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索爱(大女人系列)
692400000002

第2章

第二章 一次期待

水晶烟灰缸中盛满了烟蒂,他抽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烟,他付出六年所爱的女人,最后还是被他亲手抛弃了,他在客厅抽烟,满室的烟味,她躲在卧房里的阳台上喝着红酒,背靠着漆黑的夜色绚烂的天空,晃动着的红色液体中,映照出她上扬的唇角。

她从来不是一个好女人,她知道,可是这就是这场爱情游戏的结局,若她是主角,那么其他女人只能是配角,这就是配角该有的最好的结局。

她一口喝完酒杯中的红酒,将酒杯放在柜台上,直接拿起一旁的酒瓶,开了房门,满室的烟雾蹿进她的鼻息进入肺部,说不出的难受。

她开了窗,扫视了一周,终于在客厅的阳台上见到了他的身影,他的姿势竟然和她刚才的姿势一模一样。

她走了过去,他低着头没有看她,声音带着疲劳:“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是不是我在这里打扰到你了?那我离开。”他作势要走,经过她身边,却被她一手拉住,他扭头看她,只能见到她闪着光彩的眼眸,和她上扬的唇角牵扯出令人迷醉的风情。

她一手拉着他的衣袖,一手举起手里的红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拉着他衣袖的手往上移,绕过他的脖子,拉下了他的头,对着他的唇印了上去。

红色的液体顺着他们相接的唇角滑入两人的衣领,唇舌缠绕,他震惊地睁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去,他退一步,她进一步,步步紧逼,退无可退,她的强势入主让他无可奈何,双手不自觉地圈住了她的细腰,将两人拥抱得更亲密,仿佛拥抱在一起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颗孤寂的心瞬间爆发而出,夜色天空生出点点暧昧。

结婚一年,在那夜,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清晨的日光散落在室内的地板上,她靠着他僵硬的胸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她等了又等,身边的他一言不语,她苦涩地一笑,没有让他看见她眼底的灰暗。

“以后,我们就各过各的,互不打扰。”以后,她也不知道能给他多少次机会,以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副硬面孔还能坚持多久。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他僵硬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她的心里酸涩,翻过身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他升职做了总经理,她在老太太的希望下,辞掉了原本的工作,进入公司为他做助理,协助他的工作,帮助他成就事业的辉煌,这似乎就成了她的生活。

他不止一次说,她的能力摆在他身边是大材小用了,她则说,没关系。

她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又何止是这些,这些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

两年来,他外面的情人不间断,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工作上他也慢慢地有了独当一面的魄力,于是,她申请调去了其他部门。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同时也时常见到有女人会闹上门来,但统统被他赶回去,他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似乎是怕别人看不到他的能力,故意将公事私事分开,尽管私下如何胡闹,在公司他都会注意自己的身份,又或许只是为了给她保留面子。

两年,不长不短的时间,他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改变,她不知道他将自己的心安置在了哪里,或许他根本就是个无心的人,比她还要冷情无情。

在老宅睡了一晚,隔天吃过了早饭,他们一起出门,她坐上了他那辆银色宝马,昨晚睡得不是很好,脖子有些落枕,她扭动着脖子感到浑身都不舒服。

他趁一个红灯的时候朝她伸过来一只手,按着她的脖子,“昨晚睡得不舒服?我明天让人换张大床。”

“难得回去住一晚,不要劳师动众了。”

“奶奶老了,我打算以后多回去。”他的眼睛注视着她的肩膀,单手不轻不重地按着。

她抬眼看了看他,意有所指:“晚上的应酬不管了?”

他讪讪地笑,“奶奶希望抱个曾孙子,我们做小辈的应该尽量满足老人的心愿,你说是不是?”

她看着他的笑容觉得刺眼,一颗心又往下沉了沉,她还以为他是转性了,原来只是为了满足老人家想要抱曾孙的愿望而已。她不由苦笑,自己还在奢望什么?

“你是想跟我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吗?”坏心情让她出口的话也变得尖刺。

他愣了一下,“苏曼……”

“你知道什么是正常夫妻生活吗?忠诚,责任,关爱,你都能做得到吗?”他们之间有亲情,友情,唯独没有爱情,所以她索性也不奢望他会爱她,可是忠诚呢?她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愿让他欺骗他自己。

“你做不到。”她说得这么肯定,让他无从辩解。

这回轮到他苦笑了,“你总是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她转头看前方,淡淡地开口:“绿灯了。”

他收回自己的手,放回方向盘上,车子挤进车流里,上高架下高架,又遇到了几个红灯,最后驶进了公司的地下车库。

她打开车门下车,他在后面说:“晚上一起走。”

她回头看他,“确定?”

他快步追上她,“走吧,晚上我来找你。”

她回到办公室,一个小时后秘书电话进来说有访客。

“是谁?”

“是一位任先生,他说您一定会见他的。”

任先生?她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资料库,一下子就想到了来人是谁,“让他进来吧。”

办公室的门象征性地敲了一下,然后走进来一个男人,男人的嘴角噙着笑,一身白色休闲装,说不出的惬意。

“坐。”她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

男人笑了,“你老公没有说过,女人太强势没好处吗?”

她挑眉,“我更强势的时候你也见过了,怎么还会怕吗?”

他呵呵地笑,“手头紧,借点钱。”

她转着手里的钢笔,惊疑地看着他,“任先生也会有缺钱的时候?”

“人在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对方也没有丝毫难为情。

“那么请问任先生是打算跟我谈公事呢还是私事?”她的眼底已经有了笑意,“公事的话请给我看看你的合作诚意,或许我们有合作的可能性;若是私事的话,请任先生等我下班后再谈,现在是我上班时间。”

“堂堂少奶奶了,何必这么辛苦?”对方不太苟同她不近人情的谈话方式。

“堂堂任大公子又何须向我来借钱解燃眉之急?”她挑眉反问。

他讨了个没趣,只得摸摸鼻子,起身告退:“今天晚上我请你吃晚饭。”

“今晚?”她皱了皱眉,想起了早上蓝真一的话。

“怎么,另外有事?”

“急吗?”

“最好今晚能跟你敲定这笔钱。”

“多少资金?”

“八百万。”

她想了想,“我可以以私人名义借给你,但是我要求入股。”

对方“哈”地一笑,“你都不问我拿这笔钱去干什么?再说了我凭什么要让你参一脚?”

“我信你的能力,绝对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跟着你走有赚头。”

他摸摸鼻子,笑了,“如果这算是恭维,我很受用,你把事情解决好,我晚上来接你,到时候我们再细谈。”

“不用了,约个地点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他装作受伤的样子,“女人有时候太独立也不是件好事,有时候该让男人表现一下。”

“嗯哼。”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回去的时候让你表现一下你的绅士风度。”

……

晚上她提早下班,经过秘书办公室的时候顺便交代:“如果等会蓝总来找我,告诉他我有一些事情先走了。”

“好的。”秘书点头。

位于市中心高层28楼的公寓,蓝真一很少回来这里过夜,房子买了两年他几乎当成酒店,当初装修的时候也很不用心,全部交给装潢公司全权负责,设计师问他想要装修成什么风格时他也只是说了声随便,无奈的设计师拿了好几套方案放在他面前任他挑,这才勉强定了下来装修风格。

田园风的温馨实在不适合他们,欧式的高雅看着觉得疲劳,无奈的设计师只好用最现代最保守的颜色装修。

他打开卧室的房门,连接着卧室的更衣室的衣柜里一排是他的衣物,另一排是她的衣物,房子整理得都很整齐,但是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她这个女主人所整理的,她和他一样都很忙,这个房子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酒店,他不知道对于她来说是不是同样的意义。

客厅的门转动,他知道她回来了。

她开门进来,见到他已经到家了,也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对不起,今天晚上突然有点事情,没有让你久等吧?”

“没事。”他坐在沙发上,随口问:“任烨来找你?”

“嗯,谈一些事情。”

“听说他打算自己创业,他的资金被任家老头控制了,运转起来会有点困难,你没有趁火打劫吧?”

她换好拖鞋站起来,正好听见他说完这句话,伸手拿掉了头上的发夹,将一头卷发披散在肩上,往沙发上一躺,笑道:“不趁着他有难的时候敲上一笔,等他站稳了脚跟我就只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的钱袋了。”

他也笑了,将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身上,两只手去按揉她的肩膀和头颈,“一整天了还酸吗?”

“还行。”

“我让人去订个大床,我们以后双休日都回去住,好不好?”

“嗯。”他的手法很熟练,也很舒服,按得她都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拍拍她的肩膀,她睁开眼看向他,“怎么了?”

“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再帮你按摩,等会你想睡就能睡了。”

她被他拖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被关进了浴室,她才发现自己浴衣没有拿,于是又出来。

“怎么又出来了?”他刚转过身,她就待不住了?

“浴衣忘记拿了,你让我洗完澡穿什么?”她不理他,径自去衣橱拿衣服。

他跟在她身后,看见浴室的门再度关上,听见从里面传出流水的声音,他才转身去了客厅相连接的大阳台,打开窗户,晚风吹来,一并吹开了窗边的雪纺窗帘,白如雪的雪纺在空中肆意飘荡。

他置身于夜色中,璀璨的夜空下,他仿佛又见到了一年多前的那个夜晚,他第一次在这里吻了她,第一次见到她冷静之下的妩媚,第一次发现她其实不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她更是一个女人,这点她很好地给了他展示。

他承认当初会向她提议结婚是一时兴起,只是在他的二十多年的岁月中,她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多数时光,她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和她在一起他感到很安心,人都是向往安全的,他只是寻找了一个最自私的理由。

她说得对,和她结婚他能为她提供什么好处?

初次听闻这句话时他怔住,不是为她的冷静残酷,而是为这句话背后的意义,他有的她都有,她不缺任何东西,而他甚至不知道她所需要的是什么?

两年的婚姻生活,他自我放纵,尝遍了生活的糜烂,他故意不去调查她的生活习性,却一如既往将自己的一切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她,这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二十多年的习性,没有办法轻易去改变。

他的手上从来不戴婚戒,她也不曾戴过,仪式上的初次尝试让他心有悸动,他不是没有准备好结婚,而是没有准备好那个新娘将会是她,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响亮且坚定地说:选她是最正确的决定。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她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在卧房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她立刻转身前往客厅,一阵寒风立刻将她刚刚沐浴过的暖气吹散得无影无踪。

客厅的阳台上,那个身影正站立在烟圈之中,仿若置身于云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不由皱起眉,她从不阻止他抽烟,却不等于赞同他抽烟。

“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对他基本的了解,让她很自然地就往这方面去联想,“最近几个项目完成得都很顺利,难道还有什么事情?”

他见到她,又抽了一口烟,这才将烟头扔进水晶烟灰缸中拧了一下,直到完全灭去了火星。

“别担心,公司没什么事。”

她的视线扫过他手里的烟灰缸,没有说什么然后转身走进室内,他跟在她身后,见她去的是书房的方向,不由问:“还要工作?”

“嗯,有几份文件要看,你先睡吧。”

他的脚步顿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的尽头,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从来未曾了解过,不是不想了解,而是害怕去探究,他珍惜他和她之间的心心相惜,却因为一纸婚约给了他们的关系一个限定,他们变得朋友不像朋友,爱人不像爱人。

他不是不想试着爱她,一直以来他都爱她,只是并非男女之爱,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他怕自己控制不当便会弄得更加糟糕。

对她,他总是小心翼翼,怕她受损,怕她离开,所以他总是不敢和她靠得太近。

耳中回荡起奶奶的话来:“真一,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老太婆不应该过问,你们有你们这一代的想法,但是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要好好地过日子,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曼一直都很照顾你,我知道小曼一直都很出色,或许你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压力,可是小曼毕竟也只是一个女人,你要体谅她。”

他的视线延伸至走道的尽头,在那扇紧闭的房门背后,里面埋头工作的女人,她的心里又在想着什么?

很多人都说她就像是一个工作的机器,她不需要爱情,婚姻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形式,没有任何意义,不然她也不会任凭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寻花问柳也不闻不问,这样的传闻各种各样,但是都是围绕着一个主题的,他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她。

关于她的流言本来就多,她年轻漂亮,能力出色,家世也显赫,她的优秀让她在接受众人赞扬的同时,流言蜚语也伴随着她成长,如今又加上他的种种行为,让她的名声受损,他是有责任的,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去约束自己的行为。

奶奶说得对,他和她站在一起一直都有压力,她实在太过出色与冷静,以前他们的关系亦师亦友,是姐弟,又是师徒,他乐于和她靠近,向她学习,可是一旦结婚他们的身份产生了改变,这一切优秀在他的眼里都成了压力,紧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常常不能畅快地呼吸。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刚结婚的时候,他确实是想要和她幸福地生活的,他结婚了,他紧记着庄严殿堂上的誓言,他会好好地爱护套上自己婚戒的妻子,可是她过分冷静的眼神让他产生了退却。

他们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的那天晚上,他整整一晚都没有睡,睁眼直至天亮,看着身侧安睡的她,有种异样的和谐与安详,这是他一直所眷恋的,而这种感觉只有在她的身上才能找到,他对她有太多的尊敬,而这些感情让他不敢对她逾越半步。天亮的时候,看到她渐渐转醒变得锐利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梦该醒了,他不能再沉沦下去了,这个女人,这个刚刚和自己上过床的女人,是他如神般崇拜尊重着的女人。

他承认自己懦弱,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她几次的冷静自持。

苏曼,我们的婚姻该往哪个方向发展?你当初说得对,是我没有考虑清楚,婚姻是一件大事情,是两个家族的事情,而我不该将你拖下我的污泥里,让你跟着我一起沉沦在痛苦之中。

午夜,她看完了所有的资料,这些文件是任烨想要集资重新创业的筹码,她该感谢他对她的信任吗?毕竟这些都是他的商业机密,一旦泄露他就很难翻身。

他们几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整个生活圈子,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些人,所学、所接触的都差不多,任烨的心底有和她一样的固执,常常动了一个念头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点倒是遗传了任家大家长的特性,所以这个儿子特别让任家中意,只可惜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主。

她看了眼桌面上的钟表,伸了个懒腰,用手按了按僵硬的脖子,将文件放回公文包里,一切收拾妥当后,她才关了灯走出书房。

走道上被人贴心地开着暗黄的灯光,方便半夜办公的人回房,她稍稍愣了一下,放在墙壁上开关的手停在了那里,没有习惯地按下去。

那抹温馨的灯光迷惑了她的双眼,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她看着卧室还亮着的灯光,明亮如白昼,她的心底也开始了小小的期待。

房门打开,他正半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她进来,将书放在一旁,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笑说:“比我预料中的早。”

“你以为会几点?”她撩起薄被,躺在他的另一侧。

“最起码是在我将这本书看到一半的时候。”

她侧头瞥了眼床头柜上的书籍封面,高挑了眉问他:“穿着搭配?你嫌弃我为你选择的衣服?”她还以为他是在看名人传记呢,原来这种杂书。

“顺手在你书架上拿的,有你这个贤妻,我轻松很多,怎么会嫌弃?”

贤妻?她恐怕这辈子都当不成贤妻良母,顶多是个专制老婆,不被婆家休妻已经是幸事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怀疑,他今天的改变实在有点大,不仅有空来和她套近乎,还一反常态地提早回家跟她来增进感情,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不要这么看着我,让我以为自己是被什么不明物体附身了呢。”他轻叹了一声,扳过她的身子,顺便不去对视她探寻的眼睛,“你躺下,我帮你按摩。”

这回,她听话地照他所说的躺了下来,趴在床上,他的双手带着温度轻柔地一下一下按在她的肩膀,带着柔情,让她整日的坚强也能融化在其中。

“舒服吗?”他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带来湿热的瘙痒。

“嗯。”她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那就早点睡吧。”他说着,可是头却凑近了她的脖颈,吻也顺着落下来。

“你不是说要睡觉了吗?”她含糊地嘟囔着。

他低声轻笑,“我是在给你催眠。”

清晨从他的怀里醒来,仿佛是身在天堂一般有着不可思议的感觉,她看着他闭合的双眼,两排睫毛乖巧地附和在下眼睑上,一动不动,他一向都算不上乖巧,小时候惹是生非,长大后为情所困,无论惹出什么事情,他都会跑来躲在她身边,因为无论哪里,只要有她必然能护他周全,他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慢慢地遗忘了她也只是一个凡人,也是会有凡人的期待和凡人的难过。

她暗暗摇头,这辈子恐怕就是败在他的手里了。

“苏曼……”不知何时,他已经转醒,一双眼睛正看着她,“一大早在发什么呆?”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有些小小的性感。

她收回痴痴的目光,庆幸没有让他看见她刚才眼中的留恋和痴迷,隐瞒或许对他们两个都好。

“看你睡得很熟,考虑着是不是该叫醒你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而他相信了。

“几点了?”他扭头去看窗外,厚厚的遮阳窗帘布挡住了外头的日光。

“八点,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离开他的怀抱,走进相连的换衣间,换上套装顺便为他拿出今天该穿的衣服。

他们从来不在家里开伙,他不会,她也没时间学,所以说她绝对不会是个贤惠的妻子,传言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老婆,她绝对挨不上边,谁娶了她这样的女人也算是他的不幸。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