繇十分信任和重用。魏国建立,钟繇就担任大理卿,主持司法工作。后来升为相国。魏文帝曹丕为太子时,赐给钟繇五熟釜,釜上刻有对钟繇称赞的话语。

几年后,由于受西曹椽魏讽谋反的牵连,钟繇被罢官回家。但文帝曹丕即王位时,钟繇改任廷尉,进封崇高乡侯。后升任太尉,转封平阳乡侯。

后来,明帝曹叡即位,进封钟繇为定陵侯,增加食邑500户,这时他总共有1800户食邑了,升任太傅。钟繇膝部有病,跪拜与站起都不方便。华歆也因年高有病,皇上都让他们在朝见时乘坐舆车,由虎贲抬着上殿就坐。

太和四年(230),钟繇去世。魏明帝身穿孝服,亲临吊丧,赐谥号“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