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碑石探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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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奇珍篇(5)

1984年日本碑石艺术大师田园先生参观觉山寺时,雄心勃勃要去观赏雾碑。他想动用直升飞机,驾驶员先是谈雾生畏,后来只在“雾碑”上空迥旋了几趟。回寺后,田园先生感慨万端:“雾山之神奇,使我领略了四大皆空之真谛。

动物纪念碑

世界上除了给人竖碑立传外,还有不少地方为动物立碑纪念。

我国为动物立的碑不多。比较有名的一块在江苏省扬州市平山堂里。读其碑文,原来记载的是一对白鹤的动人“爱情”故事:“清光绪十九年,星悟和尚在平山堂鹤池放养白鹤一对。后,雌鹤因足疾而亡,雄鹤见状,昼夜哀呜,绝粒而死。星悟感其情,葬鹤于此,并立碑,示世之不义,愧斯禽。”江苏镇江也有一块纪念鹤的碑。那就是著名的《疼鹤铭》)痒:埋的意思)。广州虎门越秀山顶镇海楼上也有一块纪念一匹战马的石碑。鸦片战争中,沙角炮台陆军三江协副将陈连升为抗击英军,英勇阵亡。他骑的黄骝马俯首于陈连升的尸体旁,发出阵阵哀呜。英军见了这匹毛光鲜亮,滚瓜溜圆的战马,就将它掳往了香港。谁知,这匹黄骝马到港后,天天朝着北方嘶叫。据碑文记载:这匹马谁也征服不了它,“近则蹄击,跨则堕摇。”这匹战马不到半年就死了。后人为赞颂它的“节操”,特勒石刻碑。可惜的是,这块石碑已断为数截。另外江西省南昌市警犬训练基地里也有一块纪念狗的墓碑,上书“坦克之墓”四个字。这是公安部南昌警犬基地副主任王更生替一条名叫“坦克”的战功赫赫的警犬而立的。不过,这仅仅是块小小的木碑。

另据清王士祯《陇蜀余闻》云:“成都府署,有吴道子画龟蛇碑。每端午,辄有龟蛇聚碑下至屋瓦庭树皆满。麻城人梅朗中为守,厌之,凿其目,自后遂少。”此碑未加验证,姑妄录之。

在德国柏林市郊的一座狗坟里,埋着一头被载誉史册的军犬,墓碑卜用俄文写着“烈犬文尔内之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文尔内”随苏军战士斯达罗一起服役,抗击德国侵略者。有一天,斯达罗带着一个班在临近德国边境的山林里警戒时,突然遭到德军的袭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肉博战,斯达罗牺牲在一个德寇的枪口下。“文尔内”见状,嘶嚎着扑向凶手,一口咬下那个德寇的三个指头,并带伤逃回驻地,然后又带着苏军来到烈士身旁,把凶手的三个指头放在烈士的胸前,伏卧在主人的身上,默默地舔着。德国投降后,苏军奉命驻守柏林市区。5年后的一天,“文尔内”随新主人亚历山大上街。当一个身着便服的德国人从身边走过时,它先是一愣,旋即愤怒地扑过去,死劲地咬着那个人的脖子,任凭亚历山大奋力制止也无法抑住文尔内的狂怒。几分钟后,那个德国人被咬死,“文尔内”也因过度狂怒引起脑溢血,倒在亚历山大脚下,再也没有起来。原来,被咬死的德国人少了三个指头。经多方证实,他正是杀死斯达罗的凶手。

美国人喜欢狗,这是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都无可比拟的。这一爱好连一些伟大人物也不例外。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在担任大陆军总司令,指挥美国独立战争之际,每当从波士顿前线视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只洁白活泼的“哈里”小拘吻了又吻。他曾对夫人说过:

“人世间的战争太残酷了。我想从动物身上寻觅点没有任何观点的情感。这是我最好的休息1789年4月,华盛顿宣誓就任联邦政府总统那一天,“哈里”不幸夭亡。华盛顿闻讯后,心情十分沉痛。他命将“哈里”葬在花园里,并在墓前竖起一块大理石碑。碑文是华盛顿自己设计的:5X5X5。这道没有符号的数学题,根据华盛顿夫人的解释,它包含的内容可丰富呢:“哈里这个小精灵活了5岁,却给我们这个5口之家,解除整整5年痛苦的战争阴影。”如此说来,“5X5X5”的得数确实是不能用具体数字能表达出来的。

还有一个例子。在吴伦斯堡,有位波登先生养了一只名叫“老鼓”的猎犬。有一夜,“老鼓”跑到邻居杭斯贝先生的后院中,不幸被杭斯贝射杀。二位先生本来是好朋友,但为了“老鼓”事件,硬是将官司由地方法院一直打到最高法院。在最高法院中,参议员弗斯特代表波登先生,向陪审团宣读了一篇千古难得的奇文——《狗的礼赞》。陪审团深受感动,便宣判波登先生胜诉,由杭斯贝先生赔偿损失500美元。由此,弗斯特的演讲词——《狗的礼赞》成了全世界爱狗人的经典,当地人为“老鼓”建了一座纪念碑,碑上刻着《狗的礼赞》全文。

给动物建碑纪念,最著名的大概莫过于法国巴黎郊区塞纳河畔的一座动物陵园了。这是法国动物学家哈莫华于1899年建筑的,是世界上最早的动物公墓。现在里面共葬有55000多只猫、狗等类的动物。陵园入口处有一用名贵大理石雕成的石碑,造型之精美超过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墓碑,这是为了纪念狗烈:“巴利”的。“巴利”是一条救援狗,它曾在阿尔卑斯山里救了40名遇难者,但却被第41名遇难者误杀而死。法国政府授予它“雪山救星”的光荣称号,并在墓碑上刻下了这样一行字它救了40人,被第41人杀死了。”陵园里还有一“鸽子”碑。1942年,法国一艘轮船在海上出事,在联络中断的情况下,一只信鸽把这一消息传出,使遇难者获救。人们感激这只鸽子,为它立了一块碑。

为对人类作出重大贡献的动物歌功颂德,那是情理中事。然而,巴黎的这座动物陵园中的绝大多数动物并不在此列。现在西方人养动物自娱已成癖好,而当这些“宠物”一旦死去,他们就会感到无比的悲伤。从巴黎的这座动物陵园中的碑文里,我们就可略见一斑。如,有一只猫的碑文是你的逝去让我茫然若失——爱玛——你是我一生中最亲爱的知己啊!”一头狮子的碑文是:

“你的夭折使我失去了你的庇护,于是我天天只能在颤栗中过子。”一条狗的碑文是:“这里安葬着迪克,它是我精神上的寄托和忠实的朋友。它的一生是忠诚的典范。它的死使我极度悲伤,我时刻都在怀念它。我后悔:在它活着的时候曾粗暴地对待它。我应该受到加倍的惩罚。现在我变成了一个孤独的人,我不再相信任何东西。生活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消磨时间。我的确是真心地爱它,这就是我唯一的安慰。”至于称呼死去的动物为“我的好朋友”、“我可爱的小皇帝”、“我的美丽甜蜜的伙伴”等等的碑文就比比皆是了。

除法国外,世界上还有不少地方替那些对人类带来好处的动物竖碑纪念41848年,美国西部犹他州螅虫成灾,从圣地亚哥的盐湖上飞来千万只海鸥吞吃了蝗虫,当地人就用花岗岩立了一块碑,碑顶上是两只展翅欲飞的海踏雕像。美国波士顿还有一座“麻雀”纪念碑。因为1860年以前,美国没有一只麻雀,农作物经常受到虫害。波士顿人从欧州引进了麻雀后,才基本上解决了这一伤脑筋的问题。苏联列宁格勒实验医学研究所里有一块“狗”碑,这是应著名的生物学家巴甫洛夫的要求于1935年建立的。石碑上镌刻着巴甫洛夫对狗的高度评价:“因长期对人友好、机灵、耐心和驯服,狗能多年乃至终生为实验者效劳。”列宁格勒的高尔基公园里还有一块“骆驼”碑,那是苏联旅行家感谢他们考察中亚细亚时的得力助手——胳驼的。猪是丹麦的主要出口商品,所以在奥尔弗斯市有一青铜碑,上面浇铸了1头大母猪和70只小猪。奶牛是荷兰的骄傲。荷兰人称奶牛为“我们的妈妈”,他们在弗利斯兰省的列兹瓦尔登市替奶牛也竖了一块碑。澳大利亚的仙人掌繁殖速度极快,已成当地的公害。而有一种飞蛾,偏偏喜食仙人掌,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仙人掌的生长。于是,澳大利亚人为飞蛾建造了一座纪念碑。希腊在多德卡尼斯州首府罗德岛港口为“綵蛇救人”的两只鹿立了一块青铜雕像碑。另外,在日本本州新湾的“天鹅”碑,在联邦德国巴伐利亚州的“鹤”碑,在加拿大北部海滨一条公路干线上的“野雁碑”,都是当地人民喜爱这类动物而建造的,表达了他们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的美好情感。

还有的动物“因祸得福”,因其有害而被人们竖碑纪念的。例如英国南部亚拉巴马州科菲县就有一块“圆英象鼻虫”纪念碑。圆英象鼻虫是一种害虫。1916年,它将当地的棉花吞噬一尽,人们只好因此而改种花生。谁知,当年竟获得了意想不到的丰收。以后,种花生使该县成为全国最富裕的县份之一。英人很富有幽默感,于是,就花了3000美元竖了一块碑,还在碑上调皮地刻上了这样一句话:“献给圆英象鼻虫和它的功绩。”

最奇特的动物纪念碑要算“百蛇墓碑”。1882年,荷兰“司白脱勃”号货轮在北海驶向苏格兰途中,突然撞上了暗礁。幸亏船长机智,使船脱离了礁区,但船右侧底部被撞了一个大洞,海水迅速从洞中涌入,眼看货轮会很快沉没。船长密朗斯比召集全体船员,作出紧急命令,准备弃船逃离。突然,轮机长报告说:“船舱进水停止,我们的货轮不知为什么又能安全行动了。”船长等人火速来到舱里,只见一个长4米、宽2.8米的裂缝里,绞塞着许多条长蛇,有的长蛇已经死了,有的还活着。原来,这是产于北海东北部的一种叫“斯卑”的水蛇,它们头大、体长、尾尖,在海的中底部生活。“斯卑”蛇有一种特性,在栖息时往往是数十条绞合在一起,而且蛇的外体上会分泌出一种水不能溶解的粘液让蛇体临时粘合。当它们分离时,只要用蛇舌舔去粘液,即可化整为零。“司白脱勃”号撞礁遇险之处,正是“斯卑”蛇繁殖、栖息最多的地方,堵洞的蛇是被一个大浪打进来的。近百条“斯卑”蛇将这个大洞堵住了,并粘合在船壳的外壁上,将漏洞堵得严严实实、滴水不进,使“司白脱勃”号奇迹般从沉没的边缘得到了新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船长为了感谢救船而牺牲了自己生命的“斯卑”蛇,就在苏格兰建了一座“百蛇墓”,竖立了碑石,碑文叙述了海船遇难呈祥的经过。现在这座“百蛇墓”已成为苏格兰的一处旅游名胜景点。