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暖灯(小人当道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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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暖灯(小人当道系列)(咕噜)

前言

这个系列的名字,或许有点绕口——

这个系列的名字,或许不像小言——

这个系列的名字,或许看不顺眼——

不过无论如何,俺们伟大的孔子,千古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次,取其“小人”来做了一下文章,于是,有了“小人当道”这个系列。

很难解释为什么突然想写坏人,估计是因为好人、帅气的武功高强的大有人写的关系,所以,很想写写看这种在其他故事里常被人唾弃的角色。

由于最近赶稿赶得很凶很凶,所以其实对于这个系列也没有很完整的构思,估计也就像“七色物语系列”一样,想到谁就写谁,有点像小时候常常玩的“点指兵兵”。

至于题目——《暖灯》,或许就让人更皱眉了。

小人当道,怎么会配上这样一个感觉很温馨的名字呢?

因为啊……

某锅懒人脑袋长了草,休息也不够,还夸下海口本周六交稿,而现在已经是周三的清晨时分了,大家就将就些吧!

有机会而某锅懒人又没断气的话,咱们就后记见了!

楔子 荒诞之初

楼兰王朝末年,南郡落霞城——

夏日的夜里,虫鸣十分的吵闹。

柴房里,借着透过高窗照射进来的月色,年仅十三的少年一边套上衣服,一边看着躺在肮脏的干草堆上衣衫凌乱、喘息不已的美艳少妇,野气的瞳眸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的鄙夷,但却假意温存地凑过去亲了亲那女人,低声道:“四娘,我先出去。”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出口,但当柴房的门被他打开,少年惊觉地低下头去,瞪着站在跟前的矮冬瓜。

第一反应是把这矮冬瓜扯进柴房里,把门关上。

“灯少,你怎么又回来了,舍不得四娘吗?”

而身后,不知羞耻的女人抱了过来,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错开身子,让那女人把他摁住的矮冬瓜看个仔细。

果然,女人惊叫:“天,是小槿!”

紧接着,他的耳膜被那鬼叫荼毒——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的事情不能让老爷知道,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闭嘴,你再叫下去所有人都会知道!”

“你、你凶我!”

眼见着这个比自己大了快一轮的女人哭得毁容似的,他恨不得一脚丫把她踹死。不过,他忍了,直接瞪着眼前的祸根,那个比他小七岁,同样是老头的儿子,却被老头宠得如珠如宝的四弟,“今晚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听到没?”

矮冬瓜点头。

不过,他不放心地继续要挟:“如果你说出去,我就把你丢到井里去,懂吗?”

矮冬瓜继续点头。

于是,他回头对那个名义上的四娘又哄又亲地,发了几个自己听了都恶心想吐的毒誓,好不容易把人哄得服服帖帖了,才牵了那矮冬瓜的手离开。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途经佣人居住的四合院,看到了院前的井,他歹心一动,笑眯眯地问那矮冬瓜:“小槿,你腿短,我抱你好不好?”

矮冬瓜平常愚笨,这次却很聪明地摇了头。

不过,他还是坚持着,不理矮冬瓜的挣扎,把矮冬瓜抱起,“嗨,小槿,你快六岁了吧,怎么还是那么轻,没吃饭吗?你瞧瞧,男人都该像我这样的高壮才行的,懂吗?”

矮冬瓜看着他,好半晌才说:“娘说了,暖灯哥哥太瘦,不长肉。”

他眼底掠过了歹念,脚步开始向井边移去,“我这叫飘逸俊朗,风度翩翩,你到底懂不懂啊?”

蓦地,听见佣人房那边有了动静,他若无其事地改了步调的方向,抱了那矮冬瓜往自己居住的楼阁走去。

“今晚我们一同睡。”见矮冬瓜要开口,他赶紧打断,“你不是老向老头告状,说我不肯让你亲近吗?既然你这么希望与我这个长兄亲近,我们今夜就同睡一床,睡到日晒屁股,佣人来叫才许起来,听懂没?”

哼哼,这样就不会让这矮冬瓜有机会说他跟四娘幽会的事情了,还能顺道制造不在场证据,又能讨那老头一丁点的欢心,还能气坏这矮冬瓜的娘亲——能成就坏事,他何乐而不为?

“不行,小槿要回自己的楼阁,娘说了……”

“再说你娘我就从这里把你扔下去!”

他说到做到,站在离地数尺的楼阁上,把那轻如无物的矮冬瓜举高于头。矮冬瓜果然被吓到了,赶紧回头搂住他的脖子,害怕得颤抖不已。

他唇边哼笑,把人抱了入房。

想跟他斗?

门都没有。

第一章 矮冬瓜的秘密

十二年后——

落霞城,位于楼兰王朝南郡的水乡之境,虽然楼兰王朝末年征战年年,但由于落霞城远离战场,未被战火波及,且阡陌交通极是发达,所以在这里商机无限,有趣的话题也特别的多,而百姓们最耳熟能详的,莫过于落霞城首富朱家的奇闻轶事。

“其实,我们这落霞城的首富本不姓朱,姓韩,祖先以做灯笼起家,所做的灯笼得到当时的皇帝的赞赏,甚至还御赐了牌匾‘巧夺天工’,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成了落霞城首富。但到了第三代,韩员外只得一女,疼得像什么似的,好不容易招了个女婿入门,却反被吞并了所有家当,也就是现在的朱光耀,我们大大有名的朱千户。说来真巧,朱老板,这朱千户该不会是跟你同祖吧?”茶栈二楼的雅座里,只有一桌子人,鼠目的男人一边给坐在对面的男子沏茶,一边悄悄地打量,“敢问朱老板,我们以前是否曾见过?”

“陈老板,我已经说过,主子是第一次来落霞城。”

鼠目的男人看着站在朱姓男子身后,看起来很孔武有力、绝对不好惹的男人,干笑了一下,“飞鹰大哥,是我记性不好,记性不好,但毕竟做买卖嘛,我多少得了解一下买家的诚意和来历……说真的,朱老板跟朱员外十年前出走的儿子长得很……”

被那叫飞鹰的警告地瞪了一眼,陈老板赶紧改口:“朱老板,你选择在我们落霞城落叶生根,其实真的很明智啊,呵呵!”

发现那姓朱的依然很瞧不起人地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中的折扇敲打着手心,陈老板有点恼了。说什么自己好歹是落霞城里比较有名望的人,还不曾这么被轻视过,但,站在这姓朱身后的,毕竟是落霞城出了名的地头蛇,而这个连黑白二道都要忌讳的恶霸,三年前因为得罪了官衙的人出逃,可是,这人大半年前却大模大样地回来,官衙的人见了他非但不追究他逃罪的事情,县官老爷还礼待有嘉,所以这飞鹰霎时就成了落霞城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但怎么也没料到,飞鹰这时居然会叫一个外地人“主子”,这外地人……来历一定不小吧?

所以,陈老板决定讨好这姓朱的,“对了,朱老板,我瞧你出了那么高的价钱要买下了我的茶栈,我也不妨跟你说个小秘密,这可是很秘密的秘密哦!”

看到那姓朱的终于张开了眼睛,陈老板看着那双野气的黑眸,不禁又是一阵眼熟。

“陈老板,朱某最喜欢听秘密了。”淡紫色的唇,勾勒出邪气的笑弧。

陈老板赶紧回过神来,明明这里除了他们一个外人都没有,但还是很神秘很神秘地附耳过去,“其实啊,这朱家也快不行了。”

“喔?”

姓朱的挑眉,野气的黑眸中泛起了有趣的光,“怎样不行了?”

“听说朱千户身体很不好,都不能管事了,但人还没死呢,儿子们就吵着要分家。”

“那可真是有趣。”

他的嘴上说着有趣,但陈老板注意到,这姓朱的把手中的折扇捏得咯咯作响。

“而且啊,这朱千户居然把大钥匙传给了最不中用的‘猪公子’……”

“猪公子?”他分明错愕着。

“是一头猪的猪!啊,就在那里!”

循着那陈老板的手指,他看出窗外。只见市集里,一名单薄瘦弱的少年,才走出酒肆,就被一名打扮光鲜的男子趾高气扬地指着鼻子骂。

“朱老板,你瞧瞧,那可是朱家的二公子,每天都能看到这一幕,待会猪公子就会掏银票了。”

陈老板的话才落下,果真就见到那个少年从怀里掏出了银票。

“然后就会有一大堆的乞丐过来了。”就像是很权威一般地,陈老板边说边点头。

而果然,不一会儿就见到那个少年被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围了个紧,来了个财散人安乐。

“这样乱送钱,我说啊,不出一年,朱家的家财就会被败光了。”

陈老板说得兴起,忍不住又道:“还有啊,哪有人这么的笨?听说这猪公子还一直打听那离家出走的长兄的下落!家里面已经有这么多的豺狼了,还要再惹一头回来,说是什么要偿还朱员外的心愿,说不定到最后连自己的家当都被吞了。”

“喔?”

折扇打开,掩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发现身边的飞鹰正出神地看着自己,他无所谓地让飞鹰看个够。

然后,不管陈老板再说什么,他都心不在焉的,因为,所有的注意力早就全给了大街上的那个善财童子。

“陈老板。”

他忽然开口,正说得眉飞色舞的陈老板愣了愣,讨好地问:“朱老板,有何事吩咐?”

“你刚刚说这一幕每天都看得到,这猪公子经常去那家酒肆吗?”

“是啊,这猪公子每天晚上都在酒肆打工,一直到天亮,待晌午一到,便又来缠着酒肆老板谈卖铺子的事情。”

“那好。”

好?什么好?

陈老板才疑惑着,竟看到他站了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赶紧拿了搁在桌上的契约书追过去,“朱老板要走了?我们的契约书还没有签字……”

他顿住了脚步,心不在焉地扭头看着一脸讨好的陈老板。

“朱老板,我们先签了字吧……”

“飞鹰,我有说我要买茶栈吗?”

飞鹰会意,摇头。

“朱老板,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我为了你可是推掉了其他的人……”

出尔反尔?

“我最喜欢别人这么形容我了。”

说罢,他畅快地笑了起来,也不管陈老板那老鼠般的细眼此刻瞪得有多大,一边摇着折扇一边走下楼去。

“主子,要买下酒肆?”

身后,飞鹰紧紧跟着。

他听了,抿唇一笑,“自然。”

他要买的,从来都是能助他达到目的的产业,与其隔岸观火,为何不直捣黄龙?

“可是,我听说这朱槿也游说那酒肆的老板快一年了,出的价码也高,偏那酒肆的老板说什么也不肯卖掉酒肆,我怕……”

“我知道你有的是法子。”

“灯少……”

“不要拿这种小事来烦我。”

“……是。”

没有再理会跟在身边的飞鹰,他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折扇,让轻柔的发丝帅气地飞呀飞的,站在大街上,看着被乞丐们团团围着,仿佛发育不良的少年,他唇上的笑意,越发地深了,也越发的,恶狠狠着。

落霞城,朱家,朱槿,等着瞧吧!

其实,韩霞酒肆,地理位置不顶好,非但不在闹市,还靠近衙门,光是来这里喝酒作乐,想起官衙就在附近就浑身不舒服了,又如何尽兴?更何况,这里只是落霞城城里众多酒肆里面的其中一家而已,如果硬要说这破旧的酒肆有什么特别的,那么得追溯到韩家还是落霞城首富的时候,因为,这家韩霞酒肆,正是韩家的掌上明珠韩霞所经营的,当时,为了一睹落霞城第一美女韩霞的花容月貌,这韩霞酒肆可是门可罗雀,热闹不已。

当韩霞不顾双亲反对,执意下嫁给在酒肆工作、身无长物、一穷二白的朱光耀后,便把韩霞酒肆赠予了贴身丫鬟夫妇。

少了落霞城第一美女的号召力,韩霞酒肆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每月也是仅能赚点蝇头小利而已。

就不知道这姓花的丫鬟干吗坚持不卖,而那愚蠢的朱槿干吗坚持要买?甚至还为了证明诚意,堂堂首富之子,每天在这里打工到天亮,做端菜小弟,在这里受尽三教九流的客人们的奚落,还傻兮兮地赔笑。

“喂,猪公子,你得小心点,别把老子的酒给洒了!”

“是,大爷,你的酒来了……啊!”

被故意伸出来的脚给绊了一下,朱槿还没有站稳,那刻意绊人的家伙已经恶人先告状:“我的脚!”

“这位大哥,你没事吧……”

朱槿慌了手脚,赶紧跑回来,可后面的人却在催:“还不快点把老子的酒送来!待会酒凉了,即使你送来了老夫也不给钱了!”

“哦,我来了,等等……”

“不许走!你把我的脚踹断了就想一走了之?!”

看到朱槿被紧紧拉着,一时乱了分寸,他本来要抛进嘴巴里的花生米忽然改了个方向,直直地打到了那个地痞的眉心。

“哪个混蛋敢拿花生米丢我!”那地痞暴怒着跳了起来。

朱槿看着那没事的脚,脱口而出:“啊,你的脚没事……”

那地痞一窒,恼羞成怒,“谁说能跳起来就是没事了!你得赔我钱!我这脚铁定断了骨头的,医药费、安家费,还有生活费!起码三四个月不能出去打工!你得赔我……赔我三百两!”说罢,飞快地转向了正在慢吞吞地吃着花生米,一身光鲜的他,眼里霎时抹过了贪婪的神色,“混蛋,刚刚是你丢我花生米?!哼,你丢得我头昏脑涨的,不赔钱别想走出去!”

他眼也不抬,把玩着手里的花生米,笑了,“飞鹰。”

“是。”

身后的飞鹰会意,走到了那个地痞的面前。地痞认出了飞鹰,吓得脸色白了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飞鹰狠狠地踹了一脚。只听到一声骨头的裂响,那人霎时发出了宰猪般的惨叫,抱了自己的腿,在地上辗转打滚了起来。旁人见了,纷纷吓得缩脑袋,谁都不敢过问半句。而他,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了碎银,在经过那地痞时像丢垃圾般地一抛,碎银落到了那地痞的身边。

“这里应该足够你治腿了。”

说罢,冷笑着走出酒肆,不过,身后却听到了飞快的脚步声追来,还以为是哪个带种的想来讨公道,谁知,却是手里拿着酒壶,一张小脸莫名其妙地气得发红的朱槿。

“不许走!”朱槿张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

他慢吞吞地竖起了掌心,阻止了想上前的飞鹰。

“这不是朱家少爷吗?有何赐教?”

“你知道我?”

见着那错愕又单纯的反应,愚蠢得就像小时候那样的一板一眼,他撇唇,撇出了一抹淡淡的坏笑,“有谁不知道猪公子呢?”

那边,白得有点像是营养不良的小脸蓦地红了红,“你、你既然知道我是朱槿,就不该多管闲事!”

他冷笑,“我多管闲事?”

“他要钱,我给就是了,你为什么把人家的腿踢断了?”

原来真是为了那地痞来讨公道的?!

“又不是我踢的。”

只见朱槿听了他的话后,飞快地瞄了他身后的飞鹰一眼,小脸明明写满了畏惧,但还是深呼吸,挺直了那单薄得不可思议的身子,“我、我不管,反正是你的命令!是你要他踢的,我要你回去跟那位大哥道歉!”

“我为什么要?”

“道歉”这两个字可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字典里,“而且,我现在有急事要办,不可能随你回去。”

“急事?”

瞧着那好骗的小脸,他不禁扬眉,“要不然,等我急事办完了,再随你回去吧。”

其实他根本闲得发慌,不过,现下他倒有了个点子。

说罢,他向飞鹰使了个眼色,就当他迈开步伐的同时,飞鹰已经像抓小鸡似的拧起了朱槿的领子。

“等等,我还要回去工作……”

“你真是叫人无所适从,刚刚是你坚持着要我回去道歉,现在却诸多推搪。”

“可是……”

“你就先陪我把事情办完吧。”

说着,他心情大好地摇着折扇,非常非常的期待,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朱槿的表情会有多么的精彩。

享月居,落霞城城里众多妓院的其中一间。

当热情的妓女们向朱槿伸出玉臂之时,他很满意地看到了朱槿那乍红乍白的脸色,和气得只打哆嗦的唇。

然后,是瞪向他的眼睛。

真精彩,尴尬、懊恼、不信,更多的,是焦急和不自在。

只是,当他哈哈笑着搂过听说是第一红牌的妓女,想要走上楼时,却不经意地看到了那本来很焦急的大眼里忽然写满了疑惑。他顿住脚步,邪气地以纸扇挑起朱槿那细得不可思议的下巴,“怎么,没来过这里?没碰过女人?”

这作法,很像挑逗女人,也就特别的侮辱人了。

不过朱槿不恼,反倒越发专注地看着他,眼里单纯着叫他心痒难耐的愚蠢、好欺负,“你……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微愣,旋即哼笑了声,便搂了姑娘进房。

温柔乡,向来是他的最爱,尤其在面对热情的尤物时,所以没两下,就把那妓女压倒在身下,正欲好好地享用时,门却忽然被推开。他不悦地回头,只见朱槿一脸惊喜地冲过来,“你!你是暖灯哥哥!”

感到身下的妓女不安地扭动,他瞪了妓女一眼,才慢吞吞地看向那张兴高采烈得莫名其妙的小脸,“你这么急着跑进来,就为了说这句话?”

“你真的是暖灯哥哥!”

他的手被朱槿拉起。

“暖灯哥哥,刚刚太暗了,我没能把你认出来!你还好吗?这些年都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说着话,就开始上下打量他,自然地,也就看到了他那脱了一半的裤子。朱槿猛地把小脸抬起,瞪着他,像瞪怪物似的,看起来既紧张又尴尬,或者还有更多连朱槿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混在里头。

“干吗,你现在才知道你打断了什么好事?”

那张苍白的小脸,忽然变得很红很红,红到让他侧目的程度。

他狐疑地看着朱槿,蓦地,想起了被他摁在床上的妓女,扭头,看着那几乎****的娇躯,又回头看着满脸红得像关公的朱槿,从喉头深处发出了不屑的笑,“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朱槿还没会意,蓦地,朱暖灯伸手过来,猛地把朱槿推向了床。

“哇!”

“呜!”

朱槿与妓女狠狠地撞上,两人同时一阵呻吟,而他,冷眼看着,双手抱胸,“来,难得到了妓院,就给我爽快地变成男人吧!”

呵,想起飞鹰告诉他的事情,就觉得有趣。

听说这朱槿都快十八了,却还是不近女色,传闻半年前朱家老三曾经送了个妓女想讨好朱槿,却被向来乖乖牌的朱槿激烈地翻箱摔罐地赶了出房。

“不、不行……”

眼见着朱槿慌乱地就要爬起来,他没什么耐性地从后面摁住了朱槿瘦弱的肩膀,让朱槿直接压在妓女的身上,“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我都是那老头的孩子,下流才是我们的本性。”

谁不知道朱家老头朱光耀生性风流,娶了落霞城第一美女,吞了韩家家当,马上又纳了两名侧室,还养着数不清的侍婢,是全落霞城出了名的荒淫无道。到了第二代更是厉害,那离家出走的朱暖灯,也就是他——十三岁就勾搭上朱光耀那最风骚的四房、五房、六房,十五岁那年,与朱光耀刚看上的歌姬幽会事败,被朱家老头拿着柴刀赶出家门!

“我、我不要!”

朱槿堂堂男子,又瘦又扁又矮又长得不够风流倜傥也就罢了,竟还敢在压着他想压的女人时,给他哭腔大起!

他恼了,直接伸手就去拉朱槿的衣服,“少给我添乱!你用完了我还要睡!”

所谓钱付了出去,不睡白不睡,他从来不干亏本事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暖灯哥哥,你别拉我衣服!”

“少给我乱动!”

“爷,求你们别这样,奴家被你们弄痛了……”

一时间,朱槿那哭腔,他的懊恼,妓女吃痛可怜的乞求交织着。

然后,混乱里,朱槿的脚狠狠地踹了他一下,他痛得霎时猫了腰。眼见着朱槿趁机要逃,他忍住撕心裂肺的痛楚,长手一伸,狠狠地拽住了朱槿的领子。

只听“刷啦”一声,好好的衣服竟让他给硬生生地撕掉了一个袖子,而朱槿失足摔在地上,膝盖直直地撞到了地板,闷哼一声,竟起不来。

看着朱槿狼狈地在地上,他不禁撇唇,“麻烦!”

他没好气地走过去,把轻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朱槿拉起,“谁叫你跑……你!”

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了袖子裂开的位置,只见那里虽然看似平坦,但也分明起伏着浅浅的弧度,于是,瞪大了眼,手本能地按过去。

“啪!”

手还没有碰上朱槿呢,左边脸颊霎时被扇了记耳光。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忽然,一种很火大又说不清理由的懊恼升上来,使得他动手拽住了那又要摔过来的手臂,然后,把朱槿摔开,懊恼地脱了自己的外衫,丢到朱槿的身上,盖住了那跟他很不一样的部分。

“爷……”

妓女因为角度,没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了衣服,好奇地走过来。他冷眼瞪过去,那目光阴恻恻得仿佛有了杀人灭口的念头。妓女一惊,赶紧啉了声。

“给我出去,把门关上,没有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是是!”

妓女赶紧照做。

而他,来回地踱着方步,终于还是走到了朱槿的面前来。

低头,看着那紧张又慌乱,或许还带着几分戒备的小脸,他试着开口说话,可是,酝酿了许久,他才能说出这个十分荒诞的疑问:“朱槿,你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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